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太要面子

　　罗教授也笑眯着眼，也在观察这位佟先生，佟先生是浓黑背头，个⾼约一米七八，四方⻩褐⾊脸蛋，肩膀宽厚，腰板挺直，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健壮、气质十足的男子汉。

　　凯娅一面忙冲茶，一面扭脸看，国英将茶杯移向每人面前。凯娅…来自大英帝国。凯娅金发披肩，胸脯丰満⾼耸，庇股‮大硕‬
‮圆浑‬，长瘦的白脸透着‮晕红‬，是标准英格兰女性。

　　她上⾝穿兰呢绒外罩，下⾝穿紫灰条呢宽腿裤，在红地毯上走来走去，边向茶几上放糖果。玉峰坐下向罗教授和凯娅说：“今天天气很好，两位老师来得也挺顺利，我和小唐都想不到会这么快。”

　　罗教授说：“这也是赶巧了，昨天晚上接到小唐电话后，我就马上给机场打电话，说是机票没了。

　　一会又来电话说，有两张退票，本来我想一人来，正好票多，凯娅妹妹听说也想来，凯娅不让，说以后有机会再来。我就和凯娅一块来了经到武汉转机，下午两点多就到商州…”

　　这次来，一来是想见见佟先生，听国英介绍，佟先生很有学识，为人忠厚实在，是位难得的朋友，今见到果然如此。

　　二来小唐参加工作已有两年了，还没来看她，国英从小失去父⺟，周围没有亲人，那时年龄又小，我是她老师，仅能一般性关照。又听小唐说，你对她工作很支持，生活方面也很关照，算是小唐的福气。

　　凯娅也笑眯眯的揷话说：“佟先生好漂亮，面孔慈善，有首长风度，作个朋友吧。”玉峰微笑说：“谢谢老师过奖了。

　　听国英讲，罗老师一家为人厚道，亲切热情，把国英当作自已女儿看待，这种恩情使她念念不忘。我听了也甚感动。说起国英，她可是难得的医学人才，尤其对医术是精益求精，是位白求恩式的大夫，真让我敬佩。这都是当年两位老师精心栽培的结果。”

　　罗教授忙说：“哪里啊？小唐在校学习一直很好。说起培养，是党和‮民人‬给的，在校吃全助学金。所以，她毕业分配是无条件服从，我本想让她留校，却不行。

　　来到中原也很好嘛，是人口大省，作为医生是要接触群众的，接触人越多，临床经验越丰富，有利于知识积累。”

　　玉峰正要说什么，凯娅从大卧室拿出一提兜礼品，放在玉峰面前茶几上说：“今天来得仓促，没给先生带什么礼品，不好意思。听国英介绍，佟先生在勘查队工作，常出差在外，工作很辛苦，这次仅带点补养品，请能收下。

　　另外，这是罗先生最新著作，送给佟先生参阅指正吧。”玉峰站起接住凯娅送的一本书《人体血液与健康》，罗鸣章、莫尼凯娅着。

　　玉峰弓⾝连声说：“好，好，谢谢，让老师破费了，真不好意思。这本书，‮生学‬一定好好拜读。”玉峰看时，国英也凑上来看，并说：“罗老师，这书不给我一本？”

　　凯娅说道：“哪能没你的？这次一共带来10本，准备明天拜访你们医院‮导领‬，赠送八本，作见面礼。”国英拿起一本，如饥似渴地翻阅。

　　到了晚饭时分，罗教授在宾馆餐厅设宴招待了玉峰和国英。吃饭时玉峰提问了一连串血液问题，例如，人体血液主要成份是什么？

　　影响健康血液的因素有哪些？人体血型有多少种？要想保持血液正常健康运转，应注意什么？罗教授边夹菜边回答。罗教授说道：“看来佟先生对血液科学也很关心啊，说明平时很注意⾝体保养。”

　　国英说：“玉峰当然关心，尤其很想知道他自⾝的奥秘。”罗教授说：“饭后到房间去，我会给你详细解释的。”饭后回到房间，玉峰问教授，要采集他的血液，都需要哪几方面配合？

　　教授说：“你的血液标本，国英送去后经过鉴定，血液中有异常成份，这正是目前需要研究项目。听国英讲过一些你的情况，我本人想听听你的幼年详细经历。现在我先给你讲一个国外事例。

　　1952年，我在英国曾遇见一位男性血型与你很近似，当时，我查阅很多资料也无此先例。”

　　为深入研究，我作了跟踪调查。此人出生在深山区，祖辈三代都是伐木工人，在深山森林中过着原始野人生活，真与你童年相似，但惊险遭遇有所不同。

　　此人的父亲小时候，曾在山林中遇见一次雷击，脑部细胞起了变化，眼睛视力却出现特异功能，⾁眼能透视人体，原来他害有顽固性‮肤皮‬病，经雷击后竟全然消退，真是由坏事变好事的惊人事例。

　　他父亲有两个男孩，他是‮二老‬，说也巧合，他17岁那年在山里，竟也遇到雷电击伤，脑部击出鲜血，经抢救，人却没死，脑子却比以往更机灵。

　　那年他正是25岁，是因伐木砸伤，流血过多住院，为给他输血而化验血型才知。他血液成份极特殊，经化验几乎每次都不相同。故不敢输他人血液，只作了一般性消毒和补充葡萄糖。

　　他血管畅通，血小板异常活跃，三天后看他时，让我吃惊，大面积伤口竟然愈合了，比一般人要快三倍，一般临床经验是，伤口有5平方厘米，需5至8天才能愈合，他却在两天半內迅速愈合。据他周围人介绍，他体力超群，他一人能扛运二百公斤原木。伐木场老板给他双份工资。

　　现在各国都在研究这类异常‮理生‬功能，目前，我国还是空白，据我估计，大约一亿五千万人中，会有一个特殊血型人。即使有，也不容易发现，因在健康人群中，有的一辈子都不看病。

　　不看病不化验，怎能发现呢？就像你这次，要不是你们作统一体检，你又不看病，不化验，怎会发现你这类异常血型呢？

　　玉峰说：“要说雷击，我回想起六岁那年夏天，在树下躲雨时，雷电曾击断树枝，当时我只觉头痛得要命，回到家里，家人只说是受雨淋感冒了。

　　我躺了两天，头痛才好。经你这样一说，是不是也是雷击原故？至于血液特殊，你们医学专家可进一步研究，我主要是担心怕落后遣症。”

　　凯娅用生硬华语说：“刚才你讲这些，就很重要，更应该深入研究。听小唐说你要出差，我们明天还要去小唐医院参观访问，后天一早要回‮海上‬。

　　你明天早上，不要吃饭，我们要再菗取血液，要作重复化验和血型多种检测。”罗教授说：“还要在显微镜下作血液抗菌试验。

　　这项研究很重要，将会给你阶段性诊断答复，佟先生…”玉峰打断说：“罗老师，以后喊我名字，或喊小佟，‮国中‬人习惯喊同志，我也是您的‮生学‬，直喊名字就是了。”

　　罗老师点头说：“可以，可以，我是说今晚你和小唐都住到这里，你俩都是单⾝，又没家人牵挂，今晚就住在这里，我要详细的观察一下你的体质和‮理生‬机能，请你配合。”玉峰犹豫一下说：“就在这？”

　　罗教授说：“这房间温度26度，去小卧室里温度还会⾼些。”玉峰走进小卧室，罗教授戴着眼镜和听诊器等也跟进来，然后将门关上，让凯娅和国英在外间客厅等着，他先诊断胸部、‮部腹‬，又观察眼睛、口腔、鼻子、耳朵，全⾝每个零件都检查‮摸抚‬过来。

　　最后重点详细检查阴茎和睾丸。罗教授问：“你以往睾丸受过伤？”玉峰睁大了眼睛，说：“你能看出来？”

　　罗教授肯定的说：“睾丸下方，有五厘米长缝合疤痕。”玉峰笑了说：“还是教授有经验，许多医生都检查不出来，也看不出来，”

　　罗教授关切的问：“你是怎样受伤的？”玉峰向罗教授简明叙述了幼年睾丸被挂破的经过。罗教授又看了看说：“嗯，愈合得很好。

　　不过两个副睾丸比普通人大点，这里一定有原因，等你有时间到‮海上‬去，我给你作透视解剖，再弄清副睾丸膨大的原因。”玉峰疑惑道：“解剖…”罗教授笑了。

　　说：“是镜检观测细胞，看睾丸细胞组织有何异常？也能让你亲自看到。”检查完毕，玉峰提起裤子，束好腰带就要走，罗教授又说：“你不要走，今晚还要取你的精液。”玉峰惊诧问：“这还有必要吗？以往国英给你送过血液标本，你不主要是研究血液？”

　　罗教授微笑又带郑重说：“是有必要，精液是‮殖生‬腺和附属腺所分泌出的液体。人的精液呈啂白⾊，碱性。一般人每次排24毫升，每毫升含有8千万至1点2亿个精子，少于这个数字，一般是不正常的。

　　这与血液健康和提供分泌性源有联系。还有人的唾液、尿分泌、泪水、甚至汗水，都与血液流通质体与分泌有关。所以，取精子分析与血液同等重要。”玉峰说：“唐医生曾经做过化验，你去问她。”

　　罗教授笑道：“呵，国英给你做过了，她怎么没给我讲？”他们从小卧室里出来，罗教授询问国英，国英笑着说：“嗯，我是做过了，但仅能在显微镜下观测活‮情动‬况，真让我开眼界，又吃惊，我也让他本人到化验室观察过，由于我们设备不全，好多分析项目作不成，仅能观测密度和保存期，而像染⾊体、精子之间个体差异、杀菌试验，营养成份分析等，均无法测定。”

　　罗教授向国英说：“怎么不早说啊，你可以拿到我那里做嘛，为了进一步研究，这次一定要采到他的精液，回去我要详细化验。”国英说：“我也是这样想呀。可是…”

　　罗教授问：“可是什么？”国英说：“他这人可怪啦，一个是他太要面子，第二是采集他的标本比较困难。”

　　唐国英说后，罗教授转脸看了看玉峰，然后说：“小佟，你和凯亚在外面看会电视，说会话，我和国英到里面研究一下今晚的工作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