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卷第十七章 T市夏家
当夏三太太的车队已经在T市那宽敞的街道上奔驰的时候,因为连续坐了近十个小时的车而已经疲惫不堪,就差晕厥的徐南方才松了一口气。
T市和国中其他的城市截然不同,其他的城市,最中心的地方,绝对是人头攒动,⾼楼林立,⾼耸入云的大厦告诉别人这里才是经济的中心,而越偏远的地方,⾼楼越少,良田越多。但是T市却完全相反,T市整个成一个回字形,中间一圈是⾼楼环绕,但越到里面,却越是古老,房子越矮。
只因为T市的繁华完全是取决于夏家,是以夏家为中心发展起来的。在T市的最央中,正是夏家的府邸,这府邸是夏家自从顺治朝封为王之后修建的,三百年来,反复修葺,粉刷却就是没有搬迁,即便清朝灭亡,即便现在外面已经到处都是⾼楼大厦,如今的夏家主事夏老王爷始终坚持住在这里。保留着园子里的一尘不变。
夏家虽然不变,但她的资产却在变化,产业的发达,加上夏家的強大,使得T市渐渐成为了国中一个经济越来越发达的地区,但是夏老王爷却约法三章,规定T市原有的古楼古城墙都不能拆,不能重建,非要保留T市原有的样貌,于是所有的⾼楼建筑都在老城墙的外围开始修建,层层叠叠,一圈一圈地向外,把夏家王府,连同城墙里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包围在里面。这样就把T市分成了內外两城,內城是古老的老城区,而外城则是⾼度发达的新城,但若是论地价,城墙外的是两万一平方地话。那么只隔了一道城墙,里面的房价就要翻了一番,谁不想离最強大最神秘的夏家近一些呢?
不过。即使再有钱也不见得能在內城买下房子。只是T市早在清朝地时候就已经比较发达,而且又是一个多湖多水的地方。夏家地园子也到处是水,亭台楼榭,数不胜数。城墙里围着的水和湖更是多得多,光是绕着內城开车跑一圈,也得一两个小时。更别提比內城大几倍的外城区了。
原本夏家的人打算把整个內城都囊括下来,但是夏老王爷不愿意,觉得那样就没有了人气,所以夏家只好费尽心机在內城的把守和夏王府地安防上启动了最先进的装备,并配上了顶级的人力保镖,务必要保护夏家的全安。
每天入进內城的人也受到限制,能够入进內城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即便如此,內城还是热闹非常。
夏三太太这一次一共带了四个佣人。这似乎也是夏家的规矩,既防止人多手杂,又防止这些各房的佣人勾心斗角。除了徐南方。就是夏三太太那管事地仁喜和跟前办事的莲香,另外还有一个叫做莲心的丫头。
徐南方一开始看到莲心还觉得挺诧异地。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丫头为什么会有资格跟着夏三太太。可是当看到她敏捷地⾝手,看到她看人时那股凌厉地劲儿徐南方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女人是个练家子!看来。她应该是夏三太太地保镖。
夏三太太平时有许多保镖,可入进夏家,保镖也是由夏家指定的,自己地保镖一个也带不进来,三太太肯定不放心,所以这个莲心应该是在这种场合时才会出现的,为了护住三太太的全安。
可不是么?夏家是強盛,没有人敢在夏家的地头上撒野,夏三太太完全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必要,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真正的敌人是在夏家的內部,真要有人假冒各种各样的人把夏三太太或是绛咨处理掉了,那真的是四大皆空,夏三太太想要夏绛咨争夺嫡位,也成了泡影。
徐南方正想着,车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夏家王府的后门,王府的正门一般是只给王爷和有官爵封号的男人出入,现在当然没有什么封号,但是夏绛咨也只是一个刚満十八岁的少年,三太太又是一个女人,所以只能从后门进去。
三太太下车的时候,就遇上了一件⿇烦事。徐南方等几个佣人进去的时候被几个夏王府里头的佣人给拦住,硬是不让进去。
三太太本来已经和夏绛咨进去了,看到自己的佣人被拦住,不噤皱起了眉头,不噤问道:“你们这是⼲什么?”
那几个佣人毕恭毕敬地向着三太太回答道:“听说北方那边最近流感比较多,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进园子就得把外面的服衣都留在外面。免得把细菌病毒带进来。”
“又不是非典,流感而已,用得着这样吗?”夏绛咨觉得这几个佣人未免太有点小题大做了。
夏三太太的脸上已经起了一层阴霾“这么说起来,我也得把服衣脫了?四太太就是这样让你们管事的?!”
徐南方算是明白过来,恐怕不是这几个佣人例行公事,而是这些佣人的主子让这些佣人故意刁难一下三太太。这个刁难人的,应该就是三太太口中的四太太,女人之间总是喜欢这样明争暗斗。
三太太正说着,曹操就到了,徐南方只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亲热得喊了一声“三伯⺟,怎么才见面就开始发脾气呢!”
徐南方抬起头望去,却见一个约莫十八岁左右的少女轻盈地从屏风后走来,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个穿着珐琅⾊服衣的妇人,看服衣的料子就知道是上等,在阳光下还能泛着莹莹的光芒。想必这个女人就是三太太口中的四太太。而这个亲昵地喊着三太太“伯⺟”的少女,应该就是四房的姐小。
徐南方记得当时莲蓬把夏家的情形大概说了,四房是夏老王爷最小的儿子,但是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夏家大房太太一向不理正事,二房的太太又一门心思扑在了自己那将死的儿子⾝上,至于三太太,却常年在外,不到万一也不愿回这个家,所以负责夏王府寻常事物的重任顿时落在了四房太太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