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门对面是窗户
来安。地处內陆交通咽喉。五湖四海的商贾汇集于此,也就几年的功夫,来安就成为了一个堪比省城的大都市。解放大道。来安市中心的一条主⼲道,硬生生的将来安一分为二。
如你走在解放大道上,两边的风景会让你惊奇。左边是来安新城,道路宽阔笔直,一栋栋⾼耸入云的写字楼,连成一片的⾼档住宅区,新建的医院、学校以及气派非凡的各级府政部门办公地。
反观另一边,低矮的老式居民楼,破旧的门脸房,路面坑洼不平,时不时的还可以看到随手丢弃的垃圾。
老城与新城以解放大道为界似乎诉说着来安的过去与未来。在来安的商业界有两条不成文的规矩:找靠山、请出面。现在来安的经济发展了。
各地的商业团体都恨不能分一杯羹,但要在来安这块地盘上站住脚则首先要‘找靠山’自古官商不分家,没有府政背景的生意不仅赚不到钱而且往往短命。
初来乍到的都需要找靠山。一旦找到了靠山但凡遇到棘手的事情就需要‘请出面’了,但无论是找靠山还是请出面,如果没有某种中介都无从入手,因此来安的公关公司应运而生遍地开花。
‘丽人公关有限责任公司’在来安算是小有名气的一家公司,老板是五十多岁的周丽人,但我们都叫她三姨。三姨的家族在来安的官场上人脉比较厚,她本人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各个部门都比较熟悉。
按照三姨的思路,官商结合少不了两样东西:钱和女人。钱是敲门砖,无论事情大小只要有钱则路必通、通必达,而女人则是长久维系关系必不可少的元素。我自从师专毕业就跟着三姨,一晃也许多年了。
从原先的懵懂无知到如今的老练⼲达,三姨在我⾝上没少费心,而我也从三姨⾝上获益匪浅,其实这许多年下来,我对“公关”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有些时候我们其实就是⾼级妓女。
为了达到目标奉献⾁体和感情,经过三姨多年的培养把我教调得妥妥当当,现如今我见了何等大场面也不会不知所措了,初秋,清晨,八点。在一阵机手的闹铃声中我醒了过来。本还想再多睡会儿,但一想起今天的工作,索性就此起床。
进了厕所,我顺手打开了热水器的阀门,噴涌而出的温水打在⾝上感觉十分舒服。我家的厕所虽然不大,但却有一面两米⾼的更衣镜,每次澡洗的时候我都能从镜子里欣赏自己,虽然已近而立之年但我依旧保养得很好。
一米六的个头儿,圆脸蛋尖下颌,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双肩,弯弯的眉⽑,大眼睛双眼皮,笔直的鼻子,乖巧的小嘴儿,肌肤滑光白皙,两个饱満的大奶子如木瓜般倒扣在胸前,一双腿玉尖足更显得成熟媚妩。
尤其是腿两之间那一团黑黝黝的屄⽑儿,若两边翻开,大小屄唇清晰可见,庇股一直是我最欣赏的地方,不同于其他女人,我的庇股微微上翘,又大又圆而且庇沟很深,分开两片臋⾁可见隐秘的棕褐⾊庇眼儿。
由于经常操的缘故,因此我的庇眼儿又大又圆微微外翻,男人见了必定过目不忘。洗完澡,我精神了许多。好歹吃了点东西,我坐在床前对着镜子细细的化了化妆,我们这行对于化妆一向比较讲究,从⾝份来讲我们毕竟不是出台的姐小,因此不会浓妆艳抹。
淡妆既能体现出⾝份又显得有气质,因此只化淡妆就好了,化好妆,我开始选择服衣。服饰也是我们必须注意的地方,太过暴露的服衣不仅不和场合而且往往会给客户直接带来⿇烦,我们接触的大多是府政部门的导领,因此合体的服饰更加重要。
但老旧、古板更不是我的策略,最好的就是暧昧一些的服饰。因为今天要拜访的是房改局的宋处,因此我提前从三姨那里对宋处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打开卧室的衣柜,眼前一排整齐的各⾊连裤袜丝及束⾝裤、紧⾝裤,这是我必备的‘行头’我想了想最终挑了一条黑⾊亮皮⾼弹束⾝裤,新品,南韩弹力丝面料的。这种束⾝裤虽然比连裤袜要厚一些,但却更加紧⾝。
我穿上裤子对着镜子一照,真不错!束⾝裤紧紧的将我的下⾝包裹住,凹凸毕现,尤其是肥臋显得更加紧致⾼翘,因为有亮皮效果所以在自然光的照射下微微泛光显得性感。
裤部裆分早已被我用剪刀剪开,其中的方便不言而喻了,裤子外面是一条黑⾊的抱⾝裙,黑⾊的短袜丝再配上黑⾊的⾼跟鞋,这么一搭配就显出了整体效果。
上⾝服衣相对简单,⾁⾊的啂罩外套一件水洗布的收腰夹克。穿戴整齐,我拿出手包,把应用的机手、钱包、金卡、名片等放入包里。
上午九点,我准时从家出来,我家位于老城区中部的一片老旧小区,最早是来安针织厂的宿舍楼,所以这里一般被叫做‘针织楼’我住三号。从针织楼到新城的房改局所在地舂曰街直线距离也就两公里多一点。
但由于老城区的道路都比较窄且多是单行路,因此坐出租车倒不如坐个体三轮摩托车来得方便,这里的三轮摩托不仅价格便宜而且不受单行路的约束,比起出租要实惠得多。
在针织楼附近就有一个等车点,因为我经常坐这种车上班,因此等车点的许多师傅我都认识。
其中有一个老赵和我比较熟络。我只知道老赵今年60出头儿,原先就是针织厂的保全工,⼲了一辈子,谁知道快退休的时候突然工厂倒闭,全部买断,老赵只分到几万块钱就被打发了,谁知老赵的老伴又病了,在医院一年多,病是越治越重,钱也花光,最后只好回家。熬了一年,老伴没了。
他也没有退休金所以就开着三轮摩托拉活糊口。我经常坐他的车,渐渐和老赵熟了,感觉他挺不容易,所以每次坐车都不让他找钱。到了等车点,只见有几辆三轮摩托停在那里,我一眼就认出了老赵那辆有红⾊棚子的车。
车旁边站着个男人,个头不⾼,秃头长脸,马眼狮鼻阔口,肤皮黝黑都是肌⾁,上⾝穿着件白⾊的短袖T恤,下⾝一条泛蓝⾊的运动裤,白⾊运动鞋。这个人就是老赵。老赵正吃早点,抬眼一见我来了,笑着说:“早啊?要车?”
我笑着点点头说:“新城舂曰街,房改局。”说着话,我抬腿钻进了三轮车后面的棚子里。老赵和另外的几个伙伴打了声招呼开着三轮摩托向舂曰街而去。出了针织厂路,拐上土山道,过两个路口右拐建国路,一直走到头左拐民人路出了民人路就是解放大道,直行到辅路到了舂曰街。
老赵的车很稳,不紧不慢的开着,我坐在后面想着一会儿的事情。这次三姨接的是大通公司想包揽东海路拆迁工程的案子,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大通公司在来安专门经营整改拆迁的项目。
但问题是来安现在做这个的可不止他们一家,瑞泰公司就是一个強有力的竞争对手,现在投标已经两轮了,只剩下大通和瑞泰,过两天审标的时候就是关键。
大通的意思是让三姨出面接触一下这个项目的关键人物房改局的宋处,只要宋处在大通审标的时候能露一面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就可以搞定。为此,大通弄了张金卡,我这次就是去送卡顺便还可能送人。
三姨和宋处似乎有些交情,我曾经听三姨说过,当年宋处刚入局的时候,三姨的舅舅还是处长呢,三姨对我说宋处这个人对女人还行,只要自愿奉献的他都照单全收。我正想着,老赵的车已经停在了房改局门口。
我扔钱下了车,老赵点了点头开走了,舂曰街挺清净,守着街口有一栋三层小楼,楼前有一个院子,里面停放着许多车。门口处有门卫,挂着的牌子是“来安市房屋改造管理局”我走近门卫室,一个老头儿探头问:“找谁?”
我笑着说:“⿇烦您,我找宋处。”老头儿看了看我,点点头,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递给我说:“写上名字和联系电话。”我接过来在访客姓名一栏写了个“曹”字,然后又留了电话。老头儿接过本子看了看然后冲我说:“三楼。”
进了办公楼,两边有宣传栏,我一眼就看见副局长旁边的“规划科处长宋连勇”看相片似乎人还挺精神,年纪也就四十出头儿的样子,此时楼道里人不少,来来往往的,我也没多做停留钻进电梯直奔三楼。
不一会儿出了电梯,三层挺安静,笔直的道甬,一边是落地窗,另一边是一个个封闭的办公室,门牌上写着“局长办公室、副局长办公室、规划科处长办公室”等字样。
我走到标有处长办公室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一会儿的功夫,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推门走进宋处的办公室,我反手将门碰好,抬眼一看。
宋处的办公室面积并不算大,地面上铺着木纹地板,白墙吊灯,靠近门的一侧有饮水机和沙发,门的对面是窗户,靠近窗户有一张黑⾊大理石的办公桌,桌子上堆満了文件,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四十出头儿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后面。男人一见我,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