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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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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本王就多谢先生了。”顺平郡王终于稍解了露欣然之⾊:“既然先生你习惯了用刀,那本王就把府中珍蔵的另一柄宝刀赠予先生。此刀名为斩破,其为无名匠师所铸,虽无龙牙刀名气之大,却也是一等一的利刃。文儿你这就去库房的密室中把这柄斩破取来。”

  “是,父亲!”项成文看似稍稍犹豫了片刹,就领命出厅而去了。

  本来我因最终没能得到这把趁手的龙牙刀而有些失望,但一听这五王府居然还有宝刀,不由大是来了‮趣兴‬。不愧是堂堂王爷府,现在虽然从表面上看在这京城落了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光从他这收蔵的宝刀宝剑看,还是有些潜在或隐蔵的能量的。从这一点上看,我这个业已打上五王府烙印的小小侯爷,这未来的政治光景也未必是注定一片惨淡。

  “呵呵,既然是郡王你的馈赠,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他这份替代品,但仍是有点依依不舍的仔细端详了一阵龙牙刀,才重新把那长木匣的盖子盖好的。心下不由暗骂,***司马承光!都到了老子嘴里的⾁了,还被你撬了出来,你行!这梁子老子是结定了。

  “这本来就是先生的应得之物。这把龙牙刀原送予先生了,却又被本王收回,实在是令本王汗颜呀。司马老贼今次所作所为甚是可恶,本王若不报他今曰之辱,誓不为人!”

  “是呀!这老贼还真是可恶。在这么多人面前睁眼说瞎话。而且让郡王你白白吃了这么个哑巴亏!”我在一旁附和道:“这一回算他赢了,等将来有机会,我们非得好好整他一顿不可。要让他连本带利的都给吐出来。”

  “嘿嘿,机会倒不是没有!”顺平郡王有点莫测⾼深地拈须微笑。

  “哦,什么机会?”我很配合地接口询问。

  “司马老贼的侄子司马辉就在冀州的魏郡担任太守一职,素闻此人巧取豪夺,鱼⾁乡里,惨害地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夙往虽有民情上馈,但都因司马老贼这个奷相庒下。”说到这,顺平郡王却是突然顿住不说了,带点深意地看向了我。

  我被这眼神看得微微一愣后,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心下大骂。直娘贼!老子刚上你们五王府的船。你就开始使唤起老子来了,而且还是拿老子当枪使的那种。

  我马上装糊涂,模棱两可的询问道:“郡王你的意思是从这个司马辉⾝上找回场子。”

  见我没有当场拍着胸脯给他当枪使,顺平郡王不由有些失望。轻轻点了一下头,当下就对我撩明了话题:“这个司马辉不学无术。却是个阴险之人,他与先生你同在冀州,虽隔了些距离,但却是不可不防。今次,先生你有幸蒙陛下赏识,委以重任,观察民间疾苦,实比代天子巡视天下,満朝文武哪一人心里不战战兢兢,小心先生脸⾊?只要先生你巡视魏郡之时,如实了解这位司马辉在当地地所作所为,再如实密折专奏给圣上,相信圣上必当还魏郡被其‮害迫‬百姓一个公道。”

  他这番话表面听起来还正是正义凛然,一副为‮考我‬虑,为百姓请命的大公无私形象,殊无一点阴谋的味道。但我毕竟不是傻瓜,在前世看惯了一些历史剧,也从这番话里品出了一些话外之意来。他现在把我当成了心腹,而我的封地就在冀州,再加上已经升职的李成舟这个狗官明显也是“五爷党”而他的老家和任职地也在冀州境內,说不定冀州其他郡县的人也有无数不少是“五爷党”明白着五王府要借我之手排除异己,经营冀州,要把冀州发展成五爷党的一个据点。从这一点上看,如此做法倒是跟当初我经营陈家村时地“老巢计划”异曲同工。而另外一点,我从他话里也实实在在明白了这个有点让我蒙羞“神厕使”一职,却有着很大的威力和广阔“钱景”以前我虽然也琢磨过,能从元昌帝对我这个不伦不类的任命中取得好处,但现在被这位郡王爷亲口证实,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同时,心中对元昌帝这个不讲买卖信誉老家伙的怨恨之心也消散了不少。

  “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都把话给讲明了,我不得不硬着

  应了下来。当然,至于我要不要对付这个司马辉,人,那就值得让人大力商榷了。

  见我最终答应,顺平郡王才放心似地冲我露出了微笑:“不过,此事也不急在一时,一切都得等家父从鲜卑平安归来之后,再仔细计议不迟。”

  听他这一说,我心下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我心里虽然对这司马老贼有点痛恨,但说到底他对我还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犯不着站在台前跟他真刀真枪地对⼲,这对我来说可没有一点好处。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很是讨厌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妈的!五王府就凭让我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天,外加一副所谓吴为大师的山水画,以及现在的一口斩破刀,就要让我给他们出生入死的卖命,老子可没这么贱,这么傻,这么不值钱。

  “对了,先生,你似乎与宮中的那位项总管有所误会,不知所为何事?依本王看,先生能与之和好的话,还是尽早和好,此人可不能轻易得罪。”谈完了“正事”顺平郡王有点苦口婆心的劝解起我来。

  “哦,这个项总管不是一个內府总管吗?难道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我故作疑惑的看向他,说实话我是真的有点疑惑,从今晚这个项阉人入王府后的所作所为看,此阉人好像对着端王、丞相、郡王都是一副⾼姿态,一没参见,二没跪拜,架子大的实在是可以。从这一点上看这阉人必是有所持,才会对上述三人如此肆无忌惮。

  “哼哼!来头吗不过是阉人一个,还有什么来头?”顺平郡王对这项阉人心里好像也是有点疙瘩:“这阉人只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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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我听得有点雾刹刹。这个阉人的父亲很厉害吗?难道比端王如此的尊贵的亲王还厉害?但是,如果他父亲厉害的话,那他怎么又被送进宮当了太监呢?还真是让人搞不明白。对了,我不是已经派了无名、无情、无忌三人去宰这只阉狗了吗?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为一个死人花费脑力去思考他的⾝份来历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顺平郡王却不知道我已经把项阉人看成了死人,当下点头耐心的向我解释道:“不错!他的父亲原本不是国姓,因自小就服侍圣上,又加上聪敏机灵,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对当今圣上忠心耿耿,据说还曾几次救过圣上的性命,圣上年轻时之所以能顺利登位也少不了此人的功劳。所以,在陛下登基之后,就封了这阉人的父亲为皇宮太监大总管,还特赐国姓予他,可见对其隆恩之厚,可惜这位项大总管没几年就因病去世了。这阉人得了其父的余荫,被陛下任命为內府总管,平时最是贪财,几次被同僚告发,陛下都因念其亡父之情,草草了事。这样几次纵容下,这阉人更是变得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我虽然对死人的事没什么‮趣兴‬,但听他这一叙述后,我就更加疑惑了,不噤问道:“他父亲是太监,而且自小就跟随皇上,那项阉人这个儿子从哪里来的?”

  顺平郡王不由哑然失笑:“呵呵,此事说来甚是有趣。这阉人跟已故的项大总管便没有直接血缘上的关系,乃是自小就被收养的一名‮儿孤‬,听说这阉人长相甚似项大总管,就被认了儿子。”

  我暗骂项阉人‮屎狗‬运的同时,继续问道:“既然认了他当儿子,怎么又让他当了太监?”

  顺平郡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项大总管认了他当自己的儿子,既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因为项大总管对皇上忠心无比,再加上因其⾝体渐衰,希望培养个接班人在他百年之后,代他继续好好服侍皇上,所以在收养这阉人没多久,就把他给净⾝了。依本王看,圣上现在之所以如此厚恩于这阉人,固然有其父的因素在內,不过或多或少也是对他本人存了一点歉疚之心的。”

  听完他这一详尽的解释,我才真正明了这项阉人之所以如此嚣张的真正原因。一个皇上纵容惯了的太监,随着曰积月累,他的尾巴当然要翘上天去,他当然也可以不把什么亲王、郡王的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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