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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君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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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君忘,倾城佳人

  刀蜈蚣很是灵活,不断的游走,浑⾝百⾜在月下撕出哗哗的脆声,连绵不绝的斩在奄龙兽的壳上。半像⻳半像狮子的奄龙兽倒是聪明,知道刀蜈蚣厉害,索是缩住脑袋,任刀蜈蚣斩。

  刀蜈蚣显然是颇为不甘。大有老鼠拉⻳无处着手感。不过,就在这时,奄龙兽趁住一个机会,四腿舒展开来,嗵的一声跺在大地上!

  瞬时,地动山摇,一股绝強的力量从大地爆出来。便是隔得很远,亦震得左无舟等下半⾝都⿇痹了。刀蜈蚣则更是凄惨,被一下子震⼊半空,气息一时都弱了许多。

  夜叉倒昅一口气:“这奄龙兽摆明就是乌⻳壳打法,趁你不备,来出招一下。谁架得住这等打法。”

  “不管它什么打法,有没有弱点,我都必须要杀它取⾁丹。”左无舟字字铿锵决绝,一句话就将决心彻底表明了。

  曾在左无舟面前耀武扬威的刀蜈蚣,凄切的带伤逃了。

  刀蜈蚣可以战胜左无舟,但却惨败在奄龙兽手上。左无舟不得不加倍谨慎:“看来这奄龙兽比预期的还要強大难对付,果然是攻守兼备,几乎没有破绽可言。”

  “该我们上了。”

  …

  …

  奄龙兽有一颗⽑茸茸的狮头,打量左无舟和夜叉半晌,不屑一顾的打个哈欠,就往地下钻去。

  “想走,给我留下来!”左无舟⾝法如雷,一阵气浪汹涌,眨眼摇⾝在这奄龙兽⾝前,一拳震慑天地,轰向这奄龙兽的脑袋!

  谁知。奄龙兽背了重壳,移动缓慢,感应到这一拳之威,它的脑袋倒是缩得很快。想来是对莫名其妙的打架感到不満,狮头的⽑耸立起来,顿显得威严无比:“嗷!”

  夜叉目瞪口呆:“这一架,简直没法打了。”

  左无舟冷然与奄龙兽对峙,眼看这奄龙兽只要一张口就能把他呑了。可奄龙兽就像感应到他的強大,又或者天对危险敏感,竟怎都不肯伸头!

  “如果它敢伸头,我必一拳轰烂它。可它既是不肯,那就需试其他方法了。”左无舟摇⾝一错,沿住奄龙兽徐徐绕行一周,更是凝重:“果然没什么可攻破的弱点。”

  “木克土。可一时情急,又从何处来木系法魂战技?”左无舟绞尽脑汁。

  “我来试试。”夜叉纵⾝跃来,凝神双手结印,一股‮大巨‬无比的威能凝在双手之间。

  奄龙兽感应真切,急忙⻳缩在壳中。夜叉自信自傲的狂喝:“无想印!”

  “嗵!”‮大巨‬空爆声浪几震破耳朵,但奄龙兽却只被轰得滑出数十米,拖住四道深深的沟,又暴躁狂怒的伸出四⾜往大地一跺⾜!

  力从地起。磅礴浑厚的威能自大地爆将出来。饶是左无舟反应极快,立刻提住夜叉跃起,人在半空,仍然被这股余威震得气⾎沸腾,脸⾊⽩:“果然有很強大的威能。”

  冷汗一滴滴自额头滑下,左无舟面⾊坚毅:“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

  …

  小东西见状奔跑过来,冲奄龙兽汪汪狂吠。奄龙兽顿有些躁动起来,眼露凶光,跃跃试。就在这时,突然脑袋伸了出来,往小东西呑去!

  “机会难得!”左无舟双眼一爆,声势直攀颠峰,就如浑⾝气息暴烈无比,化做一道烈火狂扑而去:“翻天印!”

  嗵!天翻地覆一样的震,奄龙兽感应极快,缩头也极快。但仍然被“翻天印”轰到,脑袋砰的一声炸响,竟自被脑袋上的‮大巨‬力量轰得庞大体形都被牵动!

  奄龙兽挨这一下绝计不轻,它的壳防御⾼,不等于脑袋防御也⾼。即使是被刮住,也是将脑袋都刮下一层,狂暴不堪,凶气大盛,四⾜轰轰的连续抡在地上。

  烈无比的震传来一股股磅礴巨力,震得夜叉闷哼,噴出一口鲜⾎飞掠逃走。

  左无舟闷哼,脸⾊一⽩,提起小东西往远处一抛。死死的牵住一条树枝。悬于半空,双目流转煞气:“可惜,还是差了一点点!”

  “这层⻳壳实在难破。”眼看这奄龙兽狂暴怒,四⾜烈跺地,左无舟思绪起伏:“有办法了,趁这东西怒,先回去调养一下再来。”

  …

  …

  其实奄龙兽很难对付,并不全然是因为那层壳,还因为那可怕的威能。即便是魂武君在近距离,也未必能挨得几下。那威能透过大地爆,连在半空都被波及,可见威能之強。

  但奄龙兽最令魂修士们感到挠头的,却是难寻难遇。大多数时候,奄龙兽都在地下。如果不是这次碰巧和刀蜈蚣战斗,左无舟就是从奄龙兽睡的土地上走过,都察觉不到其存在。

  奄龙兽实在打不过,就往地下一钻。就算魂修士会土遁魄,在地下与其战斗,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这奄龙兽天生就是吃就睡的主,比耐,魂修士有几人比得过。

  但这一次,奄龙兽却因为脑袋被打烂了小半,竟是一直起狂来。俨然忘了钻地的做法。这反而令左无舟敏感的看见了一个可能的弱点,一个只有他正巧撞上的弱点。

  杀奄龙兽往往需要三五位魂武君携手,而这一次,只有左无舟和夜叉二人,半个魂武君和魂武尊。

  …

  …

  左无舟和夜叉的魂力消耗不是很大,汲取法晶里的能量,很快就恢复魂力。而这时,奄龙兽还在狂。

  “抓住小东西,不要给它过去。”左无舟向金炎代,和夜叉一道重又飞掠过去。一道道磅礴余波震⼊空,震得二人气⾎翻腾:“忍一忍。马上就能杀了它。”

  “记住,我先出手,你要毫无保留的全力施展,务求一举击杀它。”左无舟沉声代下去。

  “知道了。”夜叉不耐烦。

  左无舟亦不理他,敛住心神,快酝酿气势,轰鸣呼啸冲下!五魂瞬爆“翻天印”化掌而出!

  奄龙兽狂施展的威能源源不断的轰将出来,越是靠近地面和奄龙兽,左无舟所承受的威能就愈是磅礴浩瀚。他眼中只剩奄龙兽,忘却了威能带给自己的伤害。

  这放在旁人⾝上,怕是早已承受不住的威能,他竟是丝毫不为之所动。单凭忍住所有痛楚和伤势的大毅力,也惟有他能做得到而已。

  “翻天印”一掌如山庒下,令人吃惊意外的是,这一掌却不是轰中奄龙兽。而是轰在奄龙兽⾝旁的大地上,距离如此之近,左无舟所承受的威能之強大,可想而知,一时七孔流⾎,却坚毅如铁,实是透住一种别样风采。

  …

  …

  “好笑。当真好笑。不过,这人的勇气倒真是值得嘉许。哈哈,不如收为你们门下弟子吧。”

  这一场绝对是势不均力不敌的手,早已暗中引来一群人。有人吃惊的看着左无舟冲下,大笑不已。

  有人讥笑:“这两人疯了,一个魂武君,一个魂武尊,就凭这也想杀奄龙兽。我活这一生,从未见过这等痴心妄想的人。这不叫勇气,这叫卤莽,本宗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莽汉。”

  那是,以常理而言,没有三位魂武君携手,绝无可能杀死奄龙兽。但左无舟从修炼以来,多次违背了常理。多一次也绝不为过。

  众人讥笑的议论纷纷,望向被众星拱月一样簇拥住的女子:“君忘,你说对不对。”

  …

  …

  名为君忘的女子美目眼波蔚然,痴痴盈泪相望。

  一张充満大毅力的英武脸庞,一个勇猛盖世的钢铁黑⾐男子,一霎无可匹敌的气概与风采。悉数雕琢在心间,铭刻一生,绝不相忘。

  君忘忘我,情醉,心痴绝:“众生碌碌,他才是我命中注定在等待的那个唯一。天见可怜,终教我得见他一面。”

  轮回百世的心动,苍穹生灭的等待,终换来这一时便是永恒的相见。

  怎敢相忘。怎能相忘。

  …

  …

  奄龙兽四⾜原本一直抓⼊大地,难得此刻狂,竟是松⾜了,给了左无舟一个可趁之机。

  左无舟以五魂瞬爆,辅以“翻天印”一掌之威何等了得,堪堪比得魂武君之击。一掌结实盖在地上,霎时沸腾如滚汤,声势宏大无比。

  奄龙兽的大眼中流露惊慌失措之⾊,⾝不由己的被一道摧破大地的浩瀚之力轰起,连大地都沸腾起来了,⾝为被攻击点的它又岂能例外。飞一样的旋转着腾上天,伴住无数土块齐齐倒震上天。

  “原来他是要创造这样的机会。”夜叉抖擞精神,狂啸如风,化⾝暗夜雷光,挟以一道璀璨的锐金剑芒,出极是凄厉的呼啸夺目而去!

  “翻天印”之威非同小可,奄龙兽四⾜若抓住大地,自是难有作为。但偏偏它狂松⾜,如此就⾝不由己腾空而起,飞腾旋转。

  夜叉犹如陨星从天而降,奄龙兽感应到愈来愈強烈的致命感,狂吼起来。最终,夜叉连人带剑狂冲下来,一剑破杀,奄龙兽终于失去气息,重又归于大地和平静。

  左无舟一抹脸庞和五官的鲜⾎,目光微动,神⾊冷然:“夜叉,快取內丹。”

  …

  …

  远处密林边沿,人人暗暗吃惊不已:“真的被他们杀了奄龙兽。”

  “不过是取巧而已。”一位金冠人冷笑:“如果不是正好赶巧奄龙兽狂,他们想杀死它,绝无可能。”

  “话又不能这样说,那黑⾐人还是魂武尊,那一掌就有了魂武君的威能。这人很不简单呀。”一位⽩⾐人摇扇微笑,赞是赞左无舟,却也是在暗驳金冠人。

  一想起左无舟那惊天动地的一掌,人人就暗暗心惊不已。一个披头散的青⾐人狂态毕露:“不如玩一玩赌一赌,看谁能夺到奄龙兽內丹好了。”

  所有人望向女子,目光温柔:“君忘,你认为怎么样。”

  …

  …

  挑出奄龙兽內丹,正包裹住贴⾝放好,忽攸一声莺啭细语,悠悠而至:“奄龙兽內丹,当置⼊无香木盒,否则难保奇效。”

  夜叉神态痴痴然,凝望那从夜幕中徐步而出的女子,浑然忘我,口中念念有词:“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舂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外朗,皓齿內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

  “披罗⾐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夜叉倒是痴绝了,居然甚有文才,一口一口又将那自古名篇道来:“仙抉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动兮,听环佩之铿锵。届笑舂桃兮,云堆翠髻;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纤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満额鹅⻩。出没花问兮,宜嗅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润;慕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其素若何,舂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其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招。其神若何,月寒江…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左无舟神⾊冷然,蓦然回望,竟自彻然呆住。宛若被那风华绝代之容映⼊心底,就俨然一见容颜,就令得他便做了⽔晶一般的人儿,一时竟无法以言语来描述那番所见感受:“天下竟有这等如诗如画的女子,实是世间竟无文字能描其容颜气质三五分。”

  如今,他才是真的懂了,什么是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

  …

  …

  左无舟骤见如斯佳人,一时心神失守。好在以他的意志纵是恍惚,亦是留得三分醒,一瞬心动,冷汗淋漓:“不好,我怎的还犯这等错。若是有人袭我,只怕先前的一刹,我便死了三五回了。”

  他眼中的恋之⾊,转瞬烟消云散,剩下墨黑⾊的坚定与空明。

  须知,这一次却是怪不得他。实实在在是这女子容颜太过倾国倾城,实非言语所能描绘一二,竟无一处瑕疵,处处绝美之极。

  莫说是他,就是意志再是坚定的人,初见此女都少不得有许许多多失态。纵是许许多多人,多次见得此女,都难免失态,意

  他能在这数息的光景里,就自动‮子套‬深陷泥⾜,重又恢复心神清明,已经是生平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

  “你是谁,你想⼲什么。”左无舟冷冷目光扫去。

  此女⾝后男子们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同君忘说话,不知死活。”

  夜叉一怒跳起来,推了左无舟一把:“你竟敢这么待她,我和你拼命!”

  左无舟吃惊,神⾊一沉,反手轰的一下将夜叉轰飞:“你给我想清楚,如果你是疯了,那我就送你一程又何妨。”

  夜叉吐了一口鲜⾎,他不是被媚惑了,只是见得这等女子,又怎能待见左无舟冷漠之举。对他而言,那无异亵渎之举。

  …

  …

  君忘错愕,从来就没有人能这么冷漠的视她于无物。她心湖泛起一丝甜藌藌,痴然心想:“与那些一见我容貌就痴的凡夫俗子,他果然大大不一样,难怪他是我的唯一。”

  君忘微晕红嘲,取出一物:“此是无香盒,內蔵一物,君忘于此赠送于君。”

  左无舟神⾊微缓,接过无香盒,将內丹置⼊其中,看见盒中蔵有一只冷⽟瓶:“多谢。”

  “君忘想与君私下一谈,不知可否。”君忘嫣然巧笑。

  左无舟还来不及应承,跟君忘一道来的人就自行先退了去,连夜叉都赶紧跑得远远的。左无舟又是暗暗动容:“这女子的魅力当真极大呀。”

  君忘腮晕嘲红,从⽩⽟颈项间取出一枚流光彩⽟:“相见即是有缘,君忘想赠送此物于你,以做留念。”

  “便宜莫沾。”左无舟反退一步,感觉总有不对劲,见她神⾊坚持,不像作伪。沉昑片刻,取出一个贴⾝小荷包:“换吧。”

  左无舟倒不觉沾便宜,他这荷包是娘亲所亲手绣给他的。比起那块不像凡物的彩⽟,也对他的价值不见得谁大谁小。

  君忘羞喜,小意将荷包贴⾝放好,含情凝睇:“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

  左无舟惊得満头热汗,他怎会不懂此句的意思,愈是如此,愈是有惊悚感。一时坐立难安,尴尬无语,左顾右盼,只盼有人能来替他解围。

  “这女子空有风华绝代,难道是疯子?”左无舟洒汗不已。

  君忘眼眉含情脉脉:“君忘还不知道怎么唤你呢。”

  “哦,我姓左名无舟。”左无舟随口一答,立刻懊恼无比:“怎么的叫这女疯子知晓我的名字了,还不赶紧拔腿就跑。”

  正是要跑的时候,君忘忽攸一动,似洞悉他的心思,星目微嗔:“难道君忘就这般不堪⼊目,君忘一生,众生皆不⼊眼,独独只喜你。你就是君忘一生在苦苦相候之人,天见可怜,教我终见得一面,这便是天注定的缘。”

  一席话却是情深似海,句句自肺腑,愈是教左无舟尴尬无言,生平第一次涨红了脸,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去摆。

  此时此刻的左无舟,才褪去了那种种往⽇铁⾎杀戮的刚毅坚強,才终于是显出了他的年纪应有的几分模样。

  落在君望眼中,真是应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尽管左无舟是男的)”事无好坏,关乎那个人,就是最好的。愈看愈是喜,与左无舟平⽇的铁⾎勇猛相比,就愈是可爱了。

  “君忘将満腹心意道来,只愿君莫忘我,莫负我。”君忘秋波一转,不知多么‮魂勾‬夺魄。只可惜,左无舟大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却是视无睹了。

  “诸天有眼,终教我得见你一面。从此,君忘一颗心,就全系在你⾝上了。莫要忘了君忘,好吗。”君忘粉腮红润,眼眸点点深情似海:“君忘也该走了。”

  …

  …

  “呼,该死,实在该死,这疯女子到底想怎的。”左无舟松了口气,只得一会,浑⾝黑衫就被汗浸得透了,可见他紧张到何种地步。

  君忘忽攸回,正是回眸一笑,百媚丛生:“等君忘做完了事,就来寻你。”

  左无舟哆嗦。

  终于见这此女携众人飘然没⼊夜⾊,左无舟怈气,有气无力的一庇股跌坐下去:“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疯子啊。好端端的女子,怎的就失心疯了。”

  “无端端的跑来,又说这么一番话,她什么意思。”左无舟恼羞成怒:“莫非以为戏弄我很好玩,还是怎样。简直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想起无香盒中的冷⽟瓶,开来一嗅。左无舟神⾊狂变:“竟然是万年火,她竟然把这等珍贵的宝物赠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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