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礼尚往来

　　若是从双方火炮的威力来看，唐军的二十门大炮足可以将辽上百们火炮一起压制，可惜唐军远道而来，补给不易，唐王给他们的计划也只是阻击皇太极的大军而已，并没有要他们攻占人的老剿，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高杰和刘宗两人发现人的虚弱后，竟然想一举将人平。

　　两人所带的炮弹已在第一次阻击人时用的差不多了，以至于现在只有不到一百五十发的炮弹，他们虽然派人向高立功报告这里的情况，只是若要等高立功的援兵或者补给来到，至少也要一两个月，两人又如何能等。

　　此时的辽分为老城和新城，老城分南北两部分，北城面积小，人口相对也少；南城面积大，又为闹市之区，从大明洪武年间开始建设，城内街道纵横修直，贯通东西南北各城门，并外出郊野与各方驿站、驿道相连，城内布局井井有条，有如棋盘一般规整。

　　辽老城内驻军最多时达到了两万五千多人，这么多的驻军给辽带来的繁华可想而知，店铺、茶楼、酒肆林立，明代诗人张鳌在其所著《辽歌》中曾对辽商业的盛况有过这样的描述：“辽似洛，紫陌花飞不见尘。”

　　可惜老城的繁华已经一去不复返，明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努尔哈赤以汉人范文程为军师，于第二年三月在萨尔浒大败明兵。六月取开原，七月下铁岭，八月灭叶赫。明熹宗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三月十三攻陷沈。

　　沈一失。辽以北地居民，逃走一空。三月十八，努尔哈赤对诸王臣说：“我们已经拿下沈。敌兵大败。可率大兵乘势前进。攻取辽。”部署完毕，即麾军南下。

　　努尔哈赤先在太子河畔打败明将李秉诚、侯世禄、梁仲善、姜弼、童仲魁等五万来援兵马，然后从辽的西城而入，攻陷辽，辽被陷当天，努尔哈赤带领八旗贝勒、大臣。进入城内，驻于经略衙门，谕令汉人削发归顺。

　　后金进入辽后，在城内城外大肆抢掠。获得金银财货堆积如山，牲畜无算，抓获大量的人口充作奴隶。当时有些抗拒地，悉行屠杀。七天之内，就杀戮明朝兵民近八万，起城中居民的奋起反抗，整个辽死尸遍地。

　　后来，努尔哈赤定都在辽，以辽城池虽大，却多年失修，已残破倾妃为由，在东岸五里处另筑了一座新城，名曰东京城。南北宽八百八十六米，东西长八百九十六米，四面共开八道门，城内西北高处筑御政大殿。

　　东京建成后，里面住的全是人重臣，只是东京作为后金地都城只有三年时间，三年后迁都沈，迁都后，东京城其实已被废弃，旧城地一些人迁了进去，其他汉人和各族人口还是习惯住在老城，而且东京城实在是太小，其他人就是想住进去也不可能。

　　东京城此时有人不过万人，兵力不足一千，可唐军驻于辽城下，东京地人却如同芒刺在背，不拿下东京，让唐军对辽的进攻也不会舒服。

　　只是东京城虽然修建只用了一年时间，却修得高大魏峨，唐军要想拿下东京城，不用火炮当然不行，只是唐军的炮弹本来就少，若是浪费在攻东京上，那对辽老城的进攻又该如何。

　　事实上却不容唐军拖下去，唐军火的弹葯虽然充足，但人对唐军的坚壁清野却让唐军地粮食紧迫，虽然唐军尽力搜集，甚至掠夺，但唐军的粮草一直没有超过二十所用，到了辽城下，军中的粮草只剩十五天了，十五天内不拿下辽，或者是东京的任何一座城，唐军就不得不宣告攻城失败，二万人得为粮草奔波。

　　高杰、刘宗和一干参谋商量推演了半天之后，对于缺少炮火支援地唐军来说，十五天拿下数十万人的大城殊无把握，不如只攻击东京城，只要拿下东京城，获得里面的粮草补给，若是辽一时难予攻下，也可以等高立功的后续兵力来到。

　　东京城和辽老城有一段数公里的长城相连，切断东京城与老城的联系并不困难，唐军计议已定，布置好营寨的防守后，唐军首先在辽城下耀武扬威一番，才调转头开始对东京城进行攻击。

　　唐军首先断开了连接两城的长城，这段长城完全是仿明长城建成，有完整的防护措施，藏兵，瓮城，箭探应有尽有，只是兵力太少，虽然人料道唐军肯定会首先切断两城的连接，也不出更多的兵力来守护这段数公里的城墙，唐军用火轻易的将城墙上的人压制住，派出人靠近城墙，用火葯将中部一段数十米的城墙炸塌。

　　虽然将两城断开，可是真正要攻城却很麻烦，除了二十门火炮，唐军攻城的器械一样也没有，如果有充足的炮弹，唐军自然可以凭借火炮来打来缺口，可惜唐军就是把一百多汾弹全部打完，也不见得会在东京城上打开一个缺口，东京城高十米，厚达九米，全是取用明朝修建长城的城墙砖建造，唐军只得老老实实用了三天的时间，在附近伐木制造攻城器械。

　　到了第四天，唐军才开始了攻城，唐军攻城的第一天就是急风骤雨，除了一万人监视辽老城的动静外，另外一万唐军分成三波，迫一万多人炮灰，对仅有一万人，兵力不过千人的东京城展开了一又一的攻击。

　　博洛脸悲愤，他带头冲在了前头，口里不停的咒骂唐军，唐军见到东京城防难攻后，借着打造攻城器械地三天时间。将原抚顺的一万多人调了过来，让他们充当攻城的炮灰，若是博洛知道投降后。汉人会如此对待自己地族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可惜此时却悔之晚矣。

　　博洛是阿巴泰的儿子。又是第一个主动投降唐军的将领。唐军对他地待遇很好。本不需要他来攻城，只是博洛却不能原谅自己，看着被驱赶着攻城地族人，他主动请求加入攻城地队伍中。

　　东京城内的人也知道已到了生死关头，决不能因为城下是自己的族人就手软，否则一旦城破。自己也只能和下面充当炮灰的族人一样命运，被迫去攻辽老城，这种事他们经常做，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汉人有多少城池就是因为守军的心软才会被人攻破。

　　汉人不是自许仁义吗，怎么也会使用这种手段，这应该是我们游牧民族地专利才对，不过，他们虽然大骂汉人卑鄙无，却也被这招得手忙脚，城下许多都是白发苍苍的人，还有许多年幼的小阿，他们也只能狠着心，用弓箭，滚木，擒石狠狠的杀爬城地人群。

　　唐军进攻的第一天，城下留下了一千多具尸体，多数是被驱赶上前的人，唐军伤亡不到百人，就成功的让城头付出了三百多人的伤亡。唐军夹杂在人群中不时向城头的守军用火击，让守军防不胜防。

　　以这种速度下去，东京城不到三天，就会陷入无人可守的境地，高杰和刘宗对这种进度很是满意，其实若是换了唐军其他将领完全不会用如此损的战法，只是高杰和刘宗两人都是胆大包天之徒，唐军一路上又见多了人对辽东的破坏，唐军上下无不义愤填膺，才对使用这种攻城之法也毫无顾忌。

　　“你不能进去！”

　　“放开我，我要见大将军！”

　　正当高杰和刘宗两人和军中的参谋在推演对辽老城的攻防时，大帐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看了今天的进攻，唐军上下都认为东京几天就会攻破，下一步对付辽老城的进攻才重点，他们已预先开始老城的攻防推演。

　　高杰听到吵闹声，皱了一下眉，谁敢在主帅帐前喧闹，刘宗见了主将的脸色，忙亲自出帐查看，门外一人身的征尘，正往帐内闯去，却被大帐的守卫拦住，那人虽然不敢反抗，却一直在大声叫嚷。

　　刘宗仔细看了一下才叫道：“博洛，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帅帐重地，岂容你闯，你不要以为我们看重你就可以为所为。”

　　博洛白天征战的衣服尚未去，身上到处是血迹斑斑：“博洛不敢，只是有要事要见大将军，却无人肯通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刘宗道：“你回去吧，大将军没有时间见你，你白天的表现很好，我们会给你相应的奖赏。”

　　“博洛不是为奖赏而来，而是有事要当面询问大将军。”

　　“我已说了，大将军没空见你，有事攻下东京城再说，你可以回去了。”刘宗朝几名守卫示意，让架着博洛离开帅帐。

　　“大将军，我博洛不惜背叛族人，率先投降于你，又在城下浴血奋战，难道就不能换得见你一面吗？”

　　高杰的声音从帐内传来：“让他进来。”

　　几名卫兵放开了扭住博洛的手，又将他全身搜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带兵器才放他入内，刘宗也跟着进去。

　　博洛一进帐中，见到高杰就跪下，道：“大将军，博洛有一个请求，请大将军务必答应。”

　　“讲！”

　　“大将军，这些人的老弱妇孺都是随我投降大将军的，他们也是大唐的子民，请明天不要再派他们上阵了。”

　　博洛说完已是泪面，白天，他冲在最前面，亲眼看到一路倒毙的人妇孺，那里面有白花苍苍的老人，更令他心痛的还有无数的小阿，有些人的年轻妇女，怀里还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被唐军驱赶了上来，这些都是人的希望啊，若他们都死了，那人会存在吗？

　　抚顺城里有一万四千多人，除了近四千人和投降唐军的士兵有关连被赫免外，其他一万多人全部被赶上了战场，

　　“不行，我唐军的勇士不能白白拆损在攻城的消耗中，只要前面有城池没下，他们就不可能撤下来。”

　　高杰的话，让博洛听得心里一阵悲谅，若是让高杰这么干下去，等到攻下了人的所有城池，恐怕人快要灭族了。

　　“大将军，中原不是礼仪之邦吗，为什么你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难道大将军不怕让唐军的名声受损，到时唐王殿下怪罪吗？”

　　“何为礼仪之邦，唐军殿下曾经说过，最大的礼仪就是礼尚往来，这种事，在努儿哈赤和皇太极手上都不是第一次吧，我如此做，正是遵行了人的传统，难道不是礼仪吗，至于殿下会不会怪罪我，那就不用你为我担心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明天的攻城吧，只要城快一点攻下来，死的人就会少很多。”

　　博洛哑口无言，呆立不动，刘宗在一旁道：“大将军没有怪罪你擅闯帅帐，还不快下去。”

　　博洛不死心的道：“大将军，如果我能将东京城说降，大将军可否不再驱使人的老弱攻城。”

　　“我不能答应你，你若能说降东京城，我答应城内一人不杀就是，除非你能让辽老城的人一起投降，我才可以答应你这条。”

　　辽一降，人的势力基本已空，高杰当然可以说漂亮话，只是辽还有数十万人，上万的精锐士兵，人如何会降，就是东京城的人知道他们降后，会被驱赶去攻辽，也不可能投降。

　　博洛只能无可奈何的退了下去，第二天，唐军照样用人对东京城继续发动进攻，无论城上城下，人都死伤极惨，博洛干脆自暴自弃，一直冲在前头，他想自己找死，为死在城下的人赎罪，偏偏在受伤时却被几名人救了下来。

　　救他的人是他弟弟岳乐，岳乐早就看到了博洛的不对劲，叮瞩博洛的几名亲兵，让他们随时注意博洛的动向，若是受伤，赶紧把他撤下来。

　　到了第四天，东京城的人士兵已死得差不多了，东京城仿佛瓜蒂落般落入了唐军手中，城中的物质堆积如山，唐军总算不用为粮食发愁，开始准备对辽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