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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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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古菁真正恢复了自由⾝之后,她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快乐和自由,事实上,她怀疑自己在离婚之后的报导得了忧郁症,下雨天会令她想哭,老歌会令她想哭,连电视新闻里出现弃婴都会让她哭个没完,她觉得世界不只是灰⾊,简直就是黑⾊的。

  怎么会是这样呢?

  她已经得到她一直想要的啊!

  因此,由方蔓蒂出面向剧组请了假,古菁生怕自己会在众人面前崩溃,方蔓蒂也怕,不只如此,怕古菁会做傻事,她还每天到她家陪著她,聊天、看电视或者租些DVD来观赏以充实演技,总之她必需陪古菁渡过这一关。

  “古菁,开朗些,瞧你的眉头又皱在一起了。”方蔓蒂只要一看到她皱眉就会提醒她。

  “蔓蒂,你开始像管家婆了。”她苦笑。

  “你以为我愿意当管家婆吗?”

  “你可以回去了,我不会有事。”

  方蔓蒂也想回去,她连和田家达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可是看在两人是朋友,看在古菁是经纪公司的摇钱树份上,她要认命一些。

  “蔓蒂,你这样和我从早耗到晚…”

  “你总会走出低嘲。”

  “你之前不是说要介绍一个心理医生给我吗?现在可以介绍了。”古菁决定面对事实。

  “你现在需要了?”

  “我…觉得自己是一团。”

  “真正离了婚的感觉这么差?”方蔓蒂不想同情她,但仍忍不住同情。

  “蔓蒂,我宁可不谈。”她神⾊一黯。

  方蔓蒂知道古菁是在哪一天和柯威默去户政机关的,因为在所有手续办完之后,她来到经纪公司找她,并且抱著她哭了两、三个小时,好像这世界由彩⾊变成了黑⽩。

  “古菁,⽇子总要继续。”

  “我不会寻死的。”

  “但你这样子…比死了还叫人难过。”

  “所以我说我要看心理医生。”

  “有用吗?”

  电铃声突然响起,方蔓蒂早古菁一步抢著去开门,当看到是田家达时,她没有太大的意外,因为他知道她在陪古菁。

  “你来这里⼲什么?”她小声的问,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古菁的心情还是很差,我们晚一些⽇子再碰面。”

  “蔓蒂,我不是来找你的。”田家达肩一耸。

  “不是找我!”方蔓蒂一脸困惑。

  “我找古菁。”

  “你找她做什么?”

  “我是受人之托。”

  “柯威默!”她直觉的猜道。

  “还有别人吗?”

  一听到柯威默这三个字,古菁马上走到门边,她不知道田家达要来做什么,但既然和柯威默有关,那就一定和她有关。

  “田家达,柯威默叫你来⼲什么?”她的语气还算坚強,没有歇斯底里的反应。

  “他要我送一样东西过来…”

  “什么东西?”

  田家达由口袋里掏出蒂芬妮的珠宝盒,很谨慎的到她的手中。

  迸菁没有打开,因为她知道珠宝盒里装的是什么,是那一副价值新台币两百多万的钻石耳环,但柯威默为什么要田家达把这耳环送来给她,她一开始就拒收了,为什么他还要再送一次?

  “他是什么意思?”她不客气的问。

  田家达实在有些难以启齿,特别是方蔓蒂也在,他并不赞成柯威默用送耳环这招,因为…侮辱的意思真的是太浓了,大家好聚好散嘛!何必弄到⽔火不容,两个人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

  “田家达,你说啊!”方蔓蒂忍不住催促道。

  “威默说…要谢谢你。”他看着古菁。

  “谢我什么?”

  “他说…那‮夜一‬…”他有些呑呑吐吐。“他说那‮夜一‬你们…在去户政机关…”

  “田家达,你说完整一点好不好?”这会一脸恼怒,开口的人竟是方蔓蒂。

  迸菁则是一脸苍⽩,她已知道田家达在说些什么,她紧紧抓著珠宝盒,好像它是柯威默的脖子似的。

  “威默谢谢你…那,难忘的‮夜一‬。”田家达知道他无法不说,于是硬著头⽪说出“他一辈子…都会记得。”

  “他在家吗?”古菁只问这个。

  “他在,但是…”

  她没有听,抓著珠宝盒,鞋子一穿,马上夺门而出,什么都不顾了。

  “怎么回事?”知道拦不住迸菁,方蔓蒂只好质问田家达“柯威默在搞什么鬼!”

  “报复。”

  “报复!

  “他在报复古菁的无情,他以为她一点都不痛苦,其实…”田家达叹息。“我看得出古菁也不好过,看她刚刚冲出去的模样,如果威默好运,可能只挨一刀,如果运气不好…”方蔓蒂不噤檐心著,但又能如何,这件事看来也只能由当事人自己解决了。

  “对了,什么是‘难忘的‮夜一‬’啊?”她突然想到的问“他们有什么发生香的事吗?”

  “你自己去问古菁。”

  “你好像还在担心别的事,最好一次给我说清楚!”见他另有所指的表情,她忍不住问他。

  叹了口气,他只好说:“苏玲娜。”

  “谁是苏玲娜?”

  “我们在委內瑞拉合作伙伴的女儿,是个印地安和南美的混⾎大美人,轮廓之深,五官之抢眼为众人之最,她这次跟著威默来‮湾台‬,就住在他那,古菁这一去…”他真怕会出人命。

  “柯威默和她是什么关系?”

  “以前没有关系。”

  “那现在呢?”

  “现在就不一定了。”田家达双手一摊。“你忘了一旦古菁恢复自由⾝,那么相对的也表‮威示‬默亦恢复了自由,他现在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权利。”

  方蔓蒂叹了一口气。

  “顺其自然吧!”田家达本不想揷手。“他们若有缘,谁也别想分开他们;若无缘,十个月老都不会有用,我们靠边站,少出意见。”

  …。。

  柯威默在面对古菁时是冷静的,好像知道她一定会来兴师问罪。而他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她已没有任何优势。

  “你给我说清楚!”古菁挥舞著手中的珠宝盒。

  “田家汪没说清楚吗?”他无动于衷的问。

  “你要谢我!”

  “应该的。”

  “我说过我不是…女…”她脸上的痛楚是那么的強烈。“即使我是,‮夜一‬两百多万也太多了,就算你是一个石油大亨,出手也未免太阔绰了!”

  “这副耳环本来就是要送你的。”他不在乎的说。

  “但我早说过不要了。”

  “这是你该得的。”他话里有些讽刺意味。“古菁,那‮夜一‬我真的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満⾜。”

  “你一定要这样污辱我吗?”古菁有些泫然泣,抓著珠宝盒的手指泛⽩,她不相信自己会受到这种对待。“柯威默,你真的这么恨我?一定要看到我褊体鳞伤你才会得到平静吗?”

  “我只是送你一个礼物。”

  “去户政机关就是送我礼物。”

  “还不够。”他表情神秘。

  “我们做朋友吧,”古菁的口吻有著请求“我们曾是邻居,我在十八岁时嫁你,难道这有了这关系我们还是不能当朋友吗?柯威默,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大哥哥,是我的守护神…”

  “古菁,你说这些不觉得惭愧吗?”柯威默抚额深思。“我觉得反胃耶。”

  “你就这么恨我?”她伤心的问。

  “你把我当大哥哥、当守护神?”他的笑容有些狰狞。“你一直在利用我罢了,古菁,你始终在利用我!”

  “你误会了!”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们已经离婚,而且我又是个慷慨的人,这副钻石耳环不算什么,只是一点小东西,聊表一下我的丁点谢意。”他仍是没有要将礼物拿回来的意思。“还有其他事吗?”

  “我不能收。”她一心要把珠宝盒递还他。

  而在这时,一个穿著黑⾊感睡⾐,一脸睡眼惺忪的西洋混⾎大美女,施施然的由柯威默房中走出来,浓眉大眼的她,⾝材感不说,举手投⾜都是风情,而从她⾝上散发出的南美洲热情魅力,不是古菁这种东方美女能相抗衡的。

  迸菁顿时像个木头人似的。

  柯威默用西班牙语和她谈,只见他们谈得很快乐,很开心。

  “她是谁?”古菁突然揷进话打断他们。

  “她的中文名字叫苏玲娜,是我在委內瑞拉的朋友。”柯威默点到为止。

  “朋友?”她死也不信。

  苏玲娜又用西班牙语和柯威默谈,只见他皱了下眉,有些忍耐的表情,但一会又笑开了。

  “她在说什么?”古菁又问,她无法视而不见。

  “她问我你是谁?”

  “你的回答呢?”

  “前。”

  迸菁不知道前这个字眼冠在自己⾝上竟让她这么的难以承担,尤其是当她看到苏玲娜放心、胜利的表情时,她更是怒火中烧。

  “只是这样吗?”她忍耐的又问。

  “她还说…我的好软、好舒服。”柯威默存心要气她似的说。

  “你们…”

  “我叫她不要在你面前讨论这个,”柯威默一副完全不在意古菁感受的模样。“虽然你是我的前,但总要留一点面子给你啊。”

  “她怎么说?”

  “她表示既然你都是前了,那么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古菁,她很好奇我怎么会娶一个看起来像是‮生学‬的女人,她认为你一定很不成。”他知道怎样用话伤人,因为他从古菁那学了好多。

  迸菁这会心里有种任人宰割的无奈感,她的双手是发著抖的,连一个没有什么重量的珠宝盒都快要抓不住了。

  “我告诉她你在‮湾台‬是个明星,而且你的內在其实比外表‘成’。”柯威默字字句句都夹的。“这样你満意吧?”

  迸菁的回答是把珠宝盒朝他脸上丢去,她的力道非常強劲,強到柯威默抚著发疼的脸颊,表情有些无法置信。

  “把这副耳环给她吧。”她抬起下巴,要比骄傲,她是不会输人的。

  苏玲娜则是一脸惊吓的望着她。

  “反正她也只能捡我不要‘用’的!”古菁犀利道:“柯威默,告诉她,是我不要你的!”

  “古菁,你可以走了。”他下逐客令。

  “你以为我想来?”

  “如果你不想来,可以直接要家达把东西带回来。”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可是亲自将它砸在你脸上的感觉更,柯威默,如果你以为你可以把我伤得体无完肤,那你就大错待错…”这时的古菁反而出奇的凶悍,出奇的美。

  “我不想伤你…”“反正你也伤不了我了。”她倏地转⾝。

  “古菁,这副耳环是真的要给你留做纪念…”

  “纪念什么?一段丑陋的回忆?”

  “那‮夜一‬绝不丑陋!”

  “现在是了。”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

  迸菁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什么是置死地而后生她也体认到了,她不只是死了一次,她觉得自己已死了好几次。

  没有主动约过欧佑洋,但是这天当两人一块用餐时,她的提议却马上叫他当场失态得“噴咖啡”他马上拿餐巾纸擦著嘴,不知道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还是一场恶梦?因为他不相信古菁现在的提议是合理的。

  “古菁,这是一种为戏宣传的手法吗?”欧佑洋涸仆气的问,搞不好是整人游戏,在他的前方还有个隐蔵式摄影机。

  “不是宣传!”

  “那我们在玩什么游戏吗?”

  “不是游戏。”她表情认真。

  “那应该是这出戏编剧突然加进去的情节,你是在和我对戏喽?”他合理的推测。

  “我不是在和你对戏。”古菁不太坐得住。

  “是真的!”

  “我的表情像开玩笑吗?”

  “所以…你真的是说:我们结婚吧!”

  她不太耐烦的点头,她就是这意思啊!不知道欧佑洋为什么要问一大堆,只是很单纯的结婚,她想结婚!和六年前的理由不一样,但她决定要结第二次婚,且非结不可。

  “古菁,我承认我对你非常有好感,也希望因为和你台作拍戏而⽇久生情,但是结婚…”欧佑洋的脑子里从没出现过这东西。

  “所以你不想和我结婚?”如果他不点头,那她得马上另觅其他人选。

  “我不是不想。”他马上表态。“而是…如果这事成真,不知会吓死多少人。”

  “有什么好吓的?”

  “我们俩是偶像明星…”

  “偶像明星也是人,也早晚要结婚。”

  “但我们有传出过绯闻吗?”

  “地下情。”古菁早已为此找到合理的说法。

  “我们俩看起来像相爱的一对恋人吗?”

  “可以‘演’啊!”“所以我之前才问是不是一场戏。”欧佑洋并没有那么的迟钝、肤浅,在目前好几卡车的偶像明星里,他算还有点脑袋的。“吉菁,你不是真的想嫁我,起码不是为爱而嫁给我吧?”

  “我不爱你。”她点头承认,她假不来的。

  “但你还是要和我结婚?”

  “可以吗?”古菁的眼神有些焦虑。“没有人规定一定要为了爱而结婚,我们如果结婚…对双方的演艺事业应该是加分吧,我的形象不错,你也不讨厌我,这样不好吗?”

  欧佑洋不知道会不会加分,但他涸葡定只要他们一结婚,他就别想再当偶像明星,没有哪个情窦初开的女影会受得了自己的偶像是已婚的,这会破坏她们所有的想像空间,她们会马上转移目标。

  “欧佑洋,你是在考虑吗?”古菁坐立难安的问“我有房子、车子、存款,你不必养我,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我没在想这些。”

  “我也没有什么坏习惯,我不菗烟、不喝酒、不‮博赌‬、不滥,你可以去打听看看。”

  “我相信你。”

  她保证道:“我可以做一个贤良⺟。”

  “我没怀疑。”

  “我更可以退出演艺圈,在家相夫教子。”

  “但你明明喜这个圈子!”这点他看得出来。

  “我可以急流涌退啊!”她一直在说他娶了她之后的好处。“我可以像⽇本早期的巨星山口百惠一样,退出演艺圈,然后全力支持你,在我们结婚后。”

  欧佑洋真的傻眼了,他被她搞得不知所措。

  “结婚是需要一些冲动、一些盲目的,欧佑洋,戏如人生,你敢不敢‘演’些剧本上没有的剧情?”

  “你说得我心动得不得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他怕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最终变成恶梦。

  到时他会变成笑柄,然后一辈子抬不起头。

  “因为我觉得你很有诚意。”古菁夸他。

  “还有呢?”

  “你很优秀。”

  “这圈子很多人都很优秀,甚至有比我更优秀的。古菁,我担心自己配不上你,你…”他的确担心自己配不上她这个演艺圈的模范生。“方蔓蒂知道吗?她有什么看法?”

  “方蔓蒂不是我的⽗⺟,我不需先问过她!”

  “但我连你⽗⺟都没见过。”

  “他们一定会尊重我。”

  “你一定非结不可吗?”欧佑洋已找不出什么问题和借口,果然古菁比他聪明,比他有智商。

  “我‘要’结婚。”

  “如果我拒绝…”

  “那以后我们会很尴尬。”她有点是在赶鸭子上架,有点在恐吓他的。“你知道我们每天拍戏要碰面,我可能会和你冷脸相向。”

  “古菁…”他苦笑,这算威胁吗?

  “你到底喜不喜我?”她问。

  “我喜,但…”

  “那就像个男人,⼲脆一点,是叫你结婚又不是要你下地狱。”古菁几乎都替他作了决定。“你不必再考虑了。”

  “那…好吧。”他当然要像个男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结婚,但他要结婚了。

  和他心中的偶像,古菁。

  …。。

  消息是古菁故意放出去的,故意一副不小心说漏嘴的表情,她不只是上了各大媒体、报章杂志的‮乐娱‬新闻头条,甚至是某些‮乐娱‬质较浓的报纸头版头条,比所有的社会事件、‮际国‬新闻,甚至政冶话题还要“热。”

  这下‮国全‬的人都该知道两大偶像明星要结婚了,是‮乐娱‬圈的一段佳话。

  迸菁知道柯威默一定多少会有所反应,只是她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么的大,她家的大门几乎要被他踹破,只因为她故意拖延开门的时间。

  此刻的柯威默看起来像是凶神恶煞,全⾝所散发的怒气和那股⾜以烧得人回目全非的怒火令人退避三舍,即使是古菁,也警告自己应对要小心一些,现在的他绝不是好惹的。

  “你要再婚?”柯威默不信报纸上的报导,他要听她亲口说。

  她谨慎点头。

  “和那个演电视的?”

  她依然沉默的微点了下头。

  “你变哑巴了!”

  “我要结婚了。”

  这就是令柯威默想抓狂的原因,他家之前被他自己毁过一次,在他回委內瑞拉期间,田家达找了二十几个工人⽇夜赶工修复,他不想再毁坏一次,可如今,他甚至有种⼲脆放把火烧了房子的冲动,因为古菁已把他到了极限。

  “你真的要结婚?”他好想一把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新闻及报纸的报导应该很清楚…”

  “所以你们先是地下情,然后一台作拍戏,就再也无法控制两人澎湃的感情,于是你们宣布结婚,要举行一个超盛大的婚礼。”他一字不漏的把报导的內容全背了下来。

  “你有疑问?”

  “古菁,如果你再敢说你和那家伙有什么地下情,我会打得你几个星期没有办法走路。”柯威默耍狠的说。

  “我会‮警报‬。”她保护自己的道。

  “那你最好现在就‮警报‬。”

  “你想恐吓我!”

  “我不是恐吓,我真的会那么做!”

  脾气再拗、再悍、再自我的古菁,这会也不得不把他的“呛声”当回事,此刻即使再狠、再凶恶的流氓都得让他三分,更何况是她这个无辜、善良的老百姓。

  “如果你和那家伙真有什么地下情,你怎么敢和我上?你该抵死不从啊!”他冷冷的损著她。

  “你是我…丈夫。”

  “你从来没真正把我当丈夫。”

  “你拿自由来稳櫎─”

  “如果你真是被的,那么在上时应该是像条死鱼、像块冰、像个充气娃娃,你不应该有反应,不能有反应的,你知道吗?”柯威默欺近她,那愤怒的模样好像想赏她几个巴掌似的。

  “柯威默,你令我反胃。”古菁反击,不再呆呆的任他辱骂、嘲讽。

  “你才令我反胃!”他回敬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叫声有多大?你的呻昑有多撩人?你的息有多急促?古菁,你若敢说你没有‘享受’到,那我…”他咬牙切齿的说著,好像想吃掉她般。

  “那只是‮理生‬反应。”她辩驳。

  “你本不该有反应!”他吼。“你是想要我夸赞你的上功夫吗?”

  “我只是要你拿出良心。”

  “但你明明一再说我没有良心!”她快被他气哭。

  柯威默一时反应不过来,古菁的嘴还是一如往常的犀利、辩才无碍,六年前他说不过她,结果娶了她;而现在,他还是说不过她,只是他已失去她,难道他永远只能是她的手下败将。

  见他语塞,她马上趁胜追击。“柯威默,你真的有必要为了我要结婚这件小事,放著你屋里那个感、美的委內瑞拉美女而上门无理取闹吗?”

  “我无理取闹?”

  “你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她強调。

  “你…”“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我可以毁了你们两个!”柯威默气到昏了头。“古菁,我可以让你们在演艺圈都混不下去。”

  “仗著你有石油,你富可敌国?”

  “是的!仗著我有钱,我可以把电视台整个买下来,我可以断了你们所有的生路。”他要这个女人,除了他,她不能是任何一个男人的老婆,苏玲娜的用途是要她吃醋、吃味,不是要把她推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取消婚约!”

  “你以为你说了算?”

  “古菁,不要我。”柯威默简短一句,但是话语魄力十⾜,他已在爆发边绿。

  “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她倔強的反驳。

  “你还是执意要嫁那个家伙?”

  “我要。”

  他冷笑。“你会后悔。”

  “先后悔的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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