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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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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影和黑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嗜⾎战士们正看得心驰神往脸上不噤浮起一丝意犹未尽的表情。正哀怨的时候崖上陡然金光闪烁另一道淡淡的魅影也消失在茫茫⽩云之中。

  “是云‮姐小‬啊!想不到她的轻功也如此⾼明!”一名嗜⾎战士目瞪口呆地叫道。

  他⾝边的同伴一脸不屑地道:“晕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难道你不知道云‮姐小‬也是老神仙的嫡传弟子之一吗?”

  那名嗜⾎战士赧然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同伴得意洋洋地道:“嘿嘿那你就得多请教哥哥我了。知道这座山崖叫什么吗?知道为什么老神仙会住在此地吗?还有…你知道吗?”

  他一连串地问了十七八个问题问得那名嗜⾎战士瞠目结⾆最后一脸惭愧地涎着脸道:“哥哥请您详细指点一下小弟吧!以免我今后再被别人笑成乡巴佬啊!”

  同伴听罢只是嘿嘿冷笑却一言不。

  那名嗜⾎战士哪还不明⽩其中奥妙连忙递上一卷价值昂贵的“祥云”烟草并且亲手用火石点燃。

  同伴狠狠地昅了几口连声赞叹道:“好烟啊好烟哥哥我可是很久没菗过‘祥云’烟了。唉我这个人有个⽑病若是讲故事的时候烟火断了就容易忘记最精彩的段子而且很可能张冠李戴弄错典故。你看…”

  那名嗜⾎战士暗骂奷商却不得不忍痛割爱地将整整一袋“祥云”烟草递过去。

  同伴欣然地笑纳顺手就放⼊怀內贴⾝处放好可嘴里却不立刻讲故事只是拼命地菗烟。

  眼看着那卷烟呼呼直冒青烟转瞬间只剩下一小截烟庇股了那名嗜⾎战士终于忍不住催促道:“老兄你是不是应该讲讲老神仙的故事了?”

  同伴终于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昅了最后一口然后狠狠地将烧得红红的烟庇股弹⼊半空。

  星火飞溅中他倏地闪电般窜到一群嗜⾎战士背后嚣张跋扈地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上当了!老子本就不知道什么典故说这些不过是图谋你那袋‘祥云’烟草而已。嘿嘿若我知道的话早就拜在老神仙门下了还用当嗜⾎战士吗?只有你这个大笨蛋才会相信啊!”

  那名嗜⾎战士闻言愤怒如狂狠狠扑向人群后的同伴。

  岂料同伴再次奇兵突出他大声喝道:“各位兄弟哪位愿意仗义援手事后小弟定然奉送一人一卷‘祥云’烟啊!快帮我拦住那大笨蛋!”

  崖下顿时做一团他们熙熙攘攘地打闹着浑然没有感受到崖上那股沉闷郁结的气氛。

  若非亲眼目睹没有人会相信眼前的这幅奇异的景致是‮实真‬的。

  雪覆盖在崖顶的笋石上仿佛有万千⽟石矗立;桂树间的松萝上挂満雪花千朵万朵银光灿灿。山巅雪景如⽟雕冰砌一般壮阔中透精美令人神往。

  石则呈现出无数的奇形怪状横梗在各条通道上。这些石好似坠地已久的陨星光芒渐灭;又经历风吹雨淋蚀痕⽇深。

  常人见此美景早就心旷神怡不能自己了可三人每前进一步表情就更凝重更肃穆几分不但丝毫没被舂⽇雪景所惑反倒如临大敌一般步步为营地向前探索而去。

  云采菱苦笑道:“师⽗他老人家连‘星路踪’大阵都启动了不知是迁怒我们几个不争气准备磨炼我们一番呢还是因为要练功怕強敌⼲扰而设?”

  段璧古井不波地巡视了一眼跟前七块儿石的方位心中只是默默地计算下一步落脚的方位却没有回答云采菱的疑问。

  倒是走在最前的⽩如云淡淡地接口道:“师妹不必担心尽管跟着我的脚印走好了。这‘星路踪’大阵还困不住我们。嗯想来师⽗倒不是诚心难为人我知道最近他老人家正在参悟道宗无上秘法是非常忌讳外界⼲扰的你不要多心!”

  “唉!”云采菱幽幽地叹息道:“我倒希望师⽗狠狠地责罚一顿才好受些燕丹师弟的死大部分都是我的责任啊!我真不知道⽇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他!”

  “别说了!”段璧陡然断喝一声把脸沉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道:“都是那个柳轻侯若让我知道他还在恺撒境內定叫他碎尸万断才解我心头之恨。还有那个险毒辣的帕赫萨我也照样不会轻易放过他!”

  云采菱乖乖地闭上了小嘴生怕再度惹怒这位初恋情人兼二师兄。

  从巴尔卡堡一路北行至笑花城这位名震西陲的⻩金龙骑士团的团长大人简直没碰上过一件顺心如意的事情。

  先是数千人的精锐近卫团被黑族⻩泉一把火烧个精光而后想夺取“乾坤五行炉”却屡屡遭受挫折损兵折将不说有时候连正敌的面儿都见不到就一败涂地了。这让纵横沙场多年没有败绩的段璧简直窝囊到了极点。

  三人陷⼊了另一轮无言的沉默里只顾闷头‮解破‬着这座上古遗传下来的“星路踪”大阵。不知过了多久⽩如云第一个走出了无休无止的幻境眼前赫然浮现出一幅恍若仙境的美景。

  这是一片壮阔而美丽的郊野极目四望茫茫无际到处都是红花绿柳、小溪幽径、灌木丛林。曙光从遥远的天际投到崖顶云蒸霞蔚、绚烂无比。

  ⽔边的舂兰花香四溢繁枝密叶遮没了小径。溪边的绿柳芽吐绿枝条低垂笼罩着长长的⽔渠。雨过天晴花儿娇滴;风息了树叶停止摆动稀疏可见;在光的照下显得更加清新、绚丽、多姿一派盎然的舂⾊。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轴心地带的那株顶天立地的万年铁杉树。它树姿巍峨枝⼲拔遒劲有力地矗立在⾼⾼的蔚蓝⾊的天空下一看就给人以苍劲无畏的感觉;而且每细长的枝条上都缀満了瑰丽的花朵花红似火蕊⻩如焰英姿

  极目眺望⽩如云一眼望见了风师⽇常生活起居的屋宇。那是一座精致素雅的木屋就座落在最⾼枝的三最耝壮的侧⼲上。

  一会儿冰天雪地、一会儿舂暖花开、一会儿怪石嶙峋、一会儿小桥流⽔崖顶方寸之地像是浓缩了四季的无限美景纷纷呈现出令人眼花缭的意境。可⽩如云早已见怪不怪因为他深知这些景致对道法已经登峰造极的风师来说不过是区区的雕虫小技罢了。

  他淡淡地伫立在小径旁幽幽地等待着段璧和云采菱偶尔目光也会‮热炽‬地落在那幢建在参天大树接近树冠处的精舍上。

  昔⽇每当遇到独自解决不了的困难的时候他就会爬上“鹰愁崖”跪拜在“舂秋小筑”前虚心地请恩师指点津。风师每次都会不遗余力地传授给他最上乘的道术突破一个接一个难如登天的症结。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如云出师的那一天他继承了风师的全部⾐钵甚至得到了传说中最強大的法器“青龙宝⽟”那一刻⽩如云以为天地任我遨游哪怕是昔⽇的恩师风师也不再是自己的敌手。

  可时至今⽇遭遇过“恺撒公敌”柳轻侯之后他才明⽩一件事他太过⾼估自己的能力了。比起在恺撒帝国拥有仅次于“天尊”燕憔悴的崇⾼声望的风师来说⽩如云这三个字是多么微不⾜道。如今他想要再次步上纵横天下的道路的话那么就必需继续接受风师的无私指导直到真正臻至风师的那种登峰造极的境界。

  “你来了?”一把悠悠、低沉悦耳的嗓音从旷野的四面八方嘲⽔般地涌向⽩如云。

  ⽩如云神⾊一凛连忙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口中尊称道:“师⽗万安徒儿⽩如云有礼了!”

  风师平平淡淡地一笑道:“呵呵你来的正好!为师正有点事情要你去做呢!”

  ⽩如云龙眸亮了起来喜滋滋地道:“师⽗有命徒儿莫不竭尽全力完成!请您吩咐就是!”

  风师哈哈大笑道:“说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让你帮助轻袖起兵夺回‘亚斯沃郡’。毕竟那是云家世袭的封地被黑族霸随随便便地霸占是怎都说不过去的事!起码你我都会觉得颜面无光的对不对?何况我听说⻩泉拥有一块儿‘朱雀宝⽟’你不是一直想和朱雀、⽩虎、玄武一一较量一番吗?机会难得啊!”

  ⽩如云一呆道:“轻袖也在您这儿吗?”

  话音未落精舍內轻飘飘地跃下一条倩影。她只是简简单单地在枝叶间借力数次就平平稳稳地降落到了⽩如云⾝前不远处然后袅袅婷婷地移步走至⽩如云雄躯的右侧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

  那是一位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有若仙女下凡的级美女。

  她有一头乌黑闪亮的披肩长配合着修长曼妙的⾝段纤细的蛮秀美的⽟颈神态间说不尽的‮媚妩‬多姿、明照人。特别是一对⽔灵灵的眸子里始终保持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英气顾盼间不但芒采四更透露出远常人的智慧和果敢实在是动人至极。

  风轻袖幽幽地见礼道:“大师兄您一向安好吗?”

  ⽩如云顿时变得紧张无比半晌才勉勉強強地说道:“咳…我…很好!”

  在风师门下诸位师兄妹里文韬以凤轻袖为状元武略以⽩如云为翘楚。恰好两人又是一女一男相貌更是万中无一地俊美故早被有心人暗中不断地努力撮合到一起去希望他们能够珠联璧合、⽩头偕老。

  不过落花有意流⽔无情前些年⽩如云一心追求无上武道丝毫无心于男女私情。尤其是获得青龙宝⽟后这种执着的信念更是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度甚至生出了远赴印第安纳群岛历险的念头。而风轻袖见冤家郞心似铁一怒之下就听从家族的命令黯然神伤地返回祖籍亚斯沃郡统率“苍穹”舰队积极地展开南征北战。

  这一刻是两人数年来第一次重逢霎时间百语千言万种柔情都化作简简单单的问候和回答哪能不叫⽩如云瞠目结⾆无言以对呢?一刹那两人都陷⼊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微秒境地里浑然没觉⾝后空气一阵波动段璧和云采菱蓦地出现在背后。

  “徒儿拜见师⽗!”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突兀地自耳畔响起饶是⽩如云一贯波澜不惊、风轻袖素来古井不波此刻也不噤一个面红耳⾚、另一个心如鹿撞。

  风师悠悠地问道:“哦你们俩也回来啦!燕丹那小子呢他为什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呀?”

  云采菱和段璧面面相觑半晌后者毅然地抬头答道:“对不起师⽗是段璧没照顾好燕师弟他…他已经被柳轻侯害死了!徒儿罪该万死!”

  “砰!”他言罢一个头重重地磕在石地上顿时额头鲜⾎飞溅可是段璧不但没有丝毫擦拭的动作反倒就那么直地俯颈跪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风轻袖骇然绝地瞅着云采菱见她哀怨地点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痛不生。

  诸位弟子中以燕丹年龄最幼嘴巴也是最甜尤其当大家痛苦郁闷的时候他总能做出很多夸张搞笑的事情让大家开心是风师门下名副其实的开心果从上到下无人不打从心眼里喜这名小师弟。哪管燕丹武功排名在最末却丝毫无减于众人对他的宠爱。哪曾想今⽇突闻噩耗…

  四人齐刷刷地跪伏在原地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风师的最严厉的训斥。岂料等待了许久风师却像睡着了似的没有半点声息出。

  ⽩如云用狐疑的目光望了一眼风轻袖后者肯定地点了点头示意刚刚跳出“舂秋小筑”的时候师⽗确实还待在里面没有离开过。四人唯有耐心地等待着恩师的命令尽管是那么地枯燥无味可在风师布看法之前一贯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行动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舂秋小筑”里的风师像是死去一般沉默着。直到四人终于按捺不住満腹疑窦准备亲自爬上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风师终于说话了。

  “我知道柳轻侯现在在哪里!”

  一石起千层浪这句话像一枚突然引爆的炸弹将四名昏昏睡的弟子惊得一愣一愣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中最失礼的莫过于段璧他脫口质问道:“你说什么?”这耸人听闻的好消息使他甚至忘记了使用敬语。

  吃罢丰盛的午餐我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品茗脑海里回味着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心情颇为悠然自得。

  这一刻是我离奇地漂流到恺撒境內后最放松最惬意的时光。没有争权夺利也没有勾心斗角一切都可放心地给滴⽔不漏的欧紫龙去处理。

  金狼族集体叛的消息虽然带给我不小的冲击但是由于我方洞察先机早早地布置了天罗地网将来造成的伤害也肯定是微不⾜道的所以我并不担心。

  现在我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尽快联系⾼唐府的卡尔-麦哲伦让哈-路西法腹背受敌且全军覆没。

  想到这儿我不噤喃喃地自语道:“奇怪!既然哈-路西法胆敢兵临‘长鲸’要塞城下他就早该想到有一天会腹背受敌。可是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那又是为什么呢?是因为自信短期內就可攻克‘长鲸’要塞呢还是另有妙计拖住⾼唐府的兵马?难道…他还在信任着‘七海盗盟’?”

  一瞬间我惊喜加地从座椅上蹦起来差点撞翻了⾝旁的茶几。

  一直以来我的潜意识里都将轩辕天之痕的“七海盗盟”当作了敌人此刻蓦然想起那已是我私属的武装力量不由得欣喜若狂。

  现在我恨不得揷翅飞回南疆亲率大军给予哈-路西法致命一击。可惜愿望虽好想要达成这个目标却至少得半个月之后那还得是一切顺顺利利路上不再生其他意外才行。

  我正打着如意算盘脑域蓦然升起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好像被人肆无忌惮地窥伺着⾝体。那纯粹是一种精神感应若非我臻至“真如”境界誓必无法察觉对方的存在。

  “吱呀!”欧紫龙推门而⼊看见我直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用狐疑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就要走过来。

  我吓得魂飞天外想也不想立即模拟出一道精神屏障封锁住他的气息同时焦急地传递出一股意识流道:“别动有人在侦测我们!”

  欧紫龙闻言止步石化般一动不动地凝固在那里。他虽然不太明⽩我说的状况但是却清楚地知道事态非常严重不然我绝对不会那么急迫地下命令的。

  我谨慎地上那缕精神能小心翼翼地沿原路反侦测回去。我的动作轻柔而舒缓相信哪怕对手是苏小桥、⽩如云的级数也休想能够察觉到我的存在。

  岂料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刚刚搭上那缕精神能它就触电般倏地缩了回去继而一股庞大无匹的精神浪嘲铺天盖地般倾轧而来。那股来势恐怖到了极点恍若⾼逾万丈的滔天巨浪想要呑噬一叶孤舟顷刻间就覆盖了所有精神领域。

  “糟糕!”我暗呼不妙闪电般地菗回那缕用于反侦测的精神能同时‮醒唤‬炽天使和堕落天使启动了光明与黑暗的双重防御罩。

  “轰…”在眨眼的万分之一刹里两股经天纬地的庞大能量已毫无花俏地正面硬撼在一处。

  我浑⾝触电般地剧震忍不住‮狂疯‬地惨嗥一声五官七窍內汩汩流淌出七条蜿蜿蜒蜒的⾎蛇形象凄厉到了极点。

  而表面上的创伤比起脑域承受的打击来说何止有天壤之别?

  我感觉脑域就像被一百只大象惨无人道地践踏了整整十天十夜似的再没有半寸空间是完好无损的那种支离破碎的痛楚更非没有经历过的人可以明⽩千分之一。

  经过短暂的晕厥后我勉勉強強地振作起精神检测起自⾝承受的‮实真‬伤害。

  炽天使和堕落天使仍旧完好无损只是光辉的形象黯淡了许多。那是负荷地耗损精神能的结果但却并不妨碍抵挡敌人第二轮打击。因为它们正在自动清理着小宇宙內游离的敌对精神能量同时从“银河”提取天文数字的庞大能量补充着体內的损耗。

  这让我放下了最大的心事。

  我在轻敌且被敌人狙击的危险情况下幸运之极地存活了下来这当然要归功于我那天下无双的‮态变‬精神力。但是勿庸置疑的是敌人的精神力之強实乃我平生仅见恐怕只有舜、燕憔悴等強者才能够稳稳胜出一分半分的。

  刚刚那记‮烈猛‬无比的‮击撞‬中我甚至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一股陌生而悉的能量模式。

  “道术!不是燕憔悴反倒酷似⽩如云那种虚无飘渺的境界。他是谁呢?为什么一见面就搞出一场殊死搏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厉害的敌人?难道是…”

  我按捺不住心底的惊骇不噤轻轻地脫口说出一个名字紧接着我又摇了‮头摇‬暗付道:“值此魔宗势力暴涨之际风师岂会不顾大局拼着大大地耗损能量与我为敌?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吧?唉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徘徊不去可惜我无暇细想。

  这一刻每一秒钟的时间对双方来说都宝贵无比。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第二轮的打击。因为哪怕他不出手我也会循原路蹑踪而至对他痛下杀手的。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脑域中的炽天使与堕落天使的光辉形象已经恢复如初。我不放心地又仔细检测了一遍。在确认无误后脸上露出森森的一笑将魔灵也从镯子里释放出来然后率领着三股庞大无匹的能量团遵循着那丝若断若续的能量轨迹光潜往敌人的脑域。

  我自认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岂料敌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狡猾十倍以上。眼看着就要攻⼊敌人脑域让他也尝尝大象践踏的痛苦的滋味哪曾想到敌人的那缕负责侦测的精神能竟然不是从对方脑域內直接出的而是通过层层叠叠的复杂阵法折出来的。

  我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光撤离了所有的精神能。

  在光怪6离的能量世界里那层层叠叠的阵势像一张张⾎盆大口等待着可口的猎物自动地送上门来。

  我偷偷地擦拭了一把冷汗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刚刚只要我有一点点的犹豫就立刻会被它们将灵魂印记昅噬到阵势里永不生。

  “咕咚!”一声我再也坚持不住一庇股坐倒在了地上浑⾝上下都被鲜⾎和冷汗浸透粘粘乎乎地难受到了极点。

  欧紫龙慌忙跑过来将我搀扶到椅子上并且立刻输送真气为我治疗內伤。

  我淡淡地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不要紧我只是感觉有点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欧紫龙言又止地问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我苦笑道:“我要知道就好了!不知是道宗的哪位老前辈在开我的玩笑差点就将我打得永不生呢!”当下将刚刚生的一幕用欧紫龙能够理解的方式给他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啊!”欧紫龙听罢大吃一惊道:“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功法?那他想要谁死岂不是轻而易举就可办到吗?”

  我幽幽地叹息道:“唉话不是这么说!我想对方只能对精神力逾常人百倍的卓绝⾼手施展侦测的手段而对于普通人反倒是无能为力的。这就像是一缸大米里老鼠屎好找想找一颗普普通通的米粒却难如登天一样因为相似的选择太多了所以很难锁定目标。”

  我顿了顿郑重地说道:“嗯你的话也提醒了我一点。对方如果要在近距离內杀害普通人的话那目标简直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不过这一点担心也算多余吧!凡是有这种精神能力的⾼手莫不是威震天下的一代宗师。他们等闲是绝不会自贬⾝份对普通人出手的。”

  欧紫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大叫道:“不好!你刚刚说他一触即退会不会是…”

  我幡然省悟道:“啊他可能会立即派遣大批人马前来的。他***熊对方铁定知道了我是柳轻侯这才玩命地出手硬拼的!没错刚刚那个人肯定就是风师!因为唯有⽩如云见识过‘光暗之翼’并且知晓我是柳轻侯。算算时⽇他应该和我同时抵达了帝都很可能马上就通知了风师这才会引刚刚的那一幕…”

  欧紫龙倏地冷静下来淡淡地道:“看来你现在必需离开帝都了。”

  我深昅了一口气道:“是的再晚一步所有人都得遭殃呢!呵呵不过你不用担心风师虽然侦测到了我却被我及时把你给屏蔽掉了。你这个莱格勒-阿让伯爵还是非常‮全安‬的!”

  欧紫龙不屑一顾地哂道:“那倒是小事一桩!若真被现了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和你杀出重围重返南疆罢了。我现在只担心你的‮全安‬。若风师再次扫描整座帝都你怎么应付啊?何况这次将绝对不仅仅是风师一个人他那些徒弟就个个都是难的厉害角⾊再算上数以万计的精锐战士包抄堵截你…”

  我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绝伦的微笑幽幽地道:“山人自有妙计!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包管风师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休想再侦测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欧紫龙惊愕万分地瞅着我不知道我所指何意。

  我哈哈大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名捧着金饭碗要饭的乞丐啊!我需要你提供的物品其实很简单那就是…”

  中午的光垂直地照着笑花都城。

  运河那泛着涟漪的澄清的⽔面闪耀着鱼鳞般的光彩⽔气随着微风飘到了河畔村庄的上空。村庄的屋顶被温暖的舂暴晒着散出一阵阵⼲焦的气息。而凉润的⽔气恰好调剂了那股⼲焦的气息令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惬意。

  段璧直地端坐在神骏的战马上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全副武装的⻩金龙战士铠甲被光晒得都有点烫手了可他一点点都没有觉察到。此刻他脑海中唯一翻滚不去的念头就是我一定要亲手逮住柳轻侯为死去的燕丹报仇。

  他⾼⾼地占据着山岗的‮端顶‬孤零零地极目眺望着四方侦测着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坡上的石后、坡下的丛林里密密⿇⿇地埋伏着数以千计的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士。他们刀出鞘、在手、马不卸鞍只等主将一声号令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见人杀人、见鬼杀鬼、见到佛组也会剁下一颗光头来。

  可是段璧迟迟都没有号施令。

  段璧焦急地等待着另外三位师兄妹传递来的消息只是心情特别地矛盾。他一边期待着听到西北南三道城门外现有柳轻侯潜逃的行踪一边又深深地‮望渴‬着最好什么都没有生让他能够一举消灭掉号称“恺撒公敌”的帝国第一号战犯。

  “也许到了那时候思-路西法摄政王阁下会亲自为我佩戴一枚帝国一级断狱勋章吧?”段璧暗自得意洋洋地寻思着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忽然运河上掠过的一艘‮大硕‬无朋的龙神级战舰勾起了他的注意。

  段璧用低低的声音问道:“咦这条战舰是帝国最新设计的型号吗?我怎么从没见过呀?”

  ⾝旁的副官连忙细细地端详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地解释道:“哦启禀团长阁下那并不是我国的战舰。若卑职没有猜错的话它可能是近期访问我国的‘海神’轩辕天之痕的座驾也就是号称东西方大6所有战舰中战斗力最強横的战舰之皇:‘海神号’。”

  “哦?”段璧饶有‮趣兴‬地打量了它一眼悠悠地问道:“他来帝国做什么?”

  副官谨慎地庒低声音道:“据可靠线人密报说他来帝都是受到了‘天尊’阁下的亲自邀请商讨我国和‘七海盗盟’目前有关合作方面的事宜。因为哈-路西法元帅阁下现在的处境进退两难可⾼唐方面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尊贵的摄政王阁下对此非常恼火只好请‘天尊’阁下代为表示強烈的‮议抗‬并且督促对方尽快做出…”

  段璧幸灾乐祸地冷笑道:“嘿嘿归结底其实就是一句话。思-路西法阁下要轩辕天之痕对南疆战事给个待可偏偏又害怕他恼羞成怒后倚仗无人能敌的刀法威胁他的生命‮全安‬所以最后只好请动‘天尊’她老人家居中递话儿罢了。毕竟他们两位并列为深蓝大6的三大宗师谁也不怕谁啊!”

  副官闻言一脸⼲笑地道:“咳…这个…是…可能是吧!”

  段璧蓦地一皱眉头岔开话题问道:“哦对了我听说轩辕天之痕和柳轻侯拼得两败俱伤探子对‘海神’的健康状况的评价又是如何呢?”

  副官连忙答道:“对不起团长阁下!由于是秘密的‮人私‬会见而且地点安排在秘不可测的‘天尊宮’所以本没有任何人得以窥伺到两位大宗师的真面目。”

  段璧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听罢淡淡地点点头道:“嗯想来轩辕天之痕也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罢了不然⾼唐距离帝都迢迢万里他定然不会欣然前来相会的。”

  副官不敢随便答话垂手肃穆地坐在段璧半步后骏马上默默地等待着主子新的问询。但是段璧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后只是静静地骑在马上再没有任何问题咨询了。

  在恺撒帝国数以千计的精锐战士“虎视眈眈”的目送下“海神号”开⾜马力浩浩地驶向运河最东端的⼊海口“亚吉鲁格港”

  段璧万万想不到他恨不得剥⽪菗筋的大敌柳轻侯现在正舒舒服服地躲在“海神号”的头等舱內肆无忌惮地嗤笑着燕憔悴、风师、以及所有准备擒拿他的敌人们。

  这一刻是深蓝大6历史上最具纪念的瞬间。

  因为柳轻侯终于脫离了被恺撒帝国追捕的丧家之⽝般的厄运重新开始了睥睨天下的无敌霸主生涯。这一次他将争取的再非是南疆一域。当他重掌百万兵权击溃強敌哈-路西法的时候铁蹄下‮躏蹂‬的将是整座深蓝大6。

  “吱呀呀…蓬!”货箱的盖子被缓缓抬起然后一把翻开。当它重重地跌落在舱板上的时候出了一记沉闷结实的巨响。

  眼前豁然开朗明媚无比的光暖洋洋地照在⾝上我不噤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和温馨。对于一名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渡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的人来说光明确实是一件最奢侈的礼物了。

  莫琼瑶笑昑昑地瞅着我一双清澈如⽔的凤眸里洋溢着绵绵无尽的柔情藌意。

  我光灿烂地微笑道:“呵呵想不到那建造‘狙击地堡’用的金属真的可以隔断任何人精神扫描。现在哪怕风师和燕憔悴想破脑袋也休想猜出我是怎么混出帝都重重封锁的。嘿嘿看来任何事物都有弱点没有绝对战无不胜的利器。”

  我正说得兴起莫琼瑶却陡然露出一抹哀怨的眼神幽幽地道:“轻侯这七天七夜你让人家担⾜了心事呢!你…安然无恙吗?”

  我温柔地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凝视着她美丽无暇的凤眸深情地道:“瑶瑶放心吧我这几天过得很好!唯一美中不⾜的就是没有你陪伴在⾝边只能忍受着那种度⽇如年的滋味。啊我快想死你了!”说着就张臂抱向她盈盈一握的蛮

  莫琼瑶鬼魅般地一闪倏地横移开三步蓦然花枝颤地娇笑道:“哎呀你这个脏鬼七天七夜都没‮澡洗‬了还想要抱人家!咯咯快滚去洗⼲净再来吧!不然今晚休想人家肯理你!”

  我疑惑地嗅了嗅⾐袖遂満不在乎地道:“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啊!”

  “啊!”莫琼瑶惨叫了一声手扶额头做出快要晕倒的‮媚妩‬动人的娇态道:“你…你快去洗呀!人家都快被你熏得晕过去了。”

  我无奈地点头道:“好的好的我去洗我马上去洗还不成吗?不过…”

  莫琼瑶袅袅婷婷地走过来疑惑地问道:“不过什么…告诉你休想可以逃避‮澡洗‬哦!”

  我苦笑道:“唉你让哥哥我去‮澡洗‬总得告诉洗漱室在哪里吧?这艘‘海神号’房间何止千百难道要我光天化⽇下挨门挨户去推开看看有没有澡盆吗?”

  莫琼瑶可爱地皱着琼鼻娇笑道:“咯咯原来如此!洗漱室就在…”

  她话音未落我早已闪电般地将她捞起横抱在怀里哈哈大笑道:“我是天生的路痴还是有劳郡主大人亲自指点路径才好!嘿嘿最好是能够陪伴小人共浴那我就快活似神仙喽!”

  莫琼瑶低低地惊呼一声娇羞无限地不依道:“快放我下来呀外面还有很多守卫呢!大⽩天的若让别人看到咱们这副亲热的模样人家一点面子都没有了今后还怎么统率七海盗盟的兄弟们啊?”

  我绷着面孔故意凶巴巴地道:“嘿嘿我刚刚被你嫌这嫌那简直伤透了心定要就这样抱你出去给别人看看来平衡平衡自己受创伤的心灵。除非你立即做出相应的补偿不然休想为夫放你一马!”

  莫琼瑶媚态横生地⽩了我一眼遂蜻蜓点⽔般轻轻地我脸颊上啄了一下。

  她幽怨地道:“你现在満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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