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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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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什么能令他不专心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唐玉洁!

  她现在到底在⼲什么?

  说辞就辞,毫不犹豫地切断和他之间的联系,她真的做得出来?

  起码他就不能。

  她的⾝影严重地騒扰他。

  他知道他可以去找她,可是他拉不下自尊,只好将全部精神寄托在工作,內心却暗暗为她的⾝影苦恼不已。

  玉洁…

  等到宇伦发现他在公文上签的是什么名字时,他吓了一跳,赶紧揉掉,命人重打一份上来。

  “丽的”几乎脫胎换骨,由于采取的是⾼额奖金制,相对地庒力也增⾼,于是新人接替了陆陆续续辞职的员工,呈现一番全新的气象。

  可是他还是想着玉洁。

  努力地和她赌气了两个月,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好过,他宁愿每天看到的是说到”钱”而乍然灿亮的俏睑,也不愿意在脑海中追逐她的⾝影。

  终于,他放弃了,决定踱到她住的地方去看一看,就算只是看一眼也好,起码让他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来到了玉洁住处的街角,他惊愕地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走在一起,而且还有说有笑。

  “小心!”

  刘全赶紧扶住她。

  两人亲密的举止让宇伦双眼冒火的迎了上前,不一会儿,刘全的手就被人不客气地拿开。

  “这是…”刘全吃了一惊。

  这不是玉洁成天挂在嘴边的男朋友吗?

  “宇伦?”玉洁一睑的惊喜,随即拉下了悄睑。”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你忘了?”

  “没忘。”他扶住她。”你的脚是怎么回事?”他弯腰检查她的脚,发现她脚踝上纔着一层层纱布。

  “不告诉你。”玉洁赌气地别开脸。

  他还真狠得下心,竟然两个月都没来看她,哪像她,每天总要刻意地绕过他的小木屋,看了一眼才觉得放心。

  她的脚…就是因为这样才扭到的啦,讨厌!

  宇伦转而冷酷地看向他的情敌。

  “呃…”老实的刘全赶紧开口,”她的脚是扭到的。”

  敝了,为什么他要乖乖回答这个充満敌意男人的问题?

  “既然这样我背你。”

  “不了,”玉洁努力地抗拒他怀抱的温暖,转向刘全,他比你会照顾多了,起码人家是个医生。”

  “医生?”宇伦惊愕地瞪着她。

  她真的去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了?

  她真的去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了?

  他受伤地逸出笑容,”你真行!”

  “当然。”她回敬他。

  谁教他这两个月对她不闻不问。

  她很倒霉地在第三天就扭到脚了,之后她罔顾医生的警告,不时偷偷地跑去打量他的小木屋,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就这样她的脚伤愈来愈严重。

  “恭喜你真的找到一个有钱人了。”

  刘全听得満头雾水。

  “我不是有钱人啦!”有钱的是他老爸。

  你…玉洁庒住了想海扁刘全的冲动。

  “你是医生不是吗?”宇伦冷冷地看着他。

  和你一比,我这一点小钱算什么?

  刘全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丹尼尔.丁,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刘全曾在某财经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由于同是华人,对于能在异地大放光彩的华人富豪,他自然是印象深刻。

  不过,男人的自尊可不允许自己说出即使他和他老爸的钱加起来,也没他多之类的话。

  “他是医生,也是我即将嫁的对象。”玉洁赌气的撞紧了刘全的手臂。

  他依然是那个混帐,到现在还以为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把他气死算了。

  刘全吃了一惊,哇哇地叫了出来。

  “谁是你…”“你敢说不是?”她瞪着刘全。

  刘全识相地呑回了口水,玉洁的眼神比刚刚丹尼尔的还要来得凶狠,他只好赶紧投降。

  “没错,你说得没错。”他识相地赶紧接下去。

  不对,话才一说完刘全马上后悔,这可关系着玉洁的幸福,他怎么可以陪她一起胡闹呢?

  “玉洁,他是…”刘全正要介绍。

  “我的前任男朋友。”玉洁‮威示‬的将刘全的手臂揽得更紧了。

  刘全叫苦连天。

  玉洁这个大笨蛋,真正的金⻳婿就在眼前,她竟然不知道好好把握,还自掘坟墓。

  “不过我还没有答应,你还有机会。”刘全实在不忍拆散他们,赶紧说。

  “你这个笨蛋!”玉洁吼,竟然拆她的台。

  “你才是笨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刘全气坏地喊。

  “装潢工丁宇伦啊!”她放意气宇伦的说。

  “你去死,他叫丹尼尔.丁。”

  “丹尼尔.丁?不认识。”玉洁‮头摇‬。

  宇伦讶异地挑⾼了眉;没想到竟然有人认得他?

  “真正的金⻳婿在这儿,他很有钱的。”刘全大吼。宇伦的眉挑得更⾼了。

  这两个家伙竟然在他的面前谈着钱钱钱,好象他唯一的价倩除了钱之外还是钱,没了钱他一无是处,他真是受够了。

  “我不叫丹尼尔,你认错人了。”他咬牙说,转⾝就走。

  一见他就这么离开,玉洁反而愣住。

  他…他要走了。

  真的…要跟她一刀两断了?

  之前她还有预感能再遇见他,如今见他这么决绝的离去,她只觉得她以后再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宇伦!”她喊。

  他却头也不回。

  “追上去啊,”刘全急了。”跟他解释你只是在生他的气。”

  玉洁拖着受伤的脚根本就追不上,只能心焦地看他愈走愈远。

  “宇伦!”她大喊,不小心地绊了一跤。

  他咬紧了牙,这一回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心软,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回头。

  “宇伦!”她伤心地大喊,眼睁睁地看他离去。

  刘全赶紧过来扶她。”你看你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吧?”

  “他甚至连声道歉都没有。”玉洁哭了出来。

  “我的姑奶奶…”刘全受不了地狠拍了下脑袋。”他是谁啊,他跟你道歉?他看上你这个小人物就不错了。”

  “连你也站在他那一边?”玉洁气吼。她气的是宇伦一点都不肯了解她,每次一提到钱就会马上翻脸,更可恶的是他老把她归类为拜金女,她只不过想要一个道歉有什么错?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丁宇伦啊!”除了这三个字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刘全一脸的无力。

  “你不觉得他的来历很奇怪?”

  “奇怪透顶!”她生气得眼捩又拚命掉下来。

  刘全急得抓了抓脖子,真可惜那一本杂志早丢了,否则他应该拿给她看看。

  “可是你这个宝石设计师竟然没听过丹尼尔.丁的大名,你也未免太扯了吧?”他气得忍不住教训她。

  玉洁这才突然想起来,他们的店里经常有他的产品。

  “丹尼尔.丁…不应该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子吗?”她一脸怀疑。”丁字伦那么落魄,像吗?”

  刘全真想掐死她。

  “你去死!”他也只能吼她。

  他没想到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竟然这么胡涂。

  “我去找他。”強烈的预感告诉她,她必须马上追上去。

  “没用的。”刘全一睑的惋惜。”我大概可以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实真‬⾝分了。”用猜的也晓得。

  “他不可能是丹尼尔.丁的。”玉洁根本就听不进去,一心一意只想追上人解释误会。

  只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

  丁宇伦不但没有再回到他的小木屋,而且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

  半年后…

  “你真的要把『丽的』卖掉?”于尧替好友感到惋惜。

  算一算曰子宇伦接手”丽的”已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还真的是白手成家的料,”丽的”在他正式接手之后,业绩一路长红,不但在百货公司设柜,而且还进驻了五星级大饭店,让业绩一路攀升。

  “嗯,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了。”宇伦沉痛的闭紧了眼眸。

  和她分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对她的痛心简直无法形容,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再转赠给她,于是他将”丽的”卖给了曰本人。

  单单签约金就有上亿台币,当然还包括曰后他恢复⾝分,丹尼尔.丁的珠宝依然继续供应”丽的”贩售。

  “宇伦,你这一仗打得实在漂亮。”连他都由衷激赏起来。

  不但依然保有原来的中盘商,而且还海赚了一笔,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创下了上亿元的傲人收入。

  丁宇伦只是苦笑,”全力投入。”他的声调很无奈。

  他必须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将她逐出脑海?又必须多费劲的挣扎才能教自己完全死心,将自己埋首于工作?

  “你真的决定把她忘了?”

  不是他在说,宇伦也未免太死心塌地了。这半年的时间他替他介绍过多少女朋友,却被他一口回绝。

  “能忘得了就好了。”字伦凄苦一笑,打开办公室果的冰箱,丢了一罐啤酒给他。”⼲杯。”他举起啤酒。

  于尧也举起了啤酒。

  “我会帮你把签约的事搞定,不过回‮湾台‬之前,你可不可以陪我参加一趟酒席?”

  “又来了!”宇伦呻昑了声,”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对女人没‮趣兴‬。”

  “所以才得治好它呀,”于尧理所当然的说,”难道你打算没‮趣兴‬一辈子?”

  真服了他!

  宇伦一睑的受不了。

  “新郎你也认识。”

  “新郎?”

  “王品生啊,你忘了?在加拿大的时候他是我的小苞班,而我是你的小苞班,你忘了?”

  “就是那个连续两年落榜,直到第三年才吊车尾考进医学系的那一个?”这么一说,宇伦也有印象了。

  “没错,人家要结婚了。”于尧两手一摊。”最没有女人缘的男人竟然比我们两个都还要早成家,你说气不气人?”

  宇伦失笑,”不去喝他的喜酒,不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两个大男人豪慡地笑了出来,这才痛快的⼲杯。

  **

  看着人家穿上新娘礼服,玉洁就好羡慕。

  什么时候才轮到她呢?好友今天就要结婚,同学们都洋溢着欢欣鼓舞的笑容,手忙脚乱地帮新娘子打扮起来。

  她们这一群同学都是学设计的,新娘子的装扮毋需煅手他人。交由她们打理就行了,保证让她容光焕发的上场,不,入洞房。

  新娘休息室里笑声不断,玉洁也勉強撑开笑容。一样是一⾝的纯白礼服,她当的却是伴娘,她的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我去喝杯鸡尾酒。”玉洁站了起来。

  她需要一点儿酒精帮助她冲淡对宇伦的思念,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流出泪来。

  离喜宴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她打算拿杯酒到阳台上静一静,结果一下了楼梯她就看见了宇伦。

  宇伦?她当场愣住。

  似乎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似的,丁宇伦缓缓地回过头来,一见到她也同时愣住。

  玉洁!

  他惊愕地看着她,手里的酒杯跌了下来!

  她要结婚了?

  他惊喘,还以为一⾝洁白礼服的她是今天的新娘子。

  老天,她要结婚了!

  “宇伦?”顺手接住差点掉在地上的酒杯,一见到宇伦的表情,于尧马上领悟出他是出了什么状况。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落魄…可是老天,她好爱他!

  见他苍白着脸朝她走来,玉洁⾼兴得眼泪直掉,由他盈満思念的眸光中,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泪颜正对着他又哭又笑。

  “宇伦!”她沙哑地哽咽着。

  他震惊地看着一⾝白纱的她,还以为她就是新娘,整个人当场被掏空了,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

  许多来宾都惊异地看着这一幕,由两人纠缠的视线中,开始感受到空气变得热烈起来。

  “宇伦!”于尧很担心,想赶上前制止。

  宇伦八成是误会了,要不是他很早以前就看过新娘本人,恐怕也跟宇伦一样,误把这个艳光四射的伴娘当成新娘了。

  “宇伦!”于尧想要跟他解释,怕他⼲下了糗事,可是宇伦却已经当众将玉洁揽进怀里。

  底下一片惊呼。连新郎也看得目瞪口呆。丁宇伦这家伙,走到哪里就出风头到哪里,即使连他的婚礼也不放过。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落魄。”她伤心地用额头抵住他的,又哭又笑。”我真不敢相信你胡子没刮,竟然穿这样就跑来了,可是还有什么比见到他更⾼兴的?

  她爱他的自在率性、爱他的自信神采,以往她老觉得他不务正业,所以把他那一⾝的魅力称之为”吊儿郎当”可是现在她却爱极了他的颓废、他的一无是处。

  “想不到我会在这里遇见你。”宇伦的灵魂好象被撕裂了。

  作梦也没想到王品生的新娘就是她,老天,他竟然来参加她的婚礼!

  “你也真是的,你就不能随便向朋友借件称头点的西装穿来吗?”她真受不了他。

  待会儿她要如何向她的同学们介绍,他这个穿箸邋遢、颜⾊搭配恐怖、一睑青胡的男人就是她的男朋友呢?

  又来了,宇伦温暖地笑了起来,不管走到哪里,她永远是这个调调。

  一如当初她见到他的衣着老爱数落,见他一副不在乎的神⾊总会气得咬牙。

  “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他搂紧了她,挑战地瞪向王品生。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也跟着看向新郎,只见王品生一头雾水的回视着宇伦,搞不懂他的视线为什么这么毒辣?

  “噢,我的妈呀!”于尧悲惨的呻昑了一声。

  宇伦这只胡涂虫,真的把品生当情敌了,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当初我说要嫁给刘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阻止我?”玉洁甜藌的笑。

  如今这话迟了半年说依然受用,但他未免太混帐了点,要是她真的嫁给刘全的话,怎么办?

  “那个时候我气晕了。”现在他却有股想海扁新郎的冲动。

  玉洁是他的,眼睁睁地看着她穿上洁白礼服,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他以为他放得开。

  他以为他能就此放手。

  他以为放弃她的原因是她自作自受!

  可是亲眼看着她即将奔向另一个男人怀抱的冲击有多大!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早已不知不觉将她融入了自己,难怪他会觉得疼,因为有人捅进了他的心,硬要将她剜走。

  “你后悔了?”玉洁马上凑近他的耳朵。”你现在向我求婚还来得及。”

  他失笑。

  “也是怎么回事?”王品生走了过来。

  “她不嫁给你了。”宇伦回头说。

  “啊?”王品生瞪圆了眼睛,什么不嫁给他?

  玉洁也圆着嘴巴。

  他说什么?

  玉洁突然噗吓笑了出来。

  原来…原来…

  她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

  “这是…”王品生望着于尧,一脸问号。

  “这儿暂时没你的份,你就张大眼睛好好地看。”于尧只能低声的说。

  “可是今天是我的婚礼。”

  “也是宇伦的求婚纪念曰。”于尧只好安慰地拍了拍好友的肩。

  玉洁决定给他点信心,起码让他知道她爱他,远胜于她关心他是否能赚大钱?

  “虽然你一直很穷…”她假装很伤脑筋。

  “嗯哼。”宇伦扬起了笑容。

  “又很不修边幅…”她看着他,好象头痛不已。

  “嗯哼。”他俊雅的唇角渐渐地向上挑起。

  “可是…我好象已经很习惯了。”她皱着眉头。

  他大笑地拥紧了她,当众给了她无数个吻。

  “这是怎么回事?”

  王品生终于看出来了,这一对佳偶好象发生了什么误会,赶紧将于尧拉到一旁问清缘由。

  “最有钱的不就是宇伦了吗?”

  “是啊,有人有眼不识泰山。”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品生一再追问。

  于尧只是一径的耸耸肩。

  “这么说你不嫌我穷了?”

  “我从来就没有嫌过。”玉洁一脸冤枉。

  “也不嫌我穿得邋里邋遢?”他睨着她。

  “这…”她犹豫了下。”穿太丑可不行。”她的忍耐度还是有限的。

  众人泛出了笑声。

  连宇伦也笑个不停。

  这就是玉洁,他爱的玉洁,早知道和她”讨价还价”这么有趣的话,他当初也不会七窍生烟的转⾝就走。

  “你愿意一辈子跟我同甘共苦?”

  “我答应,可是…你得先跟我求婚才行。”她提醒他。

  他大笑。

  现场也跟着响起一片笑声。

  “品生,”宇伦抱歉地看着他。”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婚礼。”他占有似的搂紧了玉洁的纤腰。

  “哪里,我也很⾼兴在我的大喜之曰竟能促成另一桩良缘,我⾼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介意?”尤其这一桩良缘的对象竟然是他的好友宇伦。

  宇伦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怔住。

  “你不介意?”

  “我⼲嘛介意?”老实说,他还搞不懂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伦更惊讶!

  “你不生气?”

  “我生气⼲什么?”老实的品生抚着后脑哈哈笑了起来。

  他的反应更让宇伦惊奇了,只好再提醒他。

  “我要抢你的新娘了喔!”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啊!”品生果然大惊失⾊。”艳芬是我的,你抢走她⼲什么?”

  宇伦一愣,缓缓地转头看向玉洁。

  “艳芬?”他惊奇地喊道。

  玉洁装出一脸的无辜。

  “你不是…”他圆起了眼眸,这才发现她这个新娘未免穿得太”朴素”了点。

  玉洁笑着直摇首,很同情地看着他。

  “我不是新娘,正牌的新娘在那儿。”玉洁下巴一比。

  瞬间,整座礼堂爆起了热烈的掌声!

  美丽的新娘在众伴娘的簇拥之下,微笑地走了下来,受到大家热烈的欢迎。

  “原来你不是新娘!”宇伦夸张地抹了下额上的汗珠。”我还以为你快被抢走了。”原来是假的。

  “你还没求婚呢!”她赶紧说。

  “不急嘛,”宇伦笑着从服务人员的托盘一里拿了两杯鸡尾酒。”反正现在又没有人跟我抢。哎哟!”他随即惨叫了一声,抬起右脚跳呀跳!

  被⾼跟鞋踩到的滋味真的是痛毙了。

  玉洁不快地朝一直打量他的一个男人走去,还不忘丢下一句…

  “这个男的搞不好比你还有钱。”

  “喂喂喂,”又来了,他脚痛地赶紧上前拦人。”再怎么有钱都不会比我有钱。”宇伦吃痛地紧跟着她。

  是啊,看着两人追逐的于尧在心中加了句,最有钱也最狼狈。

  “少来了,这里面随便一个存款数字起码多你一个『零』。”玉洁存心气他。

  于尧听了哈哈大笑。

  “胡说…”是宇伦的‮议抗‬声,”你还不晓得我的厉害…”

  是很厉害,于尧一个人自得其乐的啜着酒边笑,就连他这个大律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尤其宇伦让女人乖乖束手就擒的功夫,简直让男人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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