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女朋友
车子启动,我微笑问:“我能否唐突问一下您在哪里⾼就?”他笑着头摇:“我还是生学,目前硕士在读。”这情况和我预想相符,点点头我问:“那我能否冒昧问一下您在哪个大学?”他回答得十分简练:“华新。”
华新大学是省城最⾼等学府之一,理工科是強项。我一挑大指夸奖:“您真棒!”他头摇:“现在竞争激烈,我拿下硕士也未必能找到份満意的工作。”
我笑:“那未必,不要对未来失去信心,这么多没有文化没有学历的人都凭借自己努力成功,您有这么⾼的学历,只要肯努力就一定没问题。”
他听了腼腆笑笑。我顺势伸出左手:“来,认识一下吧,我姓曹。敢问您贵姓?”他略微犹豫便伸手握了一下:“我姓许,许亮。”我点头笑:“嗯,好名字,挺响亮的。”他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眨眼看着他回:“我叫曹金莲。”他点点头,我追加一句:“金莲,就是潘金莲的金莲。”他听了“噗哧”一笑,看着我说:“这解释真特别。”
我笑:“其实我倒觉得潘金莲是女性勇于追求幸福的模范,这么好个姑娘真守着武大郎过一辈子,岂不是蹋糟自己?反观西门庆,英俊潇洒有钱有势出手大方,这不正是女人幸福所寄托的对象?
只是我们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了,本来是正当的事情却被扣上不守妇道的帽子,完全错误。”他认真听着,苦笑:“虽然是歪理。
但多多少少也有些道理。呵呵,你真会说,看得出你是个搞销售的。”我看着他说:“怎么是歪理?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头摇:“其实武松最后斩杀西门庆和潘金莲是因为他们合谋害死了武大郎,如果仅仅因为潘金莲出轨恐怕还犯不上杀人吧?”我笑:“也未必如此,您想,以武大郎这份模样,即便他娶的不是潘金莲是李金莲、赵金莲谁会守着他过一辈子?
出轨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只要出轨,武大郎结局恐怕好不到哪儿去,所以这原本就是错配!武大郎就不应娶妻。”他皱眉听着。
想想说:“那你的意思是说,武大郎没有娶妻的权力?就因为他是个侏儒?”我笑着头摇:“非也!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现代如此,古代也是如此。
但请您注意我所说的是‘错配’武大郎当然可以娶妻,但至少要找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吧?娶潘金莲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他还不知道。”虽然只是短暂交流。
但我成功引起了许亮的注意,他低头想想,看着我说:“嗯!我同意你的观点,的确是错配。
这可能是作者故意这么写,错配是起因,武松报仇是结果。看来你这个曹金莲还真是不简单。”得到他的夸奖我心里美滋滋,微笑头摇:“您过奖了。”
他从挎包里掏出机手,我用眼一瞄竟然是最新款的三星机手,价格6000!做到心中有数。他打开机手冲我说:“方便的话互相留个电话吧?”
这是他初次主动,我当然不能放过机会,急忙从手包里掏出机手与此同时,我露了一手,掏机手的时候故意把黑⾊大号电动棒带出来掉落在他⾝旁,刹那间他低头细看,眼神里充満惊讶。
我故作惊慌连忙将电动棒塞回包內,尴尬笑了笑把自己的老款国产机手打开,轻声问:“您说吧,我记。”他抬头看看我,半天才告知电话,我赶忙给他打过去说:“这是我的号码。”
他点点头,这时报站声再次响起“CBD中心商务区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左侧车门下车,注意全安,不要拥挤…”
CBD中心商务区。市中心最核心地点,省城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有钱人集中地,民间的说法是,如果把这里有钱人的存款加在一起能买下多半个城市!
车门打开,大部分乘客都下车,顿时四周安静下来,每节车厢只有两三位乘客。许亮看着我问:“曹大姐,你在哪站下车?”
其实从刚才我就盘算这个事儿,根据他的说的是华新大学的生学,我判断他如果今天去学校的话不是在广安西路站下车便是在大学城站,可又拿不准,因为广安西路站位于华新大学南门。
而大学城站位于东门,大学城站附近有许多商铺,客源都是华新大学的生学群体。他这么一问,我反而镇静下来,此时四周没人,我试探性的说:“许先生。
其实我今天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您看,如果您方便的话,能否菗出宝贵时间我们进行一次长谈呢?”他听完有些疑惑:“长谈?谈什么?”
我看着他回应:“谈人生、谈理想、当然也可以谈其他,就是随便聊天。”他听了头摇:“刚才已经闲聊过了。我今天还有事儿,改天吧。”
对于他的拒绝我早有准备,此时我发起冲锋开始点题:“许亮先生,我能否冒昧问您一个问题。”他点头:“你说。”我微笑看着他:“通过刚才咱们接触,您对我印象如何?”他想想说:“嗯,还不错。像老大姐一样。
有自己的见解,立独思考,有点儿层次。”我点头:“感谢您对我的夸奖。那我再冒昧问一句,您对我有趣兴吗?”
他愣了一下,问:“你这话啥意思?”我看着他眼神说:“我感觉您可能对我有点儿趣兴,否则您也不会和我聊这么久。”
他听了头摇笑:“曹大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不过是地铁上无聊,随便聊天…你说的‘趣兴’是指什么?”我微微一笑:“趣兴可以理解为男人对女人产生好感想进一步发展。
其实,有许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比如您觉得我是做哪方面工作的?”他低头想想说:“销售吧…?看你挺能说的,要不就是财务主管?行政经理?资深会计?呵呵,想不出。”
我笑着头摇,看看左右没人,胆子大起来,凑近了悄悄说:“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为您提供特殊服务。”“特殊服务?什么特殊服务?”他眨着眼问。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没必要隐瞒,脫口说:“许先生,我就是可以为男人提供陪吃陪喝陪睡的那种…怎么说呢,社会上对于我们这行有种很耝俗的说法叫做‘卖庇股’您明白了吗?”
他“啊”的失声,上下看看我好半天才缓过神儿,也悄悄问:“曹大姐…真想不到,你…你是个子婊?”虽然他这话非常难听,但我很肯定的点点头:“如果您这么说,我也没意见,您说的没错,我是个子婊,而且是老子婊。”
他看着我久久,最后来了一句:“真没看出来!太让我吃惊了!你们这行现在都这么…怎么说呢…跟想象得差距太大!”我听了“噗哧”笑出声:“您不要被刻板印象所误导,没错,社会上对我们有一种普遍的定义。
浓妆艳抹、衣着暴露、満嘴脏话、低俗下贱等等,但您不知道的是,我们这行也分很多档次,刚才说的是最低档的,而我这种才是⾼档货!”
他恍然大悟点点头,我趁热打铁:“许亮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想法,但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我推销的就是我自己,我可以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让您享受最极品的快乐!只要…”说着。
我伸出手捻了捻比划出数钱的样子继续说:“只要您付钱,我就是您买到的一件商品,您可以随意使用。”
他眨眨眼点头,问:“你说说都能怎么…使用?”一听这话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兴,冷着脸说:“问这么多⼲啥?给钱就知道了,反正让你慡就是了…”
话到一半我又觉得口气有些不妥,不再说话,这时报站声再次响起“广安西路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左侧车门下车,注意全安,不要拥挤…”
我感到有些紧迫,但他依旧没下车,如果这站不下车,那么下一站肯定,为了打破尴尬,我平静一下看着他说:“许亮先生,请您不要误解,刚才我的态度有些不妥,我向您道歉。
但您可能不知道,我碰到过有些男士,问这问那问了半天,最后拍庇股走人,为的就是过嘴瘾!实在让我很恼火,所以希望您能理解。”他点点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曹大姐…咱这么说吧,我对您没什么趣兴,您也别耽误时间了,该⼲什么就⼲什么去吧。”说完,他站起来走到门口不再理会。
我顿感怈气,费半天劲可还是没能勾搭上生意,我坐在那里看着他,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去哪儿。眼看着就快到大学城站,忽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恰好我正抬头看着他,眼神碰撞重新燃起希望,此时车子放慢速度,我丝毫没犹豫马上站起来走到他⾝旁,车停稳,门一开,我俩一前一后下车。
到了这站,下车的人三三两两很清净,迈步上扶梯,他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我马上报以真诚的微笑。
出地铁站就是大学城门口的‘学子大街’两旁商铺林立,很多生学在此采购,他没走几步向右一拐进了岔路,我看看路牌上面写着‘习书路’。
来到这里顿时冷清许多,道路两边绿⾊植被,棵棵柳树萌发舂芽,一派舂⾊。他放慢脚步,我马上跟进与他并肩而行。
“多少钱?”他顺口问。我马上回应:“许先生,是这样,收费要根据玩的项目不同而定,但我也不是一口价,咱们可以商量着来。”他继续放缓脚步,点头:“其实我也有点好奇,曹大姐不瞒你说,我有女朋友,也上过床,还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