第八十一章悬赏
慡今年才二十五岁,一向⾝体壮健,突然生病,让所不及,杨坚将太医院的医生一拨一拨派往卫王府,可惜面对卫王的病却没有一个医生诊断出来,气得杨坚将太医令骂得狗⾎噴头,若不是还要靠他们医治杨慡,恐怕恨不得推出几个出去斩首。
听到杨慡重病,杨勇大吃一惊,一时之间手脚冰凉,吓得太子妃在杨勇耳边连声大喊,杨勇才回过神来,望着一脸担心的元清儿強作微笑:“放心,本宮没事。”
杨勇虽然不记得历史上大隋统一南方的时间,但清晰的记得主帅应当是由杨广担任,灭国之功,放在谁⾝上都能获得大巨声望,杨广正是靠此才得到许多大臣支持,只是这次皇帝本没有考虑杨广,杨勇还以为历史已经改变,没想到预定的主帅竟然一下子重病,杨勇顿时感到时事无常,难道灭陈主帅之位还要落到杨广头上。
“不行,阿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主帅之位落到你头上,这是对你好,否则即使你现在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他⽇统领数十万大军对陈国推枯拉朽,凯旋而归时,你的手下也会不甘寂寞,纵容你与我作对,与其那时兄弟相残,不如现在就将危险扼杀。”杨勇心中暗自思付,腾的起⾝:“清儿,你准备一下,咱们去探望卫王。”
杨勇和元清儿两人赶到卫王府里。卫王府外人头攒动,全是⾝穿青紫两⾊⾐服地员官,这些员官得到卫王生病的消息都想借机与卫王府拉上关系,连忙带着礼物就赶到卫王府,却连府门也进不去。只能挤在外面,想将礼物递进去。可惜王府现在成一团糟,哪有心情收礼物,全部拒收。
有些员官见没有机会,只得悻悻的带着礼物就回去,有些员官却不死心,一直等在王府外面,他们的马车,轿子在王府外排了数百米之远。
见到太子和太子妃亲自过来。员官们连忙将道路让开,杨勇没有心情理睬这些一心想拍马庇的员官,直接驶进了卫王府,卫王妃已经得到消息,已亲自在府门外接。
卫王妃姓刘,出⾝于名门望族,相貌秀丽,杨勇来过多次卫王府,对卫王妃自然悉,此刻卫王妃却没有平时的端正从容。眼睛肿红,満脸憔悴,好象刚刚痛哭过一场。
杨勇看得大吃一惊:“婶婶,王叔怎么样了?”
“太子,你王叔不行了,你快快看看他吧。否则你们叔侄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刘氏带着哭腔,哽咽地道。
杨勇大急,也顾不得礼仪,甩下元清儿和卫王妃等人,直接向杨慡的卧室闯去,卧室中数名⾝穿太医署服饰的⽩胡子老头正围在大边嘀嘀咕咕,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这些人却头也不抬。
杨勇沉声问道:“卫王的病如何了?”
一人喝道:“什么人。快出去!”抬头见是杨勇,大吃一惊,几名老头慌忙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快说说。卫王的病到底如何?”杨勇急道。
“回殿下,老臣无能。”几名⽩胡子老头又要下跪。
杨勇大为不耐,从挡在前面的几名太医⾝边绕过,来到杨慡前,只见杨慡双眼紧闭,脸⾊腊⻩的躺在上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个死人,杨勇用手指在杨慡鼻间一试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有呼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杨勇不敢相信地看着杨慡,昨天在朝堂上杨慡还谈笑风生,没想到才过了一⽇,却宛如一名病了数月之久,即将垂死之人。
“你们说说,王叔到底是什么病?”
“老臣无能。”
“老臣无能,老臣无能,你们除了说这几句就不会说别的,太医院供着你们,莫非供着的都是一群废物不成。”杨勇气急,也顾不得尊老爱幼,指着几名老太医破口大骂。
这些人能进太医院,都是行医数十年,多少都有一些真功夫,若是平时,就是面对太子也敢争一争,此时却只能缩着脑袋任由杨勇责骂,若是不能治倒还罢了,关健是他们能病因也查不出来,心中愧羞不已,也只能任凭太子责骂。
元清儿刚一进门就听到杨勇的骂声,心中大感奇怪,杨勇在东宮很少骂人,没想到在卫王府骂的如此凶,见这些都已年过六旬的老太医跪在地上不发一言,连忙道:“殿下,为何如此生气?”
杨勇意识道单骂这些太医也无用,若是骂得急了,这些人胡扯一通,给杨慡用葯更加糟糕,将语气放缓:“本宮刚才心急了一些,你们都起来吧,好好替卫王诊治,若能将卫王治好,本宮不吝重赏。”
“谢太子殿下。”几名老太医才敢战战兢兢的起⾝,重新围在杨慡⾝边把脉的把脉,观察的观察,并不时茄茄私语,换意见。
退出杨慡的房间,杨慡和元清儿一起来到王府正厅,卫王妃刘氏虽然心中悲痛,但知道留在杨慡房中只会打搅太医对杨慡地医治,也跟着到了正厅,分宾主坐下后,自有王府丫环给杨勇和元清儿送上香茶。
王府的茶叶自然是秀挑万选,隔着瓷杯,杨勇的鼻间已经闻到幽幽的茶香,可惜杨勇此时却没有半点喝茶的心思,向刘氏问道:“婶婶,王叔的病到底是如何起地,以前有没有征兆?”
说起杨慡的病,刘氏眼圈又红了起来:“哪有症兆,昨⽇下朝回来卫王⾝体还好好的,还在演武厅里练了一会儿武,只是从演武厅內出来,卫王马上面⾊发⽩,人也站不稳。昏倒在地,
开始,到现在人也没有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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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是说卫王昏过去后就没有醒过来?”
刘氏点了点头,杨勇倒昅了一口凉气,杨慡地病比想像中严重多了,难怪这些太医从昨天到现在也一直无法判断出卫王的病症。若是卫王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无异于失去一个強有力的支持。
杨勇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语道:“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救卫王。”
太医连卫王的病症也无法查出来,不能再指望他们,唯有从民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医生,大隋医术⾼超之人莫过于姚僧垣。许胤宗两人,姚僧垣曾是太子妃地义⽗,可惜在开皇三年,姚僧垣已经去世,享年八十四岁,而许胤宗自从与杨勇分别后,就没有人知道他地去处,就是想找也无从找起。
除了这两人,还有谁的医术能比太医院的医生⾼明?杨勇摇了头摇,不过。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向刘氏建议道:“婶婶,王叔地病不能拖下来,既然太医院迟迟不能拿出救治的方法,本宮想向民间悬赏医道⾼手,希望能对王叔有所帮助。”
刘氏点了点头。她虽然出⾝望族,平时也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嫁⼊王府七年后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连杨慡的几名姬妾也是如此,杨慡一病,她顿时方寸大,若杨慡有个什么不测,她下半生都不知该如何度过。
“既然婶婶同意。那本宮马上派人贴出布告,东宮悬赏⽩银百两,铜钱五百贯医治卫王,若民间有人能治好卫王者。不但可以得到⽩银百两,铜钱五百贯的赏金,还可以推荐进⼊太医院署,不愿进太医署者,也可得到东宮七品以上正职,如何?”
为昅引医术⾼超者前来应征,杨勇更⾼地银钱也出得起,只是此时⽩银百两,铜钱五百贯的赏金已是够⾼,⾜够一户中等人家⾐食无忧一辈子,东宮每年明面上的收⼊也不过五万石禄米,若出的太多,恐怕要引起别人对东宮银钱的怀疑,何况若是有看不起这些钱财之人,还有官位相送,无疑能昅引人应征,当然,别人无无求那出再多的价码也无可奈何。
卫王妃擦了擦眼泪,向杨勇弯鞠躬:“多谢太子殿下!”
“婶婶,这使不得。”尽管卫王妃比杨勇只大二三岁,倒底是杨勇的长辈,见她向自己行礼,杨勇一时手⾜无措,只得向元清儿使了一个眼⾊,让她将卫王妃扶起。
元清儿会意,忙将卫王妃扶住:“婶婶,听到王叔生病,太子都急得不得了,现在不过是略尽绵力,可惜义⽗早去了四年,否则就不必如此⿇烦了。”
想起姚僧垣⾼明的医术,刘氏也是惋惜不已,如今太医署的主葯就是姚僧垣的弟子,可惜医术与姚僧垣相差太远。
“若能治好卫王,妾⾝也不吝钱财,⽩银百两,铜钱五百贯已是东宮年收⼊地一成,这个悬赏还是由卫王府出吧。”卫王妃不亏出⾝望族,虽然还在悲痛中,马上就考虑到太子的不易,卫王每年的俸禄和赏赐加起来虽然不如东宮,只是卫王经常领兵在外,多少有额外的收⼊,财力其实比东宮还雄厚,若卫王有个三长二短,留着钱财又有何用。
倘若只靠东宮那点收⼊,杨勇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个可没办法和卫王妃说明,见卫王妃执意要出,杨勇也不好拒绝:“婶婶,那不如这样吧,东宮出一份,卫王府也出一份,在悬赏上注明,若是有人能治好卫王,可以同领两份赏金。”
卫王妃却不过,只得点头,叫来一名下人,将悬赏之事吩咐下去,不一会儿,王府幕僚就将数十张写好的文告送了上来,卫王妃和杨勇分别盖上卫王府和太子的大印,吩咐马上贴到京城各个城门和热闹所在,并送一份到京兆丞府上,让京兆丞派人速抄数百份相同地文告,出动衙役,贴満京城大街小巷,当然,这些抄写的文告上面就没有东宮与卫王府联合的大印,只能由京兆丞盖上自己的大印,好在苏威现在已没有再兼京兆丞之职,否则苏威光盖印恐怕就要大半天。
这份文告一贴出去就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许多人都对这份丰厚的悬赏和垂手可得的官位眼谗不已,可是连太医署都对卫王的病毫无办法,一般的郞中也没有这份勇气揭榜,不过,胆大包天者什么时候都存在,榜文贴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卫王府就来了一拨拨应征之人。
来应征之人有医术不俗者,更多地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撞大运之人,杨勇当然不会把这些人都放进去,而是先让太医院把关,出题考验,一关不过者,一律用大板子轰出去。
太子和卫王妃联手出榜召集民间郞中,让太医院的那些老头心中嘀咕不已,深感伤了他们的自尊,只是他们拿不出办法来,也没有理由阻止,不过,不免憋了一肚子火气,出的题目自然是又刁又怪,不要说那些妄想混⽔摸鱼之人,就是一般地行医者也难予答出几题来,到了晚上,连一个有资格为卫王诊治的郞中都没有找到。
杨勇大失所望,不过指望半天的时间就能找到⾼手来医治本来就不现实,只是杨慡一直昏不醒,而且气⾊越来越衰败,谁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杨慡能够熬过几天,甚至太医署的几名主葯,博士悲观的认为再找不出病因,明天卫王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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