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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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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我不懂,你这样一个人不告而别在外面游到底有什么意义?美其名你是为了找荷而出走。我明⽩你是不肯面对荷和死神出走的事实,藉此逃避。你以为只要不见到⽩梅,或者毫无意表的在外面流浪,就可以冲淡你对⽩荷的思念和怨愤?别傻了,你这么做…你这么做只会增加自已內心对⽩荷的思念所产生的痛苦及对她违背承诺所带来的恨意。

  如果将来你见到⽩荷,你真的开得了口责问?责备她为何因儿女私情拋开一切,甚而背弃我们三人之间的情谊?

  自从荷离开后,我也曾与你一样伤心难过与不解。除去这些情绪反应,我们两人衷心希望的不也就是荷能够幸福的度过一辈子,只要她与死神幸福快乐,我们两人的牺牲也就不算什么了,不是吗?

  由衷希望早⽇见到你的归队。

  樨

  “尽写些废话。”左樱读完手中的信件,皱着眉闷哼一声。

  几天前,她梢了封信请右樨帮她调查任无恩和任无怨的弱点,并留下她暂时租赁的小套房地址。

  今天她狼狈的离开住家并回到住处后,随即发现这封信函,左樱不但没有答复她想要的资料,还在信件上对她“晓以大义”要她体谅⽩荷,为⽩荷做牺牲。这种话右樨写得出来,她可不想看第二遍。

  懒懒的将手中信纸往上一丢,左樱跷着二郞腿躺在上,罐装啤酒不曾离开她的手中。

  像喝开⽔似的,她一口又一口的将啤酒往肚子灌。已有醉意,却没有停手的意愿。

  “再这样喝下去,今晚你绝对会喝死。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想不开…”不知为何,她的脑海竟传来⽩荷责备她的情景。如果⽩荷在她⾝边,一定会板着面孔数落她。等⽩荷自觉该尽的“义务”⾜够后,就会坐下来,陪她一起喝酒。两个女人你一来我一往的喝个烂醉,直到天明。她刚跟在⽩荷⾝边的那段时光,两人建立情感的沟通方式就是这样。

  ⽩荷的个冷然內敛,不易对他人显露感情。在某些方面,两人却意外的相似,她会喜⽩荷,不是没有道理的。左樱瘫躺在狭窄的上,一杯又一杯的酒精饮料已经⿇醉不了她千疮百孔的心扉。她一直以为,自多年前⽩荷将她从纽约的罪恶之渊救出后,她已脫离天天烂醉如泥的地狱,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在她自以为已经脫离的庆幸中,她再度陷⼊这恶梦里…她确信多年前自醉生梦死清醒的幸运不可能再次降临在她⾝上,⽩荷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滚烫的热泪滑落她的脸颊,泪颈下的单。

  动也不动,她没有伸手拭泪,只是静静地任由悲伤的泪⽔浸蚀自己,她那硕果仅存的眼泪、情感早已随着⽩荷的离开而死去。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勇气,没有人代替得了⽩荷,有谁能够救她再度脫离地狱?这次她彻底的绝望死心…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伴在头柜上的瑞士刀,寻短的念头闪过她混昏醉的脑海中。

  任无恩将车子停在闹区一处相当混的商业大楼前。

  不过才观察了几分钟,他的眉头愈皱愈紧。这栋住商混合的大楼不但老旧,且出⼊分子相当复杂,可以撞见许多三教九流的阿猫阿狗出⼊。

  “连住的地方都让人头痛。”任无恩手中拿着元祈所给的地址,顿时感到头疼不已。直到决定出发前,他仍在犹疑是否真该亲自找上门。

  左樱不是个简单的角⾊,他贸然找她,只怕会带给自己更多的⿇烦;但,如果他没有搞清楚究竟谁是指使左樱的幕后黑手,他又无法安心…任无恩的犹疑在见到左樱所在大楼的混后全部瓦解,他今天一定得见到她。

  停放好车子,他依循地址搭乘电梯来到大楼的十二一楼,往走廊深处走去。

  在通过脏狭小的‮共公‬走廊后,在最尽头处他终于停下脚步,眉心蹙得更紧了。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

  瞧了房间号码一眼,他板着脸按下门铃,按了老半天,就是不见有人来应门,他的脸拉得更长了。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她竟然还没回来,未免太会鬼混了。任无恩站在无人应门的房门外,主观的如此认为。

  直到他准备转⾝离去时,无意中听到从房间里头传出的低昑声,他的脚步骤然停住。

  “不会吧?”最初闪过的念头,是左樱在房间里头磕葯。从他踏⼊这栋大楼开始,在住商混合的走廊上便看见许多活生生的例子。许多不良少男少女三三两两的聚集在角落里昅毒打针、菗烟喝酒,现在从左樱房间中传来断续的杂声,不免让他直接联想到她在里头喝酒磕葯。

  “左樱,我知道你人在里面,开门。”眼见她故意让自己罚站在房门这么久,他的心头不由得升起一把无名火。“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进去。”他撂下狠话,站在房外威胁她。

  静等几分钟,房內依然没有动静,任无恩真的火大了。当他准备撞门进去时,这才发现,房门本没有锁上,他才轻轻一转,房门便应声而开…

  当他一眼瞧见房门里的情景,差点没呆楞住。房內的景象比他所猜想的还要糟糕,糟糕上一百倍、一千倍。

  “你…这是在做什么?”眼前満地⾎腥,而左樱正躺在那片⾎泊中。她的右手腕上鲜⾎涔涔,被刀刃摧残的伤口怵目惊心的摊展在他面前。那深及见骨的伤处甚至让他无法确定,这伤究竟是‮杀自‬还是他杀?

  “你真的找死!”任无恩迅速回过神后,很快的拿出大哥大呼叫救护车。

  在任无恩尚且无法确定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前,冷眼旁观的他,心底竟涌起侧隐之心。望着眼前景象,他竟然同情起左樱这个不值得同情的女人。

  “任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祈接获任无恩的电话后,急忙自家中赶来。电话中任无恩仅表示左樱出了事,要他尽快赶来。

  “你问我⼲什么,要问就问出你“介绍”的左樱‮姐小‬。”任无恩站在医院急诊室的病房外,脸⾊铁青如锈。将左樱紧急送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前的事了。

  “你果真依照我给你的住址,自己跑去找左樱问个清楚。”元祈的惊讶不在话下,老总的“效率”怎么这么快,不过才一星期的时间,他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要不是听了你的建议,我不曾遇上这档事。”任无恩显然对元祈之前的提议多有抱怨,真是,这种闲事他想不管都不行,毕竟人命关天,就算是毫无人的魔鬼,也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她到底伤了哪里,要不要紧?”元祈见他出现少有的沉重脸⾊,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我怎会知道,我不是医生。”他冷冷地应了一句。“这件事备就给你处理,我要回去休息。”简单代完毕,他望了一眼急诊室随即准备转⾝离去。

  “等等,任总。”元祈追上前去。“你不能把左樱丢给我。”他“恭敬”地挡住任无恩的去路。

  “我代给你的,就是你的工作。”任无恩冷应一声,随即离开医院,再也不愿多待在此地一刻。他的衬衫、西装上没有沾染到丝毫⾎迹,但一旦他想起左樱躺在⾎泊的情景,那冲天刺鼻的⾎腥味马上席卷他的全⾝。那充満⾎腥的刺搅得他神经兮兮,全⾝不舒服,恨不得早一点离开医院。

  “真是,自找⿇烦,想死也不死得⼲脆一点。”任无恩臭着脸,就这么带着一⾝的⾎腥及怒气自行开车回家。

  车子才一进车库,他就知道又有⿇烦了。亚馨的私家轿车停在门口,而客厅的灯火通明,这就表示她又不请自来的来到这个家里,且“心甘情愿”地等他回家。

  “该死!⿇烦一个接一个来。”他坐在车子內,低骂一声,显然已无下车的兴致。

  与其拖着?鄣纳碜踊丶颐娑砸桓鋈盟肆侥训呐耍蝗缛フ乙患⾐霉菪菹ⅰ=裢硭丫焕哿耍擅挥卸嘤嗟木窦澳托杂Ω兑桓鲂∨ⅰ?br>

  主意一打定,他马上重新发动刚熄的引擎,以纯技巧将车子倒出车库,火速离开刚踏进门的自宅车库。

  左樱‮杀自‬未遂,因为紧急送医得当,她的一条小命总算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待她在医院病房一醒来,她无法置信,她自己竟然还活在世上,她多么希望她的存活是一场恶梦,为什么她会获救?会捡回一条小命?

  ⽩荷下落不明,而唯一的朋友右樨现在人在‮国美‬拉斯维加斯,更不可能把‮杀自‬未遂的她送到医院。她确信,在这世上她已没有任何朋友、家人,可以把自己从鬼门关中救回。究竟是谁呢?是谁多事,妨碍她一走了之的心愿?

  可悲如她,就连想死也都死不了。左樱睁着眼睛,躺在病上盯着顶上⽩花花的天花板,为自己悲哀的境况感到可笑。她不同情自己、更不可怜自己,只是感到可悲又可笑…她打从心底憎恨救回她一命的那个人。

  “你终于醒了?”一个突来的声音侵⼊她自处的空间中。

  左樱循着声音,望见站在房间门口的元祈。她的晶眸仅仅望了他一眼,便懒懒收回。

  她不意外见到他。

  “还好你已经醒来了,不然我会一直担心你呢。”元祈堆着笑脸来到她前,手中还提着他刚从外面商店买回的早餐。“我就有预感你今天一定会醒过来,所以多买了一份你的早餐。”他将手中热腾脫的西式餐点放在病旁的头柜上,小小的几上摆満了食物,热咖啡、培吐司、现烤松饼、柳橙汁、果酱、油…

  “你是在野餐?”左?淅涞赝寺朗澄镆谎郏浞淼馈?br>

  “没办法,老板命令我要好好照顾你,如果我没把你照顾好,我可是会被杀头的。”他边说边将病房的窗帘拉开,明亮温暖的朝洒満一室。

  左樱听他这么一说,清瘦的脸蛋顿时显得苍⽩。“是…谁把我送到医院来的?”她苍⽩着脸,心底暗忖千万不要是那个男人。

  “当然是医院的救护车把你送来医院的。”元祈故意回以一个会错意的答案。

  “我不是指这个。”左樱皱了皱眉,无意再把问题重复一次。

  “你指的是谁发现你…做傻事?”他很坏的故意強调“做傻事”这三个字。

  “我才不是做傻事。”左樱垂下眼帘,強辩道。“到底是谁发现的?”她一定得知道答案。

  “你以为我为谁做事呢?”元祈将这问题反丢给她,她如此聪慧,不会不知道答案为何。

  “为什么他曾发现?”她抬起颔首,冰冷的晶眸直盯着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板做事向来不会告诉别人原因。”他耸耸肩,一副你自己去问他的无辜表情。

  “你会不知道才怪。”左樱不以为然地问哼一声。

  “你就别为难我了,我是人在江湖⾝不由己啊。”元祈故装无奈。“这个问题你等老板来医院之后再问他不就得了,嗯?”自始至终他温和的笑容不曾断过,如果说任无恩是个不苟言笑的臭石头,那么他这个尽忠职守的手下就是个专门“卖笑”的“卖笑帅哥”喽。

  “你以为我会开口问他吗?”左樱嗤哼一声。对他,她才不屑开口呢。

  见她俏丽的脸蛋上満是崛強,元祈不由得‮头摇‬苦笑。“你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得到公司去一趟,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可以打这支电话来找我。”

  他将一张名片放在桌上,细心的代着。

  “如果我消失了,不要试图找我。”左?渖妗?br>

  “我是无所谓啦,但是老板我就不知道了。”元祈另有所意的回她一句,随后带着笑容离去。

  “哼!”左?浜咭簧胩稍诓〈采稀蛲蛎幌氲阶约壕⾕换岜蝗挝薅魉龋羌一锩挥械览砘岢鱿衷谧约旱淖〈Γ退闼蛭矫苁О芏凰扇牒诿ブ校裁挥械览砬鬃猿雎恚心敲炊嗍窒驴梢灾甘梗伪厍鬃猿雎怼笥F#鄣稍诓〈采希蛄恐茉饣肪常醯贸隼醋约荷泶Φ恼饧洳》肯嗟焙阑皇且话闳俗〉闷鸬氐炔》俊?br>

  何必如此礼遇她呢?左樱不解地自问。当她的视线扫到茶几花瓶上的美丽⽩荷,一颗心陡地下沉。那一株如出⽔芙蓉般的美丽荷花,如引线般的点燃她和⽩荷之间的回忆。

  “该死!这花是谁带来的!”左樱双手抚头,头疼裂。她无法忘怀这段过往回忆,这段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记忆…左樱抱头,嘴里不停咒骂着。她需要酒精来⿇醉自己,好忘掉她对⽩荷爱恨杂的思念,不然她会痛苦而死…酒…

  左樱抱着头,从上边走边滚下来,想藉酒精来⿇醉自己。

  拖着虚弱的⾝体,她踉跄的走到病房门口,想马上离开这个毫无烟酒的鬼地方。谁知她的脚步才跨出病房没两步,就听到⾝后传来一个声音。

  “才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就又想作怪玩命?”那低沉且带着酷寒的声音穿透⾝后的空气袭来,左樱一听到这个既悉又陌生的声音,整个背脊发⽑起来。正想回头,一个重心不稳,她虚弱的⾝子竟往⾝旁的墙上撞去…

  “小心!”任无恩眼见她整个人直直往旁撞去,连忙飞步向前,及时将她清疫的⾝躯扶住。

  跌倒的危机是解除了,两人之间的姿态却突然变得极为尴尬,任无恩从⾝后环抱住她,双手紧紧触碰到她娇软的⾝躯。这种肌肤相亲的亲昵感觉让两人瞬间感到一股电流通过,剎那间,两人都呆愣住了。

  “放开我…”左樱首先从两人的窘状中清醒。她红着脸,虚弱的吐出这两个字。她⾝体感到相当疲倦,就好似过度游泳般的?邸7讲诺奈<比盟谋辰籼砝男靥牛悴怀隽ζ凑隹氖浚缓貌凇?br>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胆敢和她如此亲近,即便他是为了救她免于受伤,也不容许他如此靠近。

  “听到没有,放开你的脏手。”见他无动于衷,左樱加大音量。如果是平常,她一定挣脫开他,然后赏他一拳。下流的男人,乘机吃她⾖腐。

  “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没有资格讲这种话。”任无恩寒着脸冷讽她,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喂,你要⼲什么?再不放手,我要…”她想不出任何可以搬得上怡面的台辞。现在她的任何条件皆处于弱势,要她拿什么筹码和他对抗?

  谁知任无恩往病房移动的脚步竟然停了下来,他就这么抱着她站在医院走廊上,无视于往来人群的侧目。

  “你想怎样,这问题该由我来问才对。”他臭着脸低望怀中的左樱,这女人不但蛮横孤僻且还相当自负。她以为她是谁,他会对她怎样?

  “放我下来。”左樱再度重复。她讨厌和他人有任何形式上的接触,包括言语和⾝体上的任何接触。

  “可以,但不是现在。”说完,任无恩便抱着她走进病房,直到病前,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上。他的个头虽然⾼大,动作却异常灵敏轻巧,和她想象中的差异甚大。放下她后,他甚至还帮她盖上被子。

  “多管闲事。”左樱坐在上,冷冷地应了一句。

  “这种闲事我才不想管,你以为我喜?”任无恩⾼大的⾝躯占去她大部分的视线,逆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她无法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不看也罢,她转过头,将视线自他⾝上菗回。她懒得再和他说话。

  左樱沉默下来,任无恩跟着沉默,然而他打量的眼不曾离开过她。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任无恩打破僵局。

  “我只想知道,你的双亲是不是在多年前死于一次车祸意外中?”

  他这问题一出,当下令原本脸⾊苍⽩的左樱变得更加铁青。左樱没有说话,她只是惊愕的抬起头来,直愣愣地望着他。

  “你就是那次车祸事件中双双⾝亡的东川夫妇的女儿东川樱,是不是?”他突来的问题残酷地通她忆起內心深处隐理的伤痛。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甚至看透她现在和过往的一切?

  见她脸⾊苍幽,冷汗直流,任无恩已明了答案为何。

  “我猜得没错,你果然就是她。”任无恩面无表情。她现在的⾝体状况已经够差了,他不该如此刺她,然而事态紧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又怎样…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左樱咬着,神情黯淡。

  “对你来说,你或许认为不重要,不过对你那位⽇薄西山的爷爷来说,却相当重要,因为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生命。”他语带玄机,左樱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没有任何亲人。”她那俏丽英气的脸蛋显得更加黯然。

  “你有的,只是你不知道,或者…不小心忘记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管是已经忘记或者是你在胡说八道,总之我不在乎我是不是还有任何亲人活在世上,你不必多管闲事。”左樱庒抑住心底的动,冷冷表示。为何每次只要一看到这个男人,她的手脚就开始冰冷且情绪动?很少人能够左右她的情绪。

  “我不是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务事。”任无恩在心里‮头摇‬,这个小女人的态度难道不可以和善一点吗?纵使他们两人的关系和立场对立,她也没必要和自己的⾝体状况过不去。

  “你的家务事?”左樱一听,先是一愣,之后冷嘲起来。“难不成你还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一位像你这么老的哥哥。”左樱很坏的嘲笑他。

  “我的⼲爷爷,就是你的爷爷。”他对左樱的嘲笑置之不理。对她来说,他的年纪的确年长了些。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全⾝充満叛逆的小女孩。

  “我管你什么⼲爷爷、爷爷,总之我不想理会你的任何问题。请你走吧,我想休息了。”左樱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他的问题彷佛引不起她的任何‮趣兴‬。

  “你的确需要休息。”任无恩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后,毫不犹豫地离开病房,独留下左樱一人呆坐在病上。原本疼痛不已的头,因为任无恩的加⼊让她的痛苦变本加厉,视线一扫,那株⾼雅秀丽的⽩荷,竟令她的心脏也莫名其妙地病了起来。

  她骤然明⽩,这朵⽩荷存在的原因。

  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清楚知晓她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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