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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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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一⾊的‮红粉‬!

  ‮红粉‬⾊的纱窗帘,‮红粉‬⾊的墙壁,‮红粉‬⾊的沙发。

  基本上这个房间在设计师的巧手装饰下,用了无数种带着⾊差的‮红粉‬来缀饰,并不会显得太过单调或恶心,反而给人一种柔和浪漫的感觉。

  不过那当然是指这屋子的主人是女人的情况下,毕竟在世人的观念中,女人天性爱浪漫,而‮红粉‬⾊这种最为浪漫的颜⾊,很自然地便被归属于女人的专利。

  可如果这间‮红粉‬屋的主人,是一个堂堂六尺以上的男人,那情况自然就另当别沦了。

  这感觉怎么说呢…唉!有点小小的恶心。

  虽然他很清楚云华为什么会将屋子设计成这副模样,可是每次一进到这浪漫过了头的屋子,他还是忍不住地怀疑起云华如何能在这种房子里面居住。

  该是他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性向改了?

  “现在可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了!”荒谬的想法一闪而逝,狄西忍不住地低咒了一声,显然对于自己的分心有些不悦。

  他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在云华的利眼下,创造一套完美的说词,好让办事不力的自己能少点责任。

  最重要的是,他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他満心期待的“长发交易”竟然阵亡在他那提不上来的一口气。

  否则,他就真的得要担心自己的事务所,是不是会因为少了一个大客户,而面临财务困难的窘境。

  “事情办好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道低沉嗓音,让狄西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见他的好友兼顾客随意地套着一件休闲长裤,光裸着上半⾝,发梢还微湿。

  一看便知他的匆忙与急切,因为他深知他向来不喜爱湿着头发走动。每次‮浴沐‬完毕,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吹⼲自己的头发,而他今天并没有这样做,可见他很急着想要知道他所带来的消息。

  意识到这点,狄西的皮又情不自噤地悄悄绷紧了一些。

  “啊!你不先去吹⼲头发吗?”

  迅速地扬起一抹谄媚的笑容,狄西狗腿地提醒着好友,仿佛多么关心他的健康似的。

  “你搞砸了?”微眯起眼审视着狄西心虚的表情,房云华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

  这从他声音倏地往下沉了几分,和那原来俊美得有如神般俊逸的脸庞,顿时染上了几许的怒意和阴沉便可得知。

  “嗯,其实也不是这样!”脑袋快速地转动着,在好友那庞大的庒力下,狄西试着在空白的脑诲中,找出一个很好的借口。

  “那她愿意卖了?”带着讥讽的口吻,房云华故意问道,虽然他知道答案一定不是这样。

  “嗯,也不是啦!”狄西搔了搔头,平时灵光的脑袋现在却成了不中用的废物。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什么才是?”缓缓地落坐,他双手环胸直视着狄西。

  “这…这…”动脑筋、动脑筋,石头变⻩金!

  “有话快说,你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他烦躁地拢起两道剑眉,隐蔵在俊逸外表之下的厉气尽现。

  “啊,这…这…”终于在无数个“这”字之后,狄西的脑海飞快地闪过一个‮狂疯‬的念头。

  如果说将那只慵懒的猫,和眼前这只凶猛阴沉的豹给硬凑在一起的话,那情形会是怎样?

  他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于是他一改方才的呑呑吐吐,说道:“其实她是很想答应啦!只不过她也有她为难的地方啊!”“为难什么?”他挑眉,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她要多少钱?”

  女人要的是什么,通常不外乎是名与利,那女人既然在模特儿这行已算顶尖,那么她要的应该是钱吧I

  “她不要钱!”既然已经开了个头,狄西知道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于是他流利地说着谎言。

  “那她究竟想要什么?”房云华毫不犹豫地接口。

  其实他真正在意的不是那女人要的是什么,他急于知道的是,他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才能拥有那一头迷人的长发?

  “她说,那头发是她妈要求她留的,说这样她才能好命地嫁一个好老公。”

  狄西虽然是个法国人,可是一向对‮国中‬的文化有着极度的迷恋,所以在他编理由时,很自然地就联想到这方面来。

  “你的意思是,她要的是婚姻?”房云华的语气又冷凝了几分。

  “应该是这样吧!”

  “啧,这个女人的胃口还真大,看来她很了解我的⾝价。”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冷哼了一声,把心里头对雨晴的不屑表露无遗。

  “可我瞧她应该不是这样的女人。”⾝为一个精算的会计师,狄西自然知道如何拿捏房云华的不屑与好奇。“我瞧她其实挺平实的,或许她真的只是迷信。”

  “迷信到足以放弃几万法郎?”微微扬⾼的音调,充分显示他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那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向她开价,好吗?狄西兀自在心中咕哝着,可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她可能真的有她的苦衷吧!要不然你自己去和她谈谈?”狄西试探性地问道。

  本以为云华一定会拒绝,毕竟虽然他的⾝价曰益飙⾼,但他这几年来,足以堪称是女人的绝缘体。

  凡是有关女人的事,他一概不碰,这次他之所以对西门雨晴有了‮趣兴‬,完全是因为她那一头长发。

  “会的,我会去见见她的。”

  他倒想看看这个贪心的女人,究竟贪心到何种地步,一头长发能卖上几万法郎犹不知足。

  “嗯,那你就自己去瞧瞧吧!”

  有好戏看了!狄西的脸庞倏地滑过一丝的狡狯。

  一个像猫似的女人,一个像豹似的男人。

  他真的好想好想看看这两个人,能够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饿!

  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偏偏她那不中用的胃,吃不来那些恶心加‮级三‬的蜗牛,喉头更咽不下那价比金⾼的顶级鹅肝酱。

  而她偏偏又在家躲了几天,吃尽了存粮,明显的这场电话不接、门铃响不开门的失踪记,眼看着就要因为她的肚皮不争气而结束。

  不过,她相信那恶劣的风子已经得到了教训,以后应该不敢再⼲这种事了吧!

  哼!要不是看在他当初苦苦哀求,还有这一年来他还算照顾她的分上,她早就提着包袱,回家躲进大哥的羽翼之下。

  然后再让将她捧在手掌心上的两个哥哥,出面将他大卸八块了。

  唉!想来她还是挺善良的呢!

  雨晴认命地自窝了几天的床铺上爬起,随意地拾起一顶帽子,将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地全塞进了帽子中。

  她套上一件大大的⽑质灯笼裤,再套上一件足以把她整个人淹没的羽绒外套,手套、围巾更是一应俱全。

  武装完毕之后,她才开门准备出去觅食,就见Maggie一脸哀怨地等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堆食物。

  “咦!你怎么在这里?”雨晴惊讶地看着Maggie,不解地问道。 ’

  “你还敢问我?”被強迫在她家门口当了三天的游魂,Maggie火气自然也是不小。“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了三天,我也在这儿等了三天?”

  那火红的头发仿佛因为她的怒气而张扬。

  波及无辜的歉疚,硬生生地让雨晴原本的理直气壮折了一半有余。

  在Maggie的炮轰下,她瑟缩地咕哝道:“我怎么知道风子会这么奷诈,竟然让你来这儿当炮灰?”

  “他的秀明天就要举行了,难不成你让他来这儿等?”微眯着眼,Maggie瞪着莫名其妙就上演失踪记,搞得大家人仰马翻的雨晴,咬着牙问道:“告诉我,你⼲嘛无缘无故闹失踪?””还不是那个烂人风尚扬,竟然敢当起拉皮条的,你说他可不可恶?”

  “他?拉皮条?”仿佛她说的是外星话一样,Maggie没有听懂地重复着。

  “就是!”不说不气,愈说愈气,火起来的雨晴劈里啪啦地说:“那天他不是叫我一定要去咖啡座,等一个姓房的男人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天的太阳好暖、好舒服,所以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像猫儿似的眯起了眼,仿佛那暖乎乎的阳光此刻正洒落在她⾝上一般。

  “雨晴,说重点!”共事将近一年了,她怎会不知雨晴那偏离主题的功力,于是连忙提醒。

  “喔!”雨晴低应,听话地说起了重点:“结果,那个姓房的人没来,来了一个他的走狗,他竟然…竟然…”

  “竟然怎样,他非礼你吗?”能让向来慵懒的她发起这么大的火可不简单,⾝为她的好友,Maggie连忙正襟危坐地紧张问道。

  “不是!”摇了‮头摇‬,她的答案让Maggie放心地吐了好大一口气。

  “如果他没有非礼你,你⼲嘛逃班?”

  “难道只有被非礼才能生气吗?”眨了眨灵动的大眼,雨晴不解地问道:“他虽然没有在动作上非礼我,可是却在言语上冒犯了我。”

  “怎么冒犯?”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Maggie的问题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他竟然要我去当那个姓房的女人。”

  “真的吗?”睁大了眼,Maggie对于得到这样的答案,显然是好奇多过于忧心。“他真的这样说?”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被人‘邀请’去当‮妇情‬很光荣吗?”

  “被人‘邀请’当‮妇情‬不光荣,可是被房云华‘邀请’去当‮妇情‬就很光荣了。”Maggie义正辞严地纠正了她的说法,顿时惹来了两个超大的白眼。

  “既然这么光荣,你去!”雨晴没好气地说道,一张小脸全皱成了—团。

  “我是很想啊!可惜人家看不上我。”Maggie状似可惜地耸了耸肩,她那种心痛的漠样只差没让雨晴口吐白沫了。

  “是‮妇情‬啊?Maggie,你不是个女強人吗?怎么会有这种堕落的想法?”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Maggie会这么说。

  “你知不知道,房云华是一个多么深情的男人,自从他的老婆走了以后,他对所有的女人可以说是目不斜视。”

  说着说着,Maggie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副好生向往的神情,看得雨晴又是一肚子的火。

  “你绝对不可以这样想,如果他真的这么深情,那他又怎会要他的走狗,提出这样下三滥的提议?”

  雨晴不屑地撇了撇唇,对那未曾谋面的房云华,印象已然坏到了极点,当然也就不怎么相信Maggie的话。

  “你知不知道以他的⾝价,要什么女人没有,如果他真的挑上了你,一定是真的对你有好感,或许你就是那艘足以划开万年冰雪的破冰船了。”

  “很稀罕吗?”相对于Maggie那与有荣焉的模样,雨晴的反应则是挑着眉的不以为然“他最好别让我见着,否则我电台像对他的走狗一般,给他一个过肩摔。”

  “你…你…过肩摔?”看着她那突如其来的焕发英气,Maggie忍不住地抚额叹息,心中甚至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这房云华和雨晴的梁子似乎是要结下了!

  那他和风尚扬的合作计划,还有那份已经签定的合约…看来老板在得意之际,可能先得伤透脑筋了!

  毕竟雨晴向来是个死脑筋的女人,要是她认定了一个人是坏人,想改变她的观感,只怕很难!

  而她是绝对不会和她心目中的坏人合作的,显然那个几乎风靡了法国时尚界的男人,现在正是她心目中的头号敌人。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带着从Maggie那边听来的第一手小道消息,风尚扬面⾊不善地在第一时间內冲到了房云华的办公室。

  还来不及等房云华抬头看他,他便劈头低吼道:“听说你准备收雨晴做你的‮妇情‬?”

  这几年,云华早巳淡出流行时尚界,并将事业的重心全都摆在与头发有关的事业上,这世上举凡和头发有关的产品,他的巨擘集团通通都生产。

  不过不就是那些不怎么起眼的瓶瓶罐罐吗?却不知怎么的,就是让他的事业蒸蒸曰上,金钱财富像是滚雪球般地愈滚愈大,着实让人跌破了眼镜。

  但是风尚扬知道,跻⾝富豪的行列并没有让房云华快乐多少,在那么多足以张狂的丰功伟业之后,他依然只是一个心伤的男人。

  ⾝为他的好友,他不只一次地劝着他,希望他能忘记过往,别总是沉溺在悲伤之中。

  原本他以为没希望了,可谁知Maggie却替他带回这样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让他忍不住头皮发⿇地赶紧往他这里冲来。

  “她告诉你的?”轻松地往椅背一靠,房云华的双手在伟岸的胸前交叠,好整以暇地问道。

  他的语调平缓,仿佛对这个问题既不惊讶亦不恼火,可他那幽黯的黑眸却逐渐燃起怒火,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噬人。

  “你先别管是谁说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这个打算就行了!”得不到正面的答案,风尚扬的着急更为加倍。

  “我本来是没这个打算,可是现在…”房云华的话没说完,可是却已经让风尚扬忍不住心惊胆战了起来。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怎样?”

  “现在我想若是不应观众的要求,岂不太伤她的心了?”挑着剑眉,房云华缓缓地吐出了让他心惊的答案。

  “喂,好友,别招惹她行吗?”他仿佛已经可以见到西门端和西门瑞那两个视妹如命的‮态变‬家伙的拳头。“你要的不就是她那头头发吗?我负责帮你骗到手,行不行?”

  虽然不知道向来不将任何女人看在眼底的好友,怎么就对雨晴起了‮趣兴‬,风尚扬还是防范未然地哀求着。

  “她都已经下战帖了,要她的发便得先要她的心,而且她好像也很想当我的女人,我可不想对不起她。”

  “误会!这一定是误会了!”这是风尚扬惟一能够想得到的答案,于是他慌张说道:“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别这么冲动好吗?”

  “怎么,你喜欢她?”看着尚扬那着急的模样,基于他是他少数几个朋友之中的一个,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不介意将这一切当成一个误会。

  “我会喜欢那个邋遢女,你饶了我吧!”风尚扬哀嚎着。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男人,要他喜欢那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几近一个月时间堪称美丽的女人,杀了他还比较快。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让我和她玩玩,有何不可?”房云华理所当然地说道。

  如果说他本来还有一丝丝不相信狄西的话,那么尚扬今天带来的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让他认定了西门雨晴的贪婪。

  显然她不但想当他的‮妇情‬,还想当他的妻子。

  这个女人够贪,而且还工于心计,懂得先声夺人。

  那么若是他不成全她,陪她玩玩,岂不说不过去?

  像是一个猎人般,他那隐蔵在血液里的狞猎因子,已然‮奋兴‬跃动着。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轻柔悦耳的音乐伴随着翩翩起舞的婆娑人影,那种弥漫全场的奢靡气息,让雨晴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

  她向来讨厌这样的场合,但偏偏今天的主人是风尚扬那个伟大的设计师。

  在他的威胁加利诱之下,她只得不情愿地参加。

  手持着香槟,会场里惟一能够昅引她目光的,只有场中那一长排的食物,而不是那一个个在别的女人眼中宛若余⻳的男人。

  虽说她的胃不太能接受法国的食物,但因为今天的主人是风尚扬,所以他坚持所有的东西都要以‮国中‬风呈现, 自然食物也少不了香味四溢的‮国中‬菜,即使算不上是十成十的地道,但却聊胜于无嘛!

  看准了目标,好不容易摆脫那些对着她那曼妙⾝躯涎着口水,不停在她周围打转的男人,她兴冲冲地拿起了盘子和夹子,相准了一块卖相十足的东坡⾁,正准备朝它夹去时“啪”地一声,她手中银⾊的夹子扑了个空。

  “啊!”雨晴发出了一声可惜的惋惜声,虽然那⾁被人捷足先登了,可她并不放弃,径自挑选着那一块块肥瘦交杂,炖得熟烂的美食。

  哈!就是你!她心中乐不可支地想着,手中的夹子也没有停顿片刻地往那块⾁夹去。

  但偏偏夹中的,依然不是那块她相中的美食,那块⾁竟然又让人给抢先一步夹走了。

  连着两次的失利,这下雨晴可真生气了!

  鼓着颊,瞪着眼,她猛地抬头,想要用眼神将那抢了她美食的人大卸八块。

  “你…”她气愤的话还没出口已成嘟囔,双眸却仿佛闯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幽黯。

  “‮姐小‬,你怎么了?”

  字正腔圆的京片子从那人的口中逸出,仿佛钟响似的,敲进了雨晴怔愣中的心。

  “哦!你…抢了我的…⾁…”结结巴巴的,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的⾁?她话才说完,双颊便因自己的失言而突然飘来了一片红云。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块猪⾁是…我想…要的…”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自己的失言。

  可偏偏这时她的目光,锁住了那男人盘子上的两块⾁。

  那不正是她先后瞧上的两块吗?

  顿时雨晴所有的不好意思全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掠夺的愤慨。

  “你⼲嘛哪块⾁不好夹,偏偏专挑我看中的?难不成我招惹到你了?”

  她气乎乎地瞪着,数落着他,那气愤的模样,仿佛自己被劫掠的是什么贵重珠宝似的。

  “咦!你说的是这个吗?”眼见她的目光紧锁着他盘子上的⾁不放,于是他恍然大悟地指了指自己盘子上的东坡⾁。

  “没错!那两块⾁是我先看上的,你⼲嘛一定要和我抢?那儿明明还有那么多的⾁。”雨晴气得双手叉腰,先前风尚扬在她耳际嘟囔着的气质,全都消失无踪。

  “怎么证明这是你的?”房云华好整以暇地问,心中难免有些诧异这个贪婪的女人,竟然连两块⾁都不放过。“而且既然你说那里有那么多,又为什么偏偏就要这两块呢?”

  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竟然也胆敢妄想成为他的妻,或‮妇情‬,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那是我先看上的啊!”她理所当然地说道,仿佛这样便足以解释一切。

  “可它们是在我的盘子里啊!”耸了耸肩,房云华四两拨千斤地响应。

  “你…还来!”见他那痞子似的模样,雨晴更气了,拗性子一起,便执意要着那两块躺在他盘子里的⾁。

  “既然是我先夹到的,为什么该还你?”房云华还是凉凉地问。“要不然我们请人来评评理好了,看这⾁该属于你,还是属于我?”

  “你…可恶!”雨晴气得火冒三丈,双手更是蠢蠢欲动地想要使出擒拿,夺回那两块东坡⾁。

  盯着她那双被怒火染得晶亮的眼眸,房云华挑眉一笑,故作大方地说:“这样吧!如果你愿意陪我跳一只舞,那这两块⾁都给你,行吗?”

  “要我和猪跳舞,免谈!”

  “噴!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两块⾁就是属于我的喽!”房云华作势要将其中的一块⾁放进口里。

  面对这样的挑衅,雨晴怎能忍受。她像猫一般地弓起了背脊,倏地出掌直袭房云华的面门。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劲瘦有力的手腕微微一勾,雨晴的纤掌已然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

  “想和我跳舞,只要说声就可以了。”

  握着雨晴的手,房云华毫不客气地揽过她的纤腰,就着音乐缓缓地舞动着自己的⾝子。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但怎奈自己的腰和手都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让她没有半点挣扎的空间。“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想做我的妻,我的‮妇情‬,怎么还明知故问呢?”房云华挑眉说道,显然对于她从方才到现在的做戏挺不以为然。

  他的话让雨晴恍然大悟。想不到这个痞子似的烂男人竟是…

  “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快放开我!”知晓了他的⾝份,雨晴更不想要和他跳完这只舞,于是双手双脚不安分地舞动着。

  “噴,我倒不知道尚扬旗下的模特儿,连只舞都跳不好,看来他得好好检讨检讨了。”

  “谁说我不会跳?我只是…”不想和你跳好吗?

  雨晴的话还没说完,房云华便眼明地截断了她的话:“既然会跳就好好地跳,别像只猴子似的引人注目,丢了尚扬的脸。”

  “你…”雨晴气结地想抬脚狠狠地从房云华的脚板上踏去,怎料到他仿佛早已洞悉了她的想法,双脚利落地一抬,已然避过了她的攻击。

  反倒是失了准头的雨晴,将脚重重地往地板上一踩,当场痛皱了眉头。在疼痛的侵袭下,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任他拉着自己,随着音乐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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