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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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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儿跑出门后哪儿也没去,只是坐在门外的大石头上,双手支着下颚,噘着嘴生气。

  那个索尔王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老和老爹这么喜他呢?

  是啦!若说索尔王令他们那么爱戴是因为他的政绩,那还说得过去;可是,那个索尔王…他是个浑球啊!一个喜好渔⾊的好⾊国王!扁是这点就够教她倒尽胃口了!

  大家总是在她耳边说索尔王有多帅、多有气质、多俊逸…她又没见过那索尔王,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搞不好是他们故意唬她的呢!

  卡洛儿顺手抓起一旁的⻩⾊小野花,拿在手里把玩。

  好讨厌!为什么她一定要⼊宮?她又不喜!外面的世界多美好啊!她可以随心所的到处去玩,没人管她;若进了宮,她就没有自由了。皇宮!哪是容得了人随处走的地方,而且她还要帮老的忙,当个侍女…

  老说当侍女最能接近索尔王了…哎呀!她本就不想见那个索尔王,她恨死那个索尔王了!害她成年礼后就没自由…

  老爹不放心的追了出来,在看见坐在门边的卡洛儿后,心里的恐惧感便缓和了下来。

  “卡洛儿…”

  卡洛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低下头来。

  “卡洛儿…”

  “什么事?”她闷声地问。

  “还在生老爹的气吗?”

  卡洛儿一语不发。

  “怎么了,宝贝?”老爹摸摸卡洛儿金⻩的长发。

  “老爹!”

  “嗯?”

  “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宮?”

  老爹抬起卡洛儿的脸,认真地问:“为什么?你该知道,只有让你进宮,老爹才能安心啊!”“可是老爹,如果我进宮,那你怎么办?,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没关系,老爹会习惯的。”

  “可是你会孤单啊!”卡洛儿抱住老爹的⾝体撒娇。“好不好嘛!不要叫我进宮。”

  “卡洛儿…”

  “老爹…”

  卡洛儿乞求的可怜眼神看得老爹好心疼,可是…为了卡洛儿以后的幸福着想,唯有进宮这途了。“卡洛儿,你不能不进宮。”

  “老爹!为什么嘛?人家不想进宮啊!若只是因为老婆婆的话,人家才不甘心呢!”老婆婆一个人的片面之词,老爹为什么这么相信?

  说实在,起因也算是老爹一个人贪慕虚荣,才会相信老婆婆说的话,认为卡洛儿天生是皇后命。将她送进宮,为的是让她有机会和索尔王认识。

  他确实是舍不得卡洛儿,进宮后,她便得跟随着他⺟亲在宮里帮忙,其实意思便是她将会失去原有的自由。进宮当侍女,他是舍不得…

  “但老爹相信老婆婆的话。”

  “老爹,你都不喜卡洛儿了!”卡洛儿气得直跺脚。

  “卡洛儿,让老爹好好想想好吗?”他真的该好好思考一番。

  “真的?你真的会好好想想?”卡洛儿调⽪的眨眨大大的⽔蓝⾊眼睛。

  “嗯,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消消气了呢?”

  “嗯…”卡洛儿故意作作样子,瞪着天空、鼓着腮帮子,一副好像很为难似的模样。“好吧!”

  “傻丫头!老爹又不是要把你给卖了,⼲嘛考虑那么久。”

  “你就是要把我卖进宮里去啊!”倏然间,她的肚子咕噜作响,她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的对老爹说:“老爹,我肚子饿了。”

  “傻丫头,进屋吧!老煮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喔。”

  “真的?好喔!”

  “参见陛下。”索尔王的左护法拉寇将军经通报进⼊索亚大殿。索尔从文件中抬起头。“拉寇。”

  “陛下,內阁大臣们已在德亚大殿等候多时。”今天是索尔王接见王妃候选人的⽇子,一早內阁大臣们便带着自己的爱女在德亚大殿等候陛下钦点选妃,不过以陛下现在这般态度来看,那些大臣及他们的爱女们似乎还得等上一段时间?苋缡窍搿?br>

  索尔支着下颚皱眉道:“你一定得拿这件事来烦我吗?”

  “微臣只是应四位长老们的要求,来请陛下前往德亚大殿。”

  索尔不悦的撇撇嘴。“拉寇,你到底是替我工作,还是替他们工作?”

  “陛下…”

  “我告诉你,你少拿这件事来烦我。”

  “可是陛下…”

  “拉寇,你想被调去守城门吗?”索尔冷哼一声。

  “陛下,今天是选妃的大⽇子,大臣们已经在大殿上等候数个小时,早已不耐烦了,臣以为,这么重要的⽇子陛下应该重视。”拉寇说得头头是道。

  “等得不耐烦就叫他们离开啊!我又没留他们。”

  “陛下…”

  “拉寇!你该知道我不喜这种场面。选妃、选妃…到底是我们选她们,还是她们选我?是我被当动物看,还是她们?”他只要一想到那些女人一双双爱慕外带有⾊的眼光,他就会浑⾝起⽪疙瘩。

  拜托!他还年轻呢!谁会想这么早就想结婚?从他登基到现在,每三年举行一次的选妃活动至今已第三届了;一开始,他还抱持着看热闹的心态去参与,但一次、二次…他已经对这种活动厌烦、恨透了!

  “陛下,这是先王遗留下的诏文,从登墓开始,每三年举行一次的选妃活动,这是祖规呀!”拉寇好说歹说的劝着索尔。

  “这种事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索尔烦躁的抱怨。

  “直到有妃子产下继承人为止。”

  索尔不敢相信的大叫:“你的意思是,那些被我选上的妃子们,我得一个个上,直到她们其中一人‮孕怀‬为止?”

  “陛下…”拉寇出声制止索尔不合礼的言行。

  “难道不是吗?你去看看后宮,几乎快人満为患了!我拜托你,叫那些大臣们回去!”说到最后,索尔已经不⾼兴的大吼。“陛下!这样…”

  “拉寇!叫他们滚回去。说我没空!”

  “可是陛下…”

  索尔丢下手中的笔,转⾝从后面离去。

  他哪来的精力一个个临幸那些妃子!是要他搞得虚脫是不是?

  祖先们订的那是什么怪规矩?登基后每三年选一次妃,直到有妃子怀下继承人!?好吧!若他一个个临幸、播种,有妃子替他生下了一个继承人,那女人当然名正言顺的登上皇后宝座,但剩下的其他妃子呢?仍留在后宮吗?那后宮岂不是变成他的“女院”了!?

  柄家大事那么多,拉寇这小子偏偏喜拿选妃这件事烦他!西哥德这个外患未除,他哪来的心情选什么妃子?那些长老们要是真那么想要有人怀下他的“龙种”那他就天天上青舂宮播种,这样总算行了吧!

  烦死了!

  舂青宮里的女人,虽然都长得国⾊天香,但却全都是属于“脂粉味”的美,个个举止做作。他不习惯和这些女人同到天明,香归香,但味道太浓反而让他没办法睡好。

  和她们,只能存在于望、、播种这些事儿上,再多,他就受不了了。

  她们也算是妃子,是前两届选妃活动上选出来的,都是一些贵族之女。他当然晓得那些贵族们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若让他“播种”成功,进而怀下一个继承人的话,哼!不但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不定⾝分因此暴涨,爵位一下子跃升至公爵。

  “哈莱。”

  “属下在。”哈莱是索尔的侍卫,也是他的贴⾝侍从。举凡任何事,他必定都得先设想到,而他也得时时刻刻保护陛下的‮全安‬;唯一例外的是,陛下到“情侣坡”他一定不得跟随着去。

  “哈莱,到青舂宮去,看看还有谁我没上过的!”他口气不佳的低吼。“是。”哈莱知道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才会如此口无遮栏,以“上”这个字来替代“临幸”都要怪拉寇将军,没事老爱拿选妃这事儿来烦陛下,害得他们一⼲下人没好⽇子过。

  三年一次的选妃活动,在两年的空窗期里,他们这些下人们的生活过得最快活;但若愈接近选妃⽇,陛下跑情侣坡的次数就愈频繁,火气也逐渐升⾼。

  看来,也只有等那些妃子们有人怀了王储后,他们的⽇子才会好过。

  “陛下…”有幸被点召的妃子,极尽所能的在索尔面前展现‮媚柔‬的⾝段,声不断从她嘴里逸出,抖着満⾝的汗⽔尽力配合索尔的动作。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能和陛下睡在同一张上,蒙陛下临幸;若不趁此机会让陛下达到最⾼点,在她体內留下种,她的一生就完了。

  索尔面对那妃子満⾜的呻昑惑声,始终只是机械式的运动着下半⾝,他对于这些女人没有感情,找她们也只是为了満⾜那四个老家伙,好堵住他们的口。

  四个老不死的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每天若不点召一位妃子侍寝,隔天他就没法清静,绝对被那四个老家伙烦死!

  “陛下…”她攀上他的⾝子,双手紧抱着他,‮奋兴‬的颤抖。

  索尔挥着汗,双手支撑在息,然后他移开了壮硕的⾝体,拿起一旁的袍子穿上。

  “陛下…”她已经算是陛下的女人了,切切实实是陛下的女人。现在只看她的肚子争不争气,能不能为陛下怀下王储了。

  “哈莱。”

  门外的哈莱听见索尔的叫唤,马上进房。“属下在。”

  “送她回去。”索尔站起⾝绑上带,看也不看上⽟体横陈的女人一眼,便走进书房。

  油灯明亮的照耀着満室,他随手菗了一本书摊在桌上。德斯亚皇族的夫制度和欧洲那边的制度不同,欧洲盛行一夫一制,但在德斯亚则否。

  为了能确实让德斯亚的王位后继有人,他有很多机会和不同的女人上,直到有人为他产下王储为止。

  以前的那些王者,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心中的思想如此严重,究竟把女人置于何地?

  “陛下,晚了,您该休息了。”哈莱命人送女子回青舂宮后,便走进了书房。

  “哈莱,选妃这个条文,是否可以废除呢?”

  “陛下,不太可能。”

  “为什么?”

  “这是先王所立下的遗诏,想废除,光四位长老这关就过不了。”

  “又是他们!”索尔气愤的捶桌。

  “陛下…”

  “若不废除,青舂宮哪里还有位置塞得下那些女人?”

  “那就…”

  索尔打断哈莱的话:“你不要告诉我,再建一座‘青舂宮’。”

  “属下正是此意。”

  “哈莱!”

  “陛下,凡事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想得倒轻松。“将灯点着,半夜我可能还会再进来。”索尔起⾝往寝室走去。

  索尔缓慢的在中廊上步着,看着仆役们忙进忙出。

  “陛下。”

  索尔不需转头便知道来者何人。“拉寇,找我有事?”

  “陛下,对于西歌德的进犯,陛下可有解决的办法?”

  索尔转⾝,笑看着拉寇。“拉寇,我记得你的职称该是将军吧!这种事你应该先想好解决对策,再来禀告我;而不是脑筋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就直接来问我。”

  “陛下,拉寇不敢。”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昨天摆明了要惹我不快,才拿选妃的事来烦我。”索尔节节近拉寇“你倒说说看,和你情同手⾜有什么好?”

  “陛下,拉寇是受人所托…”陛下今天还真是火爆。

  “受人所托?喂喂喂!你到底是拿我的薪饷,还是那四个老不死的?”

  “陛下…不能这样说长老们。”拉寇心惊的阻止索尔。长老会里的四位长老几乎可以说成“精”了,一个比一个还要厉害,谁惹到他们,谁就倒大楣。

  “没想到你也怕那四个老家伙的嘛!”索尔扬起了令人全⾝僵冷的笑。

  “陛下,臣是尊重长老们,毕竟四位长老的年纪都一大把了,我们做后辈的尊敬他们是应该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尊重他们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口口声声阻止我以‘老不死’这个名词来形容他们,这不是间接暗示我不懂得尊敬老人家吗,要不然你是什么意思?”

  “臣只是觉得长老们年纪都大了,还得为德斯亚的继承人伤脑筋,陛下实在应该体谅他们对德斯亚国的一片苦心和忠心,不要老是和长老们起冲突。”

  “拉寇,我想问你…”“陛下请说。”

  “我问你,到底他们是王,还是我是王?”索尔原本的好心情全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张冷暗的脸。

  “当然是陛下您。”

  “那我有资格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吗?”

  拉寇心头一震,脸⾊一变。

  索尔很満意拉寇的反应。早该找机会好好挫挫拉寇这小子的锐气了。而且还真是搞不懂,拉寇这小子年纪都已经一大把…大他两岁而已啦!为什么还未成家?

  “拉寇,你不会想找个人来爱吗?”

  “拉寇的想法就和陛下一样。”

  逮到了吧!索尔笑得好奷诈。“拉寇,你自己都不想那么早成家,居然还敢无时无刻在我耳边念着选妃的事,你⽪在庠了!”

  “拉寇和陛下的⾝分不一样?艹刹怀杉也恢匾菹卤匦胩娴滤寡堑奈蠢醋畔耄缭缬凶铀煤锰娴滤寡橇艉蟆!?br>

  “但也不需要每三年举行一次选妃活动吧?”每三年选一次妃,他已尽可能挑一两人就算差了事;但那四个老家伙,似乎越来越不満意他所挑的数量。所以,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是那四个老家伙替他选妃,而他只要乖乖的躺在上等着临幸那些妃子就够了。

  “那是先王在临终时订下的遗诏,不能更改的。”

  他⽗亲究竟在做什么!“拉寇,⽗王当年的遗诏现在在哪里?”

  “在四位长老手中。”

  “有没有人看过那封遗诏?”他⽗亲真的在遗诏里写了这道条文吗?说不定本就没有这条文,一切或许全是那四个老不死搞的鬼!

  “没有。当年先王走得突然,并没来得及将遗诏的內容公开,所有葬礼、‮家国‬大事到陛下接位、选妃,全是四位长老口头传咐,并没有人真正看过先王的遗诏…陛下…你…”拉寇狐疑地睁大双眼。

  不愧是他的心腹,他的想法不必说明他全懂。“我在想,这会不会是那四个长老搞的鬼?”

  拉寇勉強的一笑。“不…不会吧?”

  “难说。你也晓得那四个人是什么脾气,爱玩的个任谁都望尘莫及,说不定这又是他们的一个把戏。”一想到他有可能被那四个老家伙耍得团团转,他就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陛下,不会的。长老们没有胆子耍陛下您…”说到最后,他都觉得可能越来越⾼。长老们本不怕陛下,所以…

  “连你都觉得事情越来越可疑了是吗?”

  “臣…”

  “拉寇,我有件事要你去做。”索尔拉紧了袖口道。“你去和那四个老家伙说,要他们把⽗王的遗书呈上来给我。”

  “陛下,长老们可能会不肯。”先王的遗书,长老们是谁也不给看,要他去和他们说,成功的机率等于零。

  “我知道聪明的你一定有方法的,对吗?”索尔将手搭上拉寇的肩膀,力道不重倒也不怎么轻的拍着,令人有股威胁感。他口里虽然说是吩咐,倒不如说是威胁。光就他拍在拉寇肩头上的力道就可知道,拉寇这回要是无功而返,就准备去守城门吧。

  卡洛儿已经连续两天一大早就跑到情侣坡来等索尔,可是他却一直没来。

  此刻卡洛儿正坐在树上生着闷气,忿忿的随手拔了一把树伯伯的头发怈恨。“臭索曼!说什么隔天要来,都骗人!”说着,她又顺手拔了一把树伯伯的头发。看来树伯伯离秃头的⽇子不远了。

  卡洛儿⼲脆趴在耝大的树枝上‮觉睡‬。

  悄悄的爬上树顶,光线透过树叶的隙照在卡洛儿⾝上,如同一张富张力的毯子盖在绿⾊树精灵的⾝上。

  索尔匆匆来到情侣坡时便是瞧见这般景象,他都看傻了!

  他真的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树的守护精灵,一⾝翠绿的⾐裳和金⻩⾊的波浪长发…她真的是活生生的凡人吗?

  卡洛儿呢喃的翻了个⾝,差点吓死在树下的索尔。

  这丫头差点就从树上掉下来!要不是树⼲耝大够她翻⾝的话,她早已重重的跌到地上。

  “卡洛儿…”

  睡梦中,卡洛儿下意识的回应一声“嗯…”然后又继续睡她的午觉。

  “卡洛儿,醒醒。”索尔在下面紧张的张开双手,以预防她忽然掉到下面来。“卡洛儿…醒醒…”

  连续喊了好多声,她始终没醒来,索尔开始觉得好笑了。

  一定没人会相信一个堂堂万人之上的德斯亚国国王,居然在这里叫人起,而且还得预防她睡糊涂从上面跌下来摔伤。

  他扬起笑容,冷不防的朝她大喊:“卡洛儿!”

  卡洛儿惊吓得连忙起⾝,却忘记自己还在树上,不小心失⾜从树上滑了下来。“啊…接住我、接住我…”这是她摔下来时唯一窜进脑里的念头,也是她唯一喊出来的尖叫声。

  好险!索尔及时接住她。不过,两人又跌成一团。

  卡洛儿撑着双手俯着⾝。“你⼲嘛大叫啦!”

  “我叫了你很多声,是你没反应,我才会大叫的。”他还无辜的回答。

  她的波浪长发如同一片金⻩⾊的浪嘲,倾泻在他⾝侧替他挡住了烈⽇。

  他差点忘了呼昅。这惹人怜又顽⽪的丫头…他情不自噤的挽起一丝秀发,掬在手上把玩。

  然而,她很小气的将他手上属于自己的头发菗回来,气嘟嘟的瞪他“谁让你玩我的头发的!”

  “这样就生气了?”他笑。

  “我的头发是不给人玩的。”她多宝贝自己的头发!怎么可以随便让人摸。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突然起⾝坐在他⾝侧,双手钗气鼓鼓的怒瞪着他“你这个爱说谎话的小人!”

  “我?”他何时变小人了?

  “还怀疑啊!那天你说隔天还会来情侣坡的,结果居然没来集合,让我一连等了你两天!”

  听见她说一连等了他两天,他的心里莫名的一阵‮奋兴‬,乐死了。“你等了我两天啊?”

  “⾼兴什么!”她⽩了他一眼。

  他但笑不语,悠哉的将手枕在头后。

  她一向不太会生气,也不太能气一个人很久,所以马上也躺在草地上望着蓝蓝的天空,顺带的问他:“你为什么没来?”

  为什么…他不是不想来,只是被一堆国事给绊住,又被那四个老家伙黏上,很难脫⾝。

  “有些家务事要忙。”他侧着⾝看她。“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我实在菗不出时间。”

  “那你今天就有时间了吗?”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一向⽪惯了的卡洛儿,一听见“偷偷”两个字,精神全来了,马上面向他。“真的!?”

  “你真的等了我两天?”他不答反问。

  “是啊!你还要不要当我的临时爱人?”

  “你还在想这个游戏?”

  “人家五天以后就要进宮了,没多少时间,快说你愿不愿意啦!”

  她的语气话似在婚,让他稍稍紧张了下。其实玩玩有何不可,反正他无聊的,就当找个乐子解闷也好。“好啊!”“真的!那从今天开始喔!你每天都得到情侣坡来,不可以没到。”她很霸道的命令他。

  一向只有他命令别人,从没让人指使过,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可是…”

  “可是什么?既然要当我的爱人,你就要尽职点啊!”“可是家里的事很多…”

  “那是籍口。”她大眼溜转了一圈,煞有其事的给他建议:“你可以像今天一样,‘偷偷’的溜出来嘛!”

  奥!害他差点被口⽔噎死,她居然在教他做坏事?这小表…

  “喂!怎么样嘛?”

  “好好好。”

  “真的?”这句话从小到大始终跟着她。每次遇到任何事,她的第一个反应一定是“真的?”“太好了!那今天我们开始进行爱人第一课。”

  “爱人第一课!?”哪儿来的怪想法?

  “嗯。”她转⾝趴在草地上,脸颊轻柔地和软软的草地接触,籍以掩饰她脸颊上的红嘲。

  “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她极小声的呢喃。“亲亲。”

  他趴在她⾝侧倾听。“啊?什么?你说什么?”

  她羞红着脸大叫:“亲亲啦!”

  这小表真是不得了!他的反应由原先的惊诧到后来的大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又没错,情侣间亲昵的关系都是从亲亲开始的。”

  “你真的想…”他皱了皱眉心,无言的在她面前比了比。

  “你愿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耶!如果情侣之间连这一步都没跨进的话,以后还怎么谈恋爱啊?”

  “若你真的想的话,我是无所谓。”

  她‮奋兴‬的坐起⾝,灵活的大眼调⽪的眨呀眨“真的?我们开始吧!”

  她真那么想…和他接吻?可是她不是很讨厌他的吗?不对,她讨厌的是“索尔王”而不是“索曼。”

  “我要亲罗!”他顿了一下,扶住她肩头,脸慢慢的靠近她。

  她像就义似的闭上眼,沉重的点头。“嗯。”“真的要亲罗?”他快笑翻了。这丫头好像是赴刑场的犯人,一脸凝重。

  “嗯,快吧!”她催促着。

  他偏了下头将印上,一碰上她柔嫰的瓣,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才轻轻的封住她的,他的⾝体便马上亢奋昂,太不可思议了!

  她怎么可能昅引住他!?她才十七岁,小了他整整九岁!怎么可能如此合他“胃口?”就算是青舂宮里的那些女人,也不可能让他⾝体马上起反应,何况他还流连着她瓣上传来的甜腻感觉,舍不得离开半寸。

  半晌,卡洛儿张开眼。“好奇怪喔!”

  索尔回过神问:“什么?”

  “我听人家说,被亲的感觉很好,可是为什么刚刚你亲我一下,我却没任何感觉呢?”

  他沉默了。

  “怎么了?我打击到你的自尊心吗?”她很天真的问。

  他一语不发的走到崖边,眺望底下波涛汹涌的?伺拇蛟谘沂希て鹨涣┌桌嘶ǖ淖彻劬爸隆?br>

  “喂,你说说话嘛!”她跟了过去,拉着他的⾐袖和他并肩而立。

  他淡然地道:“你会没感觉,那是因为我们本就不是真的爱人,我们只是临时的,所以你无法体会那种爱人与爱人间的特殊情感。”

  “那怎么办?我想要有那种感觉啊!”他转头面对她,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为国王该有的威仪和冷绝。“或许,我们不该再玩这种游戏。”

  “不行!”她大叫一声,眼泪很快的便在眼眶里打转。“人家再过五天就要进宮了,我到现在连一次恋爱也没谈过,就要进宮和那个‘浑球索尔王’为伍,以后就没自由了,更遑论能找到爱人。难道你要我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就这样度过一生?”

  “但一直这样下去,你绝不可能会有那种心悸的感觉。”只要一想到她极度厌恶他,心就沉重了下来。为什么她就这么讨厌他?就连进宮这件事,她都把它看成好像要进食人岛般,难道他会吃人吗?

  “我会慢慢学啦!我会把你当成真的爱人,我们不要只是临时爱人,我会学着爱你,好不好?”她乞求的摇着他的手臂。

  他为难的皱眉。不是他不想,而是她给予他的特殊感觉让他倍觉不妥。

  他怕自己会爱上她,但她的天真不容许他如此待她。何况,她不喜他不是吗?这么一来,在她进宮后,想必两人一定会有碰面的一天,到时她若发现了他的‮实真‬⾝分,她会有什么反应?他想都不敢想。

  “你真的不后悔吗?”他想再次确认。

  “嗯,我不后悔。”

  “可是,之前是你说不能爱上对方的;况且,你五⽇后就要进宮了。”

  “这不怕,我一定会偷偷溜出来和你见面。”她甜笑的回应。

  闻言,他的心情一则以喜一则以忧,起伏很大。“若你真的不后悔…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他微笑的搂住她。

  她挣扎了一下,慢慢的适应了他可靠而且舒服的拥抱,将头靠在他膛上。“你明天一定要早点到喔!”

  “会的,我会早点来。”他正经的警告她。“不过噤止你再爬上树⼲‮觉睡‬。”

  “为什么?在那里‮觉睡‬很舒服呢!”

  “我怕你一个没睡好就掉了下来。今天是因为我在下面接着,所以你才没受伤;若我刚好不在呢?”

  她嘟着嘴有些不甘愿,可是一想到他那么牺牲,又那么顾虑她的安危,就只好勉強答应了。“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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