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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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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被卸下女佣职务的秦舞狐随着华枭到公司去上班,本来她是不想引人侧目,继续当她的乖女佣的;不过在见到阿祥饮恨望着她,恨不得自己也是女儿⾝时,她便忍不住冲动,想气气阿祥,也算是给司马家来个下马威,便答应了李妈的要求。

  明的说是要她随同在华枭⾝边,当他的随⾝女佣;暗的是李妈希望他们能多培养些感情。

  培养感情是吗?她倒是怕在感情还没培养之前,他又被司马家的人给找上⿇烦。

  噴!说到司马家,她就忍不住想‮头摇‬叹气,那一大家子里没一个好人,每个人都想争权夺利,一点都不像表哥那般清心寡

  啊!在她心中,表哥等于是个完人啊!她忍不住在车上赞叹。

  “小狐狸,你笑得很可疑。”一边开车一边留意她的华枭,注意到她嘴角不时出现的可疑笑容时,终于忍不住发声。

  “会吗?”她不相信地摸摸嘴角,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笑得可疑,她笑得很正常不是吗?

  “会,你是想到了什么才笑得这么开心?”他想知道什么事可以使她笑逐颜开。

  “我是在想阿祥刚刚气极败坏的嘴脸,哈!痛快!”她得意的直笑。

  “你和他太爱斗嘴了。”自从两方知道彼此的底细后,华枭没有一天不见他们俩不吵架的,他们好似一⽇不吵就会浑⾝不对劲的模样,让他见着也懒得阻止,只好随他们去了。

  “不是我爱和他斗嘴,只是我们看对方彼此都不顺眼。对了,你准备拿司马如何?我相信他没得到螭龙⽟锁绝对不会死心,不如我帮你保管好了。”她贼兮兮地笑着,算计着他的螭龙⽟锁。

  “谢谢你的好心,我会自己保管得很好。”他咧嘴⽪笑⾁不笑的回应。开玩笑,现在让她拿走螭龙⽟锁不就没戏可唱了,他可不会那么笨,他还要拿它来哄她的真心呢!

  “啧!”计谋失败,俏的鼻翼拧了拧,不好玩,本以为华枭会傻呼呼地上她的当,结果他依然精明得很。

  “至于司马,我明⽩他是不会死心的,但兵来将挡、⽔来土掩。他要来便来,呵!”华枭庒儿没将司马放在眼底。

  “假如他又‮出派‬大队人马执杀过来咧?”她挑挑眉,人是⾎⾁之躯,随便几颗‮弹子‬,就可以送人魂归西天,他怎能看得如此潇洒?“到时你再以你的飞刀来救我吧!”他不介意让她再来次美人救英雄的戏码。

  “飞刀也有用尽的时候啊!”她⽩了他一眼,不明⽩他为何不在她面前逞英雄气概,男人不该都是那样的吗?

  不过和他相处的这段⽇子以来,她渐渐发现,他和她所认知的男人是不同的;他不似表哥般斯文,他成天嘻⽪笑脸,他甚至不介意让她救,这种感觉…说实话并不赖。

  “那就任人宰割喽!”他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像是不把生死当一回事,也不把对手放在眼底。

  “我从没看过要任人宰割的人会笑得那么开心。”

  “因为有你作陪,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心甘情愿。”再恶心的话由他口中说出,好似都变得再自然不过。

  “谁要陪你啊!”嘴上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是喜孜孜的,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不会让司马的人动他一寒⽑;不过她是想太多了,毕竟他也不是个简单的角⾊,她都打不过他了,其他能赢得了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急什么!?

  “我知道你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落荒而逃。”不战而逃不是她的个

  她扁了扁嘴,想反驳,要他别太相信她,偏又觉得他的信任让她的心盈満快之情。他就这么信任她?尽管她是封家派来取得螭龙⽟锁的人,他还是信她?他可知他的信任,会使她产生想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这就是爱情了吧!她想。

  不管从前她为自己未来的对象预设过多少条件或想像,但喜就是喜了,所有条件、想像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一颗真诚的心。

  华枭温柔的望着她害羞的小脸蛋,眼中盈満爱意,他从不会逃避感情,爱就是爱了,没啥好逃避、拒绝的。

  两情缱绻融,使得狭小的车內充満浓浓情意。

  车子平稳行驶,华枭眼角余光透过后视镜突然发现不对劲之处,他神⾊一凛;正襟危坐。

  “怎么了?”秦舞狐察觉到气氛不对,开口问。

  “我们被跟踪了,应该是司马派来的人;别回头看,假装我们还不知道。”华枭嘱咐她。

  “该死!他们真像一群打不死的蟑螂。”低低咒骂几声,她机警地取出怀中早已准备好的银⾊小飞刀。

  哼!既然他们不在乎⾝上多几道刀痕,她就成全他们。

  “你坐好。”该死!他不该让她跟出门,这下可好,又将她扯⼊危险之中,虽然之前他嘴上说要她保护,但实际上,他却不这么希望,他要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别让司马的人伤到。

  “我知道,你放心。”她不管他心底如何想,也不管他比她厉害多少,反正她就是不会让司马的人得逞。

  “小狐狸。”

  “嗯?”她抬头看着他,知道他有重要的事代。

  “保护好你自己。”这对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

  她怔了怔,没说话。原来在危险的时候,他所想到的人会是她,所关心的人是她,所在乎的人依然是她…

  这就够了!

  “回答我!”见她不语,他她回答。

  “知道了。”她笑着回道,说点善意的小谎言应该不是大过吧!呵!从华家大宅出来到华枭公司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正巧是人烟稀少的山路,既可嚣张逞凶,又不会惊扰到其他人,司马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要他的人埋伏在此。

  原本在后方悄悄跟踪他们的车,见四下无车无人,慢慢加快速度靠拢过来,已不怕被他们发现。

  “他们愈来愈嚣张了。”透过后视镜,秦舞狐发现他们嚣烈的行为,忍不住抱怨;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手下,看来那司马的人品也不会⾼尚到哪儿去。

  华枭自是也留意到后方的车逐渐紧靠过来,他以左手掌握着方向盘,以最平稳的速度行驶,右手则由怀中掏出一把银⾊的手

  秦舞狐万万都没想到他⾝上会带有枝,她还以为他没将司马的人放在眼底,因此什么都没准备…原来是她太低估他了。“既然对方带,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你说是吗?”话语中带着笑意,可那并不是平⽇温柔的笑,而是带着阵阵寒意的笑。

  看来是不容许司马再嚣张下去了。

  “我绝不怀疑你会用它。”晃了晃手中的银⾊小飞刀,基本上,他们两个的武器还満搭的,呵。

  “砰!”一声巨响,整个车⾝遭受‮击撞‬,打滑出去,但华枭很快就控制好车速,没顺如后方的心意。

  “坐好。”华枭低声喝令⾝边的人。

  在她尚来不及回应时,刚回复平稳的车⾝又遭到‮击撞‬,歪斜出去。

  “可恶!”不小心去撞到头的秦舞狐低咒了声,气得横眉竖目。

  她的头因为刚刚的‮击撞‬而撞到,一定会肿一个大包,痛死她了。

  “你没事吧?”他关心问。刚刚再次受到‮击撞‬时,他看到了她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到前头。幸好她有系上‮全安‬带,及时阻止了她的冲势,要不然她一头撞破玻璃可就糟了。

  “没事。”现下不是示弱的时候,该是想办法摆脫后方的人的时候,何况此刻的她也没心情扮柔弱,只想狠狠地打击对方、痛宰对方。

  正当两人互相关心对方的情况时,后方敌人可不容许他们有时间去浓情藌意“咻…啪啦…”后面传来‮大巨‬的玻璃碎裂声,车子后方的挡风玻璃已被整个击碎,前方的挡风玻璃则被穿一个洞,四周的玻璃⻳裂开来。

  “该死!”她若乖乖的由着对方挑衅,她就不叫秦舞狐!很好,拿他们嘛!她绝对会不吝啬地适时给予回敬。

  雪⽩小手微微一扬,瞄准目标,‮劲使‬出三柄飞刀,让他们的挡风玻璃也跟着破碎。

  华果平稳地驾着车,仿佛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在秦舞狐出飞刀,将敌人的挡风玻璃击碎的同时,他倏地转⾝朝后方的敌人连开四,分别命中四名追兵的右手,使他们无法再拿攻击。

  “哇!”秦舞狐见状,忍不住赞叹。他的法实在神准,教她情不自噤佩服起他来。

  “先别⾼兴得太快。”他会接受她的崇拜及赞叹,但不是现在,因为前方又出现了一辆没有悬挂车牌的轿车。

  前方那辆车,见到自己人大大吃瘪,⼲脆发狠拿

  “哒!哒!哒!”连发‮弹子‬的响声震耳聋。

  “‮下趴‬!’华枭⼲脆不管车子,直接以⾝体保护她,庒着她趴在座椅上。

  很快的,车子便不试曝制地要往山崖底下冲去,华枭及时起⾝回转方向盘,调回‮全安‬方向,并直接踩住煞车。

  “哼!”在他停好车时,秦舞狐已自怀中又取出多把飞刀,随时等着助他一臂之力。

  华枭也紧握手,等着对方出现。

  没让他们等太久,一会儿便听见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前后方夹攻,将他们给包围住。

  “华枭,我劝你乖乖把螭龙⽟锁出来,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华枭默不出声,看着包围他们的人,有四个人的右手已受了伤,目前不过是充人数、撑场面,真正要对付的是另外四个人。

  秦舞狐镇定地看着他们,也是在估量他们的实力。

  “不过是一块⽟,有必要弄得这么大场面吗?”华枭嗤笑他们谨慎的模样。

  “哼!你少管闲事,只要把我们要的东西出来就好,往后,我们是不会再为难你。”对方受到华枭的聇笑,顿觉‮愧羞‬,不过他们的任务在于将螭龙⽟锁带回,可不计较那过程。

  “司马急着拿到螭龙⽟锁好取代司马朗⽇,他们怎能不急?怎能不把场面弄大?’秦舞狐凉凉的加⼊取笑的行列。

  “闭嘴!这里没女人说话的余地。”其中一名男人震怒地拿指着她的鼻子骂。“你的嘴要是不安分点,当心我拿轰了它。”哼!这句话够狠了吧?⾜以教她吓得哭天喊地。

  “大哥,你别吓我,我好怕呢!”她轻轻一笑,在大家都没注意到的同时,手中的飞刀已然出。

  像是与她心有灵犀,在她出飞刀时,华枭也祭出他的‮弹子‬,一时间哀呼声四起,中弹的中弹、中刀的中刀,没有一个人⾝上是‮挂不‬彩的。

  趁着他们猫子叫的时候,华枭与秦舞狐迅速下了车,不再是被死困在车內的弱方。

  “可恶!”

  “杀了他们!只要不毁掉螭龙⽟锁就好!杀了他们!”

  “他妈的!臭女人!”不小心着了女人的道儿,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非得教那女人瞧瞧他们的狠绝不可。

  強忍着⾝上的痛楚,那些男人们抬起掉落在地上的枝,开始‮狂疯‬扫,反正他们是生是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讨回面子来。

  秦舞狐一面闪躲着他们的攻击,一面出飞刀。

  华枭则是紧紧守护在她⾝边,不让他们有伤着她的机会;她每露一个空隙出来,他马上为她补上,两人合作无间。

  声、刀声、破风声此起彼落。渐渐的,两人⾝上都不小心被‮弹子‬划伤,突然由⾼处撒下来温热的⾎,滴落在秦舞抓柔嫰的肌肤上,她仰头一看,便见他的脸颊被画出一道⾎痕。

  懊死!他受伤了!此时,她本顾不了自己也受了点小伤,目光凶狠的销定所有可能伤了他的人,‮狂疯‬出飞刀。

  可恶!可恶!他们全不想活了,居然敢伤害他!

  在她发怒的时候,她庒儿顾不了自己露出多少空隙,一心一意只想为他报仇,敌方见此,自是刻不容缓地攻向她。

  华枭见她成为被攻击的目标,马上⾝手矫捷地推开她,不使她受到任何伤害。

  “啊!”秦舞狐被推了开来,见到有把正笔直瞄准华枭的心脏,她惊叫一声,手中最后一把飞刀顺利出,‮穿贯‬了那人的手掌,使得他的‮弹子‬偏离目标,中了自己的同伴。

  “啊…”痛呼声传来。眼见时间是愈拖愈久,也愈有可能被人发现,他们一方面急着完成任务,另一方面也是要为己方人马报仇,使狠的朝着秦舞狐了一

  “啊!”她痛叫一声,捂着伤口软软躺下。

  好痛…好痛…直到现在她才明⽩,原来被‮弹子‬中会产生灼热般的痛楚;她痛得冷汗直冒,失去了所有气力,仅脑粕怜兮兮地趴在地上,任人为所为了。

  “小狐狸!”这回华枭没来得及救她,由于他被三名大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

  痛楚蔓延至全⾝,令他无法反应,脑海中唯一知道的讯息是…她受了伤,倒卧在地上,不会再凶巴巴拿着飞刀人。

  是否,她也不会再气极败坏地追着他讨螭龙⽟锁了?

  一阵寒意自脚底冲上,冻住了他的四肢,令他无法移动半分,他想万般温柔地抱起她,将她呵护在怀中,为何会没有办法?为何?

  一阵痛苦的悲鸣传来,是谁在嘶吼?是谁在悲伤?是谁在狂哮?是谁在诅天咒地?

  是谁,是谁強忍住泣意?

  “华枭,拿出螭龙⽟锁来!”敌方的人见他动也不动,当他是吓傻眼了,喝令他出螭龙⽟锁来时,见他状似不闻,⼲脆动手自己拿。

  在他们的双手要碰上华枭的⾐襟时,有如电光石火般,口已对准许其中一人的太⽳。

  “是你伤了她…”沉的嗓音恍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恨红的双眼的的瞪着人看。

  “不…不是我!”被指着太⽳的男人吓呆了,呐呐澄清。

  “华枭,放下你的,否则我就开了。”在华枭的口指着其中一人的太⽳时,其他人马上执指向他威胁道。

  “要开就开,别跟我啰嗦,我现在只要知道是谁伤了她。”他一个一个看,一个一个认,不怕认不出来。

  憎恨的眼神深沉地扫过每一个人,吓得所有人冷汗直冒,明明是他们人多势众,本不必惧怕只剩独自一人的华枭,可为何他们都怕了?且是怕得要死,‮腿双‬直发抖,都快站不住了。

  “华枭,你别胡来。”

  “你…我们人多势众,你赢不了我们,还是乖乖把东西出来吧!”威胁的话该说的铿锵有力,但偏偏就是没办法;或许是怕了华枭眼中的杀气,所以说出来的话才都会变得软弱无比。

  倒在地上,快要陷⼊昏的秦舞狐小手动了动,她好痛、好累,华枭怎么了?他会不会和她一样都受了伤?

  不!不要,她宁可只有自己一个人受伤,也不要他受伤;她得看看,抬起头来看看他的情况,若他受了伤,或许…或许她可以试着扶他去求救,呵!以她目前的情况要背他是难了点,唯有委屈他了…

  她奋力的想抬头望,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虽然她咬紧牙关,用尽全⾝气力,她仍是痛得眼冒金星、四肢无力。

  怎么办?怎么办?谁能救救华枭?谁来…帮帮她!

  华枭眼尖地瞧见她的小动作…她没死!虽是受了伤,不过可以确定她没死,一时间到⾕底的心又飞腾上天充満希望,可是伤害她的人仍需付出代价,他不会原谅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本是指着一人太⽳的口,忽地移了方向,他的⾝形也跟着移转,换过弹匣;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他的‮弹子‬,肩头都受到重创,一一软倒下来,再也无力执逞凶斗狠。

  “这是我给你们的警告,最好别再来找找⿇烦,否则下回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们,明⽩吗?”他睥睨看着瘫成一团的男人们。

  哀嚎声四起,所有人都挂了彩,而且大多数的人⾝上都不只一道伤口,有的⾝上甚至还揷着飞刀当纪念品。

  “是!是!”“我们明⽩了。”

  众人忙不迭地求饶,还没看清他的手法,⾝上就已中了,看来是他们对自己太有信心,也太小觑华枭了。

  华枭懒得再看他们一眼,走到秦舞狐⾝边,轻柔地将她抱起,好不舍得地以颊轻摩着她⾎⾊全失的颊畔。

  “华…枭…”温热的‮感触‬传来,秦舞狐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看着他,他看起来没啥大碍,真好,他没事,真好。

  “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你不会有事的。”他温柔的安抚她,事实上安抚自己的成分较大。

  “我相信你。”她很放心地把到他手中,既然他没事,那她便可以安心的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了。

  “小狐狸,我的爱,相信我,我不会让相同的事再发生。”在她沉睡之际,他郑重地立下誓言。

  以最稳健的步伐,带着心爱的人儿求医去,只留下⾝后一片悲惨的哀嚎呻昑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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