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碰!”牟驹咧嘴露出洁⽩皓齿朗笑。“胡了!”
顿时房內发出了三道不同音调的哀号。
“拜托!驹。”唯一的女子蓝莲气得将手中的一番往桌上丢。
扁闵则垂下肩以手中的牌尺将面前一排方正的⿇将牌堆倒。“我差点就自摸了。”气死人了。
“嘿嘿嘿,钱…”牟驹伸出手讨钱。
“驹,说!你是不是穿了红內?”范颢拉出菗屉拿钱。“真是琊门!”
“嘿嘿,我今天只是特别顺而已。”
“哪有人这样!你今天到现在还没输过。”蓝莲柳眉倒竖地从菗屉里掏钱出来。
牟驹将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收在手心里,笑得天花坠。
“哈哈哈哈,我今天手气特别顺。”
“少来,你一定做了什么。”光闵将菗屉里的钱收进自个儿口袋,站了起来。“我不玩了,今天手气不顺。”
“光闵,你怎么可以落跑!这一轮都还没玩完耶。”手气正旺的牟驹皱眉喊叫。
扁闵双手挥了挥。“NO、NO、NO!再玩下去还得了。”
“不要啦,我兴头正起…”
范颢也站起来。“我也不玩了。”
“颢!”牟驹一脸痛苦的喊叫。
见光闵和范颢都缩脚要落跑了,蓝莲则尴尬地朝牟驹笑一笑。
“驹,我…我也不玩了…”她慢慢将东西收妥,起⾝离牌桌远远的。
“莲…”原先意气风发的牟驹,此刻则哀号声不断。“不要啦,再陪陪我。”
“驹,就算我要陪你也没用,两个人哪能玩⿇将。”蓝莲愧疚地菗回手。“最少也要三个人吧。”
牟驹瞪着光闵和范颢。“你们输不起。”
“嘿,这和输不起无关,我们只是急流勇退。”
说得真好听,急流勇退!
“我才自摸几次啊。”
范颢这下有话说了。“是啊,你是才自摸几次,你还没算算你碰了几次、胡了几回,要不要我算给你听!琊门的。”他拿起一旁的簿子翻阅。
“你居然叫我琊门的!”牟驹瞪大眼睛,指着范颢的手微微颤抖。
这时,梅语缘从门外走进来,一双手潇洒地环,睇睨眼前四个人。
“又摆不平了?”
“语绿你来得正好。”范颢想拉梅语缘的手,但却被她锐利的眼光给瞪回去,只好悻悻然地收回手。“驹他今天不知撞了什么琊,居然把把不是自摸就是胡。”
梅语绿靠着门框。“你们也太烂了吧,居然输给这种‘⾁脚’。”彻底瞧不起男人!
“你!”范颢、光闵和牟驹都非常想杀人,梅语绿一句话打死三个大男人。
蓝莲见状连忙拉着梅语绿,生怕她再说下去,方城就要闹出人命了。
“语绿,我们去游泳。”蓝莲苦笑道。“她老是要当这群人的和事佬,有时真觉得累。
“莲,我一看见这三个男的就累,我要去觉睡,晚上再游吧。”
梅语绿不屑地看在场三位男士一眼后,头摇叹气地回自己的住所“南堂。”
看着梅语绿走出视线,许久过后,牟驹才率先开口。
“这个女人真的很欠揍。”
“她天生一块死木头,对男人非常不屑,早习惯了。”光闵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就喝。
“男人又犯到她了?”
“呵呵呵,算你还不笨。”范颢咧嘴大笑。
“你们别这样嘛,人家语绿只是不懂得和你们相处而已。”善良的蓝莲替梅语绿辩护。
扁闵一手自然地搭上蓝连的肩上,将她视为哥儿们。“莲,这你就不懂了,语绿会这样唾弃男人是有理由的。”
蓝莲睁着圆大无辜的眼睛问:“什么理由?”她怎么都不知道语绿有什么委屈?
“若不是她吃过亏,会这样讨厌男人吗?”
“颢你别讲,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你这样讲如果让外人知道,人家会怎么想语绿啊。”蓝莲推了范颢一下。
“莲,你别太善良啦,我看你、语绿、璃倩三个人里大概就属你还是处女吧?”光闵挑眉呵笑。
扁闵的话惹得蓝莲脸⾊一阵烧红。“闵!”
范颢拍拍光闵的肩。“光闵,你说得有道理喔,我看莲这么纯清,有可能喔。”
“你们在说什么啊!”蓝莲推开光闵。“我不和你们说下去了。”她转⾝落跑,留下三个大男人咧着嘴大笑。
牟驹他也是有正常工作,并不是成天只知道玩⿇将,⿇将只能当成趣兴,可不能当饭吃。
所以他的正常⾝份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他也从不让人知道他的实真⾝份,不让人家知道他玩牌技术有多⾼竿,能尽量隐瞒就隐瞒。
“老板,这是企划部送来的企划和拍摄预算。”戴着耝黑镜框的秘书将公文夹放在牟驹面前。
牟驹抬头一眼就看到保守秘书脸上那副大到不可思议的眼镜,他皱皱眉。
“你有没有考虑过换副比较小的眼镜?你的脸那么小,几乎就是巴掌脸,还戴那么大的眼镜不会觉得吃力吗?”
秘书以手指顶了顶下滑的眼镜,恭敬道。“不会,老板。”
牟驹头摇,随即打开公文夹审阅。
“怎么预算会超过客户开出的数字?”
“企划部说这个广告拍下来,确实是需要这么多。”秘书手臂上夹着一本公文夹,恭敬地答道。
牟驹翻着资料头摇,眉头越加深锁。
“叫企划部的全部到会议室去!”这样下去还得了,成本超过客户预算,那么多出来的叫谁付?他付吗?
“是。”秘书临走之际又道。“老板,时颢的老板找过你,他要你回来后回他个电话。”
范颢找他做什么?“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秘书直杆走出办公室。
牟驹立即拨了通电话给范颢。“颢,找我做什么?”
(驹,今晚有个赌局你来不来?)
牟驹挑眉,⾝子轻松地往后靠去。“什么样的?”
(你记得冷氏企业吗?)
“那个专营冷冻食品的冷氏企业?谁不记得。”近几年冷氏企业红得很,是冷冻业第一把椅,年营业额近百亿。
(就是那个冷氏企业,冷群今晚要在自宅举行一场小型宴会,顺带会举行一场赌局,冷群放话只要谁能够赢他惟一的妹妹,就能得到冷氏企业半年营业额。)范颢嗤笑几声。(这赌局够大吧?)
牟驹眼眸中散发出一道锐利光芒,薄而感的畔扬起浅笑,属于掠夺者的胜利笑容。“够大。”
(驹,有没有勾起你想去的趣兴?有的话我有邀请函。)
“你不去吗?”
(你知道的,我对那种大场面不习惯,何况我拿扑克牌没辙。)
虽说打牌拿手,但范颢只要碰上扑克牌这种西洋的东西就特别无力,他喜方方正正、上头有着美丽图案和国中字的⿇将牌,这和方城內的其他人不一样。
方城里的其他人除了国中国粹⿇将之外,对别的牌也行,就像扑克牌,仍旧拿手得很,唯独范颢不能,和他赌扑克牌,稳赢。
“为何冷群会赌下这么大的赌注?他的妹妹很厉害吗?”
(听说年纪才二十几吧,还很年轻,但已玩遍所有赌场,不管是拉斯维加斯或澳门,都将他妹妹列为拒绝往来户。)
“这么厉害。”
(那可不,所以冷群才会那么大胆的拿冷氏企业半年营业额当赌注。)
敲着桌面的手不停发出声响,牟驹趣兴全被勾起。
“那可得好好会会她了是不是?”
(你要去吗?如果要去,找语绿陪你去吧,她会听牌。)
“找语绿!”牟驹一副受死的脸。“你饶了我吧,她那么讨厌男人,多跟男人说一句话都会要她的命,还想要她乖乖陪我出席?除非天下红雨。”
(不一定,就我所知,语绿的工作室最近接了冷氏新产品的Case,于情于理,她应该都会去才对。)
“你是说,语绿的工作室现在正在做冷氏企业新产品的包装设计?”
(驹,看你自己怎样,找她去当然最好,她会听牌,至少玩扑克时,不会被做手脚。)
“冷群有可能在牌局上动手脚吗?他不太可能会这么做吧,如果被人家知道传出去会很难听,而且有辱冷氏的名声。”
(小心为妙吧,他敢把冷氏半年营业额当成赌注大开赌局,谁晓得他安的是什么心。)
范颢呑口口⽔再道。(不过有点要和你说清楚,参加这场赌局得先缴五千万的赌金,输了自然拿不回来,但赢了不但五千万全拿回来,就连冷氏半年上亿的营业额也拿到手,我想应该有很多人跃跃试吧,強手会很多喔。)
牟驹笑笑。“颢,你既然会要我代你参加,无非是觉得我的牌技好,而且你也很想将冷氏企业那半年营业额拿到手吧?”
范颢大笑道:(驹,你很清楚嘛,那么你有多少把握?)
“问把握太瞧不起我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外界是如何看待方城,没人敢和方城赌倒是真的,放心,今晚我会带大礼回方城。”
(我等着你的大礼,邀请函我会让公司的人送过去,至于语绿那方面,我替你联络。)
听范颢那么着急,牟驹朗笑不止。(颢,我看你真的很想要那大笔金)。
(驹,你知道的,我的公司现在又需要扩充,多少需要些资金吧。)
“OK,一句话,我替你去,不过语绿那方面,你就必须自己解决,我不和那女人打道。”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