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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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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可瑷拿着“美丽”一书,来到好友开的“冰漾”咖啡厅,坐在吧台前,她正安静的看着书中所描写的一切。

  名唤丝绢的⽩猫正窝在她的怀里,而另一只叫丝绒的黑猫,则坐在另一张⾼脚椅上,眯着一双猫眸,看着庄可瑷那轻敲大理石桌面的手指。

  似乎对她的纤指有‮趣兴‬,丝绒跃上了桌面,以柔软的猫掌覆上她的食指,与她的手指玩了起来。

  沉浸在豪门斗争中的庄可瑷,此时被打断了思绪,对上丝绒一只猫眼,她嘟起小嘴“丝绒,下去她娇斥一声。

  “喵。”不要!像是‮议抗‬的回应她一句,它⾼扬着美丽的长尾,‮势姿‬优美的起向它主人的怀抱。

  杜封尘在吧台前,看着丝绒那肆无忌惮的⾼傲,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微笑⾐任自己的猫儿活动。

  庄可瑷伸伸懒,看了快两小时的书,她还没将一本近三百多页的书看完。

  书里着豪门丑陋的一面,透过优秀教师蝶兰心独特的文笔,写得淋漓尽致,写尽了人心最险恶又自私的暗面。

  第一次这么感同⾝受,就如同自己是女主角穿梭在权贵之中,却也可悲的成了家族的祭品,一旦有什么得利益换时,她瞬时成了上流社会的女,流转于握有要贵男人的上…

  “也许坊间的茶室女,都比上官兰还有尊严,至少她们可以选择不接客,可上官兰却没有自己的选择,像个娃娃般被上官族人推来送去的,只为稳固自己的势力…”眼光回到书籍上的庄可瑷,不噤念了出来。

  “嗯?”杜封尘这时好奇的放下手边工作。“可瑷,你在看什么?感觉好像是本奇怪的书。”

  “蝶兰心的书。”庄可瑷抬头看了杜封尘一张好看的娃娃脸,要不是认识他,恐怕她还猜不出他真正的年龄。

  “蝶兰心的?”杜封尘思忖一下“是那本‘美丽’吗?”他问着。

  庄可瑷用力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本书,你也看过?”

  杜封尘扬了一抹无害的笑容。“这本书在上流社会很出名的,尤其是在六0年代的上流社会。”

  她眨眨眼,还是不些不解。“什么意思?”

  “这一本书本就是蝶兰心本⾝的写照。”杜封尘此话一出,让庄瑷整个人都愣住了。

  庄可瑷忍不住惊呼:“什么?!你说这本书的妇主角就是她自己的翻版?”真是太神奇了,

  “这是八卦还是事实?”

  “是事实。”杜封尘眨了眨眼。“上流社会无不知蝶兰心就是上官家的人,也就是上官青山的女儿,她在十六岁时就出版了第一本书,只是蝶兰心这个笔名,除了出版社外没人知道她是谁。直到她在三十五岁那年,由于‘美丽’一书,牵扯太多的政商面具下丑陋的一面,所以那本书不但被回收,连她的命也不保了。”

  “为什么…”庄可瑷皱着眉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蝶兰心原来就是上官兰,竟也是“美丽”一书里头的女主角。

  “那一本书一出,打击到很多人。”杜封尘像是亲眼见到般,清楚的为庄可瑷解释着。

  “就连蝶兰心在现在上流社会里,也是一个悲哀却又危险的传说,他们很怕以后遇到这样的女人,于是他们一代传着一代,要他们的后代小心,别碰着蝶兰心那样的女人。”

  庄可瑷鼓着脸,有些生气。“这么说来,蝶兰心其实也是出生于好人家?”

  “没错。”杜封尘点点头,煮着咖啡。

  “你说她姓上官,叫上官兰?”庄可瑷怎么觉得“上官”这姓好悉?

  “就是现下掌握半个‮湾台‬经济的上官氏。”杜封尘好笑的摇‮头摇‬,明明她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偏偏记忆力不太好。

  “晶圆企业的上官氏?”莫名的,这一连串名字让她顺口念了出来。

  “你也知道?”杜封尘轻笑问道。“就是那个是上官氏。”

  那就奇怪了,庄可瑷眉尖始终是拢着,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笼上她的心头。“封尘,我问你,那上官家的人怎么看待蝶兰心?”她不解望向杜封尘。

  “你问上官兰还是蝶兰心?”他一样维持笑容。“虽然是同个人,但不同名却有着不同的待遇。”

  “都问。”睁着圆亮亮的黑眸,忽地觉得这事儿,有种让她看着悬疑片般的刺,期待最后的答案赶快出现。

  “上官兰最后在上官氏的族谱里,以失踪画下她一生的句点,至于蝶兰心…你应该知道,她的存在对于上流社会,是一颗完美却又危险的炸弹,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将他们炸得面目全非,因此上官氏对她也是敬而远之。”

  甚至他们发现蝶兰心就是上官兰时,就全面噤止在上官族氏里而提到蝶兰心,就连她的书也成了噤书,完全不敢提起这天才文艺少女,就是他们家的人。”杜封尘解释着。

  “蝶兰心没那么糟吧!”气人,推蝶兰心⼊火坑的上官氏,竟是如此狠心!庄可瑷在心里咒骂着那些有钱人。

  “她很完美,几乎可以说是每个男人心中的女神。”杜封尘像是谈论一件小事般。“只可惜她做不好完美的上官兰,庒抑的人格让她衍生了蝶兰心,也让她的一生画下悲剧的句号。”

  “怎么可能做得好上官兰嘛?”庄可瑷气愤的鼓起她一张苹果脸儿。“我想她宁可做个红颜薄命的蝶兰心,也不愿做个没有尊严的上官兰!”

  “也许吧!”杜封尘忙着自己手边的事。“不管是上官兰,还是蝶兰心,她的事已经被时间给尘封了。”

  庄可瑷侧着头,若有所思的喃着。“那如果有人对蝶兰心有‮趣兴‬呢?而且又是上官家的人?”

  杜封尘似乎被她的话引起注意力。“上官寂吗?”

  “你认识他?”庄可瑷眼光对上杜封尘狭长的眸子,好奇的问道:“他到底是上官氏的什么人啊?”

  杜封尘脸上浮起无害的笑容,摇了‮头摇‬“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份,会知道他的名字是从电视上看到的。”

  “哦。”庄可瑷有些失望“我只知道他叫上官寂而已!”手肘撑在桌面上,布⾕手捧着她一张小脸儿。“蝶兰心对于上官氏来说,是个不可碰触的噤忌,为什么上官寂想违背上官氏中长辈的话呢?”好咕嚷着。

  杜封尘只是睨了庄可瑷一恨,那该是温柔的眸子,倏地眯起。

  确实,上官寂对于蝶兰心有‮趣兴‬一事,让整个上流社会的确为之一惊…

  一步一步的,当年丑闻或许又会被揭开来。

  最受伤害的人不是死去的蝶兰心,而是那急于找出真相的人…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上流社会’的事情?”突然,话题一转,将眼光移到他⾝上。

  “让我突然想到,你的⾝世背景好像也是个谜…”庄可瑷的好奇瞬移到杜封尘的⾝上。

  杜封尘只是眨眨那双温柔的眸子说道:“我这儿是‮共公‬场合,要怎样的消息没有呢?”他四两拨千金挡去她的疑问。

  “真的吗?”她嘟着小嘴。“你的⾝上好像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微微一笑,杜封尘没有回答她“你别膛⼊人家的浑⽔。”他指指她手上的书说:“那是人家家务事。”

  “人家好奇嘛!”她嘟着小嘴道。

  “唉,何必呢!”

  真相通常都是重新被撕开的伤口,何必⾎淋淋再次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庄可瑷吐吐⾆,没将杜封尘听进耳里。

  执着,是人类最可怕的信念。

  离开“冰漾”咖啡厅里的庄可瑷,脑中一直反复着杜封尘的话,手上拿着蝶兰心的书,现在的她,好奇的不是书本里的东西,而是蝶兰心与上官家的恩怨情仇了。

  真的只是为了要巩固权贵的动机,就让上官家的人出卖亲生的女儿,让她像一名⾼级女,辗转于各政商人物的上,然后好得到利益吗?

  庄可瑷抿着,不断的思考这个话题。

  而且又是什么勇气,让上官兰在她三十五岁那年,出了“美丽”一书,诠释自己的一生呢?

  唉唷,看起来有逻辑的问题,怎么到了她的脑子,就连贯不起来呢?

  还是从书中得到消息好了,走在人行道上,她一边看书,一边走往回家的路上。

  又沉浸在蝶兰心的故事之中,本忘了自己还在路上的庄可瑷,脚步虽一直往前走,可她的双眼是盯在书本上头。

  这本就是一个危险动作,但她却不当一回事。

  来到十字路口时,她该往右手方向转,下意识准备将⾝子侧转时,却有人从一旁窜了出来,重重与她撞了下。

  这时,她的书掉落在地上,她的人也坐在地上。

  双方愣了有三秒,首先是庄可瑷回过神,抬起头来准备要先发制人。

  “你…”抬头一瞧,一名男人背光面对她,双眼一花,她用力的眨眨眼,适应光线后,才看清眼前那两名男人。

  两名男人,嗯哼,眼前这现金个男人倒是満眼的。

  “是你?”其中一名年轻男子认出庄可瑷来。“抢在我十万元的女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初明恨恨咬牙。

  “谁抢走你十万元啊,⽩痴!”庄可瑷冷冷说道,这两个男人真没礼貌,撞倒她这个人见人爱的淑女,没将她扶起来就算了,还指着她的鼻子含⾎噴人,说抢走他十万元。

  见到眼前的两个男人,像两木头杵在她面前动也不动,她只好自个儿拍拍庇股上的沙尘,忍气站起来。

  心爱的书掉下去,庄可瑷弯想捡起来,才刚碰到书⽪时,同时一双修长又好看的大手,也复上她的柔荑。

  还愣在那男人好看手背上时,她的书被抢先一步拿走。

  “喂,那是我的…”她站稳⾝子,眼里霎时映⼊一张俊美的容颜。

  对上黑眸,庄可瑷冷不防倒菗一口气,男人森冷的眼光,瞧得她忍不住颤了颤⾝子。

  “是你?”眯起眸子,男子低沉好听的声音,顿时钻⼊她的耳里,蛊惑着她的心。“这本书是你的?”虽认出她来,可他的眼光却不是在她的脸上,而是在他手上的书本上。

  “是我的!”她哼了哼声,不喜这男人霸气的样子,尤其他跟她说话时,竟没看着她…

  还有这是他第二次撞倒她,竟然连个道歉都没有,吼!气死她了。

  “上官先生,就是这女人捷⾜先登买了这本书,要不然我…”张初明哇哇大叫“我没骗你,确实是我先发现这本书的。”由于不甘心,他主动联络上官寂,希望带个消息就有好处可拿。

  上官寂从西装口袋拿出两张支票,一张给张初明,冷声道:“拿了就走。”似乎是以施舍的口气。

  张初明看了支票上的数字,正好是十万,深怕上官寂反悔拿回,于是拿了就走。

  留下上官寂及庄可瑷两人。

  “卖给我。”手上还拿着支票,递在她的眼前。

  庄可瑷挑眉,以讽刺笑容望着他。“你以为我会接受,这种近乎施舍的易吗?”学着他的口吻,她的声音一样降到冰点。

  上官寂一愣,可随即回过神来,嘴角有着饶有‮趣兴‬的笑容“看来我遇到对手了?”眉尖没有半点不満,反倒是那双黑眸里,有着思索的意味“我让你自个儿出价,不计代价。”

  庄可瑷隐约感觉,自己脸部肌⾁在菗动着,心里的怒气一点一滴升起来。“瞧你长的又不像⽩痴,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拢着眉,一张可爱的脸儿,转变为夜叉的样子。“我不想卖。”她伸手想抢回自己的书。

  无奈,男人就是比她⾼了⾜⾜有二十公分,⾝⾼勉強在一五五左右的庄可瑷,今天出门穿着平底的凉鞋,在他的面前更是显得娇小,而他将手抬⾼,任她怎么踮脚尖,怎么往上跳,都没有办法构着。

  臭男人,没事长那么⾼⼲嘛!她没好气的咕哝着,不放弃的用两手勾着他的手臂,想要夺回自己的书。

  “别⽩费力气了。”上官寂凉凉的说着,看着她因为忙碌而涨红了脸颊,好心的出声“出个价,好商量。”

  “才不要!”庄可瑷气得吼了出来。“这本书我找了好久,再说蝶兰心的价值在我心里,是

  不能以钱衡量的。”

  上官寂眯眸,本不信她的话,因为她明知他在找寻这本书,于是曲解她话中的意思。“一百万。”他出了价,认为这本书有这个价值。

  “疯子。”为了一本书,他竟然出价一百万。

  “你可以考虑十秒。”他眯眸说着,以另一只手擒住她的后领,将她拉离自己的⾝上。

  一百万…倒是有点打动她的心了…

  不行,不行,庄可瑷,你不能那么容易就被金钱收买了,做人要有骨气!下意识的,她摇了‮头摇‬,不愿做金钱的奴隶。

  他又误读为:她不満意这个价钱。

  “一百五十万。”脸拉一一半,这女人有些不知⾜。

  睁大眼,一百五十万绝版书…她眯着眼,惑不断敲打着她坚定的心意。

  不行,不行,庄可瑷你不可以这么肤浅,不可以这么近视短利。嘀咕几声后,她深呼昅一下,摇了‮头摇‬“我、我不卖!”哼,想要考验她。

  “两百万。”他咬牙,似乎是最后一道耐

  两、两百万…呜呜,好人的价码。

  见她抿着不说话,上官上的声音似乎是从牙里挤出来的。

  “三百万,没得喊价。”他瞪着她,这女人头一次让他退这么多步。

  终于,庄可瑷松开了他的手臂,直的站着,收起矛盾表情。抬起那认真的小脸。

  上官寂看着她眸中有着一抹坚定,认为她又要拒绝。

  “我不要支票,我要求现金转帐…”小脸上全是认真,她很重视“诚信”两个字。“马上,不然拉倒。”人是现实的,她…庄可瑷就是这样的人,钱对她来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他⾼估眼前的女人了。上官寂的脸上全是讽刺的笑容,人还是躲不过钓鱼的惑。

  “可以,跟我一起到‮行银‬,我马上将钱转到你的帐户里头。”说完,便转⾝要走。

  “等等。”她住他西装一角。“先把书还给我。”她可不是笨蛋,在还没有拿到钱的情况下,要是他跑了,不就是‘书’财两失?

  “易时,我值得你信任。”他没理她,只顾自己走。

  “哼,最好是这样子。”她小手拉住他⾐角不放,仰着小脸哼了声。“你最好不要骗我,我可是天蝎座的,一旦记恨,到死也不会忘记的!”小嘴嘀嘀咕咕的,在他⾝边像个碎嘴的⿇雀。

  睨了她一眼,对于多话的女人,就是别搭理她。因此,上官寂保持自己一贯的冷漠。

  在‮行银‬贵宾室等候的庄可瑷,坐在上官寂对面的沙发,一双乌溜溜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瞧。

  没错啊,他是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可他的表现就好像一只没有温度的冷⾎动物,连说一句话也不肯。

  是在摆架子吗?又不像。

  他⾝上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板起俊颜倒是可以恫吓一堆人。而那寒眸始终没有任何的温度如同零下几百度的冰块,似乎只消一眼,就能将人看得浑⾝结冰结霜,甚至让人不断打着冷颤。

  没有笑颜的俊容,看起来冷漠而且…孤傲。

  却,他的孤傲关她个庇事!庄可瑷甩甩头,认为自己把注意力放太多在他的⾝上了。

  他发现她的眼光,又瞧见她自个儿低头呢喃,似乎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

  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吗?上官寂这时将眼光放在她的脸上。

  一张看起来像苹果般的脸儿,芙颊透着‮红粉‬的‮晕红‬,脸上就属她那双眼瞳最闪闪动人,墨如黑幕,可眼中却有着一抹知的慧黠,溜溜转着,黑⽩分明。

  她的鼻头带圆,且有着红润润的瓣,不算太厚,但看上去却叫男人一时失了心,粉⾊的瓣就如同刚绽开的花蕾,柔软的像是散发着甜美的香馥。

  她是长相甜美,尤其她抿嘴时,芙颊两旁还有凹陷浅浅酒窝,相信笑起来更添几甜美。

  莫名,他的眼光变得炙热,在她的⾝上游移、打量。庄可瑷意会到他的眼光,瞧他那么大方的打量她,一时像赌气的小孩,她不客气的回瞪了他一眼。

  “有没有说,你的眼光很没有礼貌。”她嘟着那张潋瓣说着。

  “没有。”他冷笑,老实说了出来。“没有人敢像你对我这么放肆。”狂妄的口气,如同帝王般。

  她学他,瓣勾着冷冷的笑容。“那是因为你都用钱去堵住他们的嘴巴!”学他板起脸孔,不到一分钟,她就因为脸部僵硬而放弃了。

  这男人从头板着一张脸,脸部肌⾁不会酸吗?这时,她又多看了他一眼。

  “那为何我堵不住你的嘴?”他琊佞望着她,面对她大剌剌的眼光,他感到一丝兴味。“我砸下的钞票太少?”

  她仰⾼了小脸“如果你嫌钱太多,大可以再往我⾝上砸哪!不要只靠一张嘴说说。”哼哼,敢跟她比口才,他差得远呢!

  人的黑眸一眯,一抹冷光迸出来。“你…”是个耐人寻味的女人,只可惜现下的他,没时间陪她玩。“很特别。”

  她眨眨眼,特意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谢、谢、你!”她一字一字说的清楚明⽩。这时,‮行银‬的经理弯着来到上官寂的面前“上官先生,非常谢谢你平对本‮行银‬的照顾…”

  “不用跟我说废话。”上官寂恢复一脸冷漠,寒眸看向‮行银‬经理“我所代的事情办好了?”

  “好了,转帐工作已经做好了,还恳请上官先生能多多照顾敝公司…”这时经理将眼光放在庄可瑷⾝上。“请问庄‮姐小‬是不是要在本‮行银‬开户呢?”顶着笑脸,经理不断在两之间陪笑。

  “‮考我‬虑”庄可瑷眼光在上官寂的⾝上萦绕。

  “钱你拿到了,那么就各不相欠了。”上官寂瘦⾼的⾝子站了起来,头也没回的就往外走去。

  呃…真是冷酷的男人!她皱皱鼻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带着一张有些失望表情的庄可瑷,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掉,真是块没救的冰山。

  她侧头,一本书换到三百万似乎还満有价值的,虽然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上官氏的什么人,但她猜想也许是晶圆企业的⾼级主管…管他那么多,只要她拿到钱就好了。

  可为什么她却觉得心里空空的…

  比起得到那些钱,反而有一种空无感从心底漾了开来。

  那本书…比那三百万更昅引她?!

  或许是她太爱蝶兰心,收集那么多本的著作,只差这一本“美丽”而在最后时刻,到手的书就这么飞了,真叫她心底留着疙瘩。

  蝶兰心啊蝶兰心,你真是魅力难挡呀!庄可瑷在心里反复呢喃,却唤不回失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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