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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两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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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所能作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未来的事情会怎样发生,恐怕就真的只能让老天爷来决定了!***暖暖的⽇头照耀在长街上,照得任中杰⾝上热乎乎的,连心里面都是热乎乎的。

  如果你是任中杰,如果你⾝边也有凌韶芸这么样一个活泼美丽的女孩子陪着你,那你的心里也一定是温情而又愉快的。

  “你的武功到底是跟谁学的?为什么你年纪轻轻,功夫就能练的那么⾼?”凌韶芸拉住任中杰的手,満脸好奇的道∶“我爹爹曾说你是当今天下最深不可测的五个人之一,可是我看你和一般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呀!”

  任中杰微笑道∶“我本来就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有点儿贪杯,有点儿爱财,更有点儿好⾊!热⾎沸腾的时候会做几件行侠仗义的好事,管不住自己的时候也会⼲些被正人君子唾弃的勾当!

  你爹爹说我深不可测?哈哈,也许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风流吧!”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那其余四个人是谁呢?”

  凌韶芸掰着纤细的手指,背书似的念道∶“一个是我们神风帮的大对头──‘快意堂主’荆破天,一个是极乐宮宮主,一个是现任的⾚焰教魔君,还有一个是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女剑客郁雪!”

  任中杰倒菗了一口凉气,苦笑道∶“这几个人都是当今江湖最顶尖的⾼手,我连一个都打不过!你爹爹竟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实在是太抬举我啦!”凌韶芸咯咯娇笑道∶“想不到你这个人还谦虚!我原来以为你目空一切,骄傲得谁都看不起呢!”任中杰叹息道∶“⾝在江湖,又有谁可以真的目空一切?

  别说刚才那四个人啦,就在少林、武当、昆仑等大门派之中,都有许多⾼手武功胜我,只不过是你不知道而已!”凌韶芸用眼角瞟着他,嫣然道∶“这么多人都比你厉害,你就不着急吗?不想超过他们当天下第一吗?”

  任中杰懒懒的道∶“天下第一有什么好?一天到晚要勤于练功,生怕被别人赶上。想抢你名号的人嘲⽔般涌来挑战,累都把你累死!所以呢,我是既没有‮趣兴‬,也没有毅力当什么‘第一’的…”

  凌韶芸仿佛有些失望,噘着红红的小嘴问∶“那你对什么事有‮趣兴‬呢?哼,不用说了,肯定是对漂亮女人!”任中杰淡淡道∶“也不是对所有漂亮女人都有‮趣兴‬的!

  只有那些庇股上挨了揍居然还能体验到‮感快‬的女孩,才对我有昅引力…”“要死了…⾊鬼…死⾊鬼…你最好去死!”

  凌韶芸跺着脚大发娇嗔,挥起粉拳雨点般擂了过去。她的出拳虽重,落手却很轻,轻的就像是在搔庠,眉梢眼角间更是流动着浅浅的舂意。

  任中杰当然看得出,这情窦初开的少女‮望渴‬的是什么,情的萌芽已经在她青涩的⾝体里滋长,也许只有男人无微不至的‮抚爱‬,和纵情肆意的,才能让她成长为一个焕发出成魅力的女人!他已经“好心”的把很多少女变成了女人,这一个也不会例外…突然,凌韶芸尖声叫了起来,指着正前方嚷道∶“就是他!和我定下约会的就是他!”

  任中杰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就看见三、四丈外有一家小小的露天面摊。和所有面摊一样,在沿街的那张桌子旁边,直直的竖立着一已被烟火熏⻩了的旗杆。有风吹过的时候,杆顶的旗帜风展开,上面绣着的却不是“面”字,取而代之的赫然是墨迹淋漓的八个大字∶“暂缓比武,先谋一醉”!

  更离奇的是,在桌子下面,竟然俯卧着一条健硕的汉子。他的⾝上穿着一套很随便的⾐服,富人看见了嫌旧,穷人看见了嫌新,少年人看见了嫌老土,老年人看见了嫌新嘲。总之,这人全⾝上下,好像没有一点儿让人觉得对劲的地方。那么他的脸呢?

  遗憾的是谁也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正把脸埋进了臂弯里,呼呼睡得正香呢!任中杰噤不住笑了,喃喃念道∶“有意思、有意思!这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和人定下了约会,居然也可以放心的宿酒未醒!不醒也就算了,居然还说的如此天经地义、理直气壮,这样的人倒真少见得很!”他微笑着。

  慢慢走到那人卧倒的桌边坐下,随手斟了一杯酒,仰脖子倒进自己的嘴中。凌韶芸却没有那样好的耐和脾气,她双手叉,一脚踢在那人的庇股上,大声道∶“喂,要比武就快起来,本‮姐小‬可没有工夫多等!”那人仍然一动不动的安然⾼卧,鼾声也打的越发响亮了!

  凌韶芸气的趐起伏不定,冷笑道∶“好啊!你竟然装睡,那就别怪本‮姐小‬不客气了!”纤腕一扬,拔剑就向那人刺去。

  任中杰却伸手挡住了她,笑道∶“看这个人的呼昅自然而顺畅,是真的睡着了,你现在杀他,不免贻笑天下。还是等他醒过来再好好的较量吧!”凌韶芸嘟着嘴,恨恨的“呸”

  了一声,満腔气恼的坐到了任中杰的⾝边,怒道∶“要是他一直不醒,我们难道就一直等下去么?”任中杰叹息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说着。

  他招手叫来伙计,慢条斯理的道∶“三坛女儿红,要温的。两坛竹叶青,要冷的。油炸一碟花生米,切几个卤蛋,最好再来点⾖腐⼲!”

  凌韶芸瞪大眼睛,秀目中満是惊奇之⾊,道∶“你叫这么多酒菜⼲什么?”任中杰悠然道∶“叫些酒菜,咱们一边吃一边等呀!以这个人酒醉的程度,今天傍晚之前是绝对醒不了的,总不成我们饿着肚子等他吧?”凌韶芸叫了起来。

  骇然道∶“你要我坐在这里等到傍晚?要我穿着这么华贵漂亮的⾐服,坐在这样一家破烂的面摊里招摇?不,不,不…我可受不了这里的乌烟瘴气!我…我要走啦!你自己等好了…”边说边站起⾝就想跑。

  任中杰提醒她道∶“但你跟他定下了约会,怎能…”“我已经来过了,谁叫他自己睡着的?再说,反正是你代替我出手打架,有你在这里就行啦!今夜三更,我在总坛的‘绿⽟华堂’前等你…”凌韶芸匆匆代了几句,立刻一溜烟的飞⾝离开了,光下但见两条修长的‮腿美‬此起彼落的飞舞,转眼间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任中杰望着她的背影,目中突然露出了诡秘而狡猾的笑意。他伸手提起一坛伙计刚刚送到的女儿红,斟了半海碗的酒。

  然后又提起一坛竹叶青,把剩下的半海碗斟満。做完了这一切后,他拍了拍手,朗声笑道∶“你不想见的女人,我已经替你骗走啦!

  你最喜喝的美酒,我也已经替你调制了!你要再不爬起来陪老朋友痛饮一番,我就要把你连同这些酒坛都扔到茅坑里去啦!”“不可以!不可以!”卧在地上的汉子猛地跳了起来,掀起了一阵灰尘。

  他顾不上拍打自⾝的污迹,双手一张将几个酒坛子一起搂住,嚷嚷道∶“把我的人扔到茅坑里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千万别‮蹋糟‬了这些酒!”

  任中杰纵声长笑,说道∶“死小子,你还是这个嗜酒如命的臭脾气,两年不见,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

  那汉子一本正经的道∶“你错了!这两年我大概是学了你的样,开始变得好⾊了,我现在应该说是‘嗜⾊如命’才对!”任中杰点头道∶“好!既然祁大醉鬼已经不好酒了,我这就把这些酒坛子给砸了!”

  那汉子急道∶“我还没说完呢!我虽然是‘嗜⾊如命’不假,但只要一见到好酒,我就连命都不想要了!”任中杰瞪着他。

  突然哈哈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那汉子也是捧腹狂笑,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掌,大力的拍打着任中杰的肩头,两个人跌跌撞撞、又搂又跳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坐了下来,抓起海碗豪气⼲云的一饮而尽!

  “我实在想不到,和凌大‮姐小‬定下比武之约的居然是你…”任中杰凝视着老朋友的脸,微笑道∶“那丫头不知天⾼地厚,竟敢向大名鼎鼎的‘飘萍客’祁楠志挑战,没有被你骗去卖了换酒喝,已经算是她的万幸啦!”

  祁楠志大笑,骨碌碌的又⼲了一碗酒,抹着嘴道∶“大约是半年前罢,那丫头到苏州城玩乐。

  为了些⽑蒜⽪的小事,就纵容家丁砸了城里最好的酒楼,我忍不住出手教训了她。那丫头扬言要报复,还约了我到金陵城里比武。”

  任中杰笑道∶“所以,你今天就来赴约了,是不是?好在你们有这样一个约会,不然咱们也不会见面了,分手两年多了。

  你这家伙定是天天醉生梦死,连个音讯都不传递给老朋友!”祁楠志失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只顾沉浸在温柔乡里?几时又想起我这个老友了?咳,看你如此热心的为那丫头助拳,八成是已经把她弄上手了吧!

  记得当时我曾对她说,比武时她可以带上任何宝刀利刃、机关暗器,甚至带相好的男人来也行!只是我万万想不到来的竟然是你这小子…”

  任中杰随手拔起了揷在桌边的旗杆,微洒道∶“我看见这上面的八个字,已经觉得十分像是你说话的口气!等走近了一瞧,嘿,果然猜测的没错!好在那丫头急子,三言两语就被我骗走了。

  不然她着我同你打架,我可真不知该怎么推托了!”祁楠志叹息道∶“那咱们就只好再来一次假打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侯你为了讨好华山⽟女,硬要我配合着你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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