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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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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恋爱!

  才说再见,就开始忍不住想见面,哎呀呀…

  女歌手清亮⼲净的声音唱出恋爱的心情,那旋律让人朗朗上口,总能引人跟随哼唱,但歌词里的感情,没尝过的人会懂吗?

  以前他是真的不懂,现在哼着哼着,却忍不住点头赞同字里行间那种恋恋不舍。说再见,就忍不住又想见她…

  好像是件惨事。

  如果她知道他这么卑,一定会露出好喜悦好人的甜笑,然后赏他一句“谁给你机会恋上我的”或是“你资格不符,下辈子请早”之类的调侃。

  还是觉得自己好,在已经预料到她会有的反应后,他竟然还是觉得那样的她満可爱的,真的好

  “季老大,我来领款的。”

  “事情办好了吗?”

  “一切都照你代的,一百多公分⾼的绒⽑娃娃,重的哩。”

  “签收人呢?”

  “姚喜容。”阿猴递出签收单,上头落款的大名也正是季天城特别要求的。

  瘫赖在沙发上跷脚的乔均本来正闭目养神兼胡思想,在听到“姚喜容”三字时睁开双眸,撑起手臂觑向正在付货款的季天城与收款人阿猴。

  “有什么事情是我该知道而不知道的?”他眯眼,危险地扫向两人,有什么关于“姚喜容”的事情是不先透过他的耳朵,两人在私相授受⼲些什么小人勾当呀?

  阿猴收下两千元大钞,脸上贪财的笑还是很明显,转向乔均也不见收敛。“乔老大,这回你要好好谢谢我罗,我挑那只娃娃挑了好久,是韩国兔的仿冒品,不过我阿猴拍脯保证可爱啦,一定让姚喜蓉満意的不得了。”他一脸邀功,双手在相摩,看来像在等乔均丢一骨头给他当奖赏,再摇尾巴谄媚地汪汪两声。

  “谁要你送娃娃给姚喜容的?”谢个庇呀,他连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

  “是我。”季天城收起⽪夹,在沙发上挑了个小空位塞⼊他⾼大的⾝形。

  “姚喜容生⽇?”消息这么灵通?连他都不清楚姚喜容的出生年月⽇,季天城已经摸透了吗?

  “不是吧。”季天城也回个很不确定的答案。他没‮趣兴‬去调查她的⾝世,而且她又不是什么明星艺人,杂志一翻就有一长串的个人基本资料供他查阅。“我只是对某件事情抱着疑虑,送个娃娃去证实一下。”这两千大洋也是花得有目的的,可不是单纯替乔均把妹妹。

  “什么疑虑?”

  季天城笑而不答,再开口却是抛出另一个问题。“放学后要不要一块去崇恩校门口看好戏?”

  “有什么好戏可以看?”一提到崇恩,乔均几乎是直接想到小⻩飞鸿,想到她说话时不经意摇动的小脑袋及那古人似的耝辫子,也想到她若即若离的笑容和疏远态度,更想到她昨天连句再见也不留,甩头往捷运站闪人。

  “去看看‘姚喜容’收到以你名义送去的布娃娃时,脸上会有多惊喜的表情,会不会感动到接受你的情意。”季天城意有所指。要暗恋一个人总得先认清楚暗恋的对象吧?他和乔均不同,要他掏心挖肺地对一个女孩子付出感情,他一定会先将女孩子的祖宗八代全查个清楚,绝不会像乔均连女孩子是圆是扁是好是坏都没搞懂就恋成这副蠢样。

  乔均可⾼兴不起来。

  绒⽑娃娃送给姚喜容…不就表示小⻩飞鸿也会看到吗?凭她们那群娘子军的情,还以为姚喜容会将这种事暗杠起来不让人知道?再说,一百多公分的巨型娃娃可不能放口袋蔵起来,那么明目张胆,瞒得过人才怪。

  她要是看到了,心里做何感想?会不会…很生气?

  以前向来对季天城所有决定及行动都抱持着默默支持的乔均,生平头一次痛恨起他的自做主张!

  季天城正好坐在乔均长腿可及之处,他毫不客气地踹出一脚,但季天城早有防范,一个起⾝倒茶的动作轻易化解危机,乔均不放过他,跳起来揪住他的领子,

  “这种事为什么不用先跟我商量!”

  “大乔,我是为你好。”别把口⽔当火焰噴过来。

  “擅自用我的名字送礼物给姚喜容叫为我好!”那哪天用他的名字去诈财不就要他叩谢他的大恩大德?

  “如果事情如我所想,你一定会非常感谢我,到时候我不会要求你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地谢恩,只要办一桌两万的请我就好。”兄弟一场,他不会太为难乔均的。

  “你最好呑得下去。”乔均冷哼两声。要是到时候季天城玩的把戏不能得到他的认可,他会打得他和⾎咽下!

  “你到时别抱着我又亲又吻又说爱我就好。”季天城仍自信満満。

  一个小小的试验,说不定可以解除他的疑虑,又可以给乔均一份大惊喜。

  …。。

  崇恩女中‮生学‬会室的会长宝座上坐着一只纯⽩的啃萝卜兔布偶,不审文件、不办正事,大剌剌地霸着主位,而正牌的‮生学‬会长被赶到一旁的角落去审查这回季刊要花费的预算。

  “哇,好大的娃娃噢!”苏小巧一进来就双眼一亮地朝大娃娃飞扑过来,一面嚷着好可爱,一面又磨又蹭,像个惊喜十⾜的小女孩,也不在乎那娃娃是不是送给她的,就将垂涎的口⽔朝娃娃脸上擦。

  “容容,谁送的?”苏小巧拨了空含糊发问,脸蛋埋在绒⽑里,罢不能。

  姚喜容手边的动作停顿了两秒,但是她实在掩饰得太⾼明了,或许也该说苏小巧无心去察觉她的异样。

  “乔均。”姚喜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沉、有些哽,不似往常那种轻快自得的笑嗓。

  “送你的吗?”好好噢,她这辈子还没收过这么大只的娃娃呢。

  “送‘姚喜容’的。”方如意端着马克杯进来,将杯子搁在姚喜容桌旁。“容容,麦片泡好了,快吃。”

  姚喜容没开口道谢,因为怕反常的声音怈漏了太多情绪,她只给了方如意一抹感的甜甜笑容,乖乖将早餐给囫图呑下。

  “乔均在追你吗?”苏小巧没听出弦外之音,只知道一个男人不会无端端对女孩子献殷勤,不是有目的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哇,好大的娃娃噢!”第二声惊呼来自于甫开门进来的韩轻纱,接着她做出和苏小巧同样的动作,和苏小巧争抢布娃娃的拥抱权,只不过苏小巧是赞叹娃娃的可爱,韩轻纱却是在心里的计算机按了个数字…这娃娃一脫手,就是一笔大进帐。“送谁的?”

  “送你的,小纱。”姚喜容突地说道。

  “送我的?真的假的?”韩轻纱眨眼的无辜样何只‮纯清‬可人,简直是不食烟火的圣灵了,再加上光彩夺目的熠亮眸光,请直接把这号美女供上神坛让人膜拜吧。

  “容容,这只娃娃不是乔均要送你的吗?”苏小巧很惑。

  “他是要送给假冒‘姚喜容’的小纱,所以当然娃娃就是归小纱了。”姚喜容边说边将手里的文件给方如意。“如意,这回季刊要加上彩页,成本方面你请印刷厂估价给我们,找个四、五家来比价看看,估价单出来后我们再来讨论。”

  “呀?原来不是指名要送给我的噢?”韩轻纱好失望,还以为今天晚上去摆地摊时可以顺便将这只‮大巨‬娃娃出清。“容容,别人送你的礼物我不能收。”卖掉也会有內疚感的,她有她吝啬爱钱的原则。

  “小纱,那是乔均要送给你的,只是他以为你是我,才用‘姚喜容’的名义送过来。”就好比今天乔均送来一袋署名给“韩轻纱”的炸葯,她也会毫不考虑认为那袋炸葯是要炸死她,而非正牌“韩轻纱。”“至于你要怎么处理这只大娃娃,就是你的自由了。”她当然不认为韩轻纱会将这种看起来商机十⾜的玩偶供在上暖,⽩⽩浪费。

  “是这样吗?”韩轻纱寻求其他人的意见,其他人也只是回给她同样疑惑的眼神,再一块转到姚喜容⾝上。

  “当然。”姚喜容低头在菗屉中寻找立可⽩,这个角度正好蔵住她所有表情,让她可以不用装笑,至少轻松许多。“如果不是你这个‘姚喜容’顶替,哪可能换来这么大只又可爱的娃娃,要是换成我,乔均别送颗手榴弹给我就哈利路亚了,如果我还和你争,那我就太说不过去了,我还没谢谢你一直帮我,娃娃就当借花献佛,送你抵债罗。”

  而且,她想乔均也会比较希望是轻纱抱着娃娃出现吧?如果拿娃娃的人是她,说不定他又要跳出来吠人了。

  再说,这种送错人的娃娃,她宁可不要。

  “万岁!”韩轻纱⾼举双手呼,俏脸因为笑意而更加美丽。“大家说,这只娃娃要多少钱卖掉才划算?一千块好不好?会不会太黑了?”还是要再黑一点?呵呵。

  “呀呀,要卖之前再借人家抱一下啦!”苏小巧哇哇大叫。

  “你不要弄脏罗!脏脏的会卖不出去的!”韩轻纱哀叫得比她更大声,只差没叫苏小巧先去全⾝洗⼲净再来摸。

  “容容,你确定不让乔均知道你才是姚喜容吗?”方如意不像苏小巧、韩轻纱一样只将注意力放在大玩偶⾝上,缓缓拉来一张椅子,在姚喜容右边坐下。

  “谁在乎这种事呢?”姚喜容反问。

  “就算乔均喜的人是小纱,他也有权知道他喜的人到底是谁?”而容容也该给自己一个正视心意的权利。

  “那是他的问题,而不是我该告诉他的吧?我没有这个义务。”再说,她也没有刻意隐瞒,若他有心,花一点点的功夫就可以查到了不是吗?

  姚喜容盯着桌上的会议资料,假装看得非常认真,实际上字里行间写了些什么、讨论了些什么,没有一个字跃⼊眼帘。

  方如意隐约知道这个来得突然的布娃娃绝非单纯的礼物,俗话说“礼多必诈”也许…只是也许,这个娃娃是用来测试姚喜容‮实真‬⾝分的工具,当然,乔均不见得有那个脑容量来想诡计,但是他⾝边的季天城就很难说了,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和她同类型的家伙…

  “我真不知道该说是你在玩弄他,还是你在玩弄自己。”

  “玩弄这种指控太严重了,是他希望我不是‘姚喜容’,我这样不是更顺他的心意吗?”

  赌气味又比前一次更浓了,太容易被嗅出来。方如意微笑“但是不管怎么说,你是姚喜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管他到底是喜小纱还是‘姚喜容’既定的事实也不可能动摇。”

  是呀,所以他会失望也是必然的结果吧?当他知道原来让他有好感的“姚喜容”不是漂亮的韩轻纱而是她,他的暴怒,她已经可以想像了…

  真不要脸,长得那副模样还叫别人来顶替你,伪造自己完美无缺的假象,简直令人恶心!

  他会这样骂她吧?恶狠狠地瞪她、摇她、揪她领子、扯她辫子。

  然后她回给他的,会是一记过肩摔或是一脚,视他当时情况是站在她前后左右哪个方位,方便她用什么招数撂倒他。

  接着呢?

  她想像得到他的暴怒,那她自己呢?那时的她,又会有什么情绪?

  似乎有些眉目,又不想太去深掘,怕呼之出的答案让她觉得窝囊。

  姚喜容低叹,连声音都是飘忽的,在苏小巧和韩轻纱发出的噪音间,轻而易举被掩盖,只给坐得离她最近的方如意听明⽩。

  “如意,我不想骗你,说实话,我没勇气说。”

  在她脑中演绎完短短的“真相大⽩”短剧后,让她更没勇气了,或许⽔落石出的那一天,所有的情况都会大扭转…扭转成最差劲的情况,不是他噴火烧死她就是她将他打成残废,不管是哪一种,都会登上报纸的社会版。

  “你怕什么?”

  她讨厌自己胡思想,但又阻止不了脑细胞的活动,唉!姚喜容轻叹“我不知道,好像没什么会怕的,却又不想去触碰什么…或许,我怕他知道事实后,眼底毫不掩饰的失望吧?”

  她在心底小小希望,当乔均知道她是姚喜容时,眼中不会有太明显的不屑,否则…她很可能会忍不住再踹他一脚。

  “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你在意他的。”

  姚喜容侧首,与方如意四目相对。

  方如意这句话并没有夹带多少火力,也不会让她听得満脑子轰隆隆作响,因为这项认知,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明说。

  是的,她在意他。

  …。。

  崇恩校门口今天很热闹。

  放学的尖峰期已过,平常到了这种时候,校园应该只剩小猫两、三只,所以‮生学‬会的娘子军们向来都等到尖峰期后一段时间才会离开学校,一方面是先在会办里处理事务,一方面是省得和其他‮生学‬人挤人、汗臭融。

  可是今天校门口围了不少‮生学‬,反常到连学校修女都出面关切。

  五个女孩子远远就在川堂看到校门口的騒动,盛况颇像前‮生学‬会长邀请摇宾歌手来学校圣诞晚会唱开场的热闹程度。

  “今天有办什么活动吗?”纪扬波一头雾⽔地从背包里掏出行事历翻查。

  “没有呀,学校活动哪一项没经过我们的安排?”方如意一颗脑袋可以详细记下一整个月的行程,所以在纪扬波还没翻到今天的⽇期时,她已经先否定了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在卖什么好玩的东西呀?”苏小巧倒是往玩乐的方向去猜想。

  “卖东西卖到我们校门口,你不觉得太夸张吗?”要是可以在校门口摆摊,她韩轻纱头一个报名,光卖讲义就赚翻了,要是再卖姚喜容的各科笔记,她一整个月的生活费还怕没着落吗?

  五个人又走近了些看,不过不需要费太多功夫猜测,她们已经看到了騒动的源头…

  娇小可爱的女生人嘲中,鹤立群地掺了几颗突起来的脑袋,其中最醒目的,是红似火的发。

  “是他们。”方如意道。

  苏小巧本来还因为⾝⾼不够而在川堂阶梯上死命的往上跳,就为了多看十公分的⾼度,然后在看到那群黑脑袋的其中两颗时很明显地倒菗凉气,开始很窝囊的将⾝躯蔵在柱子后头,避免自己被发现的危机。

  乔均、季天城、君清霁、石麒、石麟在此时也将目光移来,两派人马小小一回眼神较劲。

  “战吧,姐妹。”姚喜容甜甜一笑,指挥娘子军们勇往直前,两方各自排除万难,逐步靠近。

  “方同学,又来打搅你们了。”男方‮出派‬来说话的人还是季天城,否则指望乔均和两只媲美石雕像的圣兽兄弟,别人还以为他们是来砸校的哩。

  “季同学,怎么有空过来,有事?”女方‮出派‬的代表是方如意。

  “说有事也不算,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你们没先通知一声,我们好把事情推掉,现在恐怕没办法,我们要去采购这个月底姐妹校‮生学‬会学术座谈的用品。”

  她语气中的拒绝已经够明显了,季天城还是装傻。“我们可以一起去,反正有男孩子奴役不是更好?”

  这厢一来一往在打官腔扮笑脸,季天城⾝后两尊除了呼昅外就像假人一样的石家兄弟突然有了动作,同样伟岸⾼大的⾝躯如豹子般往蔵在柱子后屏息的苏小巧方向移动,苏小巧一声惊呼,先是“你们不要过来”到后来“你们放开我”的声声惨叫,不难知道她又落⼊敌手。

  君清霁则是和韩轻纱闲聊起来。

  至于乔均,他先是冷冷凝觑双手环抱巨型布娃娃的韩轻纱,眉峰拧成数道紧结,搭配上火红的发⾊,看来有几分怒焰⾼张的味道,那双并没有卸下不悦的黑眸缓慢地移到姚喜容⾝上,即使姚喜容对他绽出一个不带真诚的甜藌假笑,依然抚平不了他看来相当不⾼兴的神情。

  这就是真相,抱着娃娃的人就是“姚喜容”他早就该死的知道了的事实!

  不该听信季天城的胡言语,说什么他怀疑姚喜容的⾝分有误,送只娃娃过去,再一群人堵到校门口去看抱着娃娃的女人到底是哪一个,结果不就是这样吗!

  感觉到背后传来烫人的熊熊眼神杀气,季天城知道自己回去吃不到排翅了“排头”倒是不会少他一份。

  姚喜容走到韩轻纱⾝边,跟她低语了几句,就见韩轻纱漾起更甜美的笑容,点了几回脑袋,向着乔均走过来。

  “乔同学,谢谢你送我这么可爱的布娃娃,我好喜噢。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韩轻纱笑得很努力,因为姚喜容说笑得越灿烂,给她的“打工费”就多加五十块。她悄悄朝⾝侧比了个“OK”的询问手势…这样够不够?她还可以更灿烂噢。

  “不客气。”乔均答得很僵硬,目光没离开姚喜容⾝上。

  他对姚喜容此时的笑容忍无可忍,做什么笑得那么冷淡和…満不在乎!

  乔均大步向姚喜容走来,一把就扯住她的纤细膀子,废话不多说地将她往校外拖。⼲嘛还学季天城那套拖拖拉拉的虚与委蛇,直接带走就好了,客气什

  “你会害我被记警告的。”枉顾校誉,与异有过度亲密举止,而且还是在校门口,当着众师生眼前和他拉拉扯扯,太明目张胆了!不过说归说,姚喜容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挣扎,⾝子几乎是让他提着走了,远远将娘子军抛在⾝后,拉开越来越长的距离。

  “你们学校的‮生学‬如果在校门口和外校生⾆吻,会被记什么?”

  “小饼吧。”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她没试过。

  “那你最好把嘴闭上,乖乖跟我走,否则我就在这里吻你!”噴火龙龇牙咧嘴地威胁人。

  她已经很乖啦,否则有人像拎小般拎住她,早就让她以自卫为由,出手将来者教训一顿…对他,她太过宽宏大量了。

  “你这次找了这么一大群人,是为了壮胆吗?”不然前几回都是他单匹马独⼊敌营,这次找了帮手,让人不得不做此联想。“送布娃娃给容容是不用壮胆的,她很喜这类东西。”因为可以替她小赚一笔无本生意,韩轻纱当然很爱。“你这次捉到了她的喜好,她对你的印象应该会加好几分,恭喜你了,请继续努力噢。”她顺手在他肩上烙下几回鼓舞的支持。

  她这番话,简直比乔均听过最耝鄙的脏话杀伤力更強大,就算今天有个人手执扩音器在他面前痛骂他一小时,也不及她短短几句来得令他火大。

  “不过你现在捉住我的凶狠模样,会让她讨厌噢。”所以快快放开吧,因为他的力道非常大,的确让她感到不舒服了。“你不怕我在她面前说你的坏话,把你残存的形象全给摧毁掉?这样你想让她将你列⼊男朋友名单可是难上加难,毕竟我和她姐妹一场,我说的话绝对具有影响力。”想女朋友,头一件事就是巴结她的死不是吗?

  “有本事你尽管去做你的抓耙仔!”他冷笑一声。

  “你不怕她讨厌你?”看他的表情很像准备杀她灭口,所以才敢撂狠话叫她去做“抓耙仔”打算在她开口告密前将她解决掉。

  “就算她恨死我又怎样!”他本不在乎。乔均很惊讶地发现,他一点也不在乎。

  “姚喜容”⾼不⾼兴、开不开心,本就影响不了他⾼不⾼兴、开不开心,就算她讨厌他又如何?他也没努力想做什么让她喜的事呀!就连送布娃娃都是季天城的主意,为的也不是讨人心,不过是个有计画的小测试。

  他只在乎小⻩飞鸿会用什么神情面对他,只要她越是无动于衷,他就越是着急跳脚,至于她爱去跟谁密告他的恶劣形象,打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考量里。

  “你不在乎?”姚喜容侧目觑他,因为⾝⾼的差距,让她的目光最先落在他紧绷的下颚,像块硬石一样,有棱有角。

  乔均对上她的眼。“我比较在乎你看到那尊布娃娃送到她手上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姚喜容没想到他有此一问,先愣了一秒,确定他仍在等她回答时,她有些迟钝,但没让他看出她的反常。

  “哇!好大的娃娃。”她给了一个最正常的答案。

  “赞叹词请省略。”这种十个人里有九个半会做出相同开场的抄袭对⽩,毫无创意,老套至极,他没‮趣兴‬听。

  姚喜容继续发表心得感想。“送谁的呀?哇,送容容的噢?谁送的?乔均?乔均是谁…呀,乔均不就是上回被我踹了两脚的千叶‮生学‬会长?不好意思,一时之间忘了,因为我一直都叫他噴火龙的。他送娃娃给容容噢?看不出来耶,他看起来満耝心的,送这种东西感觉很不搭嘎,感觉他应该送些手榴弹或是冲锋。这只娃娃不便宜吧?我上回看到这种造型的‮机手‬吊饰就要一百二,如果体积和价钱成正比,这只几百倍的‮大巨‬娃娃⾝价惊人噢…”“我不是要听这个!”他喝断她。

  真难取悦耶。姚喜容⼲脆问道:“那你想听什么?”说出来让她做个参考,她好顺着他的意,说出他想听的话。

  “你…”你什么呢?你有没有看到眼红吃醋,气我送她没送你?有没有想揪住我好好痛打一顿,大声斥责我存的是什么狼子野心,又是招蜂、又是引蝶的…

  这种恶心巴啦的话他说不出口,最多只能草率地问:“你有没有很羡慕?”

  姚喜容抿着,虽然弧弯得像上弦月,颊边浅浅的梨涡也没消失。有!她羡慕到咬牙切齿,收到布娃娃的第一反应就是到处寻找剪刀来料理它,准备将它拆回最初的破布与棉花。她更讨厌他那句炫耀似的问话,她不得不剖开心扉检视自己的喜怒!

  “羡慕?还好啦,以后我也叫我男朋友送我就好了。‮寸尺‬小一点没关系,心意有到就好。”她像不认输的孩子,非要和他比出⾼低输赢不可。

  “男朋友,你有吗!”他握在她臂上的手劲不自觉加重,也更将她扯进自己的怀。

  “总会有的。”

  “上回那个在牛排店门口慡约的家伙?”难道她还没记取教训,又和那种家伙死灰复燃!

  火气这么旺做什么?看轻人吗?

  “除他之外,我还是有许多机会认识未来的社会精英。别忘了,学校最优良的品种几乎都集合在‮生学‬会,而我最常接触到的团体就是各大院校的‮生学‬会。”

  呀,忘了补充“学校最优良的品种几乎都集合在‮生学‬会”这句话是视各校情况而定,譬如私立千叶⾼级中学就是例外中的最大例外。

  “总会有一个欣赏我的人出现。”她微微扬⾼下巴。“就算他不觉得我美动人,他一定会看到属于‘我’专有的长处,我在等的人就是他。”

  无形的男人,浮现在乔均的脑海,那是个陌生的模样,完全让他想像不出来的男人,那男人轻扶着她的肩,换得她的微笑,不像他与她,总是针锋相对、总是说没几句好话,那男人,就要从他手中将她抢走…

  那个她在等待的人!

  他觉得胃里的酸⽔全沸腾了起来。

  姚喜容只觉⾝子被提得更⾼,钳制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像是火烫的桎梏,扣锁得好牢好牢,冷不防的,她的长发辫教人朝脑后一扯,硬她后仰,那股霸道的力量虽不至于扯痛她的头⽪,但是如果她坚持顽強抵抗,那股蛮力也誓不甘休地准备和她长期抗战,她要是识相点,就该放弃一切挣扎,认命接受…

  他烙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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