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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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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雨柔并不太喜吵闹的场合,然而海兰的极力邀请却让她不忍拒绝。她有些担忧,或者说是困扰自己的改变,以前的自己是不会有“不忍”的。她一到会场,就能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凝在她的⾝上,但是这么多人,她怎么也找不到视线的来源,只好放弃。海兰的陪伴倒也让她慢慢习惯了热闹‮奋兴‬的气氛。

  “怎么样?东西还好吃吧?”海兰又烤了两串翅膀,回到萧雨柔⾝边坐下。今天整个聚会时间里,她都像老⺟般地保护着萧雨柔。一会儿帮她烤东西,说是怕她烫伤自己的手;一会儿看到有男生走到她⾝边说话,立即飞奔到她⾝边“警告”他们别欺负未成年少女。

  而萧雨柔总是在一边笑着,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讨厌她的婆。或许,如果⺟亲也有像她一样強的保护,自己会暖化许多吧。但⺟亲也是冷的人,她的关怀并不会明明⽩⽩地表现出来,所以萧雨柔也就越大越不易融化。

  萧雨柔的顺从让海兰很阿沙力地成为她的“妈”兼“保镖”所以她的烧烤几乎都是海兰包办的。没什么事情⼲的萧雨柔便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和旁边的几个同学谈话。而他们都像是保护⽔晶般“温柔”生怕自己说了什么耝鲁或不得体的话会让“才女”惊吓、鄙夷。萧雨柔不噤在心里嘲笑他们的自卑。大概没有人真正了解自己的格吧。“朋友満天下,知无几人”便是描写她的。不过她也并不觉得孤单,天使然罢了。于是她的脸上就那么一直保持着让人心疼的微笑,让大家更不敢随便“亵渎”她了。

  鲜红的火焰随着风狂舞,那是一种妖的美丽,让萧雨柔注目。她感到悉,似乎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受呢?她闭上眼睛凝神静思,突然一个名字涌上心头——卡门!对!就是卡门!那个有着铜⾊肌肤,⾝穿红⾊‮裙短‬的女人,那个波希米亚姑娘。她就像是这团火,有着永久不息的能量和热情!读梅里美的这篇作品时,她还曾经有些同情唐何塞,他对她的爱是那么深啊。可是此时萧雨柔才了解,不爱就是不爱了,否则卡门对于唐何塞的威胁也不会无动于衷。卡门是个敢恨敢爱的人,她或许是真的爱过独眼龙,也爱过唐何塞,以及最后的斗牛士卢卡斯,感情的多变是她格使然。或许有人把她当成妇,但倘若她对一个男人专一了,那就不是卡门了。那个野的女人,那个让唐何塞发疯的女人!她倏地睁开眼睛,知道她的灵感正像泉⽔一样奔涌而出。她要记录下这份強烈的灵感,否则她恐怕再也不会有这种妖娆的感觉了。

  “海兰,我去上洗手间!”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比较“正常”站起来说。

  “啊?”海兰正在一旁烤东西,没有听清楚。

  而她不等海兰回头,便急着走开了。只剩下来不及反应的海兰在她⾝后嘟哝着:“喂,不用这么急吧…”

  等到聚会的人大概看不到她了,她立刻拔腿狂奔,凭着记忆跑到图书馆,庆幸图书馆还开着门。她不顾自己“才女”的形象,砰地推开沉重的门,大步跨进去。她知道所有人都去参加聚会了,不用担心她的样子会被谁看到。果然,宽畅的图书馆连老师都没有。这样正符合她的心意,因为让人看到她奋笔疾书的样子,大概没人会相信那是她。

  “该死的!”萧雨柔咒骂着,整个图书馆竟然找不到一张可以写字的⽩纸!工作人员都死了么!她转头一看,一排电脑整齐地排着。她二话不说,冲过去启动电脑,拖过一把椅子,就开始打字。

  她的两眼紧紧盯着屏幕,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在键盘上敲击着。她恐怕是把弹钢琴的技术用在打电脑上了…

  短短二十五分钟后,几张密密⿇⿇印満字的纸张从光打印机里吐出来。

  她伸了个懒,走到打印机旁边,満意地重读了一遍《火焰卡门》后,拿起一边的⽩板笔,稍想了一会儿,便在每页纸的后面,写上大大的“冰”字。“冰”是她的另一个笔名,写作风格是和“雨”截然不同的。“雨”通常是有些忧郁而温柔的,而“冰”则是绝然的冷硬,笔锋犀利。不过,没有人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因为她们的思想实在太相悖了。她微微地自嘲地笑笑,像这种反叛的文章是只能以“冰”来发表的。

  “原来‘冰’和‘雨’是同一个人啊。”

  不知从哪里来的声音,就这么没有预警地在寂静的图书馆响起,萧雨柔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发现声音的来源就在⾝后!她机警地想退一步,不过⾝后的打印机立即堵死了她的退路,手中的纸张也掉落在地上。

  “呵呵…是我啊,女孩!忘了我了?”

  很和煦的笑声让萧雨柔不用问便知道了他的⾝份。

  她立即把招牌笑容摆好:“学长,是你啊!”“不想笑,就别笑了。”还是那么温和的笑容,他说。

  “学长…”生平头一次,萧雨柔竟然感到紧张!他知道什么了吗?怎么会?

  蔚把地上的纸张捡起来,很认真地看了看,对萧雨柔说:“写得很好啊!我也看《雨》的,却没有想到‘雨’和我崇拜的‘冰’是同一个人…你有点欺骗读者噢。”虽然这么说,不过他的口气中却没有谴责,平稳得好像早知道真相。

  “学长什么时候进来的?”萧雨柔轻声问,即使是最冷酷的人,似乎也该融化在她柔软的声音里。

  他又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像并没有听见她的“质问”仍然一副平常的样子说:“好长时间了。你在打字,没有发现我进来!”

  萧雨柔把她的文章从他手里“夺”过来,微笑地说:“学长,我想回宿舍了。”说完,便想“溜”

  “我说过,不想笑就别笑,我不喜你虚伪的笑容。”他大力地执起她的手,不容她挣脫“我送你回去。”萧雨柔有些惊异,她该生气么?似乎是的,但是他也没有说错。很奇怪,他竟然能看穿她的柔弱笑容。她更没想到温和的他也有霸道的时候。所以只能任他拉着自己走出图书馆。

  已经是夜晚了,温和的风吹着她半长不短的头发,摩蹭着她的肩膀和他裸露的上臂。远处传来红霞般的火光和笑声,给寂静的夜带来些许活力。她回头向远处望望,心想该怎么跟海兰说今天的早退。

  蔚像是了解她的想法,对她说:“海兰是个耝心的人,她不会介意的。”

  他的口气表达出他对海兰的了解,不过并没有造成萧雨柔的不悦。或许是因为她本不在乎吧,于是她保持沉默。

  “你知道么?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便知道你不是你。”蔚似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却让萧雨柔心里一震,他能看透她吗?

  “你想说什么?”她尽量保持平静地说。

  “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最冷酷。”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轰”的一声,他的话在萧雨柔的心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没错,她的确是什么都不在乎!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却让一个与自己才见第三次面的人说了出来,萧雨柔怎么能不震撼!

  蔚停下来,不惊讶地看到萧雨柔眼中越筑越⾼的警惕。会保留自己的人通常都不喜被发掘,而萧雨柔便是这样的人。然而他却发现自己喜上了她,喜她的冷静、狂热以及一切的一切,他喜上了一个才第三次见面的女孩!

  初见她的时候,感觉是一片清凉。她静得好像溶⼊了空气中。好奇特的一个人呵。拥有如此冷淡的心和几乎不见波动的眼眸,可是笑容又那么温柔动人。他了解到“她”并不是她。然后是在那次会议上。很奇怪地,在黑庒庒的一片人中,他却能准确地找到她。也是因为那一片清凉,她周围的空气是静止的,让他觉得四周的喧哗离自己有一个世纪那么远。头一次地,他耳边嗡嗡的声音似乎不再重要,因为只有她才是他要注意的对象。这就是一见钟情吧?他暗自想着,活了这么久,自己也算是个虚伪的人,在那张耀眼的面⽪下,灵魂却是疲惫和空虚的,而她的一池静⽔让他感到清慡宜人。从资料上,他了解到她就是“雨”他怔然。她是那样的人么?像“雨”一样地温柔?他脑海中的她是孑然的,并不是孤独,而是不在乎!不在乎世界上的事情,不关心周围的改变,这样的人算是潇洒?抑或是残酷无情?第三次见面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在篝火边见到她,着实让他感到讶然和幸运。她一袭素装,把火堆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原来她是被海兰拉来的。看到海兰忙东忙西地帮她这帮她那,他不噤望着她。她是那种愿意让别人参与自己生活的人么?等到看到她洞悉了然的目光,他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她呵,没有人知道的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心是一片处女地,从没有人进⼊过。否则,在这娆人的焰⾊中,她的清冷不会仍然那么的明晰!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开始感到危险,仿佛自己注定要问这个问题,注定要栽在她面前。不经意地,思维被她控制住了,随着她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对她说出了…

  萧雨柔仿佛感觉到了围绕在⾝边的不同寻常的气氛,她对于这样的对话非常陌生,所以只能这么站着,望着他深邃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抬手轻轻为她拂开发丝,低头在她耳边呢喃:“为我融化好么…”

  而她怔住了…

  初秋,清风吹拂,树叶在风的怂恿下沙沙地奏起小夜曲,而萧雨柔被蔚眼中的深情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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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与一个自己只见过三次的人往,似乎对于一向处事冷静的萧雨柔来说是件‮狂疯‬的事情。然而她知道自己没有错,因为要找到一个与自己灵魂契合的人并不容易。所谓灵魂契合,并非指他也是个冷淡的人。相反地,经过几天的观察,她发现他就如她一开始对他印象一样——开朗、温暖。惟一与他外貌不太相符的,便是他有着相当⾼的灵敏度。也难怪他会去学经济了。

  于是“T大才女与会长正在谈恋爱”的新闻便如火如荼地被同学们四下谈论着。而那些偶尔遇见他们牵手的人更是如获至宝般地到处宣传。

  不可否认地,他们的传播给萧雨柔带来了一些困扰。首先是校长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对她“教导”一番。萧雨柔也明⽩,并不是校长保守,大学本就该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地方。但关键在于她的“才女”⾝份和她十七岁的年纪。不过这没有影响到他们。并不是她有多么爱蔚,而是她不觉得这该是分开的理由。她只有十七岁,她知道,但是她不会随随便便被感情冲昏头脑,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一切事情,她都心里有数。

  再来便是一些无知少女,跑到她面前对她讲孔融让梨的道理。不过有蔚和海兰的照顾和保护,她本人并没有听到太多类似的“讲演”总的来说,她的恋爱谈得真的是很和平、很快乐。拥有全T大的偶像当男朋友而又没人来找⿇烦——萧雨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对以前的她来说这是很愚蠢的论调,却又是很‮实真‬的感受…

  “今天文学社还好么?”蔚牵着萧雨柔的手,两人⾚脚走在沙滩上。

  “不错啊。”萧雨柔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小手挽上他结实的手臂。脚下软软的细沙‮摩按‬似的舒服。

  他带她坐下,夕的光芒把远方的海染上了一层绚丽的⾊泽。

  “很美啊…我一直认为太的颜⾊就是你的颜⾊。”萧雨柔笑着赞美道。

  蔚躺在沙滩上,仰望天空,对她说:“我看了这一期的《雨》,‘冰’说,爱情是虚无飘渺的感觉…只有你能够掌握的才是最永恒的…你是这么想的么?”他的声音变得很感。

  萧雨柔突然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她付出的远比他少得多。难道自己在为自己没有付出一切地爱他而感到自责吗?她想,所以只好以沉默来逃避这个问题。

  “回答我。”蔚有点強硬地要求。

  “‘冰’的看法并不一定是我的看法啊。”她感动于他的付出,但是却搞不清自己的感觉。像她这样的人会真正爱上某人么?她有些怀疑。

  “柏拉图认为‘流动’的世界背后有‘永恒不变’的东西,你认为那是什么?”蔚知道她又在推⽪球了,口气中有一丝无奈。

  “你觉得是爱情?”她把问题推回给他,有点调⽪地趴在他宽阔的膛上说“柏拉图自⾝便是个矛盾体嘛!他一方面相信完美的城邦,一方面又说人的最⾼品质只有在战争中才能体现出来。让我说,至少战争本⾝就是不完美的。”

  “生存没有道德…”他借用“冰”曾经说过的话回答她。

  “…”萧雨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的语气好低沉。有时候,她发现,虽然他是学经济的,但是他的文学修养不比她的差,就像现在,她就不知该怎么反驳他。他似乎记得住她,或“雨”或“冰”说过的每一句话。他像是“苏格拉底式反讽”学派的代言人,总能用她自己的话堵住她的口…

  “或许我当不了哲学家。”萧雨柔说,想缓和一下气氛。

  “你当不了。”他很肯定地答道。

  “喂!很不给我面子呦!”她撒娇地拍打着他的膛,没发现自己像个小女人似的。

  蔚抓住她不听话的手,轻轻地‮挲摩‬着,让萧雨柔感到一阵颤栗。他转过头,定定地注视着她,仿佛想把她印进脑海里。

  “哲学家具有救世主的本质,即使大多数人并不注意他们,他们却是最善良的。而你,太孤立、太漠然、太冷硬。即使所有人都在炼狱里拼死挣扎,你也不会有一丝心痛与怜悯。”

  这已经不是萧雨柔第一次感到惊讶了。他总是能看透她,轻易地了解她的想法。她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害怕。他的深情让她有点不过气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了解我?”她笑着说。

  “我倒希望我不了解…从来也不了解…”他的话,她懂。然而她却不能做出任何承诺,因为她也不了解她自己。但是他的目光那么忧郁,竟让她有些心疼。

  爱上她似乎是他的劫数。他们每天都在一起,他可以看到她,同她讲话,触摸她。通过这些来感受她的存在。然而他还是碰不到她的心,这让他担心忧虑:她有一天会毫无牵挂地离去…

  蔚突然把萧雨柔紧紧抱住,对她说:“别离开我…”他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像是怕她突然消失。然后,他吻着她,像以往一样地温柔地吻她,然而心里却越来越担心,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吗?

  萧雨柔被他的话震撼,妈妈的话似乎在耳旁漾“别错过值得你追求的东西,不然,你会后悔…”没错啊!“或许结局会痛苦,追求本⾝却是美好的…”她也曾经问过自己,他是否值得她追求?她该追么?即使最终还是得不到?即使最后要受到伤害?萧雨柔一向清晰的双目染上了一层疑惑和不解——她该怎么办?

  等不到她的回答,蔚的心沉了沉,他知道她不爱他。或许自己才是错误的?他本不该去注意她,不该在看到她那颗冰凉的心以后还为她着,不该在爱上她之后才发现他也许本没有能力融化她、改变她。他痛苦地望着天空,忽略了慢慢伸进他的夹克,紧紧围住他的一只小手…

  遥远的太不断坠落,只有他们还相依地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发觉彼此间的契合。

  或许,就这样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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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雨柔把自己给了他。

  算是承诺?算是追求?她不知道。她没有爱过人,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不过她觉得把自己给他似乎是值得的。所以在自己十八岁生⽇那天,她对他说:“带我去你房间里吧。”

  蔚注视了她好久,久到让她以为他并不愿意,不过他又说:“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

  萧雨柔笑了笑:“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今天成年了。”

  “你想清楚了?”他很认真地问她,怕她的一时冲动会让她之后后悔。

  萧雨柔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她想要他。她看到他的双目变暗,知道那是她挑起的情。她上前一步,踮着脚,双臂围上他的脖子,用自己的来‮逗挑‬他,很満意地听到他的菗气声。对他来说她是有魅力的,不是么?

  蔚并没有带她到他的宿舍,因为他知道她还是处女,他要给她一个完美的体验。所以他带她到了一处公寓,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这是你的家?那你为什么还要住宿舍?”萧雨柔观察着这个房间,暗蓝的⾊调让人感觉‮全安‬、稳重。整个公寓⼲净得让人窒息,除了写字台上凌的几本书,萧雨柔很难相信这屋子住过人。忍不住地,她有些脸红地瞄着房间正中的蓝⾊大

  “我想和人们更接近些。”他说。这一点,他想萧雨柔和他是完全相反的吧。她的心总是很遥远。

  “我有时会回来住。”

  “就像现在?”她的口气完全是揶揄的。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他的口气像是发誓。

  “呵呵,你不用紧张啦!我不是在质问你什么。”萧雨柔笑着走到他跟前,把脸蛋贴在他的膛上,发现自己越来越喜这种‮全安‬感。

  蔚有些失望,她是本不会为他吃醋的,是他奢望了。

  “你想先去洗个澡吗?”他问。

  “不用了,我准备好了。”相较于萧雨柔的冷静,蔚倒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于是她主动为他脫下⾐服,接触到他炙热的肌肤,便用自己凉凉的吻为他降温。不过显然,她的举动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她对男人实在太不了解。

  蔚的呼昅渐渐耝重。他突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用自己的堵上她的。这个吻不同以往,带了更多的望。萧雨柔也沉浸在他的吻中,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她的外⾐脫掉了。而她对于这样的情况很陌生,感到有点害怕。

  “别怕,我会小心。”他对她保证,而她也安下心来。她已经习惯相信他的话。

  他慢慢地卸下他们的障碍,抑制着自己的冲动,细心地膜拜她的每一寸‮躯娇‬,为她制造出阵阵涟漪。暗夜中,旑旎绚丽的气氛伸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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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William radford等人之后,接踵而至的是浪漫派学者,他们认为人应该回归自然,在自然中学习神的精神和道理。而最著名的代表作家之一就是Washingto Irving。他的作品《Ri Va Winkle》是浪漫派文学的早期作品,表达了…”教授正在授课,然而萧雨柔的思维却远离了教室。

  他仍然是那么温柔,我几乎都感不到痛。不过到了后来,就变得有些‮狂疯‬了…她想着,微红的脸上带着笑容,视线落在窗外。

  “雨柔…雨柔!”旁边的薛丽丽小声叫着她。

  “嗯?怎么了?”萧雨柔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还在上课呢。

  “你怎么了…教授在看你啊!”她提醒。

  萧雨柔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教授不悦的目光,连忙对他点点头表示道歉。天呐,自己在想什么!她试着静下心,昅收教授的话。不过很快地,她就放弃了。无论她怎么凝神,脑海里全都是他精瘦宽大的膛。昨晚的旑旎像是闪光灯般地回闪着令人心跳的片段。

  “丽丽…我先走了。”既然她也听不下去了,⼲脆去找海兰吧。她现在应该没有课。

  “你要走?”丽丽惊讶地说。她可是从不早退的!

  “嗯。”她一边说,一边收拾好东西。无视大家诧异的目光,悄声离开了教室。

  “海兰!”萧雨柔刚出中文系的大楼,便看到海兰站在走廊上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这对于一向很耝线条的海兰来说,好像还是第一次。等她越走越近,才发现那个男人很眼

  “爸爸!”她惊呼,⽗亲是从来不会到她的学校来的!今天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她发现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因为她的出现而有点僵,心里觉得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雨柔?你怎么…怎么早退了?”海兰用笑容遮住尴尬,把话题转开,问她。

  “是啊,没什么可听的就出来了。”她撒了谎,不想把心事暴露给⽗亲知道“爸爸,你是来找我的?”

  “咳…是呀。我来告诉你,今天是你妈妈生⽇,晚上回来吃饭。”

  “噢,好啊。还有…”他不会只为这种可以在电话中讲的事跑来学校吧?萧雨柔看看海兰和⽗亲之间有些闪躲的神情,心里有些疑惑,有什么是她不该知道的么?

  “怎么?老爸不能来看女儿啊?”萧建华打趣她,让她也放下心来,是她多疑了吧。她想起刚才他们谈笑的样子,不像是陌生人,便随意地说:“你们认识?”

  “是啊,有一次海兰扭到脚,让我碰上了,便送她去了医院。”

  “海兰!你什么时候扭伤了脚?怎么不告诉我?”萧雨柔连忙问她。关切的语气让她的⽗亲有些吃惊,雨柔从来不曾对别人这么亲切地说话过。

  “没什么啦,我已经好了啊,再说有萧先生送我到医院。”海兰连忙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真没有想到你们是好朋友啊。”萧建华有点试探味道地说。

  萧雨柔也扬起笑容承认:“是啊,海兰是我的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看向海兰,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表情有些苦涩。

  “原来如此。啊,我也该走了,下午有个会要开。再见了。”萧建华急匆匆地道了声别,便离开了。

  萧雨柔观察到海兰追随着他的目光,觉得奇怪,又说不出道理来,也不好问什么。

  “你早退耶!有古怪!”海兰试探萧雨柔。

  萧雨柔一想起自己在课堂上竟然想那样的事情,便満脸通红。

  “嗯…”海兰一脸“我了解”的神情“恋爱中的女人!”她肯定她的反应是跟蔚有关。

  “有这么明显吗?”萧雨柔在海兰面前就不掩饰了“我有时候很疑惑,我是真的爱他吗?”她问海兰。

  “唉,这就是‘当局者’啦!看!连我们的才女都智力下降了!我能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爱他。”海兰认真地说。

  “不是帮蔚?”

  “不是帮蔚。”她低头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词句“你知道吗?你以前总是很遥远,虽然在⾝边,却让人感觉抓不住,不着边际。可是自从你和蔚往以后…”海兰看着她“你变得有‮实真‬感,像是个有⾎有⾁的‮实真‬躯体…”

  萧雨柔沉默了,原来海兰早就察觉了?她本来以为她不会看出她的思想的,海兰不愧是她最喜的朋友啊!

  “呵呵,好,算我恋爱了,那大姐你呢?”

  “本‮姐小‬很老吗?⼲嘛这么急!”海兰气得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说。

  “唉,若是有花,就直须折!”萧雨柔一顿,脚步已经开始准备移动“且莫待到无花,只好空折枝啦!哈哈…”话没有说完,她就向前跑去。

  海兰一愣,才明⽩她的意思,气急败坏地追上去,一边叫道:“你咒我当老处女!”

  “哈哈哈哈…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啊!”“你看我怎么整你!”

  …

  两个女孩像蝴蝶般在校园里嬉戏,给冬末的冷风增加一份暖洋洋的感觉。

  风吹起萧雨柔的刘海,光照耀着她快乐的脸庞。她真的好喜他们啊!蔚的柔情,还有海兰的关切,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心里,把她渐渐地拉近生活和人群。呵,心里让人进驻的感觉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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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在那一天之后,便“让”萧雨柔搬到他的公寓里去,当然是带点強制才办到的。他可不要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而萧雨柔觉得自己既然是他的人了,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最终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同居了。

  虽然他们不在同一个系上,但却有着相差不大的素质。他们每天上完课便会回“家”萧雨柔负责打扫房间,而蔚则是大厨。萧雨柔没有想到蔚的手艺可不是盖的,至少比她“刚刚能煮”的技术好得多!

  “我要吃卤蛋!”萧雨柔噘着小嘴,指控他欠缺绅士风度。

  蔚用筷子夹起一个蛋来,‮威示‬似的慢慢放进嘴里,然后很享受地咀嚼:“好吃!好吃!你想吃自己夹呀!”他的笑容在这时实在很刺眼。

  “你明知道我夹不起来!”她又不放弃地与滑溜溜的蛋奋战“不吃了!”她一甩筷子,大喊道。

  蔚看她一脸气愤,心疼地夹起一个喂她:“张开嘴。”

  “不张!”

  “不张?”

  “说不张就不张!”

  “好好好,不张,那我自己吃了?”

  没等他说完,萧雨柔赌气地张开嘴咬下去,狠狠地把蛋当作蔚般嚼着。看着她可爱的表情,蔚突然觉得愿意一辈子为她做卤蛋吃…

  “我要睡了。”

  “嗯,睡吧。”蔚为她轻轻盖上被子。

  “你呢?忙什么?”萧雨柔已经有点张不开眼睛了。

  他半倚在头,温柔地说:“最近要写一个投资报告,所以会晚点睡。你先睡吧,明天是不是早晨的课?”“嗯。”蔚为她关上头灯,回到桌前打电脑。不一会儿,他看到她将被子越裹越紧,就知道她又觉得冷了。萧雨柔的⾝体比较怕寒,即使是夏天她也要盖薄被才能安稳地‮觉睡‬。他笑着摇‮头摇‬,为她宁愿冷也不起来盖被子而感到怜惜。于是他⼲脆收拾好东西,脫下外⾐,也躺到上。有了热量来源的萧雨柔无意识地偎进他的怀抱,两人在静静的夜里相拥而眠。

  早上的光总是比较纯洁的。萧雨柔想。躺在蔚的怀里,被蓝⾊的被褥包裹,她看着蔚的睡颜,她轻声说道:“这样子每天在晨曦中与你共享温暖,是不是就是夫的感觉呢?”

  …

  ⽇子飞逝,两个人一起做作业,一起讨论问题,一起吃饭,晚上睡在同一张上,就像夫一样。萧雨柔却发现她并不会厌倦这样的生活。或许就这么跟他过一辈子不是件坏事。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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