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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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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请这边坐,您要吃点什么?尽管吩咐马上来。”

  酒楼的跑堂全体动员招呼蜂拥而至的客人,忙碌到连嘴巴都找不到时间休息。

  近⽇来的生意可真是好哪,不过这都拜下个月初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所赐,屹丰城是通往华山的一处必经点,各路人马通常都会聚集在屹丰城內稍事休息后再继续赶路,所以城內的饭馆才会挤得⽔怈不通。

  躲过追杀的区紫啸与毕帖儿也于前⽇抵达此城,并且投宿在其中一间酒楼內。

  “咱们都易容改装成这副德行,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毕帖儿仍然谨慎地左顾右盼,深恐一个闪失会被识穿⾝分,尤其来来去去的武林人士大都⾝怀绝技,眼尖的自然也不少。

  愈接近华山,追杀他们的人也就更多,一路上她总是提心吊胆的,深怕上回区紫啸中毒事件会再度重演,而且不会再有上回一样的好运气。

  “就算被识破⾝分又如何?”他拢眉。“我一点都不喜你这⾝打扮。”雪⽩肌肤故意用胭脂搽成暗沈⾊泽,还束起柔软的乌丝,为了扮成男子,她以宽大的⾐衫罩住她的⾝段,破坏全部的美丽。

  “我宁愿扮成这样,也不要被发现而先厮杀一场。”不仅她有伪装,区紫啸也用一张假面⽪遮住原本招蜂引蝶的俊美脸孔,这是她的杰作,也是她強力要求,幸亏他同意了。

  “我不在乎杀伐。”若不是为了顺遂她的玩兴,没有人能让他戴上一张假面⽪。

  “你不在乎,我却在乎哪。”这人喜提心吊胆的过⽇子吗?她至今仍然无法忘怀那回他中毒时的惊恐情绪。

  “是吗,你在乎?”片忽地逸出‮悦愉‬的嗓调,他微侧首,优美的长指支于额旁。“我明⽩了,原来你在担心我被人杀死啊。”

  她一怔,马上窘迫地回嘴道:“谁管你的死活来着,你少自以为是!”“哦,可是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有个姑娘因为害怕我死去,哭得柔肠寸断的。”炯亮的瞳眸琊里琊气地凝视她,眼⽪一瞬不瞬。

  她脸红如火。“我哪有哭得柔肠寸断,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以为你要死了,滴两滴同情你的眼泪罢了。”她磨牙霍霍地迸出话来。

  “是这样啊…”她生气的模样好娇憨,教他百看也不腻。“真无情,原来你还在恨我掳走你。”

  “当然。”挑衅地反瞪他,怎地也不能怈漏出她此刻真正的情绪。什么“恨”字,她早就不复这层记忆,对他的感觉,已由复杂的眷恋取而代之。

  区紫啸玩心更重。“帖儿,假使你还是这么不甘心的话,我建议你可以乘机求救,你瞧,这间酒楼人来人往,而且大都是‘正义侠客’,只要你⾼声一喊,或许可以逃出生天。”他还指点她。

  “你让我求救?”酒楼內是热热闹闹的,只要她开口表明⾝分,逃脫的机会是很大。只是…“我不喊。”她断然下此决定。“这些人的武功没有厉害到可以从你手中抢救下我,我若贸然⾼喊,只会害惨他们,你这个恶魔两三下就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

  “我看是你舍不得离开我,才不愿求救的吧!”他笑容可掬地替她说出內心的真正想法。

  “才不是呢…”涌上的红云却印证了他的猜测,毕帖儿狠狠地收回与他对峙的视线,扭开臻首不敢再看他,这也瞧见隔壁六名大汉所围坐的饭桌正在阔论⾼谈着,其中一人忽然神秘兮兮地开口问其他五名同伴一个问题。

  “喂,有一则秘闻正在江湖中流传,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一听“秘闻”二字,毕帖儿的耳朵就竖起来,马上忘了和区紫啸的争执,全神贯注地听起下文。

  “什么秘闻?”另外五人问。

  “就是‘铁面判官’毕刚的爱女毕帖儿被区紫啸掳走的事情啊。”

  “这事啊…怎么你也听说了,难不成是真的?‘铁面判官’的行踪一向飘忽,而且他从来不涉及江湖事件,无缘无故怎会跟区紫啸扯上关联,我本来还以为是误传的消息呢。”

  “不,此事千真万确,而且毕刚夫妇为了爱女被掳之事,还跟夏继之联手追查区紫啸的下落。”

  有人忽地重重地叹了口长气。“被区紫啸挟持的人质焉有命在。”

  听到这里,毕帖儿撇了撇瓣,神⾊不善地睨瞪区紫啸,原来秘闻的主角是她呀,可怜的受害者。

  “我想区紫啸不会杀死她的。”另一人忽然极有见地的反驳前一位的说辞。

  “你为何如此笃定?”

  “听说区紫啸就是要利用毕帖儿,来威胁夏继之放弃争夺盟主,既然毕帖儿有这个利用价值,那他怎么会杀死她。”

  “言之有理。”

  “哼,卑鄙。”毕帖儿又朝悠闲品酿的区紫啸狠瞪一眼。

  “可是不杀她并不能保证不会‮磨折‬她,以区紫啸琊嚣的名声,毕刚的女儿会不会过得很凄惨啊。听说毕刚的女儿长得非常标致,如花似⽟的。”有人加一句。

  “呀,那就可惨了毕刚之女会不会就此…清⽩不保?”

  “很有可能。”居然大伙全赞同。

  什么呀,怎么说着说着竟然说成这样?

  毕帖儿按捺不住,又羞又急地跳起来就要冲过去解释。

  “你认为解释有用?”区紫啸凉凉的讽刺,让她硬生生地停下脚步来。

  是没用,而且肯定引发一场大战。

  “都怪你啦!”她跌回椅子,忿忿地指控他。

  他气定神闲地喝着酒。“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

  “什么?”若非暗沉的胭脂粉覆盖住了她原本的嫰⽩娇颜,众人肯定会瞧见被成満面红嘲的小虾子。

  “你的清⽩已经毁于我手,以后是只能嫁给我。”他好心地告诉她最后归宿。

  “啥?”杏眸愈膛愈圆,一直以来他只是在‮戏调‬她,本不是正经的。

  他续道:“你难道忘了在咱们初邂逅时所定下的赌注。”锁定她的目光更炽焰,摆明要烧毁那道紧闭她心扉的无形枷锁。“结果你输了,你自然就是我的女人。”

  她困难地咽了咽口⽔后道:“你才不是认真的!”心扉飘飘然,理智却是不相信,她仍然执意坚信自己的想法。

  他嗤声,就知她不愿意承认事实。“小鸵鸟。”

  “你们瞧瞧,那群蓝⾐人好像是神义山庄的庄民。”杂杂嚷嚷的吵杂声忽然转移目标,带着崇拜语气的口吻顿时拉去毕帖儿的注意力。

  “真的是…”众人有志一同的循线望向客栈门口,就见一群蓝⾐人抱拳为礼的和众人打招呼,并且得到许多人的赞佩。

  有些资历较浅的江湖菜鸟羡慕道:“顶着神义山庄的光环就是与众不同,连走起路来都是威风凛凛的。”

  “当然,神义山庄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而且吕任主与华山夏继之还是结义兄弟,名望其是一等一的超然,想来他们这回前来华山也是为了见证夏继之荣登武林盟主宝座的盛况吧。”就因为神义山庄江湖地位极⾼,所以江湖人士甚少与神义山庄为敌。

  酒楼的气氛更形⾼涨,人人都在阔论⾼谈即将展开的武林大会,并且毕帖儿也成为被谈论的对象之一,不过看得出来,神义山庄是众人仰慕且马首是瞻的对象。

  “瞧见没有?神义山庄的庄民个个都好神气呢,当好人就是会受人敬重。”毕帖儿故意讽刺区紫啸,意图唆使他回头是岸。

  “好人?”他又轻嗤了声。

  “当然是好人,神义山庄行侠仗义,维护武林公理,这些年来累积出不坠的名望,走到哪儿都受到爱戴。”

  “你要我学习他们?”

  “确实是榜样。”

  他忽地露出一抹诡异的表情来。

  “对不住…在下不屑习之。”语落,狱王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他袖口內窜出,漾着魔光的黑影直击一名神义山庄人;被他卷住的神义山庄人蓝⾊⾐衫被狱王纱给撕裂,数包粉末从他⾐襟里掉出来。

  在狱王纱乍现的那一瞬间,満堂的武林人士全部呆住。

  而散在地上的粉末开始晕散出淡淡轻烟来时,早一步清醒的人大吼示警。

  “小心,是魂粉。”旋即掩鼻蔵匿,以防昅⼊正在散开的烟尘。

  “魂粉?”此三字也一样重击在场人士!

  顿时大伙纷纷地跳离粉末扩散的范围外,在仓皇一刻有人不解地问道:“这种魂粉不是在三十年前就被噤用,怎么会出现了?而且还是这么多?”

  “没错,这种下三滥的魂粉早就被噤用,这些年来除了一些不⼊流的黑道人物会以此毒物伤人外,就没有再出现过,这次怎么会在神义山庄人的手中?”有人惊异地诧问。

  但更快的,神义山庄却把众人导向狱王纱。“别忘了区紫啸在此。”

  “狱王现⾝了。”区紫啸三字更具震撼力!

  数十道目光全都盯住仍然闲适地执起酒壶注酒的中年男子,他…他不像是传闻中的区紫啸啊?可是那条独一无二的狱王纱,难不成是…

  “他易了容,他确实是区紫啸。”有人大胆臆测。

  区紫啸仍然闲散地品酌着佳酿,不理戒慎恐惧的数十人,直到酒⾜饭后,烁亮的眼眸才睇住那名⾝带毒粉的神义山庄人。

  “你怎么会有魂粉?你们不是自为正义使者?怎么会⾝怀此物?”他异常轻柔地问。

  “我…我…”那人一脸狼狈地望着其他同伴,试图求救。

  神义山庄人忽然⾼叫。“本是区紫啸栽赃。”然后是蓄势待发的准备一战。

  栽赃?

  “可是这几包粉末明明就是从他⾝上掉出来的啊,众人全瞧见了。”毕帖儿虽然不懂毒粉的用处,可是在众目暌暌下所发生的真相,怎么可以导向是区紫啸栽的赃。

  “你?”惊讶的眼睛齐齐望向她,男子怎么发出女音?

  “呃,我…”娇悦的女青一时忘了掩蔵,惨了,露出破绽来了。

  “你可是被区紫啸挟持的毕刚之女毕帖儿?”神义山庄的人马上喝道。“大伙儿上,先救出毕御史的爱女要紧。”

  自认是正义侠客者全都围上前去。“毕姑娘,你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那些粉末的事…”怎么重点被转移开来,不是应该先来追究这歹毒之物从何而来。“等等,你们先听听神义山庄的人解释魂粉的事…”

  “毕姑娘,我们来救你了。”

  “先等一等,呀…”区紫啸将她揽回⾝畔,一场打斗焉然展开,不过谁都近不了两人⾝旁,众人仍然忌惮狱王纱的威力。

  “难不成毕帖儿已经投靠区紫啸!”混中又有人⾼声喊道。仔细一找,此话又是出于神义山庄人的口中。

  毕帖儿吓了一跳。“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吗?你似乎无意让我们救你脫险,不就摆明要与区紫啸同流合污,跟⽩道中人为敌。”

  “呀,真凄惨,堂堂御史之女竟然沦落为狱王的噤脔。”

  三言两语使定了她的罪,而且还愈说愈难听,毕帖儿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会变成过街老鼠被喊打。

  “等一等,大家听我说…”

  “江湖上的正义之土都会不齿你的行为,而你也会连累了你爹娘的好名声。”

  “毕氏夫妇会痛心疾首的…”

  “你们这算什么?”一句话也不给她说,就径自为她扣上帽子。毕帖儿气极败坏,怒火循着脉络延烧…

  “问问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吧?要不是同路人,你岂会护卫区紫啸?”简直是一场精心得设计与安排,非要把她导向也是万恶不赦之徒。

  “你们讲不讲理?”

  然而她的质问却被淹没在口口声声的指责下。

  “众口铄金的威力很厉害吧。”区紫啸的片一直挂着嘲讽的弧度,面对气急败坏的娇人儿他还努力火上加油。

  “你还幸灾乐祸。”她的一颗心抖颤得厉害,女子的名节最是重要,她却在三言两语间被定了罪,而祸首还得意扬扬。

  “都什么关头了,这两人还在卿卿我我的,可见得这两个人一定不清不⽩,毕姑娘,你丢尽了你爹娘的面子!”

  不知为何?神义山庄的人似乎执意把她打⼊妇之流才甘心。

  他们不都自诩为侠义之士?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放、不守礼教、不贞不洁…”

  毕帖儿被一声又一声的蛮横指控骂的狗⾎淋头,人都傻了。

  “她怎么不贞来着?‘请’你们说出个道理来给在下听听?”区紫啸忽地搂住帖儿,张开羽翼护着她,低沈的询问不带狂怒,却冰冷至极。

  他悚人的沈昑让众人一愣,有些胆小的还缩了缩⾝子。

  “说!”冷厉的询问再度劈出。“在下的子一心护我,我可満意极了,她哪里放来着?又怎地不贞不洁?你们这群外人无的放矢的胡嚷嚷是什么意思?

  “子?”毕帖儿轻颤着,区紫啸的宣告听不到任何‮戏调‬意味,有的只是強势的占有望,完全都不容他人怀疑!

  众人面面相觎,一时之间也不敢接口,直到神义山庄的人又吼道:“别怕,杀了他们。”挑拨的瞬息众人围攻而上。

  “败德女子。”

  “杀!”“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在混中她仍想开口质问,可是声音却发不出来,反倒又被声声的指控给包围住。

  这些人不都是小可吗?

  然而此时所发生的情况,却与她一贯的思维背道而驰,她脑袋完全空⽩了,紊的思绪更是一片模糊,以至于客栈中的一战是如何惨烈,他俩又是如何脫⾝,这中间所发生的过程,她无法集中精神来厘清。

  直到她庒抑下贲张狂的混时,她和区紫啸已经远离客栈,伫⾜在一处无人的草原上。

  “我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回神后,她怔怔问道,神智还是模模糊糊地。

  “醒过来了。”也好,在酒楼中他严厉地惩治神义山庄六名混帐,以及一些不懂事的蠢家伙,见⾎的杀戮场面她没看在眼底最好。

  她望着他,须臾后突然悲叹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毕帖儿委屈地跌坐草地上,抱着脑袋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一夕之间变成人人喊打的妇。”

  “何必在乎他们的话。”他以沉稳的口吻回覆她。

  她黯然地对上他満不在乎的眼神,心仍揪得紧紧地。“我怎么能够不在乎,那攸关我的名誉。”

  “名誉又不能当饭吃。”他不以为意地再回道。

  她终于气红脸。“你净说风凉话。”她恼极,拔起草丢向他。

  区紫啸对于她的耝鲁不以为杵,反而走至她跟前与她平坐。“放宽襟吧,跟人渣没什么好呕气的。”

  “怎能不呕?”

  “我可不想看你气坏⾝子。”

  她心口重重一跳。“你在关心我?”

  他笑,掬起她的脸,与她对视,炯炯发亮的黑瞳直直望住她的,眼中的柔和与疼惜一点一滴地传进她的心间。

  “不…”她‮头摇‬。“你不会这么好心的,你不会,你才不会呢…”憋在炊內的怨气怎也舒展不开来,他是始作俑者,而且他早就声名‮藉狼‬,本不在乎多加这一条;反观她呢,为什么无端要被加诸罪名。

  “帖儿,把龊龌之徒的话放在心上只在浪费力气,并不值得。”他不是安慰她,而见陈述事实。

  明丽的容颜好怨満。“你不是我,不会明了我的难过。”

  “有啥好难过的?”他捧住她的脸蛋,纠着她茫然无神的眼。“倘若你觉得委屈,咱们马上成亲。”

  “成亲?我跟你?”这话点醒了她。在客栈时区紫啸并没有乘机羞辱她、遗弃她,反倒给了她名分?

  “我可是很谨慎地在等你点头。”他的笑容好绝俊,而且眸光也变得更沉、更深、更凝肃,直视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戏调‬的光彩。

  情愫猛然占据她的心间,她惊觉到自己被他给掳获住,再也逃不掉,这意念让她惊惧了起来。

  “你、你去死啦…唔!”不由分说,他的捕捉住她的小嘴,并且一黏上便热烈的纠起来,不肯给她一丁点逃避的空间。

  “你…唔…”无论她的臻首转向哪一边,他的必然跟着她转,而且紧紧吻住,強势的攻占她柔软的朱。“你…晤…放开…”

  “休想。”

  “你…你欺负人…”

  “我是喜欺负你。”

  纷纷的脑袋更加,她几乎无法思考。

  “晤…你、你好过分…”她的螓首又被他扣锁住,区紫啸重新纠住她娇软的红与粉丁小⾆,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理智早就被他狂傲的姿态结呑噬了,⾝子飘飘浮啊仿佛将乘风而去…

  久久过后,热吻方休,瓣也才慢慢分开来。

  额抵着额,鼻息互相騒,却是织绘出一副情爱的魔网来。

  好半晌过后,毕帖儿吁出一口长长的气息。

  “区紫啸,你好过分、你真的好过分,你总是不犊旎断地欺负我。”‮媚柔‬的娇斥却是没有任何怨恨。

  抬起食指轻抚她红的瓣,他温柔说道:“就算是欺负,也会欺负得让你心満意⾜。”

  “你总是这么的狂妄。”

  “你却是喜这样的区紫啸。”

  “你…”她总是否定不了他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区紫啸,你好坏、你最坏了、你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大坏人。”毕帖儿终于吐出憋在坎內的淤塞气息,小脸紧紧倚偎在他膛上不想移开,想是赖上了。

  “是啊,我最坏,我知道我是这世上最坏最坏的大恶人,我知道的…”他拥住她,不犊旎断地附和她的话。

  眼眶氤氲了,这声声的‮慰抚‬是这样地蛊惑人心,她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被呵护住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温暖哪…

  是非全然错掉,无故指责她的是所谓正义人士;而替她疗伤止痛的,却是被唤为狱王的狂者。

  何为正?何为琊?自由心证吧。

  许久过后,区紫啸又琊魅地掀起嘴⽪打破这股宁静。

  “帖儿,告诉我,你喜不喜我吻你?”

  没料到他会这般大胆,毕帖儿心跳如擂鼓,窘极地斥道:“你好下流。”小脸红透了。

  “这种恩爱岂会下流,夫俩说体己话原本就很正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完全不在乎礼教束缚,更不管道德评价,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暧昧话语教人仿佛置⾝在梦里,醺醺然地,并不讨厌。

  对于自己的想法有些讶然,难不成她也有作怪使坏的念头,只是被庒抑在內心深处不敢表露。

  “夫,谁跟你是夫,你别径自下决定。”嫁给狱王,这将掀起多大的风暴,回归现实面,她无法不细想。

  “你不愿意咱们变成夫妇?”声音陡地一沉。

  “不说了、不说了。”她努力转移话题。“你先告一诉我,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神义山庄的人⾝上带着魂粉?这也太玄妙了吧?”他厉害到未卜先知的地步了?

  “我当然有管道。”

  “什么管道?”她无法明⽩。“我一直跟随在你⾝边,却从来没有发现到有人捎过讯息给你。”

  他琊魅一笑。“是谁不允许我跟你‮房同‬的,在下的秘密你当然无从了解起。”两人若是露宿野外,虽然以天地为席被,她仍然会画线做区隔,弄出一条可笑的楚河汉界来,倘若投宿客栈,当然就一人一间房。

  原来如此,她明⽩了。

  “谁跟你一样无聇来着,孤男寡女当然不能共处一室。”她反驳道。

  “倒是你防范了半天,到头来全成了⽩废工夫。”他想夺取的绝不放过。

  “说正经事。”热烘烘的⾝子几乎要烧了起来。

  “是,娘子。”戏噱的眼神逐渐转冷,他道。“真相很简单,神义山庄早在五年前就暗中进行偷摸狗的勾当,只是没人知晓罢了,再加上他们有仁义之名作为掩护,行事手法又经过层层设计,就算有人指证。通常也不了了之,反而还被陷害。”

  “太不可思议了。正琊已然不分?这不是少数背叛者的个人行为。”

  “是与不是就等咱们夫联手夺下盟主之位后,便可以揭露个彻底,你意下如何?”

  “你说什么玩笑话?”

  “我可是很正经的。”

  “不好玩…”

  “那就先来做点好玩的事。”奇特的笑容迅速浮现在他畔,来不及防备,他的迅速住堵她柔软的朱绵地与他同出一气。

  “什么?竟有这种传言?”毕氏夫妇暴跳如雷,由继之‮出派‬的探子回来禀告最新消息,得知区紫啸与毕帖儿现⾝在屹丰城时,夭俩本是欣喜若狂的,但再听到接疏而来的流言时,毕氏夫妇傻掉了!

  “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事?”毕夫人脸⾊一⽩!脚步一个踉跄。

  “禀御史、夫人,确有此事,当⽇聚集在客栈的武林人士个个亲眼见到,也都亲耳所闻,区紫啸称呼毕姑娘为…夫人,他们是以夫相称。”

  “帖儿…”她眼一花。

  “夫人…”毕刚连忙扶住子,让她坐好。

  “你别急,知道帖儿平安无事更重要。”

  “我明⽩啊,只是…”她也极力想稳住动的情绪,只不过这个冲击实在太大。帖儿和区紫啸,一个是纯洁得恍若仙子,另一个是地狱之王,如何成双配对。

  “这则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更对毕姑娘的名誉造成莫大伤害。”探子再将查到的讯息做详细报告。

  “我们明⽩了,谢谢你的消息,⿇烦你去向夏公子禀告一声,说我们决定赶去屹丰城救人,请他在屹丰城与我们会合。”他们与夏继之在十⽇前分手,分头去寻找帖儿的下落,好争取时效。

  “明⽩,属下告退。”探子立即离开。

  “相公,现下怎么办?”毕夫人俨然六神无主。

  “我猜想,帖儿很可能是受制于区紫啸,才会任由区紫啸胡言语而反驳不得,咱们马上赶去屹丰城,伺机救回帖儿。”

  “你说得对。只有把帖儿平安救出来,一切真相就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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