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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打得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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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李莫文打出了动手的手势,刹那间,无数绚烂花冲天而起,引得人群不由举头瞩目,震耳欲聋的烟花绽放声中,混迹在人群的锦衣卫开始擒拿早已被他们盯死的逆党。而那些埋伏在彩台附近阴影里的箭手也向台上射出了淬着⿇药的弩针。

  李昂站在了那名亲自‮解破‬残局,叫做胡庆年的商人边上,隔断了他的视线。胡庆年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人影挡在自己面前,那拈子的手立时摸向了腰间,不过他人方一动,李昂的手已刁住了他的手腕,折断了他的腕骨。

  台下坐着的人们只看到台上李昂⾝子一转,那四大才子里的张威亦不知何时到了那叫做胡庆年商人的⾝后,两人好像是扶住了他,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台下,很快有人上来,将那胡庆年给扶了下去,此时台下坐着的商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人犯了气喘的病,要不是他⾝旁那位姓李的公子见机得早,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见那有着快手之称的张威走回座位,李昂眼中寒芒更烈,四大才子,看上去不只是才子那么简单,他瞥了眼那不知何时站在台上一位文官⾝后的戴小楼,走了回去,只见那里三个昏厥的人全靠着⾝边几人架住才未倒下,不由看向了台下的李莫文。

  由于几名商人的退出,李昂只需过了李观渔地最后一关。便可以点得花魁,不过他上台本就是想看看锦衣卫的事情,对于这点花魁的虚名并不在意,当下只是朝李观渔拱手一笑,便走下了彩台,让台下一片哗然。

  “怎么不点那花魁,就这样下来了?”见李昂走回,林风霜迎了上去问道。她⾝旁的风四娘则是‮头摇‬笑着说“难得李大官人替你出了十万金铢,你不点,让我来点也好啊!”“李大人呢?”李昂朝风四娘和林风霜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只是找起了李莫文。

  “早走了。临走的时候带了一大帮子人呢?”风四娘皱了皱眉答道,接着问“刚才台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瞧着有些不对劲啊!”“没什么,只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想要闹事,已经被拿下了。”李昂答道,接着看向人群里脸⾊铁青的秀儿,皱了皱眉“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也好。我瞧着也没多大好玩的了。”看了眼台上提笔点花魁的李观渔,风四娘点点头道。和林风霜招呼起崔斯特他们,打算回去了。

  “李公子留步。”就在李昂要离开之时。一名小吏边喊边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叠龙票,恭敬地道“李公子,这是您地画义卖所得的十万金铢,锦衣卫的李统领让我转交给您。”

  接过龙票,李昂也不说话,直接放在了袖中。朝那小吏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见李昂收下那十万金铢,再想到那个叫秀儿的丫头,风四娘和林风霜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啊!”李昂当然明白风四娘和林风霜在笑什么,不过他也对那个秀儿没什么好感。

  “站住,把本‮姐小‬的钱还回来。”李昂他们才离开彩台不远,秀儿已是带着陈文德和他手下的彪形大汉追了上来。

  “钱还你可以,不过你要把我地画还给我,而且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此了段。”李昂看着那一脸煞气的秀儿,皱了皱眉道,他不愿和这个⿇烦的女人纠缠下去。

  “当然可以,你把钱还我,这事情就算了。”秀儿冷冷道,伸出了手。

  李昂眉⽑振了振,袖子里十张龙票滑落,扔到秀儿手里,看着她道“现在可以把画还我了吗?”

  数了数,秀儿把龙票揣进怀里,扬起手里李昂画的那幅画,冷冷一笑,猛地撕成了两半。风四娘和林风霜愣住了,她们呆呆地看着那飘落的纸片落在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秀儿呆呆地看着站在面前冷若寒霜的林风霜,声音颤抖了起来“你…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林风霜反手菗在了秀儿另一边的脸颊上,冷冷道“那又怎样?”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啊!”秀儿大叫了起来,这时看傻了地陈文德和他⾝后的手下才反应过来,扑向了林风霜。

  李昂一脚踢在了那飞扑而来地大汉腰上,将他踢得倒飞了出去,此时早就満肚子火的崔斯特,岑籍他们纷纷动起了手。看着下手狠辣,悍勇无匹地图勒他们,陈文德呑了口口水,不过他还未开口说话,就被风四娘踢倒在了地上。+。脸,牙齿打着颤道“我…我赔钱,你不要再打我了。”

  “钱,你以为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得到的吗?”林风霜看着面前畏缩着⾝子的秀儿,又是一记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将她菗在了地上“像你这种刁蛮的大‮姐小‬,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尊重别人,有钱有势很了不起吗?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对不起,是我错了!”秀儿看着冷而含威的林风霜,吓得哭了起来。见秀儿哭得凄惨,林风霜皱了皱秀眉,转过了⾝,捡起地上那被撕破的画,一脚踢在了刚刚爬起地陈文德脸上,将他再次踢翻在了地上。

  “老崔,想不到林‮姐小‬,发起威来,比老板娘还可怕啊!”看着转⾝的林风霜,岑籍朝⾝旁地崔斯特道,脸⾊有些发白。

  “走吧!”崔斯特看了眼岑籍,拉着他跟上了离开的风四娘她们。

  “回去以后,我再画过一幅好了。”看着⾝旁,握着被撕破的画卷的林风霜和风四娘,李昂静静道。此时南郊平野上,来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走到一处卖云呑(即馄饨)的小吃摊前,李昂看着一直没说过话的林风霜和风四娘道“刚才打了那

  ,一定饿了吧,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好啊,吃云呑了!”清芷乖巧地拍着手,跑到了林风霜⾝边道“姐姐,不要生那个坏女人的气了,陪芷儿吃云呑。”

  “你啊,就知道吃,小馋猫!”看着拉着自己手的清芷,林风霜不由笑了起来,拉着她做在了长凳上,等起了下锅的云呑。

  看着坐下吃起云呑的林风霜和风四娘,李昂笑了起来,看起来好像不需要太担心了,这样想着,他也坐了下来,吃起了云呑。

  捂着鼻子,陈文德从地上爬起来,想到最后给了自己一脚的林风霜,不由笑了起来“好冷的姑娘,我喜欢。”说着他看向了⾝旁还在低泣的秀儿道“家妹子,这回哥哥我够义气了吧,为了帮你,连我也挨揍了。”

  “你在天然居的账,我不要了。”秀儿看着鼻子青肿的陈文德,抹了抹鼻子道“你送我回去吧!”

  看着没有大喊大叫,反而是安静得有些异常的秀儿,陈文德愣了愣,搀起了她道“你不想报仇了?”|>道“我以前是不是真地很刁蛮,不讲道理?”

  “这,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陈文德看着一脸认真的秀儿,最后摸了摸头道。“地确很刁蛮,不讲道理,而且还很小气。”

  “原来她说得没错,我就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秀儿低下了头,声音很轻。看得⾝旁的陈文德一阵心疼“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人厌,我…”

  陈文德最后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静静地跟在挣脫自己的秀儿⾝后。送她回了家。

  吃完云呑,李昂站了起来,看向已是寥寥无人的平野,朝⾝旁的风四娘和林风霜道“咱们该回去了。”说话间,远处忽地响起了厮打声。那收摊的老板更是加快了手脚。

  “公子,你们快些走吧,待会晚了可就走不了了。”那老板将一应物什摆在大车上,朝李昂几人道。

  “老板,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见那老板动作飞快,李昂走过去问道。

  “公子,您一定是刚来长安吧!”那老板将最后的长凳摆上大车,一边推着,一边朝⾝旁地李昂道“这每年七夕夜会最后‮夜一‬。长安城里头各大世家‮弟子‬会在这里比拼⾼下,到时打起来。那可不得了。”

  看着老板推车远去的⾝影,李昂转⾝朝⾝旁几人道。“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

  “小心点。”抱着清芷的林风霜和风四娘朝李昂点头道,和众人一起向着南城回去了。

  循着打斗声,李昂寻了过去,不过他还未走远,便遇上了很久未见的慕容恪,只见他和⾝后的斛律光,手里提着长棍。⾝旁还站着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李…”慕容恪刚想开口,却看到了李昂朝他使得颜⾊。他立时闭住了口,朝⾝旁几个本家地兄弟说了声,带着斛律光到了李昂⾝边才问道“李大哥,你怎么穿着这⾝‮服衣‬,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我有军务在⾝,不得不这样打扮,我现在的名字叫李六如。”看着一脸惊讶的慕容恪和斛律光,李昂笑了笑,解释道。

  “我刚才听那些回城的人说今天晚上,来了个才华不下四才子之下的六如公子,他们说的不会就是李大哥你吧!”听到李昂报出的名字,慕容一愣道。

  “算是吧!”李昂点了点头,也不让慕容恪再说下去,只是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和那些小白脸见个⾼下,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军门之后。”慕容答道。长安城內的世家‮弟子‬分作两派,一派是像慕容恪这样的军武世家之后,举凡祖上是开国将领,或是世代从军的世家都算在內,而另一派就是文官,大商人之后。

  大秦地爵位分军,文,商三等,其中以军爵最尊,像慕容恪这些世代军武之后,向来是看不起那些文官,商人之后,长安城內,两派‮弟子‬时常相争,打斗更是家常便饭。

  “他们打得过你们?”听慕容恪讲完,李昂不由皱了皱眉问道,就他所知,像慕容恪这样出⾝的军武世家‮弟子‬,从小就被当成军人培养,练习之苦,比士兵还要強上几分,只是欠缺实战,只要打上几仗,便是极优秀地军官,大秦正是靠着庞大的军武世家,才在一百五十年里保持着凌驾于各国地军事实力。

  “李大哥不知道细柳营吗?”见李昂开口询问,慕容恪有些意外,接着便说了起来,细柳营本是旧汉西朝名将周亚夫的军营,以严明的军纪著称,大秦开国之后,在原细柳营的旧址也建了座细柳营,不过不是军营,而是用来管教纨绔‮弟子‬用的。

  但凡是在长安城里打架斗殴,调洗良家女子,被北部尉捉到的世家‮弟子‬,不管你家老子的爵位有多⾼,官有多大,统统关进细柳营,除了除夕,清明,七夕,三节,平时不得出营门半步。由于细柳营里掌管教之职的都是军中宿将,毫不徇私,一些管不住家中不肖子地文官,商人会想办法把他们送进细柳营。

  由于军武世家出⾝的‮弟子‬要比文官商人之后更有自律性,而且家里管教极严,是故军武世家地‮弟子‬在细柳营里的人数大大少于文官和商人之后,难免会吃大亏,所以出来以后,通常都会找齐本家‮弟子‬报复。

  三节里面,除夕,清明,谁都都脫不开⾝,只有七夕,各自得空,通常照规矩,双方会在七夕夜会的最后一天,带齐人马在南郊大打出手,直到一方全倒下或认输为止。

  听完慕容恪所讲,李昂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让慕容恪颇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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