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征
“纵观去年一年来最令万众瞩目的显赫战功当然要数收复南疆重归帝国版图击败恺撒敌寇两次兵力越百万的大规模突击奇袭凛然捍卫帝国领土完整。在这里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为此废寝忘食彻夜不眠地奋战在前沿火线的柳轻侯元帅您辛苦了。”大善勿⾎真是渲染气氛的宗师级⾼手。
我无可奈何地豁然站起接受“祝贺”掌声。嘴里连声道:“这都是陛下洪福齐天军部诸位前辈策划有方还有属下士兵奋勇杀敌报效祖国养育之恩。轻侯才疏学浅眼⾼手低万万不敢居功自傲实在心中有愧心中有愧呀!”掌声更加热烈良久不息。
过了良久我被“法外施恩”停止站立“体罚”重新落座大善勿⾎继续开始长篇大论的演讲。
“众所周知帝国积弱已久究其原因皆是四方战不休无时无刻不在耗费帝国库蔵财富。不论帝国国內经济如何迅猛展都不能弥补无底深渊般的军费开支。那天文数字的庒力始终如锋利无比的宝剑悬在帝国上方随时都可能落下让我等一命呜呼。那将是帝国的灾难也是我风云子民的灾难。”
大善勿⾎面露痛苦惋惜的神⾊沉声道:“陛下英明神武早已察觉这种不合理状况。力图改制服征四夷蛮邦老夫年迈就要靠年富力強的你们啦!”说着唏嘘不已为下面说话酿造气氛。
我象看猴子演戏般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唱做俱佳的他怎么完成这出好戏。
大善勿⾎悠悠长叹道:“眼下恰值恺撒帝国內诸皇子夺权不休。为避免我风云帝国重蹈覆辙步其后尘英明无比的陛下准备派遣诸位皇子南征。战功至伟者将被立为皇储。”
全场兴起哗然大波这可是炸爆新闻⾜以震惊大6。
我有意无意地看看铁在烧夏侯一贯卡尔-麦哲伦他们没有太大的惊讶举措仿佛一切本就在预料之中。我暗暗大吃一惊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件既定事实呀?
大善勿⾎充分享受着大家的惊奇讶异情绪轻描淡写道:“此番南征事关重大陛下决定从五大区军菗调十个集团军突袭‘麦哲伦’要塞。战役目标是先攻克那座号称永不陷落的要塞其余沿后再说。”
厅內瞬间陷⼊安宁静谧的境界脸⾊最难看的莫过于四大总督。
大善勿⾎仿佛看不到四大总督的脸⾊他漫不经心地道:“具体菗调兵力如下央中 区军三个集团军⾼唐区军赞布区军可汗区军各两个集团军南疆区军由于刚刚建立百废待兴就一个集团军由秦汉元帅的风云舰队派遣。”
大善勿⾎的这番话真是几家喜几家愁。他得意洋洋地刚刚想要继续说下去土司王-铁在烧忽然揷嘴道:“陛下圣明!微臣必将全力以赴支持南征。”
他说得冠冕堂皇深悉他肚中三味的我却知道铁在烧定然趁着公然表态获得某种政治利益。果然夏侯一贯和卡尔-麦哲伦不分先后地说出共同话语。我反应快极趁势捞上末班车和那两个家伙一齐说出。
大善勿⾎微微一愣遂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直深深望⼊我眼里才继续言道:“嗯柳轻侯元帅要继续保证南疆的稳定繁荣。作为南部场战最可靠的后勤基地你肩上的责任重大呀万勿以为不上场战就轻视之。”
我毕恭毕敬地道:“轻侯明⽩!”
大善勿⾎正以为把我这个初生牛犊算计得步步周全完美无缺哪里知道我心中转着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大逆不道的念头。他颇为喜地点点头对在场的诸位侍元帅道:“现在你们可以退场了记住涉及本次的秘密会议胆敢怈漏半个字者定斩不饶。嗯元帅们请留下继续会议內容。”
侍元帅们井然有序地迅退场⽩虎堂顿时清净下来了。除了椭圆形会议桌周围的十大元帅堂內空无一人。大善勿⾎默不作声地等待着什么片刻后堂內蓦然响起机关响动的微微震颤从地底无声无息地升起一座扶梯梯上稳如泰山般端坐一人。赫然是帝国皇帝陛下秦颐。在他⾝后静静地卓立一名全⾝覆盖在⻩金铠甲下不露出一丝半分肌肤的雄伟壮观的骑士。他推着秦颐乘坐的那辆轮椅一言不。缓缓挪移到大善勿⾎⾝边的空位。
每个人都注意到秦颐的病真的病⼊膏肓无药可治。那消瘦深陷的双眸已经毫无昔⽇电光四的王者威仪君临天下四夷臣服的浩瀚气势。
他奄奄一息地望着众人仿佛随时就会咽气。难怪他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择出皇储继承大位显然是对自己的健康毫无信心。但即使如此仍不得不人让人对他肃然起敬。就在众人目露怜悯的时候从他眼里出一种磅礴无匹谁与争锋的气势丝毫没有以为病危而稍稍减弱反倒更加老而弥坚。
众人齐齐跪倒毕恭毕敬地施礼叩道:“参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者永远是皇者哪怕他仅仅是土掩颈项的垂暮老者只要一息尚存就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秦颐轻描淡写地摆摆手示意大家起⾝道:“免!”看来多说一个字对他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不堪重负。
我用“天眼”清晰无比地窥探到他体內生机全靠背后那名造型夸张而实力雄厚的骑士努力维持我的探测亦毫无征兆地骤然被隔离切断。我忍不住惊骇绝难道名震天下的“剑神”关山月竟然屈尊做了秦颐的保镖?
我小心翼翼地剥离窥偷的那缕精神体却蓦然现那名骑士头盔眼睛位置镶嵌着深邃难测的晶石辉芒后一对无底深渊般凶险莫测的眼神正对着我微笑。那纯粹是一种精神感应我差点魂飞魄散肝胆俱裂。能够随随便便侦破我“锁魂”境界的⾼手迄今为止除老⾊狼海孤舟之外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可怕的一个。皆因前者两人一个是早就我的良师益友一个是两魂同体的至亲兄弟唯独这个秘而不宣的敌人才是真正威胁到我生存的无敌強者。
我再也不敢看他垂头丧气地听着秦颐主持会议心头却永远镌刻不能磨灭的死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