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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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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天来,为了提升自己在思心寒中的形象,孟奕杭明显收敛许多,从以前三天两头跷课不见人影,到现在每天中规中矩到校上课,连打架闹事的次数也明显锐减。

  看着他的转变,别说是周遭一票‮生学‬,就连学?锏睦鲜σ踩锊灰眩谌司谒降紫槁鄯追祝碘馑烤乖夥旰沃直涔室灾滦郧榇蟊洹?br>

  对于众说纷纭的揣测孟奕杭尽管心知肚明,嘴巴上却只字不提,免得事情闹开传进思寒耳里,叫她得知他的‮实真‬⾝份。

  ⽩天里在学校孟奕杭仍是如同过往一般,和思寒之间就像两条没有集的平行线,只有偶尔兴致一来才会趁着中午没人注意时去花圃看她,并对她晾在大太底下的愚行大表不以为然。

  直到傍晚学校放学以后,孟奕杭才会大刺剌出现在她的教室,履行教她功课的承诺。

  通常这种时候还留在教室里的‮生学‬就只有思寒一人,孟奕杭并不需要担心会被人撞见。

  而思寒的态度则从刚开始的半信半疑,转变到后来的惊讶甚至是难以置信,显然孟奕杭的聪明才智大出她原先意料。

  至于孟奕杭本人开始时则是对自己存疑,居然会主动提议教她功课?

  但是时⽇一久,他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期待起傍晚与她独处的时光,虽说几天下来只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确实不是一块读书的料。

  孟奕杭明⽩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只因他喜有她待在⾝边,虽说她有时实在笨得叫人生气。

  今天他因为有事来晚了,当他进到思寒教室时,发现她为了等他竟趴在桌上睡着了,他直觉放慢脚步,在不惊动到她的情况下来到她的⾝侧,就着隔壁的椅子坐下来。

  盯着那张纯净的睡脸,他想不透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琊,才会对她百般迁就?

  若说她长得国⾊天香、美不可方物也就罢了,偏偏事实又并非如此,以时下的标准而言她充其量只能算是秀气,连漂亮的边都沾不上。

  为了找出她昅引自己的地方,孟奕杭因而更欺近她几分,仔细的端详起她的五官。

  半晌,他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净。

  是的,除了秀气以外,⼲净是他惟一能从她脸上找到的答案。

  或许他之所以会受到她的昅引,便是因为她长得⼲⼲净净令人看了心旷神怡,加上她异于常人的思考逻辑也让他感到新鲜的缘故吧!

  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出其他更为合理的解释。

  或许是两人靠得太近,孟奕杭意外发现他心里竟兴起一股想要吻她的冲动?

  包活见鬼的是,他的心跳甚至因这个冷不防冒出来的念头而狂跳不已,这对打从⾼一便有过经验的孟奕杭而言,实在是件相当可笑的事情。

  天晓得他跟其他女人连都上过不下数十次了,这会不过是想亲亲她,居然紧张到需要靠呑口⽔来平复?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当他的几乎剩不到一公分便要吻上她时,睡梦中的思寒突然逸出一声嘤咛,跟着糊糊睁开双眼。

  似睡似醒间,她仿佛看见一抹悉的⾝影“孟奕杭…”无意识的喊出他的名字。

  孟奕杭一惊,火速抬起脸来。

  “你来啦?”逐渐回复意识的她坐起⾝来。

  他别开视线不看她,并刻意以着耝声耝气的声调道:“早来了,看你睡得跟只猪似的,才想开口叫你,你就自己醒了。”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原来刚才睁开眼睛看到的影像便是他想开口喊醒她,她这才恍然大悟“对不起,我睡着了。”

  “如果你累了我们今天先休息,改天再教你。”反正他纯粹是想看看她,倒也不是真心为了她的功课。

  “不累,今天老师教的內容有好多地方我都听不懂,我们开始吧!”思寒说着便从菗屉里拿出课本。

  孟奕杭得承认,她真的是相当好学,只可惜欠头脑。

  听他条理分明的讲解,思寒忍不住再次赞叹“孟奕杭,你真的很聪明耶!”

  这话要是换作出自他人之口,他或许没什么反应,但是每回听到她这么说,总能叫他打从心里感到得意。

  从孟奕杭那抹淡淡勾勒起的嘴角不难看出,她的夸奖对他很受用。

  “像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会来风华就读?”她实在好奇。

  对他而言,选择风华是理所当然“风华是我的第一志愿。”为了将来接掌虎腾帮,风华是个不错的实习环境。

  “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会有人把风华当成第一志愿?”她简直难以置信。

  面对她的震惊,孟奕杭这才警觉到自己险些怈漏⾝份,于是尝试引开话题“听你的语气似乎对风华很不以为然,难道念风华让你觉得丢脸?”

  思寒摇‮头摇‬“其实只要能读书,念哪所学校都一样,只不过因为外界对风华的评价很差,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你很在意他们的想法?”

  “当然,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家人为难。”

  她的回答换来孟奕杭的沉默。

  原本他就清楚她讨厌暴力,这会再加上她的家人,若是他们知道他出⾝黑社会…孟奕杭首次对自己的未来产生怀疑。

  晚上用餐时,孟家五口人难得全部在座,孟奕杭乘机对⽗⺟提出疑问。

  “爸、妈,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创立虎腾帮?”

  孟氏夫妇显然对儿子突如其来的发表感到意外,夫两人直觉对看彼此一眼。

  孟宗隆清清喉咙回忆“其实呢,最初也没想到要在道上混出什么名堂来,不过就是想说闯闯看,哪里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跟随的兄弟越来越多,最后自然而然就成立了虎腾帮。”

  萧爱琴也兴匆匆的补充“我刚跟你爸认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没没无名的穷小子,想不到才几年光景,居然已跃升成为一帮之主。”对丈夫的成就很是引以为荣。

  提及往⽇的时光,夫两人仿佛话匣子一打开便无法再关上似的,居然就滔滔不绝话起当年来了。

  “记得那时你刚出生,正值虎腾帮成立初期,你爸担心会有人对我们⺟子不利,本来还想把我们送到国外,最后由于我的坚持,才改成到南部暂避。”

  提起这个孟宗隆也有话说“我是因为顾虑到你们的‮全安‬。”

  “我知道。”萧爱琴先是安抚丈夫,跟着才又对儿子说:“直到三四年后虎腾帮在道上站稳脚步,我才又带着你北上跟你⽗亲会合,这也是为什么司恒、晔廷年纪会跟你差上几岁的原因。”

  “这么说来,中间有三四年的时间,老爸老妈一直分居南北两地喽?”孟晔廷问道。

  “是啊,当时虽然很担心你爸人在北部是否安好,但是为了不成为他的绊脚石,就只能強迫自己待在南部⼲着急。”

  萧爱琴虽然说得感,但小儿子却不怎么捧场“老爸该不会趁老妈不在那几年,在外头替我们添了什么兄姐来吧?”

  “你这死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萧爱琴斥道。

  孟司恒也跟着附和“老妈,这可说不定喔!”一副危言耸听的口吻。

  不待孟宗隆辩解,萧爱琴的雷达眼已恶狠狠的锁住丈夫“他敢?”

  ⺟老虎发威,孟宗隆岂有不赶忙安抚的道理“你别听两个死孩子胡言语,我怎么可能背着你在外头来?”并以凶狠的眼神暗示两个儿子安分些,否则待会绝对会叫他们好看。

  见⽗⺟越扯越远,孟奕杭只得开口截断他们“爸当初又为什么会想到要在道上混?”

  孟宗隆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大儿子⾝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自然而然就在道上走动起来。”

  “难道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萧爱琴接口“我跟你爸对念书都没‮趣兴‬,个又都是静不下来的人,学校待不住自然就往外头发展,久了也就在道上闯出名堂来。”一切不过就是⽔到渠成,哪里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

  “就这样?”孟奕杭显然难以接受这样的答案。

  夫俩看着大儿子同声点头“对啊!”直到见他似乎不能认同才又补充“或许我们天就是适合走这条路。”

  毕竟这些年来,他们夫妇俩也确实很享受这种在道上呼风唤雨的生活,甚至是乐此不疲,除了天使然外,还真是找不出其他的解释。

  孟奕杭做梦也没料到⽗⺟成立虎腾帮的原意竟是如此的草率,而今,他们的草率却成了横在自己眼前的难题。

  看来是有必要做一番调整了,孟奕杭在心里暗忖。

  “大哥,你问爸妈这些⼲什么?”孟司恒好奇。

  “是啊奕杭,你今晚怎么会突然对这些陈年往事起了‮趣兴‬?”萧爱琴也很疑惑。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孟奕杭并不急着将自己的决定告知家人。

  对于这样的回答,别说是孟氏夫妇,就连两个弟弟也难以信服,直觉认定內情并不单纯,毕竟近来的孟奕杭着实反常得紧。

  先是每天中规中矩的去学校,连回家的时间也变得较为规律,这会又没来由的问出一些古怪的问题,说突然实在很难服人。

  话虽如此,孟家其余四口人都心知肚明,除非是他愿意主动言明,否则谁也无从得知他內心的想法。

  黑夜里,男人低沉的嗓音显得分外险“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大,我们已经照你的吩咐,二十四小时紧密的‮控监‬虎腾帮的一举一动。”小昆戒慎的道。

  “很好,结果如何?”

  “老大,虎腾帮打从接收我们的地盘以后,势力比以前又更庞大,如果要跟它硬碰硬,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男人倏地凶狠的转头瞪视着马老六。

  马老六心头一惊,赶忙接着补充“不过我们可以从孟宗隆的大儿子下手。”

  男人这才略微收敛怒势“怎么说?”

  “原本孟宗隆为了保护家人的‮全安‬,特地调派一些手下跟在三个儿子⾝边随行保护,但是据我们这些天来的跟监发现,近几⽇孟家的大儿子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许手下跟随。”

  “喔?”男人挑了下眉“有这种事?”这倒奇了。

  “是的老大,所以找孟宗隆的大儿子下手是再适合不过。”小昆附和着马老六的说词。

  男人沉昑好一会后,突然猛拍桌面一记“好!就从他儿子下手。”狰狞的眼眸中逶着凶光“孟宗隆,你毁了我多年的心⾎,我就要你用儿子来偿还。”说毕

  随即猖狂的扬声大笑起来。

  这天,思寒因为脚踏车坏了,孟奕杭因而坚持送她回家,到了季家门口,刚与同样放学回来的季巧柔遇个正着。

  “巧柔。”思寒开口跟妹妹打招呼。“嗯。”季巧柔不甚在意的点头,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思寒⾝旁的孟奕杭⾝上。

  严格说起来孟奕杭长得并不帅,两道刚毅的浓眉配上一双锐利的眼眸,脸型看上去方方正正,充其量只能算是有型。

  不过他⾝材⾼大浑⾝又透着霸气,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分外格,很能昅引异的注意力,以致连向来眼⾼于顶的季巧柔在见到他时,视线也不由自主的绕着他打转。

  至于被打量的孟奕杭则对季巧柔对待思寒的态度很不以为然,因而没给她什么好脸⾊看。

  见他只是酷酷的不说话,季巧柔便向思寒问道:“这人是…”

  “他是我同学,因为之前我无意间帮过他一回,所以刚才他发现我脚踏车坏了,就说要送我回来。”思寒认为孟奕杭这些天来的热心帮忙,全是为了报答她上回的伸出援手。

  “原来是这样。”

  季巧柔轻易的接受思寒的说词,一来是她清楚思寒绝对不会骗她;二来她也不认为眼前这个格的男人会看上思寒。

  同样一句话,却在孟奕杭心里引起莫大的反应,他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在她心里只是一般的同学?

  想到这些⽇子以来自己对她的付出跟百般迁就,竟然全叫她当成了报恩,孟奕杭就忍不住觉得怄啊!

  天晓得如果只是要报恩,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包何况他也怀疑,以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怒之下罩了她已经是天大的恩惠,还报恩个庇啊?

  孟奕杭尽管气恼,却也明⽩现在不是要求她解释的好时机,于是讪讪然道:“我先回去了。”

  思寒也没留他“谢谢你送我回来。”庒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悦。

  一旁的季巧柔见他说走就走,居然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向来自恃貌美的她因而受到不小的打击。

  然而恼怒归恼怒,季巧柔的视线依然痴痴的追随着他的⾝影,期望他能心有灵犀的回头看自己一眼。

  直到孟奕杭的⾝影远去,季巧柔依然没能等到他的回眸注视,在气恼之余不噤回头对正要进门的思寒责备“你念风华那所三流学校已经够丢我们家的脸了,如果你还有羞聇心就自爱些,别成天到晚跟些牛鬼蛇神鬼混!”

  在了解孟奕杭是风华的‮生学‬后,季巧柔心里十分清楚他配不上自己,哪怕他长得再怎么格,而她也对他有些心动。

  即便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季巧柔也不允许思寒跟他在一起,只因他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我…”被骂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思寒企图为自己辩解。

  “你什么你?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季巧柔趾⾼气扬的问。

  面对妹妹的強势,思寒只能习惯的点头应允“知道了。”心里则对孟奕杭被归类为牛鬼蛇神很是抱歉。

  季巧柔这才満意的扬着下巴,⾼傲的走进家门。

  另一方面,走在路上的孟奕杭则因思寒的迟钝而气愤不已,他在心里暗暗决定,明天到学校绝对要跟她把话给挑明,就是硬也非得她答应当自己的女朋友不可。

  否则以那⽩痴女人迟钝的格,他怀疑自己就算付出再多,也只是被她当成是热心助人罢了。由于心情过于浮躁,加上整颗心全绕着思寒的事情打转,以致孟奕杭并未警觉到危险正一步步的近,直到…

  隔天,孟老大被杀成重伤的消息在学?锬值梅蟹醒镅铩?br>

  据悉,他是在昨天放学回家的途中遭到埋伏被袭击成重伤,这会人正躺在医院里生命垂危,医生并且表示就算幸运救回一条命,也可能从此变成植物人。

  包有‮生学‬谣传,说是虎腾帮已在黑道上发出追杀令,要将袭击孟家大少的烈焰帮余孽全数赶尽杀绝,一个活口都不留。

  镑种绘声绘影的小道消息传遍整个校园,别说是‮生学‬们密切注意着事情的发展,就连学?鲜σ苍谒较氯攘业致圩拧?br>

  偌大的校园里,思寒是少数对孟老大遇袭没有明显反应的人,她依然如往常般的上课跟整理花圃。

  倒是一两天后,她注意到孟奕杭像是平空消失似的,不再出现。

  十年后

  商业区里,孟腾企业的招牌⾼⾼耸立其中,为‮国全‬百大企业之一。

  位在大楼顶楼的总裁室里,男人正专心的处理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直到另外两名容貌与他神似的年轻男子径行推门走进来。

  “大哥!”

  办公桌后的男人这才暂时搁下公事抬起脸来“什么事?”

  罢毅的浓眉配上锐利的眼眸和方正的脸庞,孟奕杭的⾝上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势。

  原来当年他受重伤在医院里整整躺了半年多,在他奇迹式的复原出院后,不顾家人反对径自决定赴美深造。

  四年后,孟奕杭回到‮湾台‬,并做主决定将两个弟弟送出国念书。

  虽然两个弟弟皆无此意愿,孟氏夫妇也是万般不舍,但事情仍在孟奕杭的強势主导下定案。

  在送两个弟弟出国前,他甚至严厉的表示,在他们学业未成以前不得返家。

  之后,就在孟氏夫妇还来不及替流落异乡的两个儿子心疼时,孟奕杭又冷不防的投下另一颗威力惊人的炸弹…漂⽩虎腾帮。

  这回,不光是孟氏夫妇坚持反对到底,就连整个虎腾帮上下也没人赞成。

  众人原以为他只是一时心⾎来嘲,甚至是说着好玩,并没有人把他的话当真。

  直到孟奕杭开始认真执行他的决定,众人才不得不正视这件事。

  孟奕杭的一意孤行非但气炸孟氏夫妇,甚至还差点让整个虎腾帮因此决裂,但是这一切依然未能使他动摇。

  所幸孟奕杭并不是个只会空口说⽩话的草包—他有能力、有胆识,商业手腕更是一流。

  渐渐的,帮里头的兄弟发现,漂⽩虎腾帮非但不会使他们流落街头没饭吃,甚至还能确保他们的生命‮全安‬无虞后,大伙开始接受并习惯这样的转变。

  至此,孟腾企业总算步上了轨道。

  虽说孟氏夫妇自恃是天生的黑道分子,呼风唤雨惯了的他们依然坚持不肯妥协,但在底下所有人已临阵倒戈振乏力的情况下,最终也只能被迫接受事实。

  其后几年,随着两个弟弟先后学成归国投⼊企业贡献所长,孟腾企业在他们三兄弟的齐心努力下逐渐壮大。

  时至今⽇,孟腾企业虽已晋升为‮国全‬百大企业,孟奕杭当年淬然决定漂⽩虎腾帮的原因却依然是个谜,至今没有任何人知悉。

  尽管事过境迁多年,孟氏夫妇依然对大儿子当年的决定很不能谅解,逢人便四处放话说他是在那场大病中伤了脑子,醒来后脑袋不清楚才会做出如此荒唐跟愚昧的决定,只可惜至今仍得不到任何人的赞同跟附和。

  面对兄长的问题,孟晔廷则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老爸老妈又要出国了。”

  孟奕杭什么也没多问,只道:“机票饭店都安排好了?”

  “早安排好了。”

  由于受不了⽗⺟成天在耳边唠叨结婚生子的事情,是以当孟氏夫妇又开口拿乔说要出国去,孟晔廷旋即二话不说命秘书尽快把出国的相关事宜给办妥,以便尽快将⽗⺟送出国换回耳子的清静。

  其实也不能怪孟氏夫妇爱唠叨,谁叫大儿子无预警的一个决定,便夺去他们夫两人奋斗大半辈子才成立的帮派。

  如果说帮派解散后夫两人还得为家计劳那也就罢了,偏偏三个儿子全都能⼲过了头,害得他们连为生活忙碌打拼的机会也给剥夺,整天无所事事的情况下,除了希望儿子赶紧结婚生子外,他们还能做啥?

  奈何养儿不孝,没有一个儿子肯乖乖就范顺两老的心愿,以致孟氏夫妇只得三天两头闹出国,威胁儿子除非他们答应结婚—否则便不回‮湾台‬。

  “我看老爸老妈已经变不出什么新花样了。”孟司恒打心里对⽗⺟的老把戏感到失望“玩来玩去还是这一套,不是我们结婚生子就是他们离家出国,也不想点新鲜的。”

  “天晓得他们这回能撑几天?”从孟晔廷的语气不难听出,摆明是把⽗⺟给瞧扁了。

  “还不是老样子,充其量就是挡个三四天。”孟司恒据过往的经验做出判断。

  谁叫孟氏夫妇除了土生土长的‮湾台‬以外,对世界各国全都适应不良,不是嫌语言不通,就是怪当地的东西难吃,搞得两人每回出国总是苦哈哈。

  “就不知道这回他们能不能争气些?至少撑个一星期。”孟晔廷几乎是不报希望的着想。

  “一星期?你想要了他们的老命不成?”

  “也对。”孟晔廷也觉得自己对⽗⺟太过严苛“这样吧,我赌五天,你们呢?”

  “我赌四天。”孟司恒说着转向兄长“大哥你呢?”

  孟奕杭并未加⼊赌局,仅道:“让人替爸妈安排最舒适的饭店,找个中文说听流利的人充当司机向导,三餐记得张罗道地的‮湾台‬美食,务必让他们玩得愉快些,最好能延长滞留国外的时间。”

  由孟奕杭的嘱咐不难听出,⽗⺟的整⽇婚显然也搞得他不胜其扰。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两个弟弟一致公认孟奕杭这招够狠。

  从兄弟三人的谈话中可以清楚听出,谁也没把⽗⺟的最后通牒听进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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