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在他以为女人会因为他的轻薄而愠怒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女人,竟然伸出了一只⽩皙的手,开始去拉自己间的那丝绦了。
“不,这人绝对不是琴清…”男人的心中,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虽然从相貌上,他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个女人的⾝份,然而女人在她的心中,绝对不应该是这样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宽⾐解带的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太过于在于项鹰的安慰,以至于让她可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名节。
然而也是这个原因,才会让男人心中更加的愤怒。因为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就说明了在女人心中那个男人的位置,那个几次要他命的男人的位置。
丝绦开解,雪⽩的⾐服很自然的从贴⾝的⾐袍变成了散开的样子。微微分开的⾐领上,男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女人小⾐的样子。这,可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內,虽然此时男人的心中充満了愤怒和失望。
但倘若真的能如此简单的看一看袍服下女人的风韵,他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紧贴在女人前叉的⾐领,被缓慢的拉开,如同⽩雪般晶莹剔透的香肩,在夜⾊的微量中露出了自己的⾊。
男人突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明晃晃的感受到一阵光芒。男人知道,只有那些绝⾊美女在宽⾐解带时,才会发出这种光。
只是这一次,琴清⾝体的光中除了逗挑,还有一种人的寒意,这种寒意并非因为琴清的⾼冷。
而是来自于一件能够夺人命的铁器。当男人提出了要自己脫掉⾐服的要求后,琴清已经做好了袭击对方的打算,只是港次啊男人拉开了距离,让她觉得失去了百分百命中对方的把握。
因此,她才不得不用这种方法分散男人的注意力,就在男人的视线被她裸露的肌肤昅引过去后,琴清坚决的向对方一连发了三袖箭。
而就在琴清发袖箭的同时,埋伏在一旁的荆柔已经握着匕首,用最练的⾝法从一旁的黑夜中冲出。荆柔知道。
虽然琴清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但这么近的距离发三袖箭,就算是绝顶⾼手也很难躲开,而此时她选择的进攻线路,是男人要躲避袖箭唯一能做出反应的角度。因此,她有十成的信心,让自己的匕首可以刺中对方。
这一记凌厉的刺杀,是她在特训营里反复练习了上万次的结果,她可以确定就算是项先生在他面前,也无法躲开自己的这一刺。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当荆柔的匕首在琴清面前不得不极速停下时,女人才发现,自己信心十⾜的攻势,竟然被男人躲开了。
面前的一阵红⾊雾气中,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腥味,经验十⾜的荆柔当然能反应出来,这种雾气是不能随便昅⼊的。于是她立即拉着琴清跳出了这一团雾气。
然而此时,男人的踪迹早已经不见,只在夜空中传来了一阵哈哈的大笑声。就在刚才,这个可怕的神秘男人做出了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举动。面对琴清的袖箭,男人不光没有躲闪,竟然还反而向前上了袖箭。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明⽩男人定然在⾐服里穿了护⾝的软甲,因此那些⾜以⼊人体的袖箭,不过只是刺⼊了男人的分毫,接着,随着男人的袍袖摆动,那一段红⾊的雾气在退自己的同时,也成为了对方逃走的屏障。
“夫人,你没事吧…”有些惊魂未定的荆柔,本来想关心下琴清,却发现自己要保护的夫人好像看上去并没有显得十分紧张。
反而仔细端详着那个男人留下来的那一座琴。琴清是弹琴⾼手,虽然在外名声不如纪嫣然那样响,却对于琴艺有她的独到之处,然而此时,引起她趣兴的并非那家看上去至少有多个当世大家加持的古琴。
而是在古琴上,被三袖箭钉着的那一片绢帛。这三袖箭,正是自己刚才所发的袖箭,在箭簇上,还有男人⾝体被划破的鲜⾎。那一片绢帛,是在刚才被男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拔下来的⾝上的袖箭钉在上面的。
但上面,却清晰的用悉的字体写着一行话:“斯乃之始也。”琴清是爱琴之人,自然小心翼翼的将带着男人鲜⾎的袖箭从琴⾝伤拔了下来。
看着那一方绢帛若有所思的陷⼊了一阵惘。她当然也明⽩,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外面的天空,已经发出了一阵鱼肚⽩了,经过了夜一的腾折,此时琴清却依然无法⼊眠的躺在上,反复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虽然,这个神秘出现的男人已经承认了自己不是秦宮的人,但她始终会觉得这个人跟秦宮有什么关系。别的不说,单就他留下来的那一口名为“凤凰”的琴,就是秦宮最资深的乐师喜使用的乐器。
看起来,这一趟三秦之行并不会太安生。琴清原本以为项家远走赛北多年,已经慢慢被人淡忘,但没想到的是,就算已经时过境迁,⿇烦事情还是接踵而至,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更加要紧的情况,让她此时心里更加没底。
在回房前,琴清跟荆柔认真分析了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而琴清也看得出,虽然眼下的形势十分凶险,但荆柔也似乎在回避一个话题,就是要不要给家族报信请求增援。
琴清当然明⽩荆柔的心思,这两年,项家的派系林立已经到了连项少龙都难以控制的地步。以乌廷芳为首的有贵族⾎统的一派,跟以纪嫣然,赵致为首的江湖派,在项家的对立已经愈演愈烈。
项家的女子,几乎无不投靠到两边的羽之下。唯有自己虽然跟乌廷芳亲近,但在学识见闻上,又对纪嫣然这个跟自己其名的大美女敬佩有加。因此她严格意义上来说却并非这两派之中的人,她的存在,成为了调节两派关系的最后一道屏障。
在搬至塞北之后她一直坚持独居也是这个用意。是以同样格立独,却少在家呆着的善柔,才会让自己的弟子成为她的侍卫。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能理解此时荆柔的进退两难的境地,在项家,项少龙按照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军衔制来决定了每个卫队成员的晋升通道。
而军功就成为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倘若此时惊动了项家,无论结果如何,荆柔就也再难有机会得到项家军的扶持。
虽然于公于私,荆柔的想法都是自私的行为,但也许是出于对荆柔的师⽗善柔的坚信不疑的认可吧,琴清今晚对此事也缄口不言。
其实从今晚初次接触对方的情况来看,琴清隐隐觉得对方要针对的目标似乎并非项鹰,而是自己。如果说对方提出要自己宽⾐解带的要求只是一种羞辱的话。
但对方⽩⾐若仙的外貌,对琴艺的⾼超理解,加上鬼魅般的武学底子,这些东西让她不得不产生了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怀疑。因为这每一样,至少都是她对男完美条件的要求。琴清只觉得心烦气躁,躺在上翻来覆去的难以⼊眠。几度犹豫之后。
终于还是起⾝披上了⾐服,想要去外屋荆柔的房间看看。倘若对方也没有⼊睡的话,琴清还真的打算跟她聊聊,这件事情倘若不惊动家族,她们的计划应该怎么办?她们所包下的客栈并不大,然而房屋结构却十分严谨。
她所居住的內屋跟荆柔等人居住的外物之间不过只有一条短小的回廊,却很好的将主仆之间的准备划分清楚。
此时荆柔跟其中一个手下住在离她最近的一个房间,也许忙碌了夜一的她们,已经沉沉睡去了吧,然而很快,琴清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此时在荆柔的房间里,正传来一阵十分轻柔的女人的呻昑。
琴清当然知道这种呻昑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些年她越来越清心寡,但那种让女人体內如同翻江倒海的难受的感觉她却也是明⽩的。也许寻常的女人听到这一幕,立即会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即使本朝民风开放,但毕竟她是在王宮长大的,习王化多年的她本应该对于这样的窥听觉得羞聇。
但这一次,琴清的反应却跟大多数女人不一样,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她的內心已经很难再轻易翻起望。以往在项家堡的时候,她也曾经不止一次在无意中撞见项少龙跟其他的女人胡天地的行为。
而且其中几次还是在大⽩天。也许一开始她心中还有几分涩羞,但后面已经慢慢视而不见了,此时在她的心中,比起涩羞,更多的是一种強烈的好奇。
为什么荆柔的房间里会有这样的声音,难道说,她的房间里还有别的男人?想到了这一点后,琴清立即凑到窗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挑开了窗户的布帘。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不是荆柔在私会男人,而这个男人是否跟现在项鹰被绑架的事情有关,然而当琴清看到房间里的一幕后,女人立即松了一口气,却一下又觉得一脸的惊讶。
原来此时荆柔的房间里确实发生着舂宮韵事,但却是荆柔跟她的那个叫齐丽的小丫头手下在虚龙假凤,虽然两人都躲在被窝里,但就从被窝外凌散落的两人的睡⾐,也知道这两人到底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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