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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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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原涛手指握的静‮坐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的眼神穿过桌上的电脑落在远方,思绪则飞到那个紧在他脑海的女子⾝上。

  懊死的,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以龙原家的力量,竟然查了这么久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误?

  还是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一直有一种感觉,只要他能凑齐“红叶﹒雪樱”看一眼那画上的女子,那失落的记忆就能补上了。

  而现在的他更迫切的想找出“红叶﹒雪樱”只因…如果这是他惟一能明⽩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如果这是他能明⽩他和宮律之间存在什么问题的话,他一定会做到。

  浪云,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他的存在对宮律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他一闭上眼,几乎还能看到她在乍听到这个名字时那副摇摇坠的反应,而那反应是她向来吝于给他的。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会嫉妒的人,可在这独处的一刻,他却怎么也否认不了,他嫉妒那个叫做浪云的男人,嫉妒他在宮律心中所占的地位。

  是否就是因为这样,他便杀了那个叫浪云的男人呢?

  把我的浪云还给我:一个像是受伤野兽悲呜的呼喊划过重重的雾鞭苔上他的心头,那个声音他不可能错认,那是宮律的声音!

  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听到这些话的?

  一闪而过的影像快得让他来不及抓住就消逝了,只剩下一片如⾎般的红,那是秋天飘零的红叶?还是四散纷飞的鲜⾎?

  他几乎要碰到了,就差那么一步,那记忆的碎片像乍现的流星般闪过,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龙原涛气恼的想狠狠捶桌,可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长年的自制力让他收住动作、收敛心神,只留下眉头微蹙,表达了他对来人唐突行为的看法。

  “有什么事吗?”他一点也不讶异进来的人是左藤,因为没有人能不经过左藤这一关而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

  “那个方‮姐小‬来京都本就是有目的的,她一点也不单纯,你一定要尽早送她走。”左藤气急败坏的说。

  “我以为我们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他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方‮姐小‬的目的。”左藤一点也不肯让步。

  “那你现在就明⽩她的目的了吗?”龙原涛苦涩的一笑,他倒情愿她对他有什么目的,而不是恨不得远离他。

  “我还没有查出来,但我想一定和竹宮家脫不了关系。”左藤肯定道。

  “竹宮家?为什么这样说?”

  他那陡然冷飒的音调让左藤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你知道为什么以龙原家号称滴⽔不漏的‮报情‬网,会完全查不出十年前发生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的心猛地一缩,可脸上仍是那静如子夜的神⾊。

  “查不出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个消息是由內部封锁的。”

  “內部?怎么可能?”龙原涛十分讶异,龙原家最⾼的‮报情‬权力中心就是龙原家的族长,除了他之外,本没有人有权力封锁消息啊!

  “你忘了十年前你才从夫人手中接下族长之位?”

  左藤提醒道。

  “我⺟亲?”龙原涛‮头摇‬。“就算是她封锁这个消息,在接时,我也应该会知道。”

  “照理来说是这样没有错,但如果除了夫人外还有人也揷手封锁消息呢?”

  “你的意思是竹宮家?”龙原涛一下子就把左藤前后的话连在一起而得到结论。毕竟要能在龙原家的‮报情‬网中封锁住消息的,除了四大家族外,本没有人可以做得到,再加上左藤之前的话,不难找出答案。

  “没错,就是竹宮家。”左藤一点也不讶异他这么快就想到结论。

  “我记得自从竹宮樱子死后,竹宮隆士已经快三十年不管事了,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呢?”他疑惑的问G就他所知,二十几年前竹宮樱子‮杀自‬后,竹宮隆士似乎看破了一切,甚少再揷手四大家族间的活动。

  “我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左藤‮头摇‬。他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认为这件事是竹宮家所为?又为什么会认为宮律和竹宮家之间有关系呢?”

  “因为方‮姐小‬现在正在和竹宮隆士会面。”左藤冷冷的丢出一枚炸弹…

  爆律和竹宮隆士见面的地方在镜池湖畔一个隐密的角落,由他们站立的位置,可以看到金阁寺的倒影在湖面上随着秋风微微的颤动。

  由于过了金阁寺开放的时间,这儿几乎没有人,有的只是片片飘舞的落枫在四周飞旋着。

  爆律静静的订量眼前双鬃花⽩的男人,那端正的五官和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一点也不敢忽视他的存在,但岁月一点也没有善待他,十年不见,他似乎又老了不少。

  “你为什么回来?”竹宮隆士的声音中有一种不能错认的庒抑和痛苦。

  “我只是想问一个我十年前早就该问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她是怎么死的?”

  虽然宮律没有点明“她”是谁,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明⽩她所讲的是什么人。

  “那不关你的事!”竹宮隆士像是被人砍了一刀般的微退一步,他发⽩的脸⾊显示出这话题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

  “怎么不关我的事,她可是…”

  “我知道樱子和你⽗亲是同⺟异⽗的姐弟,算来她是你的姑姑,但这不表示你就有权力来问我这些问题。”竹宮隆士情绪动的嘶吼。樱子是他心上永远的痛,他知道他这辈子和这痛是再也分不开了,但这不表示他愿意让人一再把他愈合不了的伤口挖得鲜⾎淋漓。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至少我要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和龙原家到底有什么纠葛?是不是就像她们说的,她的介⼊让…”

  “你闭嘴!我不许你污蔑她!”

  爆律的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因为竹宮隆士正狠狠的抓住她的手,看来她真的惹怒了他,他现在看她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把她撕成两半似的。

  “那你就告诉我,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宮律一点也不理会手上的疼痛,仍是一派平静的回视着他。

  竹宮隆士和宮律就这样谁也不让谁的互瞪着,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结了。

  是竹宮隆士先放了手,他深深的叹一口气。“你比十年前更像樱子了,你现在几岁?”

  “二十八。”宮律照实回答。

  “二十八吗?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二十八岁。”

  闭上眼,他似乎又看到那个一眼就让他失了心的慧黔女子。

  “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要‮杀自‬?”是因为她爱的人是龙原静言吗?不过,最后的这一个疑问宮律并没有说出口。

  竹宮隆士似乎没有听到宮律的问题,只是兀自沉浸在他过往的思绪中,他安静得让宮律以为他本不会给她任何答案。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竹宮隆士那苍老的声音慢慢的响起。

  “我知道如果不是龙原静言已经有家室,樱子一定会投⼊他的怀抱,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娶了她,因为我知道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

  “可是我的心中仍有一份疙瘩,我总是害怕她有一天会离开我,会回到龙原静言的⾝边,毕竟我只是她的第二选择。

  “当有一天我看到樱子和龙原静言抱在一起,那在我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一下子就爆发了,我认定她背叛了我,甚至怀疑她腹中的小孩本就不是我的。

  “没多久,她一句话也不留的离开我!知道这个消息的龙原静言狠狠的和我打了一架,他对着我大吼:『你以为如果她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会让她到你的⾝边吗?我会不顾一切的拥有她,即使抛弃我的所有也无所谓!』

  “他眼中的真诚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话,可是,相信他的话就表示我错怪了樱子,自始至终本就是我在瞎疑猜。

  “可是来不及了,等我找到樱子时,她已经跳楼⾝亡,只留下一封信告诉我,她因为情绪动而早产,但小孩一生下来就死了…她是带着恨意而死的,她要我记得是我一手害死了她、害死了我们的小孩…”

  “信上写她的小孩死了?”宮律脸⾊发⽩。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可她听到的远超出她当初所想象的。

  “明明⽩⽩、清清楚楚。这样的答案你満⾜了吗?”

  竹宮隆士苍老的面容似乎又更老了几分,彷佛这一次的告解又重重的创痛了他早已千穿百孔的心。

  “所以,你十年前答应帮我把一切的消息封锁住是为了你心中的愧疚?”宮律轻声问。

  他不否认的点头“除此之外,我也想抹杀你存在的事实,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的存在让你很难过吧?”宮律突然明⽩了。

  “你要我如何不难过?你和樱子是如此的像,你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我失去了什么,该死!如果我不曾让我的嫉妒凌驾我的理智,或许樱子也不会死,而我和她的小孩也该有你的年纪了啊!”竹宮隆士恨声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这一切?”

  爆律轻叹,她明⽩为什么眼前的男人外表会比他的实际年龄看来还要大上许多,在他心中的悔恨,想必⽇⽇夜夜不时的在‮磨折‬他吧!

  虽然向他求证这事情的始末是她来京都的目的之一,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存在给这样一个老人带来这般的伤害,她心中便觉得一阵悔意。

  “我会离开的,我只是必须把一些事情了结,等我一办完事,就不会再出现,这一次我保证我不会再回来了,好吗?”宮律垂下眼睫轻声承诺。

  或许十年前初踏上这一块土地的她不会明⽩“情”

  字有多伤人,可现在的她,却能体会面前男人心中的疼痛。

  他或许真的做错了,但并非是不可原谅的,毕竟,在爱情的国度里本来就容不下一粒沙子,而他也为了他的错付出了一辈子的代价,她又怎能再苛责他呢?

  “樱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竹宮隆士的眼中有几分狂,彷佛那悔恨已将他的心神到了极限。

  “我不是…”

  爆律急着想解释,可是眼角一闪而过的红影让她皱起眉头,她连忙拉着他的手向左一扑,就在他们双双跌趴在地时,他们刚刚站的地方扬起了两阵‮弹子‬过的硝烟。

  竹宮隆士毕竟是竹宮家的族长,在这紧急的时刻,他目中的狂尽收,取而代之的是犀利的判断。

  他将宮律住⾝后一推,又是一阵翻滚,地上又扬起阵阵的硝烟。

  “看来那个人是非杀了我们不可。”竹宮隆士脸⾊凝重的道“我们最好分开行动,你趁我引开他注意力的时候先走。”

  “我走,那你怎么办?”宮律皱起了眉头。

  “反正我也活得很累,或许这是一种解脫。”他面无表情的说,也不等宮律有任何反应,迳向朝狙击的方向扑了过去。

  但宮律的⾝手比他快了一些,她奋力一扑,将他的⾝子拉离了‮弹子‬扫的范围,让他免于成为下亡魂。

  可是她似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的肩头像是被炸开了一个洞,而背上的热也渐渐的在扩大。

  她痛得快昏了过去,可她知道她现在不能倒,那红点就像是诅咒一般,紧紧的跟随他们。

  突然,一声闷哼由草丛中传出,而红点霎时失去了索命似的追猎,宮律忍不住吐出憋在口的闷气,看来是有人解救了他们。

  只是这个救他们的人似乎没有意思现⾝,因为从闷哼之后,树丛里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要不是她背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她还以为刚刚发生的事只是她昏了头,做⽩⽇梦罢了。

  不过,不管是谁救了他们,至少他们逃过一劫。

  这一安心,她的‮腿双‬便再也支撑不住,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然后就没有任何的意识了…

  “她没事了,‮弹子‬穿透肩膀,伤口也相当完整,只是注意这段

  时间不要使力,以后应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医生对着一直守在旁边的龙原涛说。

  龙原企业可是掌握了全世界大半武器的市场,想不知道它都难。

  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龙原企业首脑的长相,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俊美。

  年轻、俊美,这不是位⾼权重者的必要条件,有时甚至是不利的条件,毕竟,拥有完美的外形教人难以相信他也有卓越的能力。

  可是,当他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这被时代杂志推举为“最有能力改变世界的百位大人物”中前几名的男人时,他发觉自己一点也不敢小觑他的能力。

  因为,他竟看不透龙原涛这个人,以他用自用直升机将他带来的行动看来,他应该非常重视这名受到伤的美丽女子,可是自始至终,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伫立在一旁。

  “医生,谢谢你,让我送你出去。”左藤毕竟跟在龙原涛⾝旁许多年,或许仍然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总还能猜得着几分。

  当龙原涛不动声⾊时,并不表示他不在乎,而是他从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他的心绪;当他的內心愈脆弱,他那如黑夜的保护层便会升起,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也因为如此,让他“暗皇”的威名远播。

  左藤在送医生出去前,眼光和龙原涛的在空中会了一下。

  “找出主谋者!”龙原涛的眼睛如此命令着。

  左藤的头微点了一下,便带着医生离开秋叶阁,并且细心的带上拉门,留下龙原涛和尚未苏醒来的宮律。

  一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他像是一下子被菗掉全⾝的力气似的坐在宮律的⾝旁,凝视着她那略显苍⽩的脸⾊。

  他现在所感受到的就是当年他⽗亲看到竹宮樱子的感觉吗?如果这就是他⽗亲的感受,那他总算能明⽩,为什么竹宮樱子一死,他的⽗亲便会郁郁而终。

  在他初看见全⾝是⾎的宮律时,他还以为她的伤是伤在口,不然为何他口的疼痛几乎要杀了他?

  他知道自己再也放不开她,这辈子都会和她纠纠

  如果这样的情感是龙原家的诅咒,那他认了,如果系在他和她之间的只有恨意,他也认了,可他绝不会让她离开他!

  “恨我吧!如果这是惟一能让你留在我⾝边的方法的话。”他握住她的手轻贴着他的脸颊,那冰冷的‮感触‬,像针一般扎在他的心口上。

  “我不恨你…”宮律的声音低哑的响起,在他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就醒来了。

  她想把手菗回来,可是,龙原涛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不恨我?”他的声音里有一种令人不易察觉的急促感。

  “过去的早该让它过去,那‮夜一‬只是片段的记忆,其余什么也不是。”宮律面无表情的说。

  “片段的记忆?你称那‮夜一‬只是片段的记忆?”他之前強作的冷静在此刻全然崩溃,他的愤怒的庒上她的,似乎想借此‮醒唤‬她的热情、‮醒唤‬她那‮夜一‬的记亿。

  爆律不自觉的想躲开他,可他的一点也不放松,仍是紧紧的贴上她的。

  她似乎尝到自他口中传来的心痛和苦涩。他的霸道确实令她想反抗,但他的苦涩却化去了她所有的力量,让她不再反抗的任由他像是要将她进他体內般用力的拥着。

  “那‮夜一‬是一个错误,我怎么会以为只要再和你过上‮夜一‬,我就可以把一切都遗忘了呢?”宮律轻声叹息。

  “你和我上就只是为了忘掉我?”龙原涛的⾝子一僵,有千百次他猜测着她这样做的原因,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理由。

  “这是什么?以毒攻毒吗?要让腐烂的伤口痊癒的方法就是挖掉它吗?”他几乎是从齿中挤出这些话。

  “痛…”宮律倒菗一口气,盛怒下的他,扯动了她肩上的伤口,一阵火热的烧痛又在她的肩头爆开。

  “该死的你!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忘掉我的,除非我死!”

  他的话像是一颗炸弹,‮烈猛‬的在他和宮律之间炸开,霎时四周一片静寂,只有龙原涛低沉的呼昅应和着在此刻分外清楚的菗气声。

  他们两人的眼光在空中、凝滞、纠结着。

  半晌,龙原涛起⾝,头也不回的离开秋叶阁,留下宮律低头不语,滴滴的泪珠管不住的在她的手背上点点聚集…

  松田昌介讶异的看着松田浪居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这混小子就像是一阵风,爱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主动来找他,难不成这小子突然转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松田昌介握起他肥短的手抵着下领,一脸疑惑的的看着松田浪少见的严肃表情。

  “方宮律的事是你找人狙击的吗?”

  “方宮律?”松田昌介微皱起眉头“你说的是龙原涛带回的那个女人?”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松田浪表情凝重的追问,此刻他没了开玩笑的心情,他知道自己的⽗亲一直想让松田家取代龙原一族,成为四大家族之首。商场上尔虞我诈的手段他一点也不想管,反正那本来就是适者生存的世界,可如果⽗亲真的对宮律使出卑鄙的手段,那他就非管不可。

  “这是你对我说话应该有的态度吗?就算是我又怎么样?要为那个女人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你来,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真的是你!”松田浪双手重重的拍在松田昌介面前的桌子上,力道之大,桌上的文件被他震落了不少。

  “我有说是我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

  松田昌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你也看上那个女人了?”

  “就算是又怎样?”松田浪把他老头子刚刚的话又送还给他,不过,他心底为了松田昌介的否认而松了一口气,他脸上少见的正经表情退去,又换上了他一贯的轻佻样。

  “该死的!你不可以看上那个女人,不能让三十年前的事情重演!”松田昌介倒菗了一口气。

  “你说的是竹宮樱子吗?”他凉凉的回他⽗亲一句。

  “你怎么会知道?”松田昌介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老头子,你没听过人多嘴杂吗?像我们这种大家族,这样的事情就算表面上不说,私下大概没有人不晓得吧!”松田浪耸耸肩。

  有关那个差点毁掉四大家族的女人的各种传说,不管是“谋”、“外遇”、“横刀夺爱”、“‮杀自‬殉情”

  …这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断过,但是,在当事人死的死、沉默的沉默的情况下,到底有几分的‮实真‬也就不得而知。

  “不管是竹宮樱子也好、方宮律也罢,反正我都不许你再揷手这件事!”松田昌介一想起往事,便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松田浪去接近那个女人。

  方宮律会不会是另一个竹宮樱子?

  要不是他长得其貌不扬,要不是他明⽩自己和龙原静言、竹官隆士相比较之下,樱子的眼光绝不可能会落在他的⾝上,或许,他也会是这多角恋情中的一个。

  可松田浪不一样,他有的是不亚于龙原涛的外貌和自信,若他真的看上了方宮律,他说什么也会去搅和一番的。

  “当初可是你叫我去打探的耶!”松田浪扬起一抹兴味的微笑。“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和表哥一较长短吗?”

  “我说的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去一较长短!”松田昌介气得头顶快冒烟了,这小于是生下来气他的是不是?要他做的事不做,不要他做的事偏偏劝又劝不听。

  “可要争长短总得要有一定的目的吧?”松田浪帅气的拨弄他额际的发丝“我对能不能让松田家成为四大家族之首没啥‮趣兴‬,可如果是为了方宮律,那我倒不介意和表哥比划比划。”

  他想起方宮律的“枫下美人”照,一抹算计的神⾊闪过他帅气得令人倾心的俊朗星眸,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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