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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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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

  暗巧盈闭着眼,连呻昑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吊在墙上,背后布満着⾎淋淋的鞭痕,那是方才那位可怕的姑娘打的。

  她不知道那位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说西门彦廷是她的男人,她说她抢了她的男人?

  不是的,西门彦廷说过要她当他的娘子,要她安心的喜他,他不会骗她的,他绝对不是那个可怕的女人的男人…

  无力的垂着头…她好痛啊…“呜…西门彦廷,你…知不知道…我快死了…”傅巧盈虚弱的呢喃着。

  好痛呵!她好后悔,为什么要和西门彦廷赌气,为什么要冲出客栈,这趟南下之行,他本来就是为了工作,是他好心才带着她,她竟然还这么任!她真是活该,西门彦廷一定生气了,一定不管她的死活了…

  她好想昏过去了事,但是她老是痛醒过来,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她没概念,只觉得每一刻都像是一辈子般漫长…

  也许她就要死在这里了,那么她的一辈子其实也短的可以了!

  呜呜…她为什么这么可怜?呜呜…

  在管庭和雷风的带领下,西门彦廷很顺利的来到地牢,看见被吊在墙上的傅巧盈之后,他倏地感觉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梗着般,双眼斥红,充満杀人的望。

  “巧盈…”他马上上前,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巧盈,巧盈…”他焦急的唤着她。

  “痛…”傅巧盈虚弱的低呼。西门彦廷感觉到自己的手抹上一片热,缓缓的将她转过⾝,旋即倒菗了一口凉气。

  “天啊!”痛苦的闭了闭眼,他简直难以相信她竟受到此等‮忍残‬的刑求!为什么有人能这么‮忍残‬的对一个无冤无仇、手无缚之力的姑娘家下这么重的手?!

  他不会轻饶慕容吹雪的!绝不!

  “西…门…”傅巧盈费力的睁开眼,真的是他吗?他来救她了?他不生她的气吗?“对…不起…”她哭着。

  西门彦廷的心狠狠的一揪,鼻头酸了起来,她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她还对他说对不起?!

  “是我不对,我不该言而无信,巧盈,我这就把你带出去,你撑着点!”

  暗巧盈本没听见他说的话,此时的她已经陷⼊昏。“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的呢喃着。

  西门彦廷強忍着心痛,以及差点落下的泪,小心翼翼,怕碰坏她般的将她抱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他不知道是在安抚她,或是在安慰自己。

  “西门公子,请跟我们来。”管庭红着眼眶带路。

  将他们带出慕容山庄之后,两人单膝跪地。

  “对不住,西门公子。”

  西门彦廷眼底充斥着冰冷又嗜⾎的风暴。

  “今⽇的一切,敲响了慕容山庄的丧钟,念在你们帮了我的份上,劝你们马上离开慕容山庄,一个月內,我会让慕容山庄成为历史!”他冷酷的说着,慕容吹雪该死!而让她如此蛮横霸道的靠山更该死!他倒要看看,当慕容吹雪连一粒米都吃不到,连一件⾐服都没得穿时,她还要如何蛮横起来!

  冰霜般冷酷的宣言,尚留在空气中,一眨眼,他已经抱着傅巧盈飞掠而去,消失在他们面前。

  避庭和雷风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慕容山庄能不能度得过此次的劫难?

  …

  为了给傅巧盈更好的照顾、更舒适的环境,他们住进了凌霄别院。

  “好痛…让我死…”傅巧盈发着⾼烧,昏中痛苦的呓语着。

  三天了,西门彦廷不眠不休的守在边,担心趴着的她睡不安稳弄痛了伤口,望着那片雪⽩冰肌变得如此惨不忍睹,他就涌起将慕容吹雪碎尸万段的冲动!

  大夫说了,伤的太重,她的⾝子又太纤弱,恐怕熬不过来,如果烧退不下来,人清醒不了,那就要有心理准备。

  “少爷,少该喝葯了。”司武红着眼,端着葯进房,不知道这碗葯的下场,会不会和前几次相同?因为少本无法呑咽任何东西!

  “给我。”西门彦廷接过葯,仔细的吹凉了之后给司武,再小心翼翼的扶起傅巧盈。

  司武靠近边,让少爷拿着汤匙喂少吃葯,可是…那葯却从少嘴边滴落了,一滴也没进嘴里。

  “怎么办?少还是吃不下葯。”司武担忧极了。

  “巧盈,乖!你得吃葯才行啊!”西门彦廷痛心的低喃。可是如同这三天的情形一样,一匙又一匙的葯汁依然进不了她的嘴。

  “巧盈…”他无措的唤,随即接过葯碗,举碗就口‮住含‬一口葯。

  “少爷?!”司武惊喊,愕然的看着少爷低头堵住少

  西门彦廷以口哺喂,当葯汁又要回流时,他以堵住,终于,咕噜一声,傅巧盈呑下了。

  “啊!太好了,少呑下了!”司武哽咽的喊。

  西门彦廷眼底有着一丝释然,就这样,他一口一口的喂葯,花了近半个时辰,一碗葯汁终于全数进了傅巧盈的嘴里。

  “太好了,葯喝下就有得救了,少一定会没事的。”司武哽咽的说。

  将傅巧盈轻轻的放回上,西门彦廷起⾝走到厅外,瞪着闻黑的夜⾊,久久,从怀里拿出一枝蜂炮。

  “司武,对空发这枚蜂炮,然后退下,不许任何人接近雱雪阁。”

  “是,少爷。”司武接过蜂炮,退了出去。没多久,夜空中响起一声蜂鸣,一道火焰般的亮光窜向空中,旋出一个骷髅形状之后,渐渐隐匿。

  “这…是什么啊?”司武惊愕的望着空中,喃喃的自问。

  猛地回过神来,想起少爷的代,马上离开雱雪阁,并且遣退了待命的仆从,整个雱雪阁瞬间变成一座空城。

  西门彦廷坐在厅里静静的等待,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厅內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一名黑⾐蒙面男子,男子的手背上刺有骷髅图案。

  “奉殿主之命,寻阎罗令而来,西门公子有何吩咐?”

  “有一件事要委托阎罗殿去办。”西门彦廷冷声道。“除了西门家旗下的商号之外,向所有商家发布索魂令,不许任何人将东西卖给慕容山庄。”他要让慕容山庄连一粒米都买不到!

  他不会假阎罗殿之手报仇,因为阎罗殿一出手,所代表的就是死。死亡,绝对不是最可怕的报复,他要的,是让慕容吹雪生不如死!

  “一个时辰。”男子简扼地道,转⾝消失在厅里。

  西门彦廷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的起⾝走回內室,静静的坐在边守着昏的傅巧盈。

  轻抚着她毫无⾎⾊的脸颊,他的心紧紧的揪着。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她何时在他心里扎下如此深的了?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因她的与众不同而对她有点感情罢了,结果…

  “巧盈,你放心,伤了你的人,我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的。”他像是宣誓般的说。

  “呜…痛…”傅巧盈呻昑着,⾝子痛苦的菗描、挣扎,似乎想从这种痛苦的情境下解脫,却只是愈来愈痛。

  “忍着点,巧盈,别动啊!”西门彦廷赶紧庒住她的手脚,以防她躁动,又扯裂了伤口。

  “痛…让我死…好痛…西门…好痛…西门…救…我…”傅巧盈痛苦的哀鸣。

  “巧盈乖,我就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忍着点,别动!”西门彦廷柔声的安抚着,喉咙痛苦的呑咽下一声哽咽。

  “没有…西门不是…你的…不是…”傅巧盈梦呓着,辗转在恶梦中醒不过来。

  “巧盈,巧盈…”西门彦廷首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望着她痛苦的模样,他竟然束手无策!他恨自己竟然无法保护她,他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试凄!

  是谁?是谁在叫她?为什么她的⾝体会这么痛?为什么像置⾝于火炉里般灼热疼痛?她想挣脫箝制住她的手,她真的好痛,她受不了,她‮求渴‬死亡的解脫…

  “巧盈,别挣扎,你的伤口会裂开的,巧盈!忍一忍,巧盈,乖!”西门彦廷整颗心揪的好痛,恨不得替她承受这种痛楚。

  谁在和她说话?那悉的声音像道清凉的冰泉,舒缓了她⾝上灼热的痛楚,让她飘散的元神缓缓的回归正位,意识慢慢的从恍惚中逐渐清醒。

  “巧盈?巧盈,你醒了吗?”西门彦廷紧张的望着她睁开的大眼,她是真的清醒了,或是像这几天一样,只是张了眼,神智并未清醒?

  失焦的眼缓缓的转为清明。“西…门?”

  “是我,巧盈。”西门彦廷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天可怜见,在他心中她竟已如此重要?

  “好痛…为什么…我好痛?”傅巧盈痛苦的呻昑,发觉自己趴在上,想起⾝,却牵动背部的伤口,顿时一股锐不可挡的巨痛窜过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痛的全⾝‮挛痉‬。

  “别起来,你受伤了。”

  受伤?啊!她想起来了,那个可怕的女人…

  “为…什么?”她虚弱的问。

  “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西门彦廷向她保证。傅巧盈缓缓的闭上眼睛。“好累…”抚上她的额头,发现她的热度已经降下来了。“睡一下。”西门彦廷温柔的说。

  “…别走…别…离开我…”她恐惧的抓握住他垂在她手边的⾐襬。他握住她的手。“我不会走,我在这里陪你,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

  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西门彦廷发函通知西门家所有商行管事,让他们把所有的帐册全都送到凌霄别院来,好让他在照顾傅巧盈的空档时,能够进行查核的工作。

  “少爷…”司武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随即一楞,呆呆的站在原地,讶异的望着上的两人。他家少爷和少,竟然大⽩天的就…奇了,少不是还伤着,怎么可以…

  西门彦廷举手,伸出食指搁在上,示意司武噤声。他好不容易才将巧盈哄睡,这几天她趴着睡很不舒服,所以他只好把自己当作是她的垫子,让她趴在自己⾝上。

  司武点点头,退到厅外,过了好一会儿,西门彦廷才整着⾐衫出来。

  “有事?”他淡问,心思依然停留在上的人儿⾝上。她⾝上的伤发炎的情形已渐渐好转,不再动不动就发烧,大夫说她的生命已脫离险境,只要好生疗伤,仔细调养,假以时⽇定能恢复完全。

  “少爷,慕容觉求见。”

  西门彦廷剑眉微挑,哼!终于上门了。

  “告诉他我很忙,请他留下拜帖。”他今天不会见他“当然,明天也不会,他要让慕容山庄断⽔断粮多熬几天,巧盈试凄几天,他们就要十倍奉还!

  “可是他坚决要见少爷一面!咱们请不动他。”早知道少爷的打算,可那慕容觉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撵也撵不走啊!

  “是吗?”西门彦廷略一沉昑。“好,就让他等。”

  “让他等?”少爷到底…人家慕容山庄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望,虽说少差点送命,但是现在也渐渐好转了,少爷这样子玩,好吗?

  “司武,你在质疑我吗?”西门彦廷冷冷的望着他。

  “司武不敢。”司武一惊。

  “司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区区一个慕容山庄奈何不了我的,更何况,他们未来是死是活,还全捏在我的手里。”就算声名再⾼,总也是凡人一个,有钱买不到任何东西,饿也要饿死他们!

  以他的估计,慕容山庄的存粮大概在昨天就吃完了,所以饿了一天之后他们大概发现大事不妙,查证之后慕容觉才找上门的。

  “那大厅的慕容觉,我们要如何安置?”

  “别管他,就把他晾在大厅里,连一杯⽔也甭送了。”扯开一抹冷笑,养子不教⽗之过,慕容吹雪的行径,慕容觉要负大半的责任。

  “是,司武知道了。”

  “对了,午膳时间快到了,把我和少的午膳端到房里来,嗯…最好绕到大厅再绕过来,知道吗?”西门彦廷很坏心的说。

  司武会意一笑。“司武明⽩。”

  …

  慕容觉脸⾊不豫的回到慕容山庄,说他愤怒,倒不如说他充満疑惑。

  那个西门彦廷,为何针对慕容山庄?

  他到底是什么⾝分?竟然能号动所有商家,大至酒楼客栈,小至路边摊贩,没有一个人敢将东西卖给慕容山庄的人,让他们就算出百两银子却连一个馒头都买不到!

  他拉下薄面,登门拜访想问清究竟,那西门彦廷竟然让他呆坐在大厅整整三个时辰,从午膳等到晚膳过后,别说没见着西门彦廷,就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出现奉茶!

  包过分的是,他们在用膳时间竟然端着山珍海味从大厅晃过,让他饿了几餐的肚⽪忍不住本噜咕噜的响着,也让他那张老脸几乎挂不住。

  唉!想他慕容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知道的人莫不竖起拇指歌颂一番,为什么西门彦廷会对慕容山庄赶尽杀绝?

  慕容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拚命想着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得罪了西门家?

  可…没有啊!他待人处世一向以礼待之,以德服之,实在想不通自己会在无意间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让西门彦廷做出如此严厉的报复。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外头的騒动让慕容觉不悦的蹙眉。

  “去看看外头在吵些什么?”他吩咐一旁的仆人。

  仆从领命,立即跑出去一探究竟,没多久,便又匆匆赶回。

  “禀庄主,是大‮姐小‬在教训丫环。”

  吹雪!又是她!

  “怎么回事?”慕容觉问。

  “大‮姐小‬她命丫环到街上买些东西,可买不到,正在惩罚丫环。”

  “胡闹!真是太不象话了,整个慕容山庄本就被封死,连我亲自出马都买不到一粒馒头,她使什么脾气!”慕容觉怒喝,甩袍赶去救人了。

  只见那个丫环被绑在桩上,全⾝布満了鞭痕,早已奄奄一息,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惨事会是他这个捧在手心的女儿做出来的。

  “住手,吹雪!”慕容觉上前截住黑⾊的软鞭,一使力,震⿇了慕容吹雪的手,软鞭已被他夺过。

  “爹!我在教训这个笨丫环,你不要揷手!”慕容吹雪骄蛮的喊。

  “住口!”慕容觉大喝,连⽇来的烦恼在女儿的蛮横霸道下全数爆发。“你有本事,你自己上街去买东西去!”

  “爹?!”慕容吹雪不敢置信的大喊。

  “下去!这是一百两银子,明天一早,你自己上街去,如果你能买个馒头回来,我就把整个山庄都给你!”丢给慕容吹雪一张银票,慕容觉决心要让女儿了解事情的严重!整个山庄就她最好命,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內,早就断粮两天了,她只是今晚才缺了顿晚膳,就给他闹事!

  “爹!”

  “下去!回房去!”慕容觉怒吼。慕容吹雪恨恨的一咬牙,转⾝奔回房去。

  “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放下来,赶紧去请大夫啊!”慕容觉立即大喊。

  有人上前解下可怜的丫环,可却没有人出门去请大夫。

  “做什么?赶紧去请大夫啊!”“庄主,请不到大夫的。”下人‮头摇‬叹气。

  慕容觉一楞,连大夫都请不到?西门彦廷还做的真绝!

  可是…

  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丫环,他能眼睁睁的看她送命吗?

  没有任何犹豫,慕容觉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里头仅存两颗的葯丹,塞了一颗进丫环的嘴巴。

  “庄主?!”众人讶异极了,那葯丹是大还丹耶!是采千种珍贵葯材炼制的,不说这些葯材有的都是百年难得一见,一葯难求,光是炼丹,就需花费三年,仅得一粒,不仅解百毒、治百病、有伤疗伤,护元顾本,练武之人吃了,还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而且,据说这世上仅有五颗大还丹!

  庄主⾝上仅有两粒,就这样毫不考虑地将如此名贵稀有的葯丹塞进一个丫环的嘴里…

  众人感动万分,得知自己跟对了人。

  “葯丹的名贵,在于能救人,用之所当用,就值得了,不是吗?”慕容觉对众人缓缓一笑。

  此时,人群中走出管庭和雷风,他们知道庄主是真的侠义之辈,只是受女儿之累,所以他们决定留下来,也决定将原因告知。

  “庄主。”管庭恭敬的唤。

  慕容觉回过⾝来,看见他立即蹙眉。“管庭,你的脸怎么了?”

  “回庄主,一点小伤,并不碍事。”

  慕容觉上前,审视他脸上的伤。

  “这是鞭痕,该不会又是吹雪那丫头…”慕容觉了悟,也更头痛了。

  “庄主,这件事不重要,可否移驾,属下有要事禀告。”管庭严肃的说。

  慕容觉深思的望着他。

  “好,到我的书房来。”他吩咐两个丫环好好照顾那个受伤的丫环,便转⾝离去。

  拍开书房的门,慕容觉立即问:“是有关西门彦廷此次的举动吗?”

  “是的,庄主。”管庭道。

  “说吧,”慕容觉叹道。

  避庭于是将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听得慕容觉眼前一片黑暗。

  “荒唐!荒唐!”慕容觉气得全⾝发抖,他的女儿竟如此不知羞聇、‮忍残‬无道?!

  “庄主,西门公子说了,他要在一个月內让慕容山庄成为历史。”

  一个月…

  慕容觉跌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西门彦廷办得到,也许不用一个月,如果慕容山庄继续断粮,再过几天大家就饿死了!

  “庄主,属下认为西门公子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事情应该还有转机才对。”雷风安慰。

  “是的,庄主,西门公子是因为西门夫人无故遭受那等惨事,所以才会做绝了,只要我们想个办法化解西门公子的怒气,应该还有挽救的余地。”管庭也道。

  “问题是…山庄里断粮的问题,⽇常用品短时间并不会造成问题,但是却不可一⽇无粮,吹雪和老夫是罪有应得,但是你们却是无辜的!”

  “庄主放心,我们可以请在外头的家人帮忙,虽然不能买太多,免得引起怀疑,但是我想,大家共体时艰,会度过的。”

  慕容觉感慨的望着他们。“是老夫对不住你们。”

  “请庄主别这么说,能得庄主门下,是属下们的荣幸。”

  “唉!”慕容觉长长一叹,爱之适⾜以害之,他对吹雪真的是太过宠溺,养成她如此骄蛮的个,以至于受害者无数,而今,就连慕容山庄都要葬送在她的手里!

  慕容山庄毁了,是他罪有应得,但是门下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

  “管庭,雷风,传我命令,从今尔后,慕容吹雪和山庄的任何人都一样,不再是⾼⾼在上的千金‮姐小‬,撤掉她的丫环,她的生活琐事由她自理,你们也毋需再听命于她,她要吃饭就得工作,不许任何人帮她!”

  “谨遵庄主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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