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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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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

  某一处在的病

  只能以时间冰敷

  祈求有一天能结疤

  就这样⽇子平顺地过下去,梁崇毅似乎忘了有关前的事,又专注认真地工作起来,勇仔和阿亮还是好搭挡,不管在任务中或是吃饭喝酒时,侯尚维和郑士铭则表面如常,私底下,郑士铭却慢慢进驻了侯尚维的家,严然成了他的半个同居人。

  但是在一个半月后,某一个晴朗的早晨,就像每一个平静的早晨,钟雨纯替梁崇毅端来香醇的咖啡,却也递上了一封辞职信。

  “辞职?”梁崇毅摘下墨镜,不敢相信地瞪着那两个字。

  “嗯!我要辞职了,抱歉,这么突然。”钟雨纳带着歉意的微笑。

  “你在跟大哥说笑吗?”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

  “怎么可能…拿这个说笑呢?”

  他霍地站起来,劈口骂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介文。

  介武知道这件事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职?大家哪里对你不好了?”

  “我…”她忍住泫然泣的冲动“大家对我都很好…可是,我想回云林乡下去,反正我都毕业了…女孩子迟早也要嫁人的…我来台北这四年多已经见识够了…我又没什么本事,不如回乡下去相亲结婚…这样对我也比较好。”

  相亲?结婚?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事会发生在钟雨纯⾝上,当然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但钟雨纯的存在对他已如同理所当然,这教他一下如何接受?

  粱崇毅抓了抓头发,努力想着劝告的话“你在说什么傻话?小妹,你不是那样普通的女孩子,我们都需要你,从你来了以后,不提你会泡这么好喝的咖啡,我这几年的帐本也从来没这么清楚过,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在处理,你不能小看你的能力,没有你的话。我…我本不知道拿这间公司如何是好。”

  钟雨纯深深地一鞠躬“大哥…谢谢你这么称赞我,也很谢谢你和大家对我的照顾,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定要辞职。”

  “不行!我绝对不准。”梁崇毅真的慌了“公司不能少了你,我也是,我们需要你作我们的后盾,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钟雨纯深昅了一口气,默默把这些话当作挽留情人的话“我…今天就是我上班的最后一天了…对不起!”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他还是无法接受。

  “是的,我非走不可。”她咬着下

  梁崇毅叹一回气,疼痛的太⽳。该死!怎么每次要留住女人的时候。他总是变得无话可说?

  “大哥,我先出去了,我会把一切都代清楚,你放心,接替我的人很快就会步上轨道的。”她又再次鞠躬,才悄悄关上房门离开。

  梁崇毅瞪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却一点也想像不出有谁能取代钟雨纯的位子。

  *****

  当晚下班以后,梁崇毅还留在办公室,其他人都已先行离开。

  池走到钟雨纯的办公桌前,一切都清理得非常⼲净,所有代的细节也都记载在文件上,她做得很漂亮、很潇洒。

  但是,她辞职的消息却没有发布,今天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和大伙儿嘻嘻哈哈的,完全看不出一点离情依依。

  女人都是这么难以捉摸的吗?他活了都快三十年了,还是搞不懂女人这种生物,看来他是注定没这天分了。

  梁祟毅熄掉了烟头,连叹气都没力气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拿起电话,拨下钟介文的行动电话号码。

  “喂!介文吗?我是大哥。你知不知道小妹要辞职了?”

  梁崇毅以很低的声音间。

  钟介文似乎也料到会有这通充话打来,平静地说;“知道。”

  “为什么?”他的音量马上提⾼了。

  “大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知道你们大家都疼我这个小妹,但是,这是她的决定,我和钟介武也只能尊重她。

  明天晚上我们就要送她回云林了”

  “你们就这样让她走?”梁崇毅几乎想揍人了。

  “唉!这是有说不出口的原因,大哥,求求你就别问了,小妹代我一定不能说的,我和介武也拿她没办法。”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算是她大哥,难道我不能关心吗?”

  钟介文感到为难极了“真的…这真的很难启口,如果小妹想告诉你的话。她自己会说的,而且我已经对她发过誓,不能怈漏这个秘密,只能跟大哥说对不起啦!”

  梁崇毅深昅了好几口气,才能吐出回答的话“我明⽩了。y

  “大哥,请你一定要谅解,这真的是不得已的。”

  币上电话,办公室又安静下来,梁崇毅走到窗边,看着底下繁华的夜景,任由无边的寂寞从四面八方涌来。

  就连上一个女人离开他的时候,他都好像没有这样寂寞过。

  ****

  八月十一⽇,天是灰⾊的。

  我提咄了辞呈,大哥的反应一如我所想像前、我只能忍一住所有的悲伤,因为,我什么也不能让他知道。

  离开‮探侦‬社就像带开一个家,以后我该往哪儿去?

  骑着我的小迪奥机车,右手几乎无法加油‮速加‬,我只能以时速十公里前进,风总是吹不⼲我的泪,一下脸是热的,一下脸是冷的,热的是泪,冷的是风。

  一边哭一边骑车真是危险.这一秒钟,我眼前都是灰⾊的,我看不清楚,看不清楚。…··

  ***

  隔天早上,龙磐侦琢社的员工们一进到公司,就闻到満室浓呛的烟味,简直就像失火了一样。

  梁崇毅坐在钟雨纯的位于上,办公室所有的烟灰缸都集中在桌子上,而且全都塞満了烟头,看来他是‮夜一‬都没有睡,眼里充満⾎丝。

  “怎么回事?没有咖啡,反而变成臭烟味了?”阿亮捏着鼻子。

  勇仔赶紧冲去打开窗户才得以呼昅到新鲜空气“快呛死了,别这样谋杀我们嘛!”

  “大哥,小妹呢?”候尚维问。

  梁崇毅呼出一口⽩⾊浓烟,以不在乎的口吻说:“辞职了。”

  “辞职?”所有人都惊叫出声,尤其郑士铭叫得最大声。

  “怎么可能?小妹昨天什么话都没说,她不是这种人吧!”勇仔觉得自己受伤了。

  “为什么要辞职?我们哪里待她了吗?我只不过有时候嘴巴一点而已,要是她生气了,我去向她赔罪嘛!”阿亮马上紧张起来、一

  梁崇毅只是低笑一声,语气中带有几分苍凉.“天晓得.为什么,昨天早上她突然递给我辞呈。说她要回乡下去了,我打电话对介文,结果他只说他们有不得已的原因,没办法向我说明,总之,今天晚上小妹就要回云林了。”

  “不会吧?有没有搞错?”勇仔和阿亮都満脸疑惑。

  所有人都在错愕不解之中。一旁栩郑士铭咬着,沉思了一会儿“难落…昨天晚上我不是看错人?””看错开么人?”候尚维立即抓住他问。

  郑士铭犹豫了几秒钟,决定道出实情“昨天晚上…

  我去综合医院看眼科,结果看见一个很像雨纯的女孩,走进…妇产科的门诊室,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现在仔细想起来,那应该真的是雨纯才对。”

  “妇产科?”梁崇毅的脸⾊变冷了。

  “我不会看错的,雨纯穿着那一件浅蓝⾊的洋装,那还是以前我陪她去买的呢!”郑士铭越想越肯定。

  侯尚维做出大胆的臆测。“小妹怎么会突然去看妇产科?

  介文又说有不得已的原因…难道说…小妹‮孕怀‬了,所以要回乡下待产,所以瞒着我们,所以一定要辞职?”

  这可能在大家心中不断扩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梁崇毅终于站起来,重重敲了桌子一下“我要去找小妹!我要去问个清楚!”不等大家有任何反应,梁崇毅就抓起外套往外冲。

  勇仔和阿亮看了。两人都是豪兴大发“我们也要跟着去,不管是谁让小妹大肚子的,我们一定要叫那家伙负责到底。”

  眼看再仔和阿亮也跟上了,侯尚维拍拍郑士铭的肩膀“看来是要全体出动了。”

  郑士铭点二点头“恩,我们走吧!”

  ***

  钟家门口,梁崇毅死命的、拼命的、要命的猛按着电铃。

  “哇,大哥发飙了耶!”勇仔目瞪口呆地说。

  “等一下要刮台风了。”阿亮也有这种预感。

  钟介文和钟介武一起开了门,本来张口就要大骂几句的,但是,看见眼前的人竟是梁崇毅,让两兄弟都傻住了。

  “大哥,你来做什么?”钟介文眨了眨眼问。

  “我来找小妹的,我一定要见她,你们想挡我的话,就准备跟我打上一架吧!”梁崇毅说得毫不留情。

  “不…不…我们不敢!”“钟介武马上让开到一边去,以前和大哥打架的纪录都是惨败,本没有必要再尝试一次。

  梁崇毅走进了门,直接转向钟雨纯的房门,双手用力敲着。

  “小妹,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他大声说着。

  侯尚维看这情况不对,走上前说:“大哥,这样不太好吧?小妹可能会被你吓坏了,毕竟她是孕妇啊!”“啊?你们知道了?”钟介武张大嘴,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钟介文想阻止老弟,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叹了一口气。

  众人见状,更确定钟雨纯已有⾝孕的事实。

  梁崇毅咬着牙对房里的人恐吓道:“小妹,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就把门给撞开来!”

  郑士铭见状,走到门前劝道:“大哥,别冲动,让我跟小纯说一下。”

  “你叫她给我说清楚,孩子的⽗亲究竟是谁?我要把那家伙揍扁!”梁崇毅怒火中侥,紧握的手指都咯吱响着。

  郑士铭敲了敲门,往里面喊着“小纯,我是小铭啦!

  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过了好一阵子的安静,才传来钟雨纯细小的声音:“你们…回去吧!不要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我毕竟是你大哥啊!”梁崇毅语气中満是不舍、他不准任何人这样欺负他,他非“做”了那家伙不可!

  “对啊!我是勇哥耶!”

  “还有亮哥在这里呢!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们替你顶着,你就跟我们说清楚吧”侯尚维也说。

  钟雨纯哽咽了几声“谢谢你们的关心…总之,我会一个人生下这小孩,…让我静静的就好…我求你们!”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那混蛋是谁?”梁崇毅又捶了房门一下,却没有回应。

  钟介文摇了‮头摇‬说:“大哥,没用的,我和介武问她好几天了,她怎么样都不肯说,我们也都没辙了。”

  钟介武也垂下肩膀说:“我爸妈还不知道这件事,今天晚上我们要送小妹回去,但是我们都没有胆子说出来,只好等事情瞒不了的时候,再准备让爸妈千刀万别了。…

  梁崇毅转头瞪往郑士铭“小弟,是不是你做的好事?”一

  郑士铭惊慌莫名“我…我没有啊!”勇仔以怀疑的眼光打量郑士铭“小弟一向和小妹走得

  很近,很有可能喔”

  阿亮也点了点头“没错,小弟老是跟小妹上顶楼去聊天,说不定早就聊过过头,害得小妹变成今天这样子。”

  郑士铭受到众人注目,赶紧躲到侯尚维⾝边,抓着侯尚维的手臂说:“我。…我早就有喜的人了,而且、、、…、也正在往之中,这件事…维哥最清楚了,我的事情维哥都晓得,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维哥!”

  郑士铭话中有话,侯尚维是最清楚加了,但是,此刻他也不能不护着这小子,只好点头说:“没错,我最了解他,他已经有一个喜的人了。”

  “而且正在往对不对?”郑士铭又抬头问。

  这小子还真会得寸进尺,侯尚维勉強笑笑“是啊!都已经在往了。希望你们不会分手才好。

  郑士铭解除了嫌疑,梁崇毅转头瞪向勇仔和阿亮。

  易仔全⾝一冷,马上举手投降“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小妹真的不是我害的,我哪有本事啊?老天有眼,我要是敢这么做,就让我以后想吃都吃不到美眉。”

  阿亮也赶紧撇清关系“我这种瘪三角⾊,怎么可能当成男主角呢?而且我还常说,小妹长得像小弟呢!她不恨死了我才怪。”

  终于,梁崇毅的眼光转向了侯尚维“你一向最会玩女人了,不是吗?”

  “我?”侯尚维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说得对,维哥最有女人缘了。”勇仔赶紧附和,转移大哥的注意力。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阿亮也跟进道:“潍哥对每种女人都有方法,一八小女生到欧已竟没有一个不乖乖受他骗的。”

  事到如今;侯份维也只好拿出郑士铭做挡箭牌“小铭,你最了解我。我已经有一个喜的人了,对不对?”

  郑士铭开心地笑了,这可是侯尚维自己承认的喔!“嗯!

  我天天都和维哥在一起,我知道他早就有一个喜的人,而且还是喜得不得了呢;你说是不是?维哥。”

  候尚维苦笑起来“是啊!实在是喜得不得了,巴不得把他给呑了呢!”

  眼看大家都有借口.梁崇毅将视线转回钟介文、钟介武两兄弟。

  钟听文和钟办武连忙揷手道:“大哥,你别这样看我们我们怎么说也是小妹的亲哥哥啊!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

  梁崇毅哼了一声“我是要问你们。小妹平常都跟谁来往?难道你们都没注意过吗?”

  钟介文和钟介武面面相对,钟介文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平时生活起居就不定,有时休息、有时开工,有时本⽇夜颠倒,所以,对于小妹的行踪也不太清楚呢!”

  钟介武也尴尬地笑笑“因为小妹很像男孩子嘛,我们一直都很放心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梁崇毅闻言,只能咬牙切齿“可恶,我非把那家伙揪出来不可。”

  门的另一面,钟雨纯的声音又传来了“大哥…你别为难大家了,反正…我是不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们走吧!”

  “小妹.,那个人究竟要谁?值得你这样为他牺牲吗?”梁崇毅不解地问。

  “值得的、值得的!大哥,他值得我付出一切的…”

  钟雨纯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低,终于倒在上痛哭出声。

  郑士铭不忍再看下去“大哥,小纯已经很难过了,我们就别再她了。”

  勇仔、阿亮也有同感“依我们‮探侦‬社的本事,还怕查不出那个人是谁吗?不要这样为难小妹了,我们走吧!”

  看出梁崇毅还心有来甘,侯尚维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我们都明⽩你的心情,我们也一样为小妹担心,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要勉強的好,”

  钟介文、钟介武也勉強打起精神道:“是我们兄弟俩没有照顾好小妹,你们不要太自责,这样我们会更惭愧的。”

  梁崇毅又往房门深深看了一眼,终于无言地转过⾝,走出钟家的大门。

  其他人都跟着离开,钟介文和钟介武也累了,走出去透透气,整间房子理就只剩下小狈的低呜声,和一个少女啜泣的呜咽声。

  ***

  下班后三十分钟,郑士铭在社长办公室前走来走去的。

  忙了一天还是没有头绪,勇仔和阿亮早就下班了,侯尚维也准备要离开.却看到郑士铭一脸心神不定,便抓住他的一肩膀问:“怎么了?”

  “我…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和大哥说?”郑士铭犹豫极了。

  “是有关小妹的?”候尚维有时观察力敏锐得惊人。

  郑士铭点了点头,还是咬着下不知所措。

  侯尚维模了摸他的脸颊,劝道:“去吧!再不说的话,恐怕要来不及了。”

  “嗯,好吧!”郑士铭鼓起勇气,敲了破社长室的门。

  “进来。”梁崇毅低沉的声音响起。

  郑士铭推门而人,但见在満天夕的窗前,梁崇毅嘴边叼着烟,神情落寞。

  他今天一整天都是这样,因为他不能想像有谁碰了小妹的⾝体,有谁让她‮孕怀‬了还不肯说出名字?他怎么样都不能想像.他不能。

  “大哥…”郑立铭喊了一声。

  “有事找我?”梁崇毅转过⾝来。

  “是这样的,我只是自己在猜测而已,我真的不脑葡定…但这是跟小纯有关的…我又不能不告诉你…”梁崇毅的眼里骤现光芒,喝令道:“快说!”

  郑士铭紧闭了一下双眼,决定豁出去了。“那天…大哥不是带我们大伙儿去喝酒吗?后来大哥喝醉了…就由我和小纯送你回去。但是.我因为有某种原因。只送大哥到家,就把大哥给小纯…然后我就先离开了…”

  “什么?”梁崇毅倒退了一步。整个人靠在墙壁上。

  尽管难以启齿,郑士铭却还是咬牙说了下去“我是不敢说…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以我对小纯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随便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她是一个很纯、纯真的女孩…我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就这样陷下去的。”

  “你不用再说了。”梁累毅丢下烟头,脑中只想起那一旦折好的⾐物,那一晚舂⾊无边的梦境…不,那不是梦,那全是真的!

  “大哥,你想起了什么吗?”郑士铭看出梁崇毅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

  “没错,我什么都想起来了。现在我要去追她回来。”梁崇毅恍然大悟,飞快的奔出办公室。

  郑立铭见状,就知道自己做对了,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侯尚维在这时走进来,脸上带着了然的微笑“看来你‮开解‬了这题,大‮探侦‬!”

  “都是维哥教得好啊!”郑士铭开心地投⼊候尚维怀中,因为他真的好为小纯⾼兴喔!王子和公主终于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你这小子!”侯尚维‮摩抚‬过他俊朗的面容。上他晶亮.‮奋兴‬的眼眸,忍不住低头吻了池一下。

  彩霞満室,这正是有情人的辰光。

  ***

  钟家门口,钟介文和钟介武正忙着提出行李,那都是钟雨纯要回乡下带的东西,四年来的点滴记忆,就只化作几只⽪箱而已。

  “叭叭!叭叭叭!”一阵喇叭声响起,眼前竟是梁崇毅的黑⾊轿车。

  “大哥,你怎么又来?”钟介文跑上前问。

  “小妹,不,小纯呢?”梁祟毅提醒自己应该改口了。

  “小纯?”钟介文却不懂这样称呼的意思“她还在房里。

  就快出来了,介式要帮她把小狈也带回乡下去。”

  “那只叫做‘大哥’的小狈是吗?”梁崇毅的表情若有所思。

  这时,钟介武先抱着狗笼出来,钟雨纯也跟在后面走出来,一看见梁崇毅的车子却停下脚步,脸⾊马上为之苍⽩。

  梁崇毅走到她面前“小纯,你⾝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雨纯低下头,回避他的视线“我…我没事。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梁崇毅握住了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体僵硬起来“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大哥,那么就让我送你这一程,或许以后我们不会见面了,让大哥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好吗?”

  钟介文听了大为感动“大哥,你真够意思。”

  “我们小妹也算有福气了,在这么疼她的大哥。”钟介武感佩地说。

  钟雨纯却无法有相们的感受,摇了‮头摇‬说。“不用了,我不想⿇烦大哥。”

  他看住她的双眼,语气人“小纯;你连这样的要求也不肯答应我吗?到底一直以来你都把大哥当什么?你本还是把我当成外人对不对?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现在连让我送你一程也不愿意,你说!你喊我大哥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垂下眼,委屈至极。

  钟介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小球,大哥对你有情有义,你不要这样拒人于⼲里之外嘛!”

  钟介武也用力点头“就是说啊!大哥最疼你了。你可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可是我—…”

  “跟我走,不准说不!”

  不管钟雨纯怎么反对,在梁崇毅和兄长们的坚持下,她的行李还是被放过梁察毅的后车厢,小狈的狗笼则放在后座,它好奇的眼睛正张望着四周。

  “那我就带小纯走了”梁崇毅坐上车,这么对钟介文和钟介武说。

  “大哥、小妹,一路上小心啊!再见。”

  挥别了钟介文和钟介武,梁崇毅不再言语,专心开车。

  坐在二旁的钟雨纯,默默望着窗外的景致,心里早已成了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大哥还要来送她?这样只会让她更难过、更感伤而已啊!还不如就让她一个人悄然离开,就让这一切画下句号。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钟雨纯开始觉得不对劲“大哥,这是凡往⾼速公路的方向吗?”

  “不是。”他回答得很简洁。

  “不是?”

  “这是开往我家的方向。”他仍注视着前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什么?你…你搞错了吧?我要回云林耶!”

  “你会回云林的,明天我陪你回去,但今晚我们有话要谈。”他将方向盘一转,驶进了家门口的车库。

  “谈什么?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你不送我就算了,我自己去坐车!”钟雨纯生气了,这是她第一次生大哥的气,因为她真的好气!

  车子一停下,钟雨纯就马上开门下车,气冲冲地要从后车厢取出行李。

  梁崇毅的动作却比她更快,抢先一步提起两只大⽪箱,直接走进大门。

  “大哥,你疯了啊!”钟雨纯跟着他跑进去,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梁崇毅什么也不说,紧闭着嘴走回车库,完全不去理会她。他将狗笼抱起放到客厅里,还取了⼲净的饮⽔给小狈.喝。

  “大哥!”钟雨纯忍不住吼了出来。

  梁崇毅照料好一切,本将大门关上,拉起她的手走进卧房,不顾她的‮议抗‬和叫喊,将她整个人拉到边坐好。

  “别叫的、这样对胎教不好。”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是你莫名其妙,我不叫怎么行啊?”钟雨纯真是快被他打败了。

  他突然抬头看着她,眼底深沉得就像大海“那天晚上是你帮我脫的⾐服,你骗我说是小弟脫的,其实是你照顾了我一整晚。”

  乍听到这些话,钟雨纯的喉咙梗住了,就像人鱼公主一样说不出话来。

  “隔天醒来,我以为我作了一场不该作的梦,结果那都是真的,我抱了你,所以你‮孕怀‬了。”他说话说得像是控诉一一样。

  空气凝结了,钟雨纯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海底上般的沉静之中,无助地跳着、跳着,直到几乎无力再跳动下去。

  他的手放到她仍然平坦的小肮上,传送一阵温热的感觉。但他都说着冷酷的话“这是我的孩子,你竟然想一个人带着他离开我,你竟然想一辈子都瞒着我这件事,你…

  我真不知道…要打你一顿还是该怎么办?”

  钟雨纯堆开了他的手,倔強地转过头去“你…少自以为是!这本不是你的孩子,我又不是只和你上过,你凭什么…说你是孩子的⽗亲?”

  他握住她的肩膀,让她不得不面对他“不要再骗我了,我很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你不会轻易那么做的,这孩子一定是我的,你也会是我的!”

  “你在说什么?我和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像以前他常做的那样,却有了不同的意义。

  “既然是我做的事,我就会负起责任,明天,我会告诉大家我就是孩子的⽗亲,我也会跟你回云林去,当面向你⽗⺟提亲,我们要尽快结婚。”

  ‘’结…结婚?”钟雨纯以颤抖的语气回答“我…我不结婚!我绝对…不跟你结婚广没有爱,怎么结婚?”

  “你成一点,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必须给他一个家庭,这是为人⽗⺟的责任,不是开玩笑的。”

  ““不要…我不要你管。”责任、责任、责任,她恨透了这两个字。

  “小纯,你看着我,仔细听我说。”他捧住她的脸,像是要看进她的內心深处“不管你怎么拒绝,我都一定要娶你的,以你的力量反抗不了我,所以不要⽩费力气了,乖乖听我的话,懂了吗?”

  “你…你不是平常的大哥…”她愣愣的看着他,她从未看过他如此強硬。

  他边浮现自嘲的笑意“以往我是以兄妹的方式对待你,现在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大哥了,而我对我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不!应该说这一次,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

  “男人…女人…”钟雨纯还不能完全接受这新的关系。

  “还不懂吗?让我来教你…”他说着吻上了她的,堵住她所有的‮议抗‬和疑问,只允许她发出呻昑和叹息的声音。

  ****

  昏暗的夜,蒙的灯,映照着上一对⾝躯绵的男女。

  “不要…不要那样看我…”钟雨纯拼命想遮住自己。

  “为什么不?你不知道自己很美吗?”他拉开她的双手,热切巡视过她的‮躯娇‬。

  “我一点都不好看…”钟雨纯的声音简直要哭了。

  “谁说的?在我看来,你就是最美的。”谁能想像得到呢?在她男孩子气的打扮之下,竟会有一⾝如此娇嫰的肌肤、窈窕的曲线。

  “你看够了吧?你还要做什么?”她害怕得直想退缩。

  “我不只要看你,还要碰你、吻你、你、吱你…”没错,除了视觉的満⾜,他还要触觉、味觉、嗅觉和感觉的満⾜。

  他本尝不够她,那场梦境里舂⾊漾,他要知道那一切过程是否都是真的。

  “不要!好庠!好奇怪…”当他吻上她的前,她都忍不住颤抖了

  果然,清醒时比起酒醉时更让他浑然忘我“乖孩子,别动,虽然你快哭的样子好可爱,但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够了!不要了!”她抱着他的头,感觉到他又要往下移动。

  “夜晚是很漫长的,我要一点一滴重新认识你。”他很坚持的笑道。

  在无穷的‮吻亲‬抚弄之后,他打开她柔嫰虚软的‮腿大‬,试着缓缓进⼊她体內,感觉到她的紧绷和温暖,让他瞬时満⾜地叹了~口气。

  “痛!还是会痛…”她的眼角终于眨出泪滴。

  “别怕,我会慢慢来的。”他一再安慰抚弄,要他的小情人习惯他的存在。

  “不要,人家不要!”她无助的‮头摇‬。

  “不?我是不接受‘不’这个字的,”他露出温柔却坚持的微笑,随着对她上下的探索,间猛地一,又进⼊了更深处。

  “你…天啊…”她试着想推开他。

  “你可以的,你可以接受我的,不是吗?”他庒住她的双手,在她⾝上来回律动。

  “你好过分…”感觉到他不断侵占着她,让她‮腿双‬都颤抖了。

  他低下⾝,让自己的膛‮擦摩‬过她的双啂,低头吻在她⾝上滚动的汗珠“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这究竟什么意思?钟雨纯想问清楚,却没了声音,她什么都忘了、都昏了,只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汗⽔、他的一切一切…

  ******

  八月十二⽇,天气是无法预料的。

  大哥竟然知道了这不是一场梦.竟然知道了她是孩子的⽗亲,竟然还说要娶我为!这或许很像是美梦成真,但我却没办法有幸福的感觉,因为,奉子成婚是最不浪漫的理由,而我从来想过因此而被求婚。

  今晚我们又作了一场苞美的梦,但我害怕,这梦的原因只是责任,我觉得这比什么都要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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