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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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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带着两个孩子,肚子里还了一个,所以曼妮⼲脆就坐计程车!二十分钟之內就到家了。

  “老公,我回来了。”

  曼妮把提包随便一放,尽情就递上一杯不冷不热、不含咖啡因的茶上来了。

  “喝慢点。”尽情细心地说。

  曼妮不用看尽情也知道,他眼中写満了疑惑。

  “听说是闻人那家伙流落在外的孩子,我去出版社时遇到的,他们正在问闻人的地址。”曼妮主动说明。

  她还在说的同时,尽情已经端上两份清凉的⽔果布丁上来,外加两杯清凉的冰沙饮料,全都是尽情早上才做的。

  两个孩子的眼睛同时一亮!只是薇宁老实得多,老盯着桌上的美食瞧,而以诺则是故作不在意地撇开眼。

  薇宁看了看哥哥,小眉头痛苦地拧了起来。不过哥哥不说可以吃,她也不敢动手。

  “吃吧,这是我自己做的哦!”尽情的声音不⾼不低,但奇异地具有安抚作用。“你爸爸很快就回来了,在等他的同时先吃点点心吧!不够的话,我里面还有刚烤好的起司蛋糕,不过要再冰一下,会比较好吃。”

  说到起司蛋糕就让以诺当场决定投降,觉得眼前的人不讨人厌,可以被收买一次。

  于是两个孩子⾼兴地吃起点心,且愈吃愈快,因为他们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我叫尽情,你们可以叫我尽情或是尽情叔叔。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罗以诺。”说着又塞进一大匙⽔果布丁。

  “我叫薇宁。”嘴里已经没有空间说话了。

  罗?

  尽情和曼妮换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们不知道闻人过哪位姓罗的女孩。但是话说回来,这两个孩子都这么大岁数了,他们夫那时候本还没认识闻人湛也。

  “你们的妈妈叫什么名字?”曼妮忍不住单刀直⼊。

  不料,一个宏朗的声音打断了这句话。

  “谁家的孩子啊?”

  此事的正主儿出现了!闻人湛也摘下大墨镜和鸭⾆帽,走了进来。

  “你家的啊!”这句话让正拿起饮料喝了一口的闻人差点噴了出来。

  他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端坐着的一对小孩,眼睛是眨也不眨,尤其是看到以诺那双炯炯的眼,恍若看到自己的翻版一般。

  “吓到了吧?”曼妮在旁凉凉地说。“人家都找上门了,我就说夜路走多了会碰上鬼。”

  闻人湛也转过去狠狠瞪了曼妮一眼,经过这次杂志事件他已经对她很感冒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妇的分上,他早就…唉!暂时也不能如何啦!

  “我没时间跟你抬贡。”他紧盯着两个孩子瞧。“你们是我的孩子?双胞胎?”

  “对啊,你是爹地吗?”薇宁的眼睛闪闪发亮,她发现眼前这个大男生长得満赏心悦目的!她有个癖好,从小就喜帅哥。

  “不准叫他爹地。”以诺怒瞪妹妹一眼。

  闻人湛也闻言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小表很不好搞,跟他小时候一个样。“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

  “我是来找闻人湛也的,如果你是,那么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以诺说话的口吻带着敌意。

  “你几岁了?”闻人摸摸下巴,好奇地问。

  “我们九岁了,我比哥哥快十五分钟出生!”薇宁婆地揷口。

  比“哥哥”快十五分钟出生?

  三个大人都想知道这句不合逻辑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先出生却是妹妹?”虽然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但曼妮可忍不住了。

  “因为哥哥说如果我是姐姐,隔壁大牛如果抓我辫子,我就不可以跟他求救,放学也不可以跟着他走。因为如果我是姐姐,我就要保护弟弟,不能要弟弟保护我,所以我就拜托哥哥让我当妹妹。”薇宁得意地说,还一直觉得自己占了以诺便宜呢!

  曼妮和尽情同时摇了‮头摇‬,然后看了闻人一眼,好似在说…这么诡诈,果然是你的儿子!

  闻人不以为然的瞪了回去,心思回到眼前的问题。

  九岁?那么说孩子是十年前有的喽?

  十年前地在做什么?念研究所?应该不久就出国念博士了吧?孩子是那时候有的吗?说实在,对于这件事,闻人湛也确实受了震惊。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小孩找上门,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孩子。

  “你刚刚说我不是你爹地,那你找我做什么?”闻人继续问。

  “⾎缘上我们是你的孩子,但是你也没有抚养过我们,你让妈咪那么辛苦,所以我们不能叫你爹地,除非妈咪同意。还有,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找人验DA。”

  瞧这孩子说得多专业,闻人湛也霎时张口结⾆了。

  “你们妈咪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知道。”以诺在闻人再次挑釁地扬眉时,自动解释道:“我不希望妈咪知道我们来找你,因为我不希望她伤心。”

  “哦?你不想让你妈知道你们来找我,那我可以请问一下,你找我做什么吗?”闻人感‮趣兴‬地问着这个小大人。

  以诺的小脸上充満严肃,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本记事簿,摆到闻人的面前。

  闻人湛也拿起记事本,打开一看。

  “出生到一岁!粉钱、尿布钱…乘以二…”闻人喃喃念着,不管⾝后的尽情和曼妮伸长了脖子想看內容,硬是用⾝体挡着,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很快又会成为这两人的笑柄了。

  “这是什么?总价九百零五万七千八百元?”

  “那是你欠妈咪的。”以诺直小小的⾝子说。“是我们从小到大所花费的钱,有些是我估算的,不过应该相去不远。妈咪是个慷慨的人,应该不介意去尾数,算你九百万整。”

  尽情和曼妮一起倒菗口气。

  这…太劲爆了!

  大家都好奇闻人会有什么反应,但他的反应却出乎大家意料之外。

  他笑了。是那种每次他找到感‮趣兴‬的事情时会露出的那种笑容。

  “你不让我见到你妈咪,却想帮妈妈讨回应有的钱?你这小子倒有两把刷子,但你怎么确定我愿意付?”闻人的眼睛闪闪发亮。

  “你可以不付,但我们心中也有个帐本,会记在我们兄妹俩的心中。”

  闻人仰天哈哈一笑。

  “好,冲着你这个难但也豪慡的小子,明天放学你来拿支票。”

  以诺愣了一下。“你确定?不要反悔哦!”“小子,你对自己答应过的事会反悔吗?”闻人回问。

  以诺起小膛。“当然不会!我是男生。”

  “那就是了,而我是男人。”

  眼前的局势演变至此,完全出人意料。曼妮和尽情换一个眼神,相当有默契地决定,明天放学时间绝对不会出门,肯定要留下来看这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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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湛也要是那种会等着被看笑话的人,那天就要红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这些“亲爱”室友了,如果他傻得把事情拖到隔天,那届时来看热闹的可不仅曼妮和尽情两个了。

  “天要下雨啦?你竟然在这种时刻是清醒的。”尽情对着走出房门的闻人说。

  基本上闻人湛也是那种早上要睡到中午,三更半夜不‮觉睡‬的人,尽情都笑他比他这个正牌作家更像作家。事实是,闻人要看世界各大股市的动态,才会有这样的工作时间。

  他们住的这栋平房,虽看起来像古迹,房间內也都是古老的骨董家具,但是闻人的房间可不同了。他等于是搬了一套视讯设备在房里,每天透过网路和视讯设备工作,从来不到原嵩去报到,所以他这个总裁才能保持这么久的神秘感。

  “我要出去了,早餐帮我留着。”闻人湛也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哪有什么早餐,你从来不吃,所以没有你的分。”尽情皱皱眉,发觉他今天有些怪异。很少开车出门的闻人竟然拿着车钥匙,真是透着古怪。

  闻人可不管尽情探究的眼神,他的心思若是能轻易让人猜得到,就不像是闻人湛也了。

  他开着车来到昨天的社区,停在社区⼊口处,看看表,时间还早,应该等得到人。

  昨天下午他偷偷跟着以诺和薇宁回家,很快地便知道他们住在这个社区,今天他就是来个守株待兔,看看到底这两个孩子的妈是谁。

  他实在想不出来他可能让哪个女孩‮孕怀‬,不过薇宁那双眼眸却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也有双灿亮的眼眸总是仰着头这样看他,其间单纯的崇拜,让那双眼闪动着熠熠的光芒,那双眼…

  记忆的扉页被翻动起来,就在他将要抓到什么的时候,两个孩子的⾝影忽地出现在视线內。

  “下午放学要去吴妈妈那边吃点心吗?”罗湜澄弯下⾝问孩子。

  “不要,我要吃⽔果布丁。”薇宁马上喊。

  但是她马上得到哥哥用力的一掐。“我可以带薇宁去买,妈咪不用担心。”

  “那放了学早点回家哦!”湜澄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出社区。

  闻人湛也开着车缓缓地跟在后面。

  早该想到的…

  薇宁那双眼家极了湜澄!

  当年的湜澄总是拿那样一双晶灿的眼眸看着他,那样的专注、单纯、毫不掩饰的爱意!让他多么有被爱的満⾜感。只是!当时的他怎会轻忽地错过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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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孩子送进校门,罗湜澄边过马路,脑中转的净是等一下要去处理的公事。要先去仁爱路看一家店面,然后进工作室写企划案…

  正想得⼊神,她面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她仓皇地向及时扶住她的人低声道歉。

  “你走路还是这么不专心哪!”

  这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让湜澄整个人僵住了,她不敢抬起头来证实,这声音中的悉感是出于她的敏感,还是…

  “澄澄,好久不见。”闻人湛也的手依然扶住她的手肘,舍不得指下肌肤的美好‮感触‬。

  “你…”罗湜澄抬起头来,面对着闻人湛也那张咧着嘴、笑得非常灿烂的脸,她的心脏在腔中狂擂了起来。

  “怎么,不认识我啦?真是令人伤心哪,好歹我也曾是你的男朋友。”

  湜澄看着闻人湛也那悉的脸庞,这么多年没见,他的面容多了分坚毅。她曾自以为的潇洒此刻跑得无影无踪。原来从电视中看见,和亲自见到人是如此的不同,此刻的她慌得不知如何面对。

  “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早饭?”闻人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让她镇定下来。

  湜澄果然很快的回复。“我吃过了。”

  “那陪我喝杯咖啡?”

  她犹豫了一下,心知今天是无法轻易躲过了,再说⼲么躲?她又没有对不起他,只除了“忘记”跟他说他们共同有了一对儿女。

  她点了点头,上了闻人的B,十分钟后两人就在一家餐厅坐下来。

  “你好吗?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你,你満有成就的。”湜澄已经镇定下来了,现在她已经能用老朋友的口吻!苞他谈些没有边际的话题。

  但这可不是闻人的打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跟我说?”他难得如此单刀直⼊。

  “什么事?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总不会是我欠你钱忘了还吧?”她紧张地看着他,在心中安抚自己不要自了阵脚。

  这么多年不见,她的自尊不容许她显露出他对她、永远减低不了的影响力。

  闻人湛也叹了口气。“澄澄,在你面前我不喜迂回那一套,我知道以诺跟薇宁的事了。”

  湜澄睁大了杏眼。

  他凝视着她的面容,就是这双眼,让他即使经过十年仍难以忘怀。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眸,每个线条都那样恰到好处,而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瞳总给人一种纯净的感觉。

  湜澄喝了一口咖啡,躲开他过于‮热炽‬的眼神。她在心中告诉自己…

  罗湜澄,你不要傻了!当初他不曾爱过你,现在更不可能,不要执不悟!

  “你怎会知道?我…”

  “你从来没想过要告诉我这件事吗?”闻人不知自己是不是该生气,他昨夜整晚没睡,都在想这件事。

  “不是没想过,但是我不会处理这种情况,你知道的…很尴尬。”其实她是不想再跟他有所牵连,因为她没有把握不会再爱上他!

  闻人也知道就算她要找,也很难找到他,这些年来他把自己隐蔵得很好。

  “当年为何不告诉我?”

  “你出国了,记得吗?”她掀起眼廉,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怨怼!但是太快了,快得他来不及确定。

  “你可以找我家人,他们会联络我的。”他想起两人的恋情在他出国前不久,便已画下休止符。

  其实他要出国的时候他曾想过联络她,但自尊和一些其他的因素让他犹豫,这一犹豫就这样错过了。

  “你要我去跟你⺟亲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办不到!”她的语气有些许苦涩。

  “澄澄…”他的手越过桌面握住她的。

  湜澄挣了开来。“生下孩子是我的决定,我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你无须有任何负担”

  闻人听到她这样说,竟有些生气。

  为何她要撇得这么清,好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连!

  但是她却又生下了这么一对可爱的孩子。

  他与她的孩子。

  他从⽪夹里菗出一张没写抬头的支票,递过去给她。

  已经有点动的湜澄拿起一看,眼里马上冒了火。“一千万?这该不是在演八点档连续剧吧?”

  “你可别甩到我脸上!”闻人赶紧举起手来说道。“不是给你的,是给以诺的。”

  她瞪了他一眼,刚刚她确实是想把支票甩到他脸上。“以诺?”

  “对啊!”他点点头。“我们有个聪明的儿子!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他的声音低沈,语意里有着不可漠视的感情成分。

  湜澄顿时感觉有些心酸。确实,他与她之间很难划分得那么乾净!因为这对儿女已成为他们之间无法磨灭的牵连了。

  “他们去找你了!他们怎么找得到?”她讶异地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他把昨天以诺如何到出版社,又如何辗转被带到他家,以及如何跟他索讨“扶养费”的事都说了一遍。

  “天哪!”她捂住脸。“真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我最近看他都在记帐,我还以为他开始要学如何管理自己的零用钱,这个孩子…”

  “你不要怪他,显然他觉得要帮你这个辛苦的妈咪讨回些许公道!我反而要感谢他,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有这样一对儿女。”他说。

  湜澄痹篇他凝视着眼。“以诺是个早的孩子,而且他也比其他同年龄孩子要聪明,有时候有些事我还不知怎么跟他说,他却能反过来安慰我呢!”

  谈起孩子算是比较‮全安‬的话题,湜澄不自觉多说了些,闻人则是听得非常专心。

  这个属于重逢的早晨,就在这样的谈话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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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湜澄已经很多天没有运动了。她有运动的习惯,除非工作真的调不过来,找不出时间!否则她都会晨起慢跑。

  昨晚‮夜一‬没睡好,今天一早她就起来跑步了。

  早晨的空气清新,让她的思绪也清醒不少。她通常在这段跑步的时间想重要事情,而今天她所想的就是闻人湛也。

  看来她是⾼估自己了,她没有之前认知的释然。事实上她早该知道的,闻人湛也对她的影响力总是那么大。

  虽然分手后她用尽意志要忘了他,但多年后当她在街头看到一个跟他相似的背影,她只脑瓶在路边动地颤抖时,就知道她远比自己知道的还要爱他。

  沿着社区公园,她比平常多跑了几圈之后,才慢慢从公园跑回家。

  一上到公寓门口,她就看见斜倚在门边的颀长⾝影。

  “早,原来你去跑步了,我以为你还在睡呢!”闻人湛也的脸上有抹温和的微笑。

  她还记得他的微笑一向是种致命的武器。当年在学校,多少女生为闻人学长的笑容倾倒,他总是话题的中心。

  “你怎么来了?你就站在外面等啊?”她有些讶异地问。

  闻人湛也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几点起,怕吵了你。”

  湜澄沈默地打开门,內心却想到他依然是个体贴的人。只是她不知道,外人看闻人湛也可跟体贴一点也沾不上边,尤其是他那群同居的室友们,打死他们也不相信闻人会是个体贴的人。

  “孩子们还在睡,你先坐。”她开了门进到客厅,有些紧张地说。昨天她答应过要让他见孩子。

  闻人打量着这栋公寓,公寓的屋龄不小,但三十几坪大的空间打理得很乾净。空间有效地被利用,摆饰的用⾊和摆放的样子看得出她的用心。

  “不愧是学美术的,房子弄得很舒适。”闻人说。

  她笑笑。“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念过美术了。”

  她走进孩子的房间,打开门轻声叫着:“以诺,薇宁!起了!”

  以诺很快的眼坐了起来,薇宁则是动了动又埋进棉被里。

  “你来做什么?”以诺不⾼兴地冲口问。

  湜澄讶异地循着以诺的视线;发现闻人跟着她进来了。“不可以没礼貌!”

  “是爹地耶!”薇宁也醒过来,坐起来⾼兴地说。

  “他才不是。”以诺凶了妹妹一句。

  湜澄开始觉得头痛。“你们快起来刷牙洗脸,弄好后到客厅来,妈咪有事跟你们说。”

  二十分钟后,两个孩子进到客厅。

  “你们坐下。”湜澄一让两个孩子坐到闻人对面。“我想你们都知道他是谁了。他是你们的爹地。”她宣布道。

  “妈咪,那我可以叫他爹地吗?”薇宁眨了眨眼问。

  “当然,不然要叫什么?”湜澄讶异地问。

  “哥哥说不能…”她又被以诺瞪了一眼。“我又没说…”

  “以诺,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湜澄也注意到以诺的敌意了。

  “没有,妈咪。”他抿起嘴,摇‮头摇‬。

  湜澄当然不相信,但她不打算现在问他。“那你们去整理好书包,准备吃早餐了。你们爹地帮我们带了早餐。”

  “是⽔果布丁吗,爹地?”薇宁期待地问,人已经不怕生地坐到闻人⾝边去了。

  “不是,但是是好吃的蓉⽟米粥。”他抱起薇宁,开始有了一种为人⽗的踏实感。

  “真的哦!也是昨天那个叔叔做的吗?”

  “是啊!”“他好厉害哦!他做的东西都好好吃,不像妈咪只会炒青菜,连蛋糕都不会烤!”薇宁说。

  “薇宁!”湜澄困窘地瞪了女儿一眼,这小表竟然拆自己老妈的台!

  闻人也不客气地哈哈一笑。

  “好了,还不快去准备,等一下迟到了。”湜澄赶紧催促着。

  没多久四个人一起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吃完早餐湜澄收了碗进去厨房洗,薇宁也回房间去绑头发,只剩下以诺跟闻人对坐。

  “小人,你怎么找到我家的?”以诺问声问。

  闻人耸耸肩。“这对我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我可以请问你一件事吗?”他话锋一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冒?”

  他立即得到儿子横眉竖目的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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