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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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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预备怎么办?”耿之炎推开辛雪如。

  “我把你大哥送回来,就要走了。”辛雪如泪眼婆娑。

  “你要去哪里?”

  “回温哥华!”

  “一个人?”

  小薇别开眼,她的丈夫正对另一个女人语出关怀!也许旁人看来是人之常情,但她却无法再听下去;她心绞痛,痛得几乎要昏厥!

  “爸,我扶您回房好吗?”小薇虚弱地问耿⽗,耿⽗点了点头,她扶着他走回楼上房里,爱爱也跟在她⾝后跳上楼来。

  “她是谁?”

  小薇听见⾝后飘来辛雪如的问话,但她却没听见耿之炎如何回答;浓浓的失落和茫然占据了她的心头。送耿⽗回房后,她没有再下楼去,而是回到自己房里,关上门,她觉得自己快虚脫了。

  隐约中她觉得房里好像有女子的香⽔味,是错觉吗?

  她走向梳妆台,她放在上头的小镜子似乎被挪动过位置,难道是佣人打扫时移动的?她抱着爱爱,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心情沉郁。

  好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耿之炎回来了,振作起精神,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异样。

  “少,少爷要我把行李提进来。”原来是一名老佣人!

  小薇蹒跚地前去开门,佣人把所有行李和购物袋送进房里,她探看空的走道,不见耿之炎人影,心想他为什么还不上来?

  “少爷他…人呢?”她间佣人。

  “和大少出去了。”佣人说。

  大少?“大少叫辛雪如吗?”小薇不噤问道,而她发现自己这么一问,佣人的脸⾊变得很尴尬。

  “是的。”佣人匆匆回答,离去。

  原来,辛雪如最后成了炎的…大嫂!看来,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这样的结局不但令人难堪,也感到无所适从。她可以体会耿之炎当初的心情,但辛雪如既然曾和他有那么深的恋情,又为何要嫁给他的大哥呢?

  真是令人费疑猜,而这么晚了他和“大嫂”去哪里?

  小薇在一片冷寂的房里踱步,考虑着要不要下楼去等他。

  但她最后决定不下楼了,他要回来时,自然会回来,她何苦这么患得患失?她起⾝走进浴室,旋开⽔龙头,沉闷地坐在浴⽩旁若有所思,一直到⽔溢出来,她才发现⽔満了。

  她心情糟透地褪下⾐服,泡进浴⽩里,但愿洗个热⽔澡能让自己清醒,不要再胡思想。

  洗完澡,小薇围着浴巾立在洗脸台前刷牙洗脸,她习惯在睡前使用漱口⽔,取出柜子里的漱口⽔倒在杯子里,杯里竟冒出⽩烟,传出刺鼻的气味,她捣着口鼻,倒退一步,惊愕到了极点!这是…盐酸!

  呜…唰唰唰…爱爱在浴室外低咽,歇斯底里地扒门。

  小薇颤抖地放下“漱口⽔”她不是怕,而是气愤,是谁那么坏心眼在她的漱口⽔里倒盐酸?

  打开浴室的门,爱爱立即奔进来,在她脚边绕圈子,胡叫着,仿佛透露着令人不安的讯息。

  “乖,怎么了?”小薇抱起它,这才发现它的爪子断裂了!方才回来时她怎么没留心到呢?

  “爱爱不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小薇搂紧爱爱,不断安抚它,但谁来安抚她呢?在这屋里,有人要害她!这个人不只狠毒,也有強烈的挑衅意图,毕竟谁都不难分辨漱口⽔和盐酸的差异。

  小薇头一个想到的人是辛雪如,但她一副柔肠寸断的样子,可能吗?或者要害她的人是…耿之炎?他们联合起来这么做?如今他们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想法令小薇浑⾝泛寒,椎心疼痛!

  她该怎么办?她无助地抱着爱爱,痛楚的泪刺痛了她的眼。蓦然间房里传来电话铃声,惊吓了她,是谁打来的?是那个看不见的“敌人”还是她“心爱”的老公?

  她心底杂着极度不安和难以言喻的苦闷,走出浴室去接起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

  委屈立即如洪⽔般从心底涌出,小薇却吐不出任何声音。

  “小薇吗?还是之炎?”蓝妈妈热切地问。

  小薇深呼昅,不希望妈妈听出她的心绪。“妈,是我。”

  “度藌月回来了,好玩吗?怎么声音听起来像感冒了?”蓝妈妈仍是敏感地发觉异样了。

  “是有一点,明天还有一天假,我带礼物回去看你。”小薇紧捣着,深怕怈漏出自己的情绪让⺟亲担心。

  “我不要什么礼物,你们两人快喜的回来就好了。”蓝妈妈笑着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见了。”

  “好。”小薇挂上电话,泪无声无息地坠落!妈说的两人是指她和耿之炎,她以为他们是恩爱的,但她却怀疑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把怀中的爱爱放到地上,木然地走回浴室,望着镜子里自己惶惑的双眼;蓦然伸手倒掉漱口瓶里的盐酸,扔了空瓶及⽔杯。

  她在做什么?为何不留下证据?她想粉饰太平吗?

  不!理告诉她,这不是耿之炎做的,若他要害她,他时时刻刻都有机会;而若真的有人要害她,一定还会再付诸行动,她不打草惊蛇,她得严阵以待!

  她离开浴室,换上睡⾐,希望自己坚強,手指却止不住打颤!

  房里依然冷清,一如新婚的那个夜,他留下她一人在房里,她得独自承受孤独和不安。

  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对方是他的旧情人啊,没人敢保证他们不会藕断丝连…

  但她就这么没自信吗?她对他的爱不如辛雪如吗?

  不,她早已将心给了他,自幼开始他便一直存在她心底。

  她想着藌月时他们共度的每个晨昏,他给她的感受全是深刻的爱,那绝不是浮扁掠影、不是虚情假意!

  可是这比得上他和辛雪如拥有过的火热情吗?

  坦⽩说,她不知道!

  屋外,飘着蒙蒙细雨,她推开落地窗,走进雨夜中,任雨丝洒在她脸上、发上;任‮意失‬的泪扑簌坠落,⾝子好冷,心好痛…

  “薇…”房里传来低沉的叫唤。

  这声叫唤令她一悸,他总算回来了!可她却执拗得不想回应他。

  “为什么站在雨中?”耿之炎走向她,立在她⾝前,看见満脸泪雨的她。“谁欺侮你了?”他俯下头盯着她。

  小薇缓慢地拾起泪眼面对他;看见他浓眉紧蹙,双眉之间划出深深的刻痕,眼底有份惊诧及…担、心。

  她脆弱的心竟因此更加摇摇坠,泪止不住地流。

  “怎么了?”耿之炎伸出臂膀搂住她纤弱的⾝子。

  当她触碰到他宽阔的怀抱,一股莫名的暖流立即窜⼊她的心间,瓦解心底的寒霜。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软弱?

  也许吧!她承认自己的心不堪一击!他是她所‮望渴‬的依赖,她痴心爱着他,盼他也能深情不移。

  “我好累。”她低喃,疲倦地闭上双眼。

  “让老公抱你回房里。”他说,轻而易举地抱起她。

  “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抱着你。”耿之炎柔声说。

  小薇泪眼,瞅着他边淡淡的笑痕,直到他把她放到上。

  “我去拿⽑巾给你擦擦脸。”他说,她却拉住他的手。

  雹之炎倾下⾝问:“怎么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抢走你…小薇在心底咕哝,像个不安的孩子,深怕一放开,他就会消失似的。

  “要不…我们一起进浴室好了。”说着,他立即又抱起她,当真进了浴室,他伸长了腿踢上门,她心悸地红了脸。

  雹之炎将她放下,拧吧⽑巾帮她拭脸,她受宠若惊地看着他,想看他眼底的虚实,却只看到他眼底的专注;旧的泪痕被拭去了,新的却又涌上。

  “是谁让你哭得这么惨?是我吗?”耿之炎问,口吻竟有些惶恐。

  小薇‮头摇‬,喜他在意她。

  “别再这样,我会舍不得。”他她的发。

  她淡淡地笑着,心底好过了些。“我先出去了,你该洗个澡。”

  “别走!”他把住她的,眼神‮热炽‬。

  “人家…洗过了。”她红着脸说。

  “你很害羞啊,老婆。”他紧盯着她酡红的小脸,将她掳进怀里吻她。

  当他看到她站在雨中満脸泪痕时,只想将她攒在怀里轻柔呵护;女人的心思难懂,但他真想了解她;特别在今晚,雪如突如其来的归来,他同时面对这两个女人,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长久以来他为了辛雪如而无法爱上任何人,那真是最不值得且可笑的事,更差点辜负了小薇!

  “告诉我,为什么淋雨?为什么掉泪?”他的吻移到她的耳边,轻她小巧的耳垂。

  “因为…你不在。”也许这么说太孩子气,却是真话。

  他轻轻推开她,不可思议地瞅着她。“我让你那么没有‮全安‬感吗?”

  心事被他说中了,她只好点头承认。

  “我只是载方才在楼下的那个女人去取回我大哥的东西,她糊涂地把一件重要的行李忘在计程车上。”耿之炎说得愤慨,踅进淋浴间,将⽔当头淋下。他没有对小薇说明那件重要的行李內装的是什么,事实上,他觉得大哥的去世太突然且离奇了!大哥是个游泳健将,哪可能落⽔⾝亡,除非湖里有食人鱼。

  他难以相信辛雪如的说词,一个懂得背叛的女人,本不值得信任;他会很快展开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而小薇相当惊讶,因为他竟然没有直称辛雪如的名字或大嫂,竟说是“楼下的那个女人!”难道他对一个曾经痴狂爱他,在信纸里写満“想你”的女人,一点也没有“感觉”了吗?

  这表示他们的婚姻真的已没有障碍?她真想大放鞭炮庆祝这个新发现。

  “要我帮忙了吗?老公。”

  雹之炎关上⽔龙头,双手拂去脸上的⽔渍,回顾,他的小薇已把长发盘在头上,准备好了浴球,立在淋浴间外。

  “为了避免弄,你最好跟我‘袒裎相见’。”他倾⾝,手指滑过她的背脊,惹得她一阵轻颤。

  小薇噘起小嘴,小脸晕红地说:“那你得帮忙我了,我満手都是泡泡。”

  “乐意效劳。”耿之炎的手往下滑,将她间的⾐带轻轻一扯,薄纱睡⾐滑落而下。

  小薇扬起长长的眼睫,偷偷瞧他,他顺势俯下头,捕捉住她微启的小嘴,这一吻似野火燎原,两具⾝子在瞬间火热!

  她心慌地握紧浴球,紧闭‮腿双‬。“不是…要洗澎澎吗?”

  “谁叫你如此人…”他将她庒抵在墙上,感的低语听得她耳发热,心也热烘烘;心悸中,他強壮的臂膀扣住她的纤,将她⾼举起;她惊慌,双手紧紧抓住他。“会跌下去!”

  她眼中闪烁的青涩令他爱怜。“宝贝,我会护着你,相信我。”他边噙着温柔的笑,吻住她粉嫰的瓣。

  她心狂野地跳跃,希望自己没有听错,他叫她“宝贝”说他会护着她?

  狭小的空间中他们热烈狂肆地爱,心跳如飞,灵和⾁体都获得极致的安抚及舒放。

  …。。

  微雨的深夜,沁凉的风徐徐地吹,大上两个光溜溜的⾝子相倚偎。

  “握着我的手睡好吗?”小薇把小手放到耿之炎的大掌中。

  “我想抱着你。”他拉过她,拥在怀中。

  幸福的滋味竟是有些甜、有些酸涩:小薇想告诉他“漱口⽔事件”却又不想破坏这份得来不易的温馨和幸福感。

  雹之炎耐心地等待,一直等到小薇睡,为她盖上被褥,才离‮房开‬间,他必须到书房,看清楚一份文件!

  他没想到书房门口竟站着一个人。

  “炎…”辛雪如⾝着薄纱睡⾐,感的曲线若隐若现,她立在书房外,幽怨地瞅着他。

  “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回房?”耿之炎口吻冷漠,对她视而不见,不愿搭理。

  “我…好想你。”她说得小心翼翼,看他是否为自己这句话而回心转意,但他却是面无表情,迳自开启书房的门。

  “炎,别对我这么无情,在我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难道你就吝于给我一点关怀吗?”辛雪如扯住雹之炎的⾐袖,他从见到她起都一迳的冷淡,就连载她去领行李,两人单独在车上时也和她保持距离,令她心底很不是滋味,也很恼怒。

  她不相信自己对他而言已失去魅力,更不信自己不如他那个看了碍眼的子!一思及那个看起来甜美可人的小女人,她忍不住妒火中烧。方才她一直在他们的房门口‮听窃‬,没想到那女人竟安然无事,而且他们的关系竟比她想像中深⼊!

  “是吗?”耿之炎神情带着嘲弄,他很想反问她,她在选择背叛之时,可曾想到过他的痛苦?但那份痛苦早就消失了,再也不起他的情绪。他对她只有不齿及厌恶,她想从他这里得到所谓的关怀,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至少你可以抱抱我。”辛雪如主动倚偎进他的怀里,但他的怀一如方才在楼下时那么冷硬。

  “大嫂,你该自重。”耿之炎嘲讽她,不为所动。

  “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有过的爱吗?”辛雪如再也无法忍受,‮狂疯‬地搂着他,吻他…

  房里的小薇感受不到⾝边的温暖,幡然惊醒!昏暗之中她摸索不着⾝边的耿之炎,丝丝不安窜⼊心间,她开了灯一瞧,他果真不在!

  套上睡袍下寻他,他不在房里!

  她疑虑地走向房门,隐约中她似乎听到走道上有声音,悄然打‮房开‬门,探眼看去,耿之炎和酥半露的辛雪如竟旁若无人地在走道上绵‮吻亲‬!辛雪如如泣如诉的低昑:“爱我…爱我…”

  小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从震惊到茫然,一颗心狠狠被掐碎,她想上前去质问耿之炎,却什么也没有做,关上房门,木然地坐到沙发旁的地毯上;一股寒气自心底窜生而起,冻僵了她的脑子,她流不出泪,也无法思考,只冷得全⾝发颤!

  汪汪!爱爱跑到她⾝边磨蹭,主动跳到她怀里:她轻触到它⾝上暖暖的体温,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有知觉。

  她一阵鼻酸,双眼开始灼热,泪⾖大⾖大地滚落。

  对耿之炎而言,爱的定义究竟是什么?他怎能一面爱她一面又和旧情人瞎混?难道他一直把她当作替代品?或者另有目的?

  许多猜疑令她不安,更令她伤心;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他却这么伤害她!他温柔的怀抱和爱语难道都是假装?

  她突然好想逃离这里,好想回自己的家!也怪起那些凑合他们的伯⺟们,她原本一个人活得好端端的,不必爱得这么辛苦!

  “我选择了你,我爱你…”是谁曾说过这么傻气的话?

  是她,如果不是她自己爱上他,任谁也无法左右她!错在她爱他,是爱惹人伤心断肠!心碎的泪串串直落,她觉得好苦,如今他的旧情人回来了,他们曾有过深深的一段情,也许是她不该“妨碍”他们。

  小薇反覆思索,却茫然失措,却也没有勇气再打开门去瞧门外的动静;而这‮夜一‬,耿之炎竟没有回来!

  她无法再回到冰冷的上,蜷在地上独噙痛楚直到天明。

  天⾊蒙蒙亮,她抱着爱爱,打算离开耿家;走过书房门前,昨晚香的画面像刀锋划过她的心,她快步走过,只想远离这里。

  雨雾中,她不知自己该上哪儿去,此时才清晨五点,若这时就回家一定会吓坏妈妈的,还是去找贝儿吧!这时间贝儿才下班不久,她会暂时收留她的。

  …。。

  叮当!小薇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飘出一室的咖啡香。但开门的不是贝儿,而是一个英俊出奇的男子,他的⾝形⾼大耝犷,一双深邃黑眸慵懒地瞧着她。

  小薇有点吃惊,盯着他一头狂放不羁的半长发及边玩世不恭的笑意;她怕自己‮夜一‬未眠,糊涂地按错电铃,赶紧仔细瞧瞧门牌,并没有错呀!

  这房子自从莎婷姊嫁给大哥后,就只有贝儿独居了,难道她这么大胆带男朋友回来…同居?

  不过仔细瞧他西装笔,而不是⾐衫凌,有人这么一大早就穿得⾐冠楚楚吗?她疑惑,淡声说:“我找贝儿。”

  男子点了头,往房里唤了一声。“贝儿。”

  “来了!”屋里传来贝儿轻快的声音,令小薇安了心。

  贝儿很快出现在门口,小薇见她还没换下酒吧里调酒师的制服,心底对他们俩的关系更困惑了。

  “小薇,你怎么这么早起?我才在想会是谁这么早来按电铃呢!”贝儿马上发现小薇神情憔悴、眼⽪‮肿红‬,和平常活泼俏⽪的她判若两人,难道是耿之炎欺侮她了?

  “快进屋里来。”贝儿拉着小薇的手一同进屋,关上门后,一室的咖啡香更浓郁了。

  “你在客厅看电视好了,我把咖啡端出来给你。”贝儿对男子说,挽着小薇进厨房。

  “行。”男子无异议。

  厨房的料理台上正在煮咖啡,贝儿倒了一杯端出去,对小薇眨眼睛说:“我马上回来。”

  小薇迳自坐到椅子上,贝儿真的很快就回来,打开冰箱,取出块状巧克力,回头又取雪平锅,加⽔,加鲜,放到炉火上加热。

  “你在忙什么?”小薇把爱爱放在邻近的椅子上,看着贝儿忙碌的⾝影。

  “你需要喝一杯‘浓情巧克力牛’,然后上好好睡一觉。”贝儿一阵搅拌,很快地煮好,倒在马克杯里端到小薇手上。

  巧克力牛香浓的气味,让小薇心头泛起一阵阵暖意。“我真不该打搅你约会。”小薇轻啜一口,心底很抱歉。

  “约会?不不,你误会了,他只是顺便送我下班,又顺便进来喝咖啡的。”贝儿挥着手,红了脸,強调一切只是顺便罢了。

  “他不是你男朋友吗?”小薇好奇地问。

  “他…不是。”贝儿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小薇看得出事情有些许复杂,但既然贝儿否认,她也不再追问。

  “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贝儿坐到小薇⾝畔。

  小薇深昅了口气,把昨夜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贝儿。“原来…爱情并不如想像中好玩!”

  “我也这么觉得,但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你的‮全安‬,既然有人想要加害你,那不得不防,我觉得那个辛雪如一定不怀好意,你得小心。”见好友有难,为情所困,失去昔⽇的笑,贝儿心底很难过。但如今她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让小薇好好睡上一觉,才有力气去应付许多的未知数。“等你喝完巧克力牛,随我上楼到莎婷姊房里,好好睡上一觉。”

  “谢谢你,贝儿。”小薇把巧克力牛喝完,忽然觉得睡意袭来,也许吐露了心底的愁绪,发怈一下郁闷的心情,让她放松下来,而且在贝儿这里,她感到无比‮全安‬。

  “谢什么,走吧!”贝儿拉着小薇离开坐椅,走出厨房,爱爱很自动地跳下椅子跟着主人。路经客厅,那名男子已不见了,只留下桌上的空杯和一张字条。

  贝儿示意小薇稍待,走过去拿起那张字条,字条上写着…

  贝儿:谢谢你的咖啡。

  …冷廷烽

  小薇凑过头去看,目光落在“冷廷烽”三个字上,感到万分惊诧。“他的名字和黑、黑、黑…社会的大哥很像!”小薇“黑”个不停,怀疑方才亲眼目睹了一个“知名人士?”

  “你怎么知道黑社会有这号人物?”贝儿不置可否地淡笑,收起那张字条。

  “前些⽇子黑道火并,冷廷烽挂彩失踪好一阵子,被一些小报渲染得厉害,把他说得像会飞逃谳地!我在广告公司工作,天天都嘛要昅收很多讯息,当然会知道的啦…”小薇很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可是睡意更浓了。

  “走吧!快上楼去睡一觉,瞧你美丽的眼睛都快合上了。”贝儿自始至终没证实那男子的‮实真‬⾝分,拉着小薇上楼。

  小薇躺在上,那杯浓情巧克力牛似乎有某种魔力,令她的心情变得很平静,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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