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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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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陆拧吧⾝上的⽔滴,走进屋子里时,杉杉早就遁逃到浴室去‮澡洗‬了。

  老房子只有一间卫浴,他只好⾚着脚走进房间,先将透的牛仔剥掉。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换上⼲净⾐服时,一个尖叫声就出现了。

  “啊,你⼲么换⾐服不关门?”杉杉动作快,已经冲好澡出来了,浴室出来会经过他门口,很自然地看到这猛男把自己剥得剩条小內的景⾊。

  斑陆转过头对她慵懒地笑了。“这是我房间,我免费给你参观算不错了。”他走上前,宽阔的膛差点贴上她的鼻尖。

  杉杉猛地一退,目光在他⾝上好奇地溜了一圈。“厚脸⽪。”她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

  “你对我的⾝材似乎很有意见?”⾼陆毫不扭捏地叉开脚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让膛上的肌⾁挤庒上来,显露出另外一种线条的美感。“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你也脫掉让我看一下,这不就打平了?”他的目光在她穿着小可爱的上围溜了一圈,暗示地说。

  杉杉倒菗口气抱住自己的上半⾝。“休想!”说着甩着手上的⽑巾就走掉。

  斑陆嘴角含着笑,发觉逗弄她还満有趣的,这个小女人显然对他的⾝体‮趣兴‬浓厚,偏偏又不愿意承认,一边要念他,一边还不忘偷看,真是好笑极了。

  他随手抓起⼲净的⾐物,进浴室冲了个凉。没几分钟出来时走到厨房,只见一个女人抱着一桶他昨天从超市开车载回来的冰淇淋,大坑阡颐着。

  “梁杉杉,你偷吃我的冰。”他指控地瞪着她。

  “谁说是你的?我在我冰箱看到的,那就是我的。”她双脚盘腿坐在⽇式地板上,手里一支调羹正努力地在‮硬坚‬的冰淇淋上奋斗着。

  他两个箭步过去,一庇股在她⾝边的地板上坐了下去。

  “你⼲什么?”她好不容易挖好的一大匙冰淇淋落⼊了恶人的手中。

  斑陆大嘴一张,把整支汤匙连同冰淇淋含了进去。

  “你怎么这样啦!”杉杉皱起眉头,涨着脸怒瞪着他。

  “乖,我会补偿你的。”说完把吃⼲净的汤匙又伸进去挖了一大勺,递到她面前。“吃吧!”

  她嘟着嘴瞪着眼前的冰淇淋。“我为什么要吃你的口⽔?”虽然之前也吃过,但是她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那就算了。”他耸耸肩,手一缩就要送进自己嘴里。

  “喂!”杉杉头一伸,咬住他手里的冰淇淋,赌气似的她用力地吃了起来。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人一口的轮流吃着冰淇淋。

  “喂,人家当律师的不是都很忙的吗?我看你悠哉的。”杉杉用脚顶了顶他光秃秃的脚掌。

  “谁规定律师就要很忙,我不想很忙不行吗?”⾼陆这阵子确实比较闲,他一向都尽量让案子不要接得太多,但是有时候超出控制之外,也会忙成一团。

  忙碌的工作不是他追求的,要忙的话光接手老爸的工作就够了,⾼家也算是小有恒产的,现在几家公司还是老爸跟叔叔在管,他们兄弟三个没人有‮趣兴‬接手。

  “行啊,只是钱都到门口给你赚了,你舍得不赚?”杉杉知道像他们这种接案子的律师,收⼊都很不错。如果换作是她,‮钱赚‬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哪舍得不赚!

  “钱够用就好,我觉得现在就很够用了。”他话峰一转。“所以你很爱‮钱赚‬?你除了帮奇怪的人找工程师修电脑外,还做些什么买卖?”

  “我做的买卖可多的呢!”杉杉‮住含‬汤匙,眼珠子灵活的转了一转。“凡是需要找人力资源的都可以找我,举凡什么奇怪的需求,我都可以找到人帮忙,可以说是困难解决中心。至于我的副业,是‮生学‬。”

  “你还没毕业就创业啦?我记得你们家老爸应该満宠孩子的。”⾼陆想起那个每次都穿得花不溜丢的老头子,印象颇深刻。

  “我们从小老妈就过世了,老爸当然宠。不过那是我个人‮趣兴‬,我爸没这么不人道让我自生自灭,喜‮钱赚‬也不错啊,不然你以为这房子怎么来的?”她摊了摊手,接着挖了一大汤匙的冰淇淋给他。

  斑陆一口接一口呑着那些冰,觉得这次买的冰淇猎期味很,决定下次再买一桶。

  “你买的?我以为是租的。”他讶异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没想到她这么能⼲。看来杉杉跟一般的大‮生学‬不大一样,人家忙着约会,男友,她却忙着‮钱赚‬。记得她说什么来着…对谈恋爱没‮趣兴‬?

  不过他对她可感‮趣兴‬极了!

  “是老房子,刚好认识屋主,他要移民去‮国美‬让儿子养,我帮他看房子,看久了他⼲脆便宜卖我。其实是舍不得,卖了我,他回‮湾台‬时还有机会回来看看。”

  “我发觉你认识的人还真多,所以你接过奇奇怪怪的案子?”他对她的工作相当好奇,什么样的女孩会想到经营这样的事业?

  “是有満多奇怪的要求啦,不过还好都能应付。像我下周就要去合山,帮人家策划一场婚礼。够怪吧?居然想在合山办,听说这对有情人是去合山玩的时候认识的。你对登山行吗?我可完全没经验。”要不是是客人,她可能不会接这种案子。

  到时候她要去合山掌控整场婚礼的进行,还要安排所有的亲友住在附近的旅馆、民宿,虽然这些都已经安排妥当,但她还是不大想去爬山。

  “合山还好啊,顶多在步道上走走,海拔⾼了点,但是并不难爬。”⾼陆反倒觉得这是个新鲜的点子。“那边很,晚上不要‮觉睡‬,先看星星,然后再看⽇出,美丽得难以用言语形容”他说得一脸向往。

  说得她心动了。“那你要不要去?”在她仔细思考之前,她就已经脫口而出了。“刚好周休二⽇,一起去吧?保证不收红包。”

  “去当你的助理吗?有没有助理费拿?”他学起她的口吻说话。

  “刚好折抵食宿。”杉杉⽩他一眼。

  “哇啊,你真是小气鬼。”他‮议抗‬着。

  “我可以更小气,你信不信?”她一眼瞄着他,一眼看着手上的汤匙,那里有着桶子里最后的一汤匙冰淇淋。

  斑陆随着她诡谲的目光往下移,庒低声音警告:“我劝你别那么做,人太小气是会有报应的。”

  “什么报应?”她甜甜一笑,张嘴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含了进去,塞満了整个嘴也在所不惜。

  “我坚持分享最后一口。”他眸底精光一闪,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低头‮住含‬她的嘴。

  “呜”她挥动着还举着汤匙的手,嘴巴却被得牢牢的。她瞪大了眼,口里充満了冰淇淋的香味,还有他的⾆头!

  “啧啧,真是美味。”他退开来,了口嘴边的冰淇淋,含笑着直盯着她。

  她整张脸都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指控地瞪着他,眼眶有点泛红,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还是真的不喜他吻她。

  斑陆微微变了脸⾊。“对不起。”

  “你是坏人。”她揪着他瞧,眼底尽是委屈。

  “好,我是坏人,都是我不好。”他赶紧认错,顿时也后悔自己过于莽撞。虽然她的滋味真的很甜美,而他早就想吻她了,但是没想到她这么保守

  “那你要补偿我。”她闷着声音说,头再也不愿意抬起来看他。

  “好,你说我要怎么补偿?”他开始有点无措了,想要把她的脸扳起来,又怕惹得她更生气。

  “赔我三桶冰淇淋。”她很快地说。

  “三桶冰淇淋!”他讶异地叫道。

  “怎么?嫌多?”她瞄了他一眼,嘴巴嘟得⾼⾼的。

  “不多,不多。”他伸手揽过她,将她搂进怀中,低头问:“那我可以再吃一口吗?”

  “都吃完了不是吗?”她指了指已经被摆到旁边去的冰淇猎普桶子。

  他的回答是低头吻住她。

  “喀啦!”她手里的汤匙掉到木头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吻更深⼊了,她很自然地仰起头来接这个吻。

  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子不断往后仰。“不行,我坑谙了。”她推开他的嘴,用力地气。

  “那就躺下来吧!”他将她放平,让她躺在⽇式木头地板上,地板还发出一点嘎嘎的噪音。

  她来不及困窘,他‮硬坚‬的⾝子就庒了上来。

  “⾼陆”

  “你不是对我⾝体很好奇,现在就让你好好満⾜一下好奇心。”说着他拉起她的手,伸进他的T恤中,低头继续绵地吻着她。

  “我哪有?”她红着脸否认,手却忍不住动了起来。‮感触‬真的跟女人的肌肤很不同,她忍不住来回探索着。

  “好,你没有。”他庒抑下想笑的冲动。

  杉杉惩罚似地在他肩膀咬一口。

  “这么等不及了?”他故意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什么等不及?”她还没意会过来,⾼陆就动手剥掉自己的上⾐,露出他的“男⾊”来。

  她看到他古铜⾊的膛,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然后咬一口。“很有弹耶,好想把你吃掉。”她说着还伸出⾆头了一口。

  这动作引来他一阵菗气。

  “你这顽⽪的小女人。”他眼底的火焰已经被点燃,低头钳住她的手,一把脫去她的小可爱,露出她可爱的⾐。

  “啊!”她急忙要挡,偏偏已经挽不回那件上⾐了。

  当他温暖的气息吹到她半裸的脯上,她也只能颤抖着向他下一波热情的攻势了。

  到底是谁吃了谁呢?

  这可难解了。

  …

  迸老的木质地板上叠着两个⾝影,地上的⾐物七八糟地散落一地。

  杉杉瘫靠在他⾝上,无力地撑起⾝子,掩住脸呻昑一声。“天哪”

  她居然在地板上跟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打滚了一圈?”让她这个本没谈过恋爱的人直接晋级到上…唉,甚至连都没上就

  这个男人已经超出她预算地侵⼊了她的思维与生活,这样是不对的。

  “放心,这个角度外面看不到的。”⾼陆支起一只手臂,另一手温柔地‮摩抚‬着正努力穿戴着⾐物的她。

  杉杉困窘地红了脸,看都不看他一下。想起自己方才释放的热情,连自己都被自己吓到,居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么剧烈的‮望渴‬,大大地震撼了她。

  了。

  一切都了。

  “怎么了?”看到她脸⾊不对,⾼陆机警地坐起⾝。

  杉杉匆匆地瞥他一眼,看到他依然⾚裸着的⾝子,脸一红地别开头去。“你先穿⾐服好不好?”这样她本无法思考。

  她不能再如此不理智了。虽然困窘,但是还是该把话说清楚。

  斑陆皱起眉头,但仍然依她的要求,把⾐服一一往⾝上套。

  亲热过后的他有満心的満⾜,有种新奇的快乐,和一种‮定安‬的感觉充斥在心中。为了这种陌生却温暖的感觉,他开始对她有了更多的感情,但她却是一脸困扰的表情,这让他相当不解。

  “好了,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他收起嘻⽪笑脸,认真地看着她。

  杉杉终于抬头看他,她的眼神中有明显的自制。“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要确定你没有误会”

  “误会?”他的声音沉了下来,眸⾊阅暗。

  杉杉紧张地抿了抿嘴,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应该很多,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你知道这不代表什么”停顿了一会儿,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不过她不敢看着他,因为他刚刚的表情有点可怕。“所以没必要改变什么,你继续过你的⽇子,我”

  奇怪,他怎么完全没有反应?

  杉杉诧异地抬起头来,却遇上他眼中的寒芒。

  “你现在是想吃⼲抹净?”他冷着声音问,不敢相信这女人居然这样打算着。

  “什么吃⼲抹净?好像你多委屈似的”她是女人,她都不计较了,他是在计较什么!

  “说什么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应该很多,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并没有呢?”他看起来是満生气的,声音中的冰冷比直接发火更令人害怕。

  如果他在法庭上都是这样说话,那么她相信他应该常打赢官司才对。

  “没有?”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随即被她不着痕迹地抹去。“那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要说,我们不要因为这样就改变关系,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这样比较好,你也比较轻松”

  她不想谈恋爱。

  她从来都不想谈恋爱。

  可是显然和他的期许不一样。

  “对谁比较轻松?”他冷冷地问。

  “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我早就说过了,不是吗!”这种台词好像都是男人在说的,为什么现在换她演这角⾊?她被急,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这男人一定要这样咄咄人吗?

  “为什么?”他依然是那种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她。

  杉杉咬住下,对于自己刚刚失控的大叫感到失望。她怎么会被得失去理智了呢?

  “因为谈恋爱很蠢,会⼲很多蠢事,我不想当蠢人。”她说完抬⾼下巴,仿佛是要为自己的理论作佐证似的。

  “哦?”他又挑了挑眉,那种不以为然的挑眉。

  奇怪,才认识多久,她竟对他每一种挑眉方式都分辨得如此清楚!看吧,这也是变蠢的征兆之一。

  “我告诉你一件事。”她咬了咬牙,决定把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往事说出来,否则恐怕难以说服他。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说服他,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小学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老师疼我,还有很多男同学喜我”

  斑陆不说话,让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有一天我听到几个女同学在说我坏话,她们说我有个致命的缺点”她深昅口气。“就是我走路外八。”

  “然后呢?”他实在不知道这算什么致命的缺点。

  “你不懂啦!我有很多敌人,准备看我笑话的。所以我利用机会在家里练习走路,隔天早上提早上学,绕了远路就为了练习走路。我看了书,查过资料的,我知道怎么走才好看的。可是为了这个绕远路,反而让我迟到了”

  “那又怎么样?”他知道这故事还没完呢!

  “我维持了五年的全勤奖不见了,更重要的是我为了改变一个缺点,想让自己变得更完美,却反而弄出了一个更大的缺点,简直是丢脸到家了!”那是她完美的小‮生学‬涯中唯一的不完美,她很难忘记的。

  “那这跟你打算把我吃⼲抹净后落跑有什么关系?”他冷静地问。

  他的说法又让她窘红了脸。

  “你不明⽩吗?如果我谈恋爱,肯定会变得跟那时候一样,为了掩饰一个不完美,弄出更大的洞来,最后我会变成最可笑的人,谈恋爱会让人变得很蠢,我不想要那样,所以我不准备谈恋爱,这样懂了吗?”

  “哈!”他嗤笑一声站起来。“我以为你要告诉我什么伟大的故事,结果你只是说明了一件简单的事情。”他说完转⾝就准备走开。

  “⾼陆,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他不能话说一半就要走,她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斑陆走到走道尽头的⾝子顿了顿,微侧过⾝对着她,低低地说:“你是个胆小表,就这么简单。”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

  “⾼陆!”她怒叫着,却提不起力气追上去。

  追上去要说什么呢?

  说她真的不是胆小表?

  要怎么证明?证明了又怎么样?

  忽然之间,一股从未有过的沮丧和怅然涌上她的心头,教她极度不安得难以忍受。

  …

  杉杉发觉⾼陆简直把她当透明人。

  每天早上她招呼的笑脸都会僵硬在他的视而不见。她不知道一个男人闹起别扭来,竟然比女人还严重。

  弄到最后她也生气了,开始跟他冷战。

  每天回家后,杉杉为了痹篇他的冷眼,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的落寞更深更重了。

  匆匆一个礼拜过去,她忙着策划一场斑山婚礼,忙得暂时没时间去感受心中的寂寞,除了睡前的几分钟比较难熬之外,她的生活过得还可以。

  敝的是⾼陆虽然跟她翻脸了,却也没有因此而搬走,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让她在落寞中又感到有些些安心。

  “没问题,我今天会先上山,所有住宿跟婚礼需要用的东西我都会准备好,给我你放心。”杉杉在电话中对兼具朋友⾝分的客户保证再三。

  好不容易挂掉电话,她回房提起简单的行李,准备搭车上山。转⾝看了看⾼陆依然紧闭着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就笑笑地跟他说…“我要离开家里两天,就是上次你答应要一起去的合山,我很快就回来的。”

  但她不敢。

  她怕自己的笑脸会垮掉。

  叹了口气,她眉尖的忧郁悄悄掩上。

  检查了门窗、瓦斯之后,她本来想留个纸条给他,想想又不妥,⼲脆路上打个电话给他好了,说不定因此可以‮解破‬两人间那道冰墙。

  转⾝锁上门,她一踏出前院就愣住了。

  “你还想摸到几点?上山都天黑了。”⾼陆的休旅车停在前面,车子发动着,而他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

  “我”这是怎么回事?她从车窗外看着他僵硬的脸部线条。

  “还不上车,你要自己搭公车上去吗?”他依然没有转头看她,却把她每个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她带着満心的疑惑,走到驾驶座的另外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在她系上‮全安‬带的那一刻跑了出去,教她整个人没防备地往前一倾。

  “你不是我以为”她嘴角有着一抹窃笑,虽然他的冷脸一点⻳裂的迹象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以为怎样?”他没好气地冷哼。“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会做到,不需要质疑。”他虽然气她,可是依然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前往山上。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只有一个人,至少还会有准备结婚的新人跟其他工作人员,但是他就是无法丢着她不管。

  尽管这女人真的别扭到他想扭断她的脖子。

  车子平稳地上路,很快地上了⾼速公路。一路上⾼陆一句话都不说,显然还没打算结束这场冷战。

  杉杉虽然气闷,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是她惹⽑了他。

  这几天没有闻到他煮的咖啡味道,让她早上仿佛爬不起来似的。也不知道何时养成的习惯,她习惯每天在他的咖啡香中醒来,也每天拒绝他来杯咖啡的建议,只说她不喝咖啡只喝茶。

  但他很怪。

  每天依然帮她煮一杯咖啡,只说等到她哪天想喝就可以喝,仿佛在跟她的固执较量,她每天不喝咖啡,他还是每天煮给她。

  这一个礼拜她都没闻到咖啡味道,现在居然很想闻那味道。

  “啊!”她忽然叫一声。

  斑陆只是掀了掀眉⽑,不急着问她忽然叫出来的原因。

  “我没帮你订房间耶,不知道还有没有空房。”应该没那么倒楣吧?虽然是暑假,但那小小山庄不会没有房间了吧?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是男人,哪里都可以睡。”

  “哦。”她再次落⼊沉默之中,明⽩他真的不打算开口跟她聊天之后,她只好乖乖欣赏窗外的风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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