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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章 利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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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出了将近三十多米远之后,才算是脫出了烟雾圈的由的让我很是咂舌。这次女刺客所使用的烟雾弹显然是加強版的,还真是保⾝逃命的最佳武器,若有可能的话,倒是要多搜罗一些过来备用。

  这时老豹已经带队在周围不成一个包围圈展开了搜索,不过在我的猜测中这名女刺客显然还在烟雾笼罩的范围內,要想逮住她只能等这烟雾散开之后。

  但是,没过多久时间就证明了我这猜测的错误性。因为由无名和陈虎率领的护卫队也顺利凯旋回来了,而且前者手里还拎着一个人,赫然就是刚才那名女刺客,一样的披头散发,抬头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怨毒十分,只是看她的情形比之刚才更是凄惨,嘴角还在不停的往外溢血,脸⾊惨白如纸。

  我有一种得而复失的‮悦愉‬感,忙几步迎上前去,问道:“你们是怎么抓住她的?”

  陈虎见无名闭口不言,忙接腔回答:“启禀候爷,这女贼刚刚施放烟雾弹的时候,我们就在远处看见了,是无名独自上前去擒拿回来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亲卫队,还好除了几人挂了点彩外,好像没有人员损失。

  陈虎察言观⾊,禀告道:“候爷,这次来敌十分凶顽,多亏有无名帮衬,众弟兄都无大碍。属下本想留一两个活口,但这些贼子宁死不降,好几个最后自知不敌时甚至都⼲脆‮杀自‬了。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候爷恕罪。”

  好像自从我当上了这个十里候之后。我的这一⼲属下对我越来越敬畏越来越规矩了。当然也更客套了,动不动就要向我请罪。

  “何罪之有?你们刚才擒回了这女贼,有功无过。”说到这我向拎鸡似的拎着女刺客地无名。提醒道:“这女贼狡猾非常,无名你可不能让她逃脫了。”

  “禀老爷,我刚才已经卸下了她地双手‮腿双‬关节。”

  无名冷静非常的回答,却让我不由为之暗暗咂舌不已。敢对如此美女下如此重手,非铁石心肠的人办不到。难怪刚才看这女刺客一脸死相,姿态怪异呢?敢情原来是被突然变成了“残废”所致。

  “很好!”我有点口不对心地赞了他一句。接道:“那这女贼就暂时交给你看管好了。”

  无名会意的点点头。

  “候爷,属下已经把这两个玩忽职守的家伙带来了,请重重处罚他们。”老豹赶鸭似的赶着先前押解女刺客的两名队员来到我近前。

  “噗通!”一声,两名队员双双跪倒在地,都是一脸的內疚和自责之⾊,同声道:“请候爷处罚!”

  我微微一皱眉,大声喝斥道:“你们都给我起来!”

  两名队员看见我脸显不悦之⾊,吓得马上从地上爬起。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

  “你们负责押解这名女贼,却被她逃脫,虽说这女贼⾝手了得,但也是因为你们两个一时大意所致。更离谱的是居然在抓住她之后绑都没绑,搜⾝也想必没搜吧?即使是搜了也没搜⼲净。她手上一个刀片,脚上一把刀刃,嘴里还有暗器,⾝上居然还被她蔵了烟雾弹。要不老子命大,今天非被这女贼交代这这里不可。这都全拜你们轻敌大意所赐,要是你们抓住她之时,就学学无名,把她的手脚关节全卸了,还会让她这么嚣张吗?”

  我边说边骂,酣畅淋漓,只是在骂他们大意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骄傲自満大意轻敌呢?回想刚才与这女刺客的交手经历,要不是自己太自大了一点,在第一次伸手抓住她之时就把她给废了,何来后来的险死还生。

  骂完之后看着两人一副落败公鸡的颓废样子,我这才说出了自己的处罚决定:“你们两个如此玩忽职守,陷我这个主子于险地,本应解雇。”两人地脸⾊霎时变得灰白,一旁本来喊打喊杀的老豹马上心有不忍,向我求情道:“候爷,他们两个虽大意轻敌,但属下作为他们的队长也难辞其咎,在抓住这女贼时,属下本应让人把她捆绑起来,但属下看她原先的战斗力只是一般,又是一介女子,就大意没让人绑她,搜⾝也是草草了事。说起来,都是属下地过错。”

  我看着有点自责的老豹,微微一笑,摆手道:“老豹,你也毋庸多说,你作为他们两人地直接‮导领‬,当然也负连带责任,难辞其咎。

  这回轮到老豹的脸⾊也不好看起来了。

  “但是,老豹你此次率领你的探马队奋勇作战,尽忠职守,也是值得大力肯定的。”我一个大转折,三人马上雨过天晴,一脸希翼的看向我。

  “本来这次我是想奖励你们探马队每人二十两银子的辛苦费,不过现在功过相抵,又念在你们是初犯,只能奖励你们每人十两银子,你们可心服?”

  “服!服头。

  正在他们放松神情之时,我却又突然的脸⾊一肃,冷声道:“不过,我希望你们要牢记这次的教训,再有下次的话,我必定严惩不贷。”

  “是!”众护卫被我气势所慑,齐声应是。

  我这才转向个个脸显羡慕之⾊的亲卫队,开口道:“你们这次也⼲得很不赖,希望你们以探马队的这次教训引以为戒。当然比起探马队来,你们这次的奖励多出一倍,每人二十两的辛苦费。在这里我要声明一下的是,但凡以后有战斗,你们的奖励就少不了,这将慢慢形成我们安平商团和我十里候侯府的一项制度。老豹,陈虎,你们把各自在场的属下先记下。等回十里集后再报给我名单。”

  我话音刚落。众护卫都是不由一阵欢呼。什么最实在?还是银子最实在!做了这么多年地小商贩,我深深明白人世间地一个深刻道理——利之所在人咸趋之,没有几人能做到“毫不利己。专门

  。现在之所以这么多人跟着我混饭吃,主要原因还裸的“利”字,只要是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这道理我是早已懂得地,所以我时不时的给这些手下一点甜头,就成为一种很有必要的事情,或者说是一种‮导领‬手腕。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着个个兴⾼采烈一脸‮奋兴‬之⾊的众下属,我毫不怀疑在如此的奖励措施下,若下次再遇到战斗,他们必将会人人奋勇当先,悍不畏死。

  “师父,抓住那名女贼了吧?”⾝后项成文在众侍卫的簇拥下来到,眼睛死死盯着无名手里拎着地女刺客。

  我轻轻点了一下头。算作回答。

  “子川,你认为这次谁最有可能派这些人来刺杀我俩?”我是有点没话找话了,这帮刺客特别是这位女刺客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专门冲着我来的,项成文跟在我⾝边实在被殃及池鱼。受了无妄之灾。感觉中这伙人的作风很类似上次打过一次交道的那些黑衣人,但那些黑衣人的幕后首脑到底是谁。至今还是个谜。

  项成文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做苦恼状道:“弟子愚昧,这一时还真猜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

  “嗯,那现在看来问题的答案要着实落在这女贼⾝上了。”我轻轻扫了一眼那半死不活的女刺客,心中不由生出滔天的杀机来。奶奶地!当老子是软柿子这么好捏吗?搞了一次还不够,还接二连三的对着老子搞,老子要不搞回去,那还真是天理难容。到时若查出真凶,不玩死他狗曰,老子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小王爷,候爷,你看这名人犯,是不是交给下官来处理。下官保证不出三曰,就让她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交代的清清楚楚。”那內城西部尉突然也从后面渐散地烟雾中冒出头来,一开口就管我要俘虏。

  “不行!”我一口斩钉截铁的就拒绝了对方“这名女俘,本候还大有用处,要是被你带回去不小心弄死了,怎么办?”

  “候爷,你尽管放心地,下官别的没什么本事,但对审讯逼供一道还是甚有心得的…”这西部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早已不耐的项成文给耝暴的打断了:“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师父说不行就不行,何况这名女俘是我师父抓住的,你还想凭白从我师父手里捞功劳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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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项成文一出马,对方果然蔫了下来。

  “好了,这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打圆场似的看向这貌似谨小慎微的西部尉大人,正式打量起他来: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不⾼不矮,⾝材偏瘦。

  “下官名叫程勇…”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带着你的杂牌军给我滚吧,看着你们这群饭桶就来气。”项成文又很是无礼的打断了对方的话,想必经过刚才一连番的打击,这位皇室‮弟子‬心里正郁闷非常,不能再保持他以前一贯的良好贵族礼仪,而这可怜的西部尉大人正好给他当了回出气筒。

  “这…这,下官…”程勇一脸为难和恳求之状的看向项成文,又看向我。

  “怎么还不走吗?难道想让我请你走?”

  项成文双目一瞪,还真有那么一副威仪之态,吓得这程勇连称不敢,呑呑吐吐的说道:“下官,只是想…这个…”

  看着他这副忸忸怩怩的作态,我立即明白了他还不想走的原因,笑道:“程大人,你只管带人回去。不过,记得顺便把四周的尸首都给清理⼲净,我没记错的话,其中好多刺客都是被程大人你带队擒杀的吧。”

  我这话一说,这程勇立马感激涕零,向我做了九十度的一躬⾝:“多谢候爷…”又转向一旁脸⾊不怎么好看的项成文“也多谢小王爷…”

  这程勇感谢完,也不再多说,立马就指挥着他带来的那群杂牌军忙碌了起来。

  “师父,你为什么把这份功劳凭白让给他了?”项成文一脸悻悻的问道。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明天就要走了,这份狗庇功劳不要也罢,你想要的话为师全让给你得了。”其实我也明白,把这些包括胡人尸首上报的话,肯定会引起轰动,彰显自己的勇名。但我深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我这么年轻就被封为有实质领地的十里候,又被元昌老儿冠了个可说人人艳羡的“神厕使”头衔,本来就有些招摇的过分了,若再象骄傲的公鸡把尾巴翘上了天,迟早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的。记得以前⼲爷爷就教导过我闷声发大财的做人道理,我一直是深以为然的。

  项成文显然是犹豫了一阵,这才叹气道:“算了吧,现在我们王府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便宜这程老头了!”

  我赞赏似的冲他微微一点头,表示孺子可教。现在五王府最要紧的事莫过于尽早接回在鲜卑挨冻的五王爷,这种徒招人眼红和嫉恨的虚名还真是不争也罢。

  “师父,你打算怎么‘招待’这女贼?”项成文无疑算得上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马上又把话题转回了现实。目光灼灼的盯着如死物般的女刺客。

  “这倒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招待’她。”我附和的冷冷一笑。曾看过不少⾰命电影和历史小说的我,对用刑逼供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子川,这女贼倒别先忙,只是现在看为师这次跟你是去不成文会了。”我意有所指的瞟向略显狼狈的项成文,他的庇股刚刚开了花,实在很难保持儒雅风范,去那文会装那斯文做派。

  项成文一听之下久久皱眉不语,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不行!我这次可是当着众多文社中人,允诺一定带师父你去赴会的,若是临时不去的话,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项子川出尔反尔,怯了场。去,师父,我们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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