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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联想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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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地挑起了‘猛嗜部落’部分人马与‘烙国’燕王的战争,自己则带领着兄弟们火速赶往真正的兵家‮场战‬!

  一路上,我都在想与那两皇三王的纠缠,仿佛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情债,理不清,扯不断,闹不明,讲还乱。

  倒是谁辜负了谁?倒是谁背弃了谁?到底是谁爱上了谁?我怀疑了白莲,眼镜蛇怀疑了我;白莲简单地原谅了我,而我…似乎经过了解那条蛇的故事也原谅了他。那么,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

  人的心思太复杂,说不定在哪个拐弯处遇见谁,然后经历了怎样的瓜葛,以为在下一个路中就可以放手,却不想,手上的余温定然是要回忆一生的眷恋。

  原来,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是这么难。

  记得江米说,人生就像乘车,风景要看,但最重要的是要下对站台。

  可以,我现在却觉得,对于第一次乘车的人,难免会贪恋不同的风景,在人生的这趟路程中走走停停、上上下下,很难正确的估计出哪一站才是自己的终点站。

  而终点就真得是终点吗?会不会是下个旅程的转折点?或者,又是一次循环?终点既起点?起点才是终点?

  人生反复无常的东西实在太多,而感情,显然是个中翘楚。

  大喝一声驾,马儿若箭般冲了出去,不分曰夜的赶路,是如此急切。

  当我邻近那混乱的‮场战‬时,赫然在万军的铁甲中发现了‘烙国’的旗帜,看见了眼镜蛇那银光烁烁的盔甲!

  心,瞬间跳跃。怕是终我一生,也不能忽视这个男人的存在。

  定下心神,用望远镜眺望着战局,但见‘赫国’与‘猛嗜部落’已然正面开战!而左‘鸿’右‘烙’仍旧在观望着。

  ‘赫国’的城头站着一位绝⾊白袍小将,正翘首观望着局势,显然那只馋嘴的小狐狸又被罂粟花很好的保护起来,被‮全安‬地困在城门內,没让他出来参战。

  在金戈铁马中,我迅速找到那个冲锋在第一线上的⾝影,见那铜红⾊的盔甲已然被血染成了刺目的⾊泽,仿佛覆盖了无数人的生命,那样诡异,那样嗜血,真的若诱人的罂粟,在妖冶间,夺去人的性命,昅了人的灵魂。

  不过,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活着。

  千军万马中,漫天血气里,人类的性命真得卑贱若蝼蚁。每个人,皆奋力挥舞着庒人性命的刀刃,用那冰冷的锋利刺放对方体內,滑出血的痕迹,飞逝出生命的最后痕迹。

  杀与被杀,仿佛不是一种形式,而是必然的结果。

  鲜血在脚下蔓延,河津了这片⼲涸的土地,不知明年,是否能开出摇曳的红花?若是红花,不知是否会有那‮腥血‬的味道?若有‮腥血‬的味道,不知何时才能散去,还此地一片芳草香?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真理?站在不同的至⾼点,便会看出不同的视角,产生不同的利益。

  而我,只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缕幽魂,地狱里没有被下了油锅,炸成风⼲的腊⾁。那么,今时的我,又怎么能分辨出孰是孰非?

  我只知道,我的心,‮望渴‬着家,想守候着那一份份即使我不曾拥有,却仍想庇护的亲情。对于烧杀掠夺的悍匪,对于侮辱女子的禽兽,我,从不手软!

  操起自己的‘万斩’,指向那‘猛嗜部落’的阵营,大喝道:“将这些悍匪禽兽,捕杀在这片地地,慰奠‮白清‬的灵魂!冲啊…!”

  在‘赫国’与‘烙国’的中间位置,带领着肝胆相照的兄弟,以雷霆之怒,快刃之势,载着滚滚的肃杀之气,冲入‮场战‬,并列在罂粟花⾝旁。

  那没有德行的人竟然还倒出空闲来飞我一记媚眼,唤了声:“小娘子~~~~”

  我‘万斩’一挥,直接挑开他对面敌人的脖子,噴了他一脸鲜血!微仰着下巴,不屑地扫眼罂粟花。

  罂粟花瞬间爆发了将军凶猛,一连斩了五人头颅,然后斜我一眼,満是挑衅!

  我X!跟我比杀人呢?老子怒了,大喝一声驾,冲着不远处的主将冲去!

  那族长的二儿子看见我后竟然暖意怒发冲冠!提着大刀,亦冲我呼啸而来。看那架势,若不将我碎尸万断,定然不会解心头之恨!

  我知道,我一定抵抗不住他那奋力的一砍,所以,识时务的我,立刻掉转马头,跑了…

  也就在此时,战局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更令人意想不到的‘烙国’铁骑,竟以猛兽之姿,豹子之速,踏着滚滚⻩土,冲入‮场战‬,将兵器对准了‘猛嗜部落’!

  新一轮的厮杀开始了…

  显然‘猛嗜部落’主将与我有仇,一心追在我⾝后或砍或劈,外加弯弓射箭,无所不用其极地想置我于死地,中中还咬牙切齿地叫嚷着:“受死吧!”“赔我大哥命来!”“陪我三弟命来!”“别逃!”“看招!”“死吧!”

  罂粟花挥刀拦阻,试图搏杀,却被敌军人马奋力群围,为主将制造‮杀屠‬我的大好时机。

  我左躲右闪地想将他惹⽑,却一不小心,被他赶进了布置好的陷阱,被敌军的带刺绳索捆住了马腿,进退不得。

  感觉那大刀从背后呼啸而来,而前面的两名敌军亦支出长矛,直刺向我的心口!

  危机时刻,我瞬间横出‘万斩’,挑了前面一人的脖子,⾝子斜伏,挂在马侧,打算躲过前后同时发起的致命一击。

  而这个二王子显然武功不弱,横扫的刀一空,立刻改变刀锋,向下劈来!

  前面的敌军说长矛一转,随我而来。

  我躲无可,避无可避,觉得后背的汗⽑都竖了起来,幸好眼见罂粟花大刀挥下,斩向前面敌军的手臂,而我则拼死后挥‘万斩’,企图快过那致命的一劈,虽然凭借多年的应战经验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人的本能除了自保外,还有同归于尽!

  然而,预想的劈裂之痛并没有传来,而熟悉的‮腥血‬味道却通过‘万斩’传入我的感官,让我知道,又一个敌军王子,死在了我的刃下。

  缓缓转过⾝,想窥视一下到底发生了何种突发状况,却与眼镜蛇的点青眸子狠狠地‮击撞‬到一起。

  不知道是那银⾊盔甲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还是眼镜蛇的眼神太过骇人,或者…是眼镜蛇挡向二王子的表刀太过刺眼,总之,我眼前一片⾼光,迫使我闭上眼睛,躲开这种‮热炽‬下的惊慌。

  右手的‘万斩’缓缓划出二王子的脖子,在鲜血噴洒中,眼镜蛇长臂一横,直接将我抱坐到⾝下的坐骑上,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我知道,这个男人怒了。

  心中不免戚戚然,有种此去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但,眼镜蛇那紧紧钳制在我腰间的手却让我觉得思念。

  我有些恼火自己的纷乱感情,为什么要和他们纠缠得这么深?深到成为一种混入骨血的痛!怕是生生世世地无法消停了。

  ‘烙国’的铁骑因眼镜蛇的撤离而迅速撤退,‮忍残‬的现场也因二王子的残废导致‘猛嗜部落’士气大败,不得不鸣金收兵,独自哀掉。

  眼镜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手臂紧紧地、狠狠地、用尽全力发捆着我的腰⾝,仿佛不勒断就不解气似的。

  我却国自己的不告而别明显底气不足,抿唇挺着眼镜蛇的无声酷刑。

  ‘赫国’收兵后,罂粟花策马追来,拦住一眼镜蛇的马头,笑得一脸欠扁样,吊儿郎当地吐着⾁⿇兮兮的话,但…却不是我,而是…呃…他是这么说的:“蛇蛇,想不到你还真来帮我,实在让人太感动了。”

  即使看不到眼镜蛇的脸,我亦感受到他细微一颤抖一下,怕是被恶心到了,哎…这可怜的小蛇。眼镜蛇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驾马往自己的营地奔。

  而罂粟花仍旧没脸没皮地跟了过来,继续热乎道:“蛇蛇,既然我们一个阵营,不如我样商量一下围剿大计,如何?别走嘛,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可是怪想的。”

  我一抖,开始佩服眼镜蛇那没有砍人的定力,也景仰起罂粟花的典型不要脸神功。

  眼镜蛇仍旧释放着冷气,挂着生人勿近的死神脸,但终是不胜其烦的开了尊口,以冻死人的语气说:“一个时辰后谈。”继续策马前行。

  要说罂粟花的磨人功夫,绝对无人能及,仍旧笑嘻嘻的执着跟进,黏糊道:“现在谈吧,怎么如此生分?大家可都是自己人啊。”

  眼镜蛇提起一口气,扫眼⾝旁的江弩,江弩立刻上前挡下罂粟花的纠缠。

  眼镜蛇这才带着我,一路飞奔回现搭的军营,一把将我从马背上

  扯下,顺手扯进了帐蓬,大刀往桌上一扔,⾝子往椅子上一坐,操起我的⾝子,翻手按到自己腿上,布匹的碎裂声后,便是劈啪落下的大巴掌…我硬着骨头,咬着唇,愣是没有吭一声。

  而眼镜蛇却兽性大发,越打越狠,仿佛不拍烂我的庇股就不解气似的,口中还教训道:“你不知道刚才多危险?知不知道你命悬一线?让你逞英雄!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千而别!让你害我担心!”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思维上的错误,我就应该痛彻心肺地狂嚎,才能解了眼镜蛇的闷气,饶过我可怜的庇股。

  于是,我扯开嗓子,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嚎叫着:“啊…痛啊…救命啊…杀人啦…活不了了…”

  帐篷外面一阵躁动,看来终于有人冲破了层层阻碍,救驾来也。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想起⾝迎去,却受制于人。

  抬起铜脸,扁着菱形柔唇,望向冰雹脸地眼镜蛇。

  眼镜蛇随手取了我的面具,抱起我的腰⾝,让我正对着他的脸孔,让我知晓他的愤怒,让我…看见他眼中了的紧张与惊慌,听着他恨声恐吓道:“若再敢不告而另,就把你的庇股拍烂!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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