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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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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这个笑话,皇帝楞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皇上,臣妾的这个笑话儿说得怎么样?”皇帝口中接连说道:“好!很好!”我望着他展颜一笑:“皇上爱听臣妾的笑话儿就好。”

  我之所以会说这个笑话,是因为近曰隐隐听说,在朝堂之上愈见紧张的局势下,柳纯蓝在后宮的作为,确实使宰相大人和兵部尚书大人之间产生了小小的。

  虽然在这种时候,两人表面上都不会表现出什么,但是作为皇后王婉君这个能够得到最直接感受的人,自然不会一直默不作声。

  经过我一整个晚上不着痕迹的用心和耐心地陪伴,皇帝终于开始吐露心事:“湘儿,朕有些怀念皇祖⺟在的时候,那个时候,皇祖⺟和⺟后将后宮的事情处理的很好,几乎不要朕操心。”

  我笑着道:“皇上,太后娘娘不是还在么?何况,不是还有皇后娘娘么?”

  皇帝投给我一个意味难明的眼神,道:“皇后?她不让朕心烦就不错了。”

  我依旧淡淡地笑着问:“皇上,皇后娘娘怎么惹您不⾼兴了?臣妾觉得,皇后娘娘应该不是有心的。”

  皇帝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眼睛看着茶杯里摇晃的茶水:“自古后宮不得⼲政,朕想皇后肯定无比清楚这一点。对于朝堂上的事…虽然皇后没有明说,却绕着弯子让朕头疼…”

  我故作茫然道:“臣妾不知皇上说什么…皇上能否稍微说得清楚一点儿。让臣妾为皇上排忧解难?”

  皇帝静静地望了我半晌,出言道:“算了,后宮不得⼲政,朕没法说。只是哪个皇帝的后宮宮嫔之间会没有一点儿矛盾地?向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是皇后去协调解决,但是,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朕的皇后⾝上。叫朕有什么法子可想?”

  我欲言又止地试探道:“皇后娘娘她…”

  皇帝似乎有些忍不住心烦地道:“皇后她跑来找朕要后宮统领权——朕真不明白。凤印一直就在皇后的手上,她还要什么后宮统领权?就算以前宮里的大事一直是皇祖⺟和⺟后处理的,但是也没有亏待了她这个皇后,皇祖⺟一直很疼爱她,许多事都会问皇后的意见。她还有什么不満意地?”说到这里,皇帝看了我一眼。我登时心领神会,然而。我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继续做个专注地倾听者。

  太皇太后和太后一直相互争夺着后宮统领权,实际上后宮由她们二人轮番统领。当太皇太后在世时,由于皇后和太皇太后地亲缘关系,她还有机会把握到后宮的权力,然而,太皇太后一死,皇后势必没有能力和太后娘娘一争长短。即便统率后宮的凤印在手。皇后也没有掌管后宮事务的实际权利。

  尤其是现在太后⻳缩仁寿宮不出。原本可能皇后认为这是一个掌权的好机会,然而,太后没有亲自出面。并不代表她失去了对后宮的掌控。先是柳纯蓝的态度暧昧难明,似乎有借着太后之势出头地意思,接着,没有了太后的三妃反而变得比往常更加猖狂。

  所以,皇后沉不住气了,她只能去找皇上。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她是如何对皇上说的,而本⾝已有些焦头烂额的皇帝自然不能给予她任何帮助,甚至对于皇后的这个举动感觉无比心烦。

  已经是后宮宮嫔第一人的皇后娘娘难道就没有能力处理这些事么?

  我暗暗冷笑。

  皇帝似乎也已经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道:“湘儿,朕这么说一说,已经感觉好多了。”顿了一顿,他又道“朕另有一事想问你。”

  我不由挑眉道:“什么事?皇上请说。”我心中想道:这种时候,说有事情问我,肯定不会是什么无伤大雅的小事情。然而,皇帝却没有表现出很心急的样子,而是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开口问我道:“湘儿,你能告诉朕,那天,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強笑道:“臣妾不知皇上说地是哪天?”

  皇帝望着我,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就是皇祖⺟逝地那天!——朕知道,那天⺟后到庄宜殿的时候,皇祖⺟应该还活着,而现在,除了⺟后,你是宮中唯一了解这件事的人了。——湘儿,你不要瞒朕!”

  我双膝一弯,噗通一下给皇帝跪下了。豆大地泪珠滚出我的眼眶,我注视着皇帝哽噎道:“皇上,请您不要逼臣妾。您该知道,不是臣妾不愿意说,而是有些事,从臣妾口中说出来,恐怕就是死罪…”

  听我如此说,皇帝的语气软了下来,道:“湘儿,既然是朕自己问起,只要你说实话,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追究。”

  我的泪珠掉得更急:“可是事关太后娘娘…”我欲言又止,垂下头去“何况,即便臣妾能够保住性命,臣妾也害怕说了之后,皇上并不相信臣妾所说的话,从此不再搭理臣妾了。”

  皇帝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生气了。

  我用一双泪眼无比可怜地望住他。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将自己最大的底牌亮出来呢?说出皇帝可能并不是太后亲生的、并非是皇室血脉,除非我是想死了!我只能期待皇帝自己心中有所领悟,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皇帝皱了好久眉头,似乎一直在思考。我静静地望着他,不敢大声出气。

  半晌,他才开口问道:“湘儿,那天你在太后寿宴上表演的剑舞,是贵妃教给你的么?”

  听见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答道:“回皇上,那剑舞是臣妾自己编排的,其间,有和贵妃娘娘商量过。”

  “哦?”皇上的声音里充満疑虑“你自己编排的?你会剑法,是你爹教的么?”

  我一面祈祷皇帝忘记我曾经在他面前说过的谎话,一面回答道:“臣妾的爹爹不许臣妾习武,剑法是臣妾的哥哥偷偷教给臣妾的。”

  好在皇帝似乎并不记得我以前蔵拙的时候说过些什么,而是紧盯着我问道:“那这剑法是你们家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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