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真的没事
卢总看着男人,咀嚼着他这句“溜达溜达”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两个手下给拖了出去,男人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在徐南方⾝上短暂的停留,重新戴上墨镜,对吉姆说道:“我留下两个人送…”
他话还没说完,吉姆就冲男人摆了摆手,尚君澄却终于恢复过来,挣脫扶着他的两个黑衣人,对为首的男人怒目而视:“滚!我不想看到你们!”尚君澄的眼睛又回到了徐南方的⾝上,他看着她,那目光的灼热让徐南方很不自在。
男人看了一眼尚君澄,嘴角轻轻上扬,似乎內心里带着一种嘲弄,但嘴上什么也不说,只是对尚君澄说道:“那澄少爷好好养伤。”说完,就领着一众人走了出去。
澄少爷,徐南方回味着这句称谓的分量,但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子却忽然被抬了起来,尚君澄居然一把把自己给抱了起来。
徐南方一惊,挣扎了两下,尚君澄原来就精疲力竭,能強撑着⾝体跑到徐南方旁边已经不容易,现在徐南方一扑腾,尚君澄一个不稳,直接就往徐南方⾝上扑倒了。
尚君澄也不气馁,他又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被打的遍体鳞伤,但都是外伤,尚君澄喘息了一会儿,已经好了不少。尚君澄双手把徐南方又给重新抱了起来,抱着她就要往外走。
徐南方近距离地看着尚君澄,他眼角已经又青又紫,嘴角的血都有些⼲涸了“你⼲什么?放我下来啊。”
尚君澄声音有些嘶哑“别说话。”他看了一眼徐南方的额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你这女人真是傻瓜,不要命了…”他气喘吁吁的,虚弱地让徐南方感觉他随时都要再度倒下。
徐南方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但是尚君澄看到那一片绯红,根本不理会徐南方的话,他抱着徐南方出门,餐厅的老板终于敢露面了,他冲上来想要说什么,但尚君澄却视而不见,吉姆想护着尚君澄,尚君澄也直接从他⾝边抢过,他抱着徐南方想要出去,但人还在里头就看到外面围了一圈人。
吉姆赶紧过来说“走后门,走后门,一会儿陆大那些安公也来啦!”尚君澄往后门走,却一直对徐南方说着“你忍耐一下,忍耐一下。”但是徐南方看到他満脸伤痕,只觉得他比自己还要虚弱。
吉姆出去想要把自己的车开过来,但是尚君澄却抱着徐南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他把吉姆扔在了外头,对出租车司机说着:“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徐南方,一脸的红,夜里头显得尤其的鬼魅,尚俊澄看着司机发愣,声音又大了一圈“开车啊!快!”
他一直搂着徐南方的肩头,似乎在对着徐南方的时候,只剩下歉疚和伤感“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徐南方看到尚君澄的紧张,想要笑,笑在脸上却有些苦。自己这样算是进一步俘虏了他的心么?用自己的“血”换来了尚君澄的愧疚和紧张,但是她却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
尚君澄的手紧紧地握着徐南方的另一只手,手心里头都是汗“我没事。”徐南方看了一眼尚君澄脏兮兮的手,看到他这样子,心里头有些不忍“你别这样。”
“好了,别说话…你真是一个傻女人。”尚君澄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他叫自己傻女人的时候,徐南方想着,这个称呼似乎把他们两人拉近了些。
但是看到尚君澄眼眸中的那雾气,徐南方还是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她望着他“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她伸手去擦了擦额上的红渍,尚俊澄看到她去抹头,正要去拉住她,但手抬起来却停住了,他看到徐南方把那抹红⾊擦了,就什么都没有。
“你…”尚君澄眼眸中的惊讶一下子就取代了他的关心,他抬起徐南方的手臂,纱布上的红⾊还是那样的殷红,但一点血的腥味都没有。
徐南方也不再打算瞒着尚君澄:“血是假的,是石头里流的石水,我是装的。”
尚君澄呆呆地看着徐南方,波光流转,从担忧到惊诧再到难以相信,直到尚君澄把目光从徐南方⾝上收回,徐南方忽然有种隐隐的不祥感。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似乎没有把尚君澄给认出来,只是提醒了一下:“医院到了。”尚君澄却没有下车的意思,他只是说道:“去圆逋坡。”
“去哪?你不看看你的伤?”徐南方探问着,她没事,但是尚君澄伤的并不轻。
尚君澄反转头对徐南方笑了一下,笑容很美,但徐南方却总觉得这笑容有些勉強“回家去,我也没事。”他说着这话,眉⽑动耸了一下,便又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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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君澄领着徐南方回到他所住的圆逋坡小区,下车的时候,就搂着徐南方的肩头往楼里走。他半边的重量庒在了徐南方⾝上,徐南方看了尚君澄一眼,想要挣脫,又怕他太虚弱了不敢松手。
“还是去医院吧?”徐南方关切道。
尚君澄半眯着眼,长长的睫⽑掩盖着他那双比星辰还要夺目的眼睛,即便在尚君澄狼狈不堪的时候,那双眼还是一样的迷人“不用了,咱们回去。”他搭在徐南方肩上的手捏了捏徐南方削瘦的胳膊,徐南方抖了一下,低眉看了看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徐南方和尚君澄进了电梯,按了楼层的按钮,等待电梯门关上。
“你会用电梯了?”
徐南方愣了一下,回味过来尚君澄所说的“电梯”就是指现在两人站着的小房间,她“嗯”了一声“昨天看你用,记着了。”
“哦。”尚君澄笑了一下,有点怪怪的。
徐南方回去以后,尚君澄就一个人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徐南方坐在外面,拆着缠绕着手臂的纱布,尽管那块石头不是特别硬,但自己手臂的伤口却还是又渗出血来。
徐南方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上点药,棉签蘸着药水滚动在自己的伤口上,房间里已经多了一双脚。
徐南方抬起头,却见尚君澄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白⾊的袍浴,松松垮垮的系着,胸膛半遮半掩,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他的睫⽑上也沾着水珠,在灯光下反射着亮光。徐南方猛一眼看到浴沐之后的尚君澄,心脏好像有那么一刹那停止了跳动,好一会儿才从尚君澄那张令人着迷的脸庞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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