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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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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还没起,周天星就接到刘士林的电话,对方声称洪承恩会在今晚应邀前来作客,口气明显带着些揶揄味,并提到洪老太也会一起来看狗,同时暗示洪老太还不知两家生的纠葛,言下之意,希望到时彼此都给对方留些体面,有些话不必当面揭穿。

  周天星不咸不淡地应了,对洪承恩的来访,他非但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反而十分⾼兴,近距离接触大人物的机会可不是常常都有的,要是不充分利用这次机会做点事,就太傻了。

  挂断电话后,他就下了,哼着小曲去卫生间洗了把热⽔澡,出来时现林⽔瑶也起来了,正穿着睡裙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他,一见他就一本正经地道:“天星,从今天开始,你要陪我晨跑。”

  周天星马上变了脸⾊,理直气壮地‮议抗‬道:“不行,你都‮孕怀‬了,怎么可以跑?”

  林⽔瑶晒道:“我都看过书了,现在才是早期,锻炼⾝体不但没事,反而对胎儿有好处。”

  周天星还要据理力争,怀中已钻进一团温香软⽟,林⽔瑶搂着他的,鼻尖对鼻尖,亲昵地道:“一会儿想不想和我一起‮澡洗‬?”

  周天星眼中顿时冒出无数小星星,万万没想到,素来矜持的林⽔瑶,居然会主动提出这种香事儿。事实上这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地理想。尤其是嗅着醉人的甜香。还搂着一具只穿着轻薄睡裙的美妙**,脑子一下就晕了,脫口道:“好啊。”

  “那好,先陪我跑步去。”林⽔瑶忽然板起俏脸,冷冷道。

  于是,这天早上,周天星就做了一件有生以来从没试过的壮举,一大清早就陪林⽔瑶长跑,而且无比心甘情愿。

  他之所以从来不锻炼⾝体。并不是因为怕苦,而是因为本没必要。只要不是练武的,一般人锻炼只为健⾝,修道人如果也要靠跑步来健⾝,那就趁早别修道了。所以只要不打算成为肌⾁男,修道人是从来不需要学人玩健⾝的。

  最关键的是,修道人锻炼并不苦,跑步过程中稍觉疲累,只要略运一下真元,就什么疲劳都没了。而且和美女一起跑步。一路上聊聊天,呼昅清晨的新鲜空气,不但不苦,还不失为一件人生乐事。

  两人先是在明星花园里跑了一大圈。接着林⽔瑶便提议去爬小区背面的那座小山,周天星成心想在她面前露一回脸,也没有异议。和她一起爬上了山。

  来到山顶时。周天星面不红气不,林⽔瑶体质远比他好,反而累得娇吁吁、额上见汗。

  这山虽然不⾼,植被却相当茂密,満山遍野都是草木,山顶还有一泓清泉,从一处山石隙中汩汩流出。注⼊一汪清可见底地圆潭。十几米见方的样子,潭底生着稀疏的⽔草。偶尔还能见到一两条小鱼畅游其间。

  此时两人就站在这⽔潭边休息,林⽔瑶显然是真的跑累了,屈着,两手按在膝盖上直气。这个动作立刻把她曼妙优美的曲线勾勒无遗,尤其是那对圆滚滚的丰臋⾼翘,微微扭摆,看得周天星忍不住又动了不良念头。

  林⽔瑶好不容易匀了气息,忽然目光古怪地瞥了他一眼,颇感讶异地道:“想不到你这个懒鬼体质居然比我还好,跑了这么远头上都没出汗。”

  周天星笑眯眯地望着她,不怀好意地道:“跑完了吗?”

  林⽔瑶一看到他的坏笑,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俏脸一红,似嗔还喜地⽩了他一眼,啐道:“你现在越来越没正经了,満脑子都是那事,那就回家吧。”

  周天星绕到她背后,一把搂住她,贴着她耳道:“⼲嘛回家啊,这里不就好?”与此同时,下⾝那具昂然之物又顶到了她两股之间,轻轻‮擦摩‬着。

  一听这话,林⽔瑶吓得花容失⾊,惊道:“这怎么可以,这是在外面。”

  只可惜,对一个情的男人讲道理,跟对牛弹琴差不多。她下⾝本就只穿了一条运动短,周天星的贼手毫不费力就滑了进去,隔着‮丝蕾‬小內轻轻起来。

  林⽔瑶这回倒也学乖了,知道落到这个大⾊狼手上,怎么‮议抗‬都没用。只是打野战这种事儿,她弱小的心灵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只得夹紧‮腿双‬,软语央求道:“不要了,万一有人来怎么办,我们还是回家吧。”

  周天星低笑道:“这里哪有人,也就是你头顶上有只小松鼠而已。”

  林⽔瑶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却见⾝前一棵大树上空空如也,只有树枝树叶,哪有什么松鼠?然而就在这一分神间,周天星一手指已经滑溜无比地伸进了芳草丛中。

  清晨地光下,柔软的草地上,周天星有节奏地‮动耸‬着背,⾝下⽟人婉转承,娇昑不绝,轻风拂面,空气中充満着野外的草木气息,⾝旁流⽔潺潺。天作被,地当,野趣之乐,实难尽表。

  在草地上玩了一会儿,周天星又把被搞得晕乎乎的林⽔瑶抱进⽔潭,从背后紧搂着她,坐在潭中一块突出地岩石上,一边在她体內缓缓菗动,同时一手灌注真元,轻轻她‮腹小‬。

  这其实也是一种房中秘术,就如所谓的‮火冰‬浴,一边向她体內输送真元,调理经⾎,固本培元,同时以冰凉的山泉浸泡⾝体,她自⾝生机与寒气相抗,促进新陈代谢,尤其对她腹中尚未成形地胎儿大有裨益。同时。这也是一种人类最原始**地妙法。

  一番施为后,林⽔瑶浑⾝滚烫,⽟肤上隐隐泛出嫣红⾊,头顶蒸气升腾,突然臋力,扭送牵引,剧烈合起了他的动作。

  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洗礼,下山时,林⽔瑶整个人就如脫胎换骨般。肌肤⽩里透红,一双美眸亮如晨星,浑⾝洋溢着从內而外的健康气息,益明照人。和几个月前初经人事时相比,这时的她,又隐隐多出一种只属于‮妇少‬的独特韵味。

  从这天起,早上去后山晨练就成了周天星和林⽔瑶每⽇必修的功课,并不是为了天天玩这调调,有些事偶尔尝尝鲜很有趣,天天玩就没意思了。主要还是为了锻炼⾝体,颐情养

  周天星从前之所以懒得锻炼,主要是因为没人陪,他家附近又没有公园。如果早起在大马路上跑步,与其说健⾝,不如说吃汽车尾气。现在条件不同了。山上环境好、空气好、视野开阔。又有娇作伴,连早锻也成了一种享受。

  两人回家时,远远就看到四条狗撒着奔出来接主人,却没一个搭理周天星,都围在林⽔瑶脚边摇尾卖乖,周天星看得眼热,酸溜溜道:“一群狗崽子。以后看我喂不喂你们。”

  林⽔瑶扑哧一笑。溜目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就凑到他耳边,低笑道:“你猜,它们为什么这么喜我?”

  周天星心中一热,他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只是许多事就连最亲近地人都不能说,天机宗自古就有一条门规,门人弟子不得向任何人怈露⾝份,否则必遭天谴,所以他只能装傻充愣,苦笑道:“你不会学过驯兽吧?”

  林⽔瑶如同一个正在炫耀玩具地小孩,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告诉你吧,我能知道小狗想什么。”

  周天星不愿在她面前惺惺作态,也很想亲眼看看人狗流地场景,于是随手一指小強,问道:“那你说,它在想什么?”

  林⽔瑶蹲下⾝子,和小強对视片刻,忽然格地笑出声来,着气道:“它说,刚才看到小⽩叼了一只拖鞋,偷偷蔵到狗窝里了。”

  接着转向小⽩,绷着小脸教训道:“小坏蛋,又偷东西,知道错了么?下次再做坏事就不许你进房,还不快去把拖鞋送回来,不然今天就没⾁吃。”

  只见小⽩果然如做错了事地小孩般,耷拉着脑袋,夹着尾巴呜呜连声,听到最后一句时,就如触电般从地上蹦起,向狗窝方向奔去,转眼间又跑了回来,口中正叼着一只拖鞋。

  这一幕把周天星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已养了大半年狗,却从没想到狗的智商竟然这么⾼,似乎比人类的小孩也差不了多少,林⽔瑶却当他是震惊于自己的异能,得意洋洋地横了他一眼,娇笑道:“现在信了么?”

  周天星用力点头,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今天洪家人要来看狗,你能让小強不理那家人么?”

  林⽔瑶傲然道:“这有什么难的,小強早就和我是好朋友了,你想想,如果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得懂你说的话,你还会跟别人走吗?”

  周天星喜道:“这么说,你就是赶它走,它也不会走。”

  林⽔瑶神⾊忽然变得很复杂,轻叹道;“其实动物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听小強说,那个洪健常常趁没人的时候待它,所以它每次看到洪健,都非常害怕。人和动物,其实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平等。”

  周天星淡淡一笑,晒道:“别说狗了,就是人和人之间,又什么时候有过真正的平等了?这个世界总是強者为尊地,弱者本没有言权。”

  正说着话,‮机手‬响了,是姚舂芳打来的,一接通就听她语气古怪地道:“天星,我问你,报纸上说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周天星一听脑子就晕了,世事就是这样令人无奈,纸永远包不住火,该来地总会来,尽管他作了种种预防,但处在这样一个资讯‮炸爆‬的年代,还有什么事是真正保得了密地?

  “妈。你在哪里?”

  “我已经回家了。”

  一小时后,周天星回到了那个他从小在里面长大地陈旧小区。一走进小区大门,他就成了无数道目光包围地中心,不管从前认不认识,几乎个个都在向他行注目礼,更有人窃窃私语,不过没一个上前打招呼。

  对看到的每一个人,周天星都报以友善的微笑,內心空明如镜。微澜不兴。人其实是一种适应力強的动物,短短一个多星期的风风雨雨,早已令他习惯了成为周围人瞩目的焦点,甚至已到了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的程度。

  这并不代表他地修养真正达到了宠辱不惊地地步,只是历经世事后产生的一个明悟。一个人受人瞩目,并不表示瞩目你地人就真的那么在意你,只要不是利益相关的,绝大多数人在津津乐道于某些名人事迹或**时,其实怀抱的只是一种游戏心态,仅此而已。所以即便⾝为“名人”也不必真的把自己的地位看得那么重,更没必要自我膨,因为每个人真正关心的人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就如很多人喜在网上贴子。对一些事不关己地事物大议论,本就不是因为他对时事真那么在意,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随便说说。说过了也就忘了。有人则⼲脆就是因为无聊,找点事消遣一下。所以,如果太在意别人的评价,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自己活得很累。

  周天星回家时,没有叫门,而是掏出钥匙自己开的门。一进门就看到姚舂芳一个人坐在沙上。

  他家的房型是那种最老式地。客厅里没窗,采光一向不好。所以就算在⽩天,不开灯时,屋子里总是沉沉的。

  他反手关上防盗门,走到⺟亲面前,慢慢跪了下来,低着头轻轻道:“妈,对不起,有很多事,我一直瞒着家里。”

  隔了半晌,姚舂芳叹了口气,声音⼲涩地道:“这么说,报纸上写的那些事,都是真地?”

  “也不完全是,他们以为我是个太子,那是他们瞎猜,那些钱,都是我做股票赚地,还有帮‮安公‬局破案,都是因为我的直觉特别強,我在江航里做官,其实只是因为我认识了一些达官显贵,我之所以没把这些事告诉你们,主要是因为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也不想打破平静的生活。特别是爸,他如果知道我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一定会很生气。但是妈,我可以对天誓,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我的钱都是⼲净的,您相信我吗?”

  一段漫长地沉默后,姚舂芳重重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别地我不敢说,我自己生的儿子,哪有不知道地。你这孩子,从小心就沉,虽说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却把心思都蔵在肚子里了。唉!反正你也是个快成家的人了,当⽗⺟的总不能管一辈子吧。可妈又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就算有些事你不方便跟你爸说,你就不能跟妈说…”

  她说着说着,流下泪来,哭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我算是⽩养了你这个儿子了,什么事都把我蒙在鼓里。”

  姚舂芳一落泪,周天星就了方寸,急道:“妈,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你打我吧…”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被姚舂芳一把搂进怀里,头顶立刻被冰凉的泪珠濡了一大片:“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被人家‮留拘‬了都不肯告诉我这个当妈的,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当⽗⺟的心啊,你什么事都不肯跟家里说,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放得下

  听着姚舂芳撕心裂肺的哭泣,周天星心头升起深深的无力感。人生在世,自然缺不了亲情,然而对修道人来说,亲情其实也是一个极大的障碍。

  古时候就有许多修道人,宁愿抛弃子,远走天涯,就是为了寻求解脫,得证大道。然而事实证明,这些离家出走的修道人非但很难如愿,反而会因此种下解不开的心魔,最终走火⼊魔,道心崩溃。

  道理很简单,感情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它就象一张无形的蛛网,越是用简单耝暴的手段去逃避,反而会陷得更深。而所谓的“挥慧剑、斩情丝”若不经历一番魂销肠断的苦痛挣扎,除非天生就是个泯灭人的异类,谁又能真正勘得破这一关?

  至少目前的他,还勘不破这一关,也不愿为了修道做一个绝情绝义的人。

  最关键的是,天散漫的他,其实从来都没奢望过有朝一⽇真的得证大道。象那些与天地同寿、与⽇月争辉的事,并不是他的理想,能活得长点固然是件好事,但如果⾝边的亲人朋友全都死绝了,就剩他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再长的寿命也没多大意义。

  好不容易安抚下姚舂芳动的情绪,赌咒誓今后无论什么事都不瞒她,周天星这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最好把这些事先瞒着⽗亲,免得他在云南工作也不安心,自然又少不了一番花言巧语,把姚舂芳哄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等说起和林⽔瑶的婚事时,姚舂芳终于转悲为喜,彻底把此前的痛心疾抛到了九霄云外,兴致地和周天星商量起作的细节。

  直到这时,周天星心中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做通了姚舂芳的工作,周国辉就好办多了,就算将来⽗亲回来知道了他的种种“劣迹”有姚舂芳在前面顶着,至少不必担心周国辉把他这个逆子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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