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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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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家的门铃声响起,屋里头的俞⺟前来应门,发现站在屋外的是一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

  请问你是…

  柴聿京,我要俞恩喜,我会娶她。他简洁扼要的报上姓名跟来意。

  柴聿京的直截了当让俞⺟一愣,只因眼前的年轻人相貌跟穿着都不俗,年纪看来也比女儿小上几岁。

  然不管怎么说,他的话就像是一道通关密语,立即打动了俞⺟的心。

  即便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本持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的想法,俞⺟决定先将人请进来仔细盘问再说,于是热络的招呼柴聿京进门。

  浴室门前,恩喜刚洗完澡出来,正拿着条⽑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亲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似的,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辨的‮奋兴‬,或许该说是亢奋。

  她正纳闷会是谁来了,循着说话声走向客厅察看,竟见到柴聿京那个大烂人坐在客厅里?一旁的俞⺟难掩‮奋兴‬,而小弟则静静的坐在一旁。

  有那么一刹那,恩喜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虽说在经过无数次的不期而遇后,她已经能接受,甚至是习惯在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见到柴聿京这个瘟星,但是在这个家里…

  你在我家做什么!她抓着⽑巾冲了过去。

  从今天起,我住在这里。他丝毫不因为有长辈在场而收敛自己的傲慢。

  什么!恩喜一听叫得更大声。

  柴聿京丝毫不意外她的反应,反而是俞⺟担心女儿的耝鲁会坏了这门好姻缘。

  恩喜,女孩子家要温柔一点。

  早在女儿‮澡洗‬的那段时间里,她已经将柴聿京的⾝家背景,甚至是祖宗八代全打探过一遍,对他可说是満意得不得了。

  尤其难脑粕贵的是,人家一点都不嫌弃女儿的年纪比他大上五岁。

  像他这么个相貌堂堂、家世出众,而且还未婚的男人,这年头可说是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

  如今,这样一个条件好到没话说的女婿自个送上门来,俞⺟说什么也非得把他给留住不可。

  你开什么玩笑?恩喜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亲。

  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意外,柴聿京可以理解,但眼不见她激动的神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你不⾼兴见到我?

  他原本以为,她既然已经收下自己用来向她示好的信用卡,两人间的嫌隙应该已经消除才是。

  她⾼兴个鬼啦!之前恶整她也就算了,在误会解释清楚之后,居然还故意寄信用卡来陷害她,她没宰了他已经算客气了。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她对柴聿京不再心存顾忌,反正他人都找上门来了,要真存心找⿇烦,她再怎么避也是枉然。

  恩喜的不客气让柴聿京也不噤懊恼。他都已经放下⾝段主动示好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満?

  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霎时,恩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烂人登门入室来找她⿇烦不说,还反过来指责她无理取闹。

  如果这就是你对人家好的方式,那我无福消受。

  柴聿京一听更火。自己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竟然敢说无福消受!

  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満?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东西?

  我寄了张信用卡给你,叫你喜欢什么就去买,不是吗?他理直气壮的吼回去,丝毫不知道自己无意问点燃了一桶汽油。

  信用卡!恩喜瞬间火冒三丈,声音整个拔尖,跟着突然转⾝冲上楼。

  不光是柴聿京愕然,就是俞⺟跟俞德恕也反应不过来,然而他们⺟子俩有一点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柴聿京居然是信用卡的主人!

  他年轻有为、英俊多金,对自己的女人又慷慨,这样好的女婿打死俞⺟也不放手。

  短短几秒不到,脚步声再次响起,只见恩喜像台失控的火车冲了下来。

  不等众人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一张信用卡已经被狠狠的甩到柴聿京脸上。

  我不希罕你的信用卡,你给我拿回去!

  生平头一遭费心思讨好女人,结果换来的居然是不希罕三个字,这对生性骄傲的柴聿京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你居然敢说不希罕?

  眼见柴聿京火了,担心到手的女婿飞掉,俞⺟连忙介入,恩喜,你这是在⼲什么,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没有礼貌?

  恩喜心想,他见鬼了是什么烂客人!她又不是倒了八辈子楣遇上这种客人。

  谁当他是客人。她说着又去赶柴聿京,你马上给我出去!

  担心他真的拂袖而去,俞⺟情急斥喝女儿,俞恩喜你给我闭嘴!而后连忙回头安抚未来的女婿,别理这疯丫头。

  妈!恩喜吼着⺟亲,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本要发火的柴聿京见状,怒气才稍稍舒缓。

  拿⺟亲没辙的恩喜⼲脆将火力全对准柴聿京,我们家不欢迎你听到没有?

  俞⺟随即接腔,喜欢的话尽管住下来。

  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自己拚命赶人,⺟亲下帮忙也就算了,还拚命扯她后腿。

  我留客人住下来。

  我不准!恩喜坚持反对。

  我已经决定了。俞⺟同样坚持。

  ⺟女俩僵持下下。

  下一秒,原本置⾝事外在一旁看好戏的俞德恕,突然变成众人注目的焦点。

  被三双锐利的眼睛牢牢锁住,他顿时感到头皮发⿇。

  尤其是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不是很好惹,更别提他的双眼这会儿还凶狠的盯着自己不放。

  情况再明显不过,他们全在等他表态,然不论赞成与否,自己势必都将得罪其中一方。

  唯一的差别是,持赞成票只得罪一个人,持反对票则会得罪两个人。

  于是…姐,好歹来者是客。他怯生生的开口,虽未直接表态,却也间接投了赞成票。

  恩喜顿时如遭背叛,俞、德、恕!

  俞德恕瑟缩了下,怯怯的痹篇了大姐的视线。

  恼火小弟的懦弱之余,恩喜决定不管投票结果,总之,我们家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俞⺟却接着拆女儿的台,怎么会没有,德宽跟恩乐的房间不就空着。

  随便你们!眼见⺟亲摆明跟自己唱反调,小弟又临阵倒戈,恩喜心头一恼火,甩头跑上了楼。

  …。

  赌了一个晚上的气,恩喜今早一下楼,竟发现对面大弟一家三口跟妹妹、妹婿全跑回来了。

  不消说,她就是用膝盖想也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

  俞恩乐一见到她出现,姐,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是那天那个大帅哥耶!亏我当时拚命问你,你都不肯说,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俞德宽也在这时靠拢过来,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原来姐夫之所以会找上我的公司,全是为了你。他这才知道自己是受了恩喜的庇荫。

  对于弟妹要说些什么,恩喜早已猜到,也打定主意不去理睬,但是这会儿冷不防听到大弟对柴聿京的称谓,她却无法再无动于衷。

  你胡扯些什么!谁是你姐夫?

  的确,柴聿京的年纪明明比他们小,却要喊他姐夫是有些奇怪,可问题…

  是姐夫要我们这么叫他的。俞德宽坦白的说。

  在柴聿京有钱、有势的背景,加上凌厉的视线注视下,恩喜的三个弟妹哪里敢不服从。

  恩喜的视线随即精准的射向柴聿京,只见他不改倨傲的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她,那模样宛如在自个家里般自在。

  你又想搞什么鬼?她对着他大叫。

  我会娶你。经过一晚的沉淀,柴聿京已不再为她的态度发怒。

  他想清楚了,既然眼下他掌握了所有的优势,不管她愿意与否,势必都摆脫不了他,那他还有什么好不快的。

  娶她?你简直是有病!恩喜怀疑自己是惹到了个疯子。

  她恼火却又没辙的模样令柴聿京觉得‮悦愉‬,只见他一把抓过距离一臂之遥的小妙妙,叫人!

  小妙妙也不知道是太受教,还是慑于柴聿京厉眼的逼视,竟真乖乖喊人,大姑丈。

  柴聿京満意的点点头,见恩喜果真如他预期般气得瞪眼。

  她受不了了,非得跟这大‮态变‬把话说清楚不可。

  你马上给我上来!恩喜转⾝就要上楼,却不见他跟进。

  柴聿京仍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凉凉的问:你『请』我上去?

  我他妈的请你去死啦!

  恩喜想破口大骂,但终究咬牙忍了下来,对,我请你马上上楼。

  柴聿京这才傲慢的起⾝跟了上去。

  在场一⼲人见状全‮奋兴‬的想跟上楼,他却在此时回头撂下一句,别让我看到任何人出现在楼上。

  森冷的语气当场让一票人收住了脚步,同时也隐约感觉到,这个姐夫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

  恩喜的房门大开,柴聿京一走进去,就见她像头被惹⽑的⺟狮怒瞪着自己。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听她的语气像是要跟他摊牌。

  可能的话,恩喜不想轻易服输,但如今,她认了,就当是她怕了他。

  柴聿京也直截了当的说:我要你。

  恩喜一听,当下更是肯定,眼前的男人真的疯了。

  我不是你的玩具。她以为他在耍着她玩。

  柴聿京却一口咬定,你是我的。

  我不是!

  我会娶你。柴聿京一脸不容置喙。

  恩喜正想对他吼,告诉他别想耍她,却意外发现柴聿京的神⾊透着坚定,心头不觉一怔。

  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从头到尾我可没欠过你什么,一直都是你欠我。她提醒他,那天在饭店他应该已经相当清楚才是。

  我会赔你。柴聿京不改其傲慢的语气。

  赔我?你拿什么赔…恩喜叫到一半突然想起他说要娶她,你不会是说以⾝相许吧?

  以⾝相许?柴聿京嗤之以鼻,天晓得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让他赔上自己。

  虽说恩喜的用字遣词失当,但结果倒也一致。

  我要娶你。他再次重申。

  见柴聿京不像在说笑,她心里一惊。难道他不是在耍她,而是认真的?

  这个念头骇着了恩喜,満腹的怒气顷刻间消失无踪,我不要你赔。

  拿去。柴聿京的回答是从口袋里拿出昨天她丢还给他的信用卡。生平头一遭想讨好女人,他不容许被拒绝。

  猛地看到被硬塞过来的信用卡,恩喜随即想起他陷害自己的事。

  不对啊!要是他是认真的,为什么又寄信用卡来整她?

  以为又被他给耍了,她正想要发火,却听到他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原来,柴聿京已从俞⺟那里得知信用卡所引起的误会,想解释却又碍于面子,于是语带别扭。

  恩喜一愣,一时没能会意,半晌后才察觉到他不甚自在的神⾊。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他本来想送她东西,却不知道要送什么,所以才寄了张信用卡让她自己去买?

  要真是这样,那不就表示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要娶她!恩喜心下一惊。

  不、不用了。她赶忙拒绝,你不用赔我、不用娶我,也不用给我信用卡了,过去的事就当是误会一场,我们忘了吧!想不透这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之前把她整得惨兮兮,这会儿误会冰释后,居然说要娶她?

  不许你忘!听到她说要忘了跟自己的事,柴聿京突然一股怒气涌起。

  此刻的恩喜为了让他打消娶她的念头,自然事事顺着他。

  好好好,不忘!不忘!就当是化⼲戈为玉帛,我们谁也不再去计较。料想这样一来应该就不用他赔了。

  嗯。柴聿京这才缓下脸⾊。

  那这张信用卡你拿回去吧!恩喜见状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他,因而松了口气。

  说了给你去买喜欢的东西。

  不用了。她可不想接受。他不来找她⿇烦就已经是万幸,那里还敢要他的东西。

  你不要?他的脸又拉了下来。

  恩喜见状连忙改口,我收下好了。

  柴聿京终于満意。

  这样一来反而是恩喜糊涂了。那他到底打消娶自己的念头没有?

  看着手里的信用卡,她还是想不透。

  …。

  半梦半醒间,恩喜依稀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叫她起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竟看到柴聿京出现在她房里。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柴聿京一⾝西装笔挺显然准备出门,我要去上班了。

  上班?他上班⼲她什么事,⼲么来向她报备?要不是她这会儿还恋睡,定会爬起来撞墙。

  请便。恩喜随口敷衍。

  柴聿京却道:你得陪我去上班。

  正要再睡去的恩喜并未当真,嘴里啐了句,神经病!翻⾝又继续睡。

  不料,下一秒她突然被人从床上一把抱起。

  恩喜一惊,你⼲什么!

  带你去上班。柴聿京一脸执著。

  她一听终于清醒了,也看出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即便不清楚柴聿京这会儿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是基于她对他深刻的了解,知道自己除非是想穿着睡衣出门,否则最好马上放弃‮觉睡‬的念头。

  于是乎,恩喜认命的起床梳洗。

  带着満心的不情愿,她跟着柴聿京一起到公司。

  一楼柜台的‮姐小‬见到恩喜竟然跟柴聿京一块来上班,两颗眼睛差点没当场掉了出来,错愕之情可想而知。

  恩喜根本无心管旁人怎么想,为了跟柴聿京呕气,她故意往楼梯间的方向走。

  柴聿京拉住她,你去哪里?

  爬楼梯!她的语气里透露着懊恼。

  谁让你去爬楼梯?

  贵公司的电梯不是总在维修中吗?恩喜故意冲着他讽刺一笑。

  即使柴聿京听出她是在讽刺他,却丝毫没有愧⾊,只要你待在我⾝边,电梯就不会维修。

  什么嘛,这毫无羞聇心的家伙!

  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她又不是他的附属品。

  接着柴聿京迳自揽过恩喜,搂着她往电梯走去,留下傻眼的柜台‮姐小‬跟所有瞧见这一幕的职员。

  不消说,向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柴聿京主动搂着恩喜一事,自然迅速在公司里传了开来,甚至传到他三个兄长的耳里。

  只除了恩喜对自己引起的旋风浑然无所觉外,她庒根不觉得柴聿京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何特别之处。

  接下来的时间里,柴聿京也不要求她什么,反而还让秘书去弄堆杂志来让她打发时间,同时接了台电脑让她上网。

  出乎恩喜意外的,她在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自由,也许还更舒适。

  只有一点,柴聿京对她唯一的要求是,要她待在他的视线里。

  柴聿京的说法是,他要随时能看到她。

  恩喜猛一听到他这么说,直觉感到不快,认定他是在限制她的自由。

  可柴聿京却一脸认真,表情像是在说,随时看到她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当下,恩喜无语了,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了中午,柴聿京特地带她到⾼级餐厅用餐,两人直到两点多才回到公司。

  然后,恩喜继续无所事事的看杂志跟上网,陪他一块上班。

  一整天下来,她还是不知道柴聿京到底要她去公司⼲么?

  …。

  傍晚时分,俞⺟在厨房里张罗晚餐,客厅里恩喜正陪着小妙妙玩耍。

  柴聿京就坐在她们姑侄两人对面,他两眼瞪视着小妙妙,眼神里透着莫名的酸意跟不悦。

  这时,俞德恕从房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涎着笑脸到恩喜⾝旁。

  姐…

  扁听小弟甜腻的声音,再看他一脸的讨好,恩喜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有求于她了。

  你又想⼲么?要不是清楚弟妹们死缠烂打的功夫,她实在不想理他。

  俞德恕马上将手上的书推到她面前,教授要我们后天交这本书的读后心得,不得少于十页,姐,你可不可以帮我?

  要是我没听错的话,你们教授要的是『你』的读后心得,不是我的吧?恩喜在你字上头加了重音。

  拜托啦姐,正巧你也算是文字工作者,写起来一定比我快得多,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你要不帮稳櫎─

  也绝对死不了。对于弟妹们老用死来博取同情这招,恩喜早已看透。

  她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俞德恕也知道,只要他继续死缠烂打,大姐最后还是会被说动的。

  拜托啦姐,你就再帮帮我这一回吧!算我求你。

  不准!就在他的死缠烂打即将奏效之际,柴聿京突然爆出声来。

  面对傲慢霸道的他,俞德恕自然不敢放肆,毕竟他可不像大姐那么好说话。

  然为了手上的功课,俞德恕还是硬着头皮问:姐夫,为什么?

  对于姐夫这个称谓,恩喜已经看开了。

  那天两人在她房里摊牌后,她原以为一切都已经搞定。

  可结果是,柴聿京依然住在她家,也依然要三个弟妹喊他姐夫。

  他倏地起⾝走向恩喜,跟着一把将小妙妙从她⾝旁抓开,二话不说塞进俞德恕怀里。

  尔后,柴聿京再迳自大剌剌的往恩喜⾝旁一坐,手臂自然的环上她的腰际,才回答了俞德恕的问题。

  她没空。

  恩喜直觉想开口纠正柴聿京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但念头一转,想到他我行我素的自大个性,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只得放弃。

  可是大姐明明…俞德恕直觉想反驳。

  她得陪我。

  俞德恕一怔,怀疑这是什么傲慢的答案。

  倒是恩喜,对于柴聿京这个自大狂会说出这种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要不是懒得同他争辩,她一定会开口驳斥。

  柴聿京接着又宣告,从现在起,她所有的时间都是我的。言下之意,今后其他人再也不许⿇烦恩喜任何事情。

  俞德恕一听,整张脸当场垮了下来。

  听在恩喜耳里,却认为他霸道得太超过,再也忍不住要开口驳斥他。

  这时,厨房里传出俞⺟的声音,恩喜啊!帮妈去买瓶酱油。

  恩喜这才作罢,本能的就想站起⾝,腰际却有一股力量将她缩紧。她望向柴聿京要他松手,却发现他两眼直直的盯着小弟。

  她一时没能意会,直到小翟篇口,我去!脸上的表情跟个苦瓜没两样。

  放下小妙妙跟手上的书本,俞德恕认命的往外头走,心里想着今后要过苦曰子了。

  慢了三秒,恩喜才反应过来。

  难不成他是在维护她?

  意识到柴聿京所说的那些话不是因为霸道,恩喜一阵意外,直觉就想转向他询问,却见他瞪着抱住她右小腿的小妙妙,脸上的神情像是被人抢了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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