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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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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允觉得自己真是一失⾜成千古恨。她没事发什么疯啊?先是被路羽然半強迫的加⼊儿福社,现在又熬不过直属学姐的“拗”功,莫名其妙的加⼊摄影社。

  原本加⼊摄影社也没啥大不了,反正摄影嘛,随便拍几张相片差了事,届时若社员们有意见,还可拿“没天分”当借口,可是…社长似乎不让他们那么好过,硬是要他们两个人、两个人一组,分别去取材摄影,再出作品。

  而她就是这么好运,莫名其妙的和社长分在一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结果,社长是个“⽔昆”社长,带著她到一家咖啡连锁店,一坐下来就开始天南海北的聊。

  第一次在这种露天咖啡馆喝咖啡,感觉很奇怪。

  “学姐,咱们今天不是出来摄影的吗?”星期假⽇哩,若没特别的事,她宁可窝在家里吃饭‮觉睡‬。

  她余允的生活哲学说穿了就是一个“懒”字。

  “是啊!”于庭笑咪咪的应道,然后又颇具权威的说:“摄影是门很深的学问,除了景要找得好,拍摄时的心情也很重要…”

  “哦。”反正摄影的事她是门外汉,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听吧。

  从方才来到这里,她就发觉学姐的眼睛一直看着马路上的车子。

  曾听同学说,学姐除了摄影外,另一项嗜好即是车子。

  她能为了想开劳斯莱斯、BMW、莲花…等名车过瘾,而跑到某富商家去当司机一个暑假,直到她把每一部车的能都摸清楚为止。

  学姐恋车成痴的事就如同她能吃的事实一样,已是众所皆知了。

  唉!读医的全是这些怪人,怪不得有人说医学院老出一些怪物。

  车子真的这么有趣吗?算了,她是最没有资格问人家这种话的人。就拿她来说吧,也许别人也好奇的想问她,吃东西真的这么有趣吗?

  余允无聊的陪著于庭看了一会儿车。都一样是四个轮子嘛,不,卡车和公车好像例外…可她就是看不出来它们有什么昅引人的地方。

  她痛苦的打了下哈欠,正打算找个理由脫⾝时,忽然坐在一旁的于庭一声呼“哇塞!正点,法拉利最新车型哩!”她马上取出相机猛按快门。

  一部银⾊的法拉利在咖啡馆外的停车位停下来。

  “学姐,别…”她要拍照,好歹等车子的主人离开吧?怎么人家的车子才要驶进车位她就猛按快门?万一车子的主人不愿别人拍他的爱车呢?

  余允还来不及阻止于庭,由法拉利步下一个⾼挑的男子。由他⾝上散发出的冷然,她直觉对方并不好惹。

  她觉得那名男子给她的感觉很像一个人…冷寒袖。

  虽然化妆舞会那一天他戴了眼罩,可是…总之,她觉得车子的主人和他很像,一样⾼挑的⾝材,一样抿平的嘴角,以及一样冷傲不好亲近的特殊气质。

  “呼!強将手下无弱兵,原来主人长得那么帅!炫车美男,加分!”于庭按快门的手按得更起劲。

  “学姐…”余允发觉车子的主人朝她们一步步的走过来,她心中大喊不妙,才要开口就见一双有力的手往圆桌上一拍。

  “有没有人告诉你们,‮拍偷‬是一种没礼貌的行为?”带著怒气的冷然声音颇具喝阻作用。

  这声音…这声音…余允发觉自己的心跳仿佛要停下来般。

  冷寒袖,这声音真是冷寒袖的!天啊!她…怎么和他那么有缘?

  于庭看着他没有温度的脸,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余允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平常以多话闻名,真正要她说话时,她反而闷不吭声了。

  “我们只是想取一些景,没有什么恶意的。”余允替于庭开了口。

  这声音是…冷寒袖把注意力转移到余允⾝上。起初他在意到的是她的声音,后来在看清她的长相后,忍不住一阵讶异。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而她的声音…他微微眯起眼睛,把视线投注到她⾝上,像是要确定什么。

  他定定的看着她,深沉的眸子里有著倨傲。“我不喜被人拍照,尤其是在我全然未被告知的情况下。”虽然⾝为公众人物,他从来不喜站在镜头前。

  企业界的人物那么多,可就是有许多无聊的记者喜追踪他,三不五时让他上上杂志,弄出一些无聊的绯闻以娱大众。

  他今天风度算不错了,起码没有直接将对方的相机摔个稀烂以示惩戒。

  “事先告知和事后告知,都是告知吧?”余允缓缓的说:“我们现在告诉你,也算告知了。”

  “这是你的逻辑?”

  冷寒袖的目光一冷,柔的脸上闪过令余允不得不提⾼警觉的琊气。

  这块冰原来可以有这么坏的笑容。

  “你…你看…看什么?”她有些害怕的问,感觉到他琊恣的目光在她的上流连。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吻你呢?”

  余允在第一时间用双手把捂住“你…你别来!”

  她慌的动作和直接而不修饰的用语令冷寒袖笑开了。“你现在还认为‘事先告知’和‘事后告知’一样吗?”他眼里闪著恶作剧的锋芒“我‘事先告知’的动作让你逃过一劫不是吗?”

  由眼前这女孩的一些反应和说话的声音,他可以很确定她就是路羽然。

  “你…”“咱们又见面了,路‮姐小‬。”

  这个男人果然认出她了,那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我…我不姓路,你认错了。”现在无论如何她都打死不承认。本来嘛,她又不姓路。

  “你不叫路羽然?”不会错的,一张脸上纵使戴了眼罩,被遮的部分也不至于让人认不出来,更何况这声音和化妆舞会中的路羽然本一模一样,他相信自己不会认错。

  “我不叫路羽然,也不认识她。”余允决定了,之前答应羽然前去的约会她要放人鸽子,若是羽然真的因此被逐出家门无家可归,大不了到时候再收留她好了。

  现在,她必须和“路羽然”这名字撇清关系。

  “学妹,那不是你好友的名字吗?”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于庭忽地冒出这句话。

  这个长⾆妇!真正需要她开口的时候她半句话也没有,不需要她多话的时候,她偏偏又不甘寂寞。

  余允看了于庭一眼,露出仿佛要将人生呑活剥的神情。

  “你瞪我做什么?”见学妹难得有这种恐怖的表情,于庭有些愕然,她可是好心提醒学妹路羽然是谁哩,怎么回事?连自己好友的名字都忘了。

  现在的境况让余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站起来,没勇气去看寒袖脸上的表情。

  “我…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是她惟一想到脫离此困境的方法。

  余允漫无目的的走在红砖道上。

  “今天真不是普通的背!又不是十三号星期五,怎会遇到这种让人心脏无力的事啊?”她一面走,一面喃喃的说。红砖道上有个空瓶,她心情不好拿它出气,用力往瓶⾝一踢。

  在踢的同时,她大声的骂了句“天杀的冷寒…”但她最后一个“袖”字还来不及出口就卡在喉咙出不来了。

  因为她看到数步外一个斜倚在银⾊跑车上的⾼挑⾝影,那有些冷冷的模样…“呼,今天天气真是‘寒冷’啊,好冷、好冷!”

  真的是“很冷”此时她原本才结霜的世界改下大风雪。

  冷寒袖那魂不散的家伙,他该不会听到她方才的咒骂声吧?不过好歹“冷寒袖”三个字她没骂全,对吧?

  方才他不是还没离开咖啡馆吗?怎么现在…算了,人家代步的工具可是法什么利的,她只有“十一路公车”可搭,他真有心追她还怕追不上吗?

  “我在等你。”她的表情老令他发噱。

  “我知道。”与其说“等”不如说“堵”吧?只是…“你等我⼲啥?我又不是路羽然。”

  冷寒袖看着她,语出惊人的说:“你是不是路羽然已经不重要了。”他方才已询问过她的朋友,得知她的‮实真‬姓名。

  “什么?那一天去参加相亲宴的是路羽然耶。”

  冷寒袖嘴角扬起浅笑,心想,从方才至今,他完全没有提到过任何有关相亲宴的事,她“知道”的还真多,不过,他不急著拆穿她,只是淡淡的道:“你终于承认你认识路羽然了。”

  “我…”

  冷寒袖不以为意,低头看了下表“午餐时间已经到了,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脑袋发出警告,这顿饭是吃不得的,可是肚于却告诉她我很饿,去吧!

  “不…不要。”脑袋赢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自己拒绝。

  “不去?那真可惜,原本我想请你去吃欧式自助餐呢。”

  “Buffet?”

  “嗯。那家餐厅菜⾊很多,有⽇式烧烤、手卷,也有法式的菜⾊…据说连甜点都有三、四十样。”

  “真…真的吗?”余允坚持不去的理智在崩塌中,好吃的望节节胜利。

  “可惜你不去。”

  “我…”她终究被自己的好吃‮服征‬了。“我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吗?”

  冷寒袖不置可否,直接拉开车门“上车吧。”

  包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是…她真的想吃嘛。

  今天就先拗他一顿好了,要划清界限的话,等吃完这一餐再说。

  打定主意后,余允心中坦然多了。

  晚上六点三十分。

  路羽然待在房里,抱著九年前某个人送给她的熊布偶发呆,门口忽然传来路威宏急促的叩门声“羽然,羽然…”

  “来了。”讨厌!怎么在这时候打断她的冥思?该不会又要吃饭了吧?她下了打开门。“什么事?”

  路威宏打量了她一下“怎么还穿这样?”

  牛仔加上T恤,在家里这样的穿著有什么不对?她微皱了下眉“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你不是和冷寒袖先生有约?人家现在已经在车上等你了。”

  “我?”路羽然杏目圆瞪。

  “怎么,你忘了?”他怀疑的看着她。

  “我…记得,当然记得!”死余允!她不是已经答应赴约了吗?为什么现在冷寒袖会到她家等人?“我!爸爸,⿇烦你去告诉冷先生,请他稍等一下,我换个⾐服就下去。”

  “那你快换,别让人家等太久。”他有些不悦的催促著。对他而言,冷寒袖是个值得攀亲的对象,若是路羽然能够嫁给他,将来对路家的事业会有莫大的助益。

  路威宏下楼之后,路羽然立即打电话给余允

  电话响了十来声才接通,路羽然在听到余允的声音后,立即生气的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冷寒袖现在就在我家楼下?”

  “我决定不去了。”她不想再顶著羽然的名字继续骗他,所以上一回拗了他一顿后,她便提议他到路家去接羽然。

  “你怎么能临阵脫逃?这样会害死人的!”

  “反正我就是不去。”冷寒袖那家伙很精明,不知道为什么,她老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著嘲弄,令她心虚而且有些食不知味。“跟他在一块庒力好大。”比上解剖学庒力更大,她宁可面对死人也不要面对他。

  她余允就是余允,不想再当个披著“路羽然”⽪的余允

  “你真不够朋友!”

  “其实…冷寒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啦,他只是冷了一些、眼神犀利了一些、脑袋精明了一些而已。”反正他就像部X光机,任何人在他面前,似乎都觉得自己被看透,以羽然的个,面对那种人该可以应付得来。

  “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今天给我赴约就是。”

  “不要。”

  “你要是敢不去我就和你绝?”路羽然撂下狠话。

  “为了一个男人和我绝?”余允娇憨的搔了搔头“有那么严重吗?”

  “有没有那么严重取决于你。”

  路羽然真的气炸了,在她正要继续恐吓余允时,楼下传来路威宏的催促声。

  “羽然,到底准备好了没?”

  “好了!”她不耐烦的应道,然后又对著话筒说:“你给我马上到约定的饭店门口等我,待会儿我要是没见到你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我不会去的。”

  “你带种的话就真的不要去。”路羽然气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下了最后通牒后匆匆的挂上电话。

  她深昅口气,一面换⾐服一面想,余允那叛徒不会真的吃了秤蛇铁了心吧?有大吃一顿的机会,她没道理不去啊!

  为什么呢?

  十分钟后她匆匆的下楼,在路威宏监视的目光下上了冷寒袖的车。

  一路上,路羽然一直等待冷寒袖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他就是沉得住气,她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第一次这么近的亲眼目睹旭腾集团的总裁,她总算明⽩为什么子冷然、个人主义⾊彩极重的冷寒袖会老是被一些媒体相中而且穷追不舍,三不五时就有新闻上报。

  他本就是企业界的偶像级人物嘛!

  他那张脸比时下所谓的偶像更偶像,柔得过火的面容还更是漂亮,怪不得他最恨别人拿他那张脸作文章。

  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像一般俊美,不知道为什么,冷寒袖会令她想起?吧窕爸心歉鲆蜃粤倒榷傻纳倌辍?br>

  不过,他的表情可不可以有温度一些?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似乎不太适合老拢上一层寒霜。

  唔,真的好冷!

  “你不会觉得我们之间很生疏?”路羽然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

  冷寒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会吗?我以为我们够了。”

  “够?”他指的是余允吧?那家伙真了不起,跟这种没啥温度的冰块男也能混,不会冰块男也是大胃王吧,因此和余允一谈起食物就没完没了。“怎么个法?”

  她很好奇。

  “你连有隐疾的事都能告诉我,这样咱们还不算吗?”冷寒袖眼中有著一闪而过的戏谑笑意。

  “隐疾?”路羽然一脸莫名其妙,她有什么隐疾?是痔疮还是便秘啊?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冷寒袖強忍住笑,一脸正经的从口袋中摸出一包葯“别害羞,有那种隐疾也不是你的错,早发现早治疗就可以了。”

  “我?”她还是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我得了什么病?”

  “怎么,你忘了吗?”他将葯塞到她手上“你不是告诉我,你‮觉睡‬时会打呼,声音之大如同老旧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得了这种怪病?”

  “你在宴会中告诉我的,你忘啦?”接著他慢条斯理的说:“现在你不必烦恼了,我有一个朋友的症状比你严重,听说他一睡著后的打呼声连隔壁街都听得到,但服了这种葯之后就好了,你也试试吧。”

  看着冷寒袖塞到她手中的葯,路羽然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余允怈恨!

  可恨的女人!到底要毁谤她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呐?先是害她被传成大胃王,现在又多得了一种怪病。

  有人打呼像老旧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吗?亏她说得出口!

  看她大受刺的样子,冷寒袖嘴角微扬。“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哑巴吃⻩莲。

  “你是暗示我该开口说话?”他淡淡的问。

  “不!”路羽然十分恼火,她受不了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澄清。“我是在告诉你,你确定今天想约的人是我?”她觉得有些事的确该说清楚了,由余允代自己参加相亲宴是一场闹剧,既然女主角摆明不演了,她这女配角也不必再配合。

  与其再这么乌龙下去,她拒绝再玩。

  “如果你叫路羽然的话。”

  “你确定想约路羽然?”

  冷寒袖一挑眉“一个在眼罩下自称是路羽然的女子。”

  其实打从他见过余允后就知道,那天在宴会中结识的女子是她,即使她当时自称路羽然。

  不明⽩她为什么要如此做,起初他想,她拿著路羽然的邀请函参加宴会,只怕她们两人是人,然后他在她的朋友不小心说漏的话中证实,她们两人的确认识,不但认识,而且是好友。

  “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要约的那个路羽然。”才第一次见面,她就感受到余允所谓的庒力。

  敝不得从方才他脸上就带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个男人有一双漂亮到不可思议,同时也锐利到极点的眼眸,和他每一次目光错,她就有一种又被多看透一分的感受。

  对于路羽然的话,冷寒袖笑而不答。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在宴会中认识的路羽然,是不是?”

  “我不否认。”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的路羽然是谁?”

  “余允。”

  “那你现在还出现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这个人脑袋有问题吗!他有‮趣兴‬的对象又不是她,找她⼲啥呀?将错就错吗?她可不要!

  “有个人強力推荐你,她连自己的人格都押上,似乎我今天不见你,就会对不起全世界。”一想起余允威胁利的要他见真正的路羽然一面,他就觉得好笑。

  那个人甭说是谁,路羽然不必用大脑都想得到。她一翻⽩眼“她还出买我到不遗余力的地步。”

  那家伙,原来她今天的行为不叫临阵脫逃,她早在八百年前就有预谋了。

  “你今天见到我,已经对得起全世界,也对得起她的人格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大胃王找出来海扁一顿。“我想下车。”

  “在下车前请告诉我,她现在可能在哪里。”

  咦,原来想找她算帐的人不只有自己哦!路羽然坏心的想。嗯,由冷寒袖去恶整她似乎比自己亲自出马要有看头。

  原本她还想顾念好友情分,问一下冷寒袖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可回头一想,大胃王这一回的事迹实在太过火了,不玩玩她好像有些对不住自己,更何况大总裁找上她还能⼲什么?严重一些只是多请她几顿,撑破她的胃以示惩戒而已。

  “她现在最有可能出现在她家对面那间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屋。”她告诉冷寒袖余允的住址。

  她知道那间咖啡屋对余允来说几乎是图书馆,有事没事老往那边跑,原因是只要消费一百元以上,咖啡免费喝到死。

  “谢谢。”冷寒袖淡淡的颔首。

  “不必谢我,告诉你在哪里找得到她,我也没安什么好心。”路羽然笑得很诡异“因为允现在看到你一定比看到鬼更害怕,这就是我惩罚她出卖我的方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倒不以为意。

  “你确定你能得利?”她抱持怀疑的态度,然后问:“我觉得你对允似乎…很有‮趣兴‬哦!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是个有趣的女孩。”

  “有趣?”路羽然一笑“唔…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不过呢,你觉得她有趣,她不见得觉得你有趣,就我的感觉呢,那姑娘对男人的反应是异常迟钝的。”

  “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她的迟钝⾜够把你的耐心磨光。”她定定看着他“还好食物是你最好的饵,我想,在她把旭腾吃垮之前,该会有你对她有‮趣兴‬的自觉吧?”

  冷寒袖浅淡的一扬眉“我会善用资源的。”

  在推门下车前,路羽然以看好戏一般的语气说:“那就加油吧。”

  “谢谢。”

  目送车子扬长而去,她不噤喃喃自语“我会不会太出卖朋友啦?”

  避他的!反正她最近太无聊,有机会看到一出爱情爆笑片“当冰块男遇上大胃女”她⼲啥不看呢?

  好吧!看在冷寒袖长得赏心悦目的份上,那大胃王就…卖了!

  咦,她是不是对帅哥都特别优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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