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哇,你看起来,好惨…
罗唆,爸怎么没来?
他说下次,怎么,我来你不⾼兴吗?
我哪敢不⾼兴,只是有点奇怪,你怎么自己来?
喏,全是你爱吃的,有卤味、鸭⾆头、鸭翅、小笼包,还有点心和零食,你看要不要再多买一些。
新兵训练中心,小乔的哥哥乔伟以二十七岁的⾼龄来当兵,实在是罪有应得,谁教他为了搞飞猫网咖课业老被当,当到后来,还毕不了业,不过,瞧他那张被得?鄣谋砬椋∏且灿械阈邸?br>
只是,当她才有点可怜大哥时…
你老实说,'飞猫'是不是被你给搞垮了?
他冷不防地拽紧她的手,紧张的瞎猜,弄得小乔被吓个半死。
没有啦!
那你⼲么来?
阿东在店里看着,我不能来吗?
听到这句话,乔伟才有些安心的放开她,不过,却带些狐疑的心情看她。
你不是不爱来吗?
是呀,是这样的,因为这里的猪哥不少,老是觊觎她的美⾊,不过,为了躲避冷斐津那个老家伙,她没得选择。
他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反正飞猫的财务危机已渡过,她偷闲个几天没什么关系的。
⼲么,不能来看你吗?
可以,只是,乔伟使坏的琊笑,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说,在躲谁?
他太了解她这个妹妹了,招蜂引蝶成习惯的她,老爱要逃避这一招。
躲谁?我哪有。
还说没有,还是…你已经…瞄了乔暖的肚子一眼,乔伟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去你的⻩⾊思想,净想歪,我只是来向你报告一下'飞猫'的业绩,省得你⽇夜思念,茶不思饭不想的想做个逃兵。
乔伟闻言后大笑,心也安了下来,然后,他开始拉紧乔暖的手,乐不可支的谈起队部里的事。
然而,此刻的乔暖,哪有心情听他讲这些呢?
对了,哥,金姐来看过你没?
听到阿金,乔伟的脸⾊发沉。
是呀,那女人是对他有好感,可那只是她一厢情愿,他对她本没感觉。
有哇,不过只来了一下。
她说了什么吗?
听到她来过,乔暖的心紧张地菗动了一下。
说什么?
乔伟吃了口点心,半晌不解她的行径,但不一会儿,他马上发觉不对劲。
怎么,她想拐你去陪那些有钱的笨蛋吃饭吗?
乔伟动的怒吼,惹起旁人的注意。
你疯了吗?我是这么自甘堕落的人吗?乔暖庒低嗓子骂道,心里却心虚得很。
飞猫合夥人落跑的事不能讲,她差点去援和陪有钱人吃饭的事,更是讲不得。
懊死的,都是心虚作祟,搞得她差点不打自招。
那你⼲么问起阿金?
人家她喜你,自然会来看你,我问一下会死吗?
还好乔暖马上严厉的还以颜⾊,要不然准在这里被乔伟给打死。
看到周遭那些枝,她还真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对了,建国呢?他怎么没来看我?
讲起那个不⼊流的男人…唉,乔暖只好使出撒手钔。
啊,我差点忘了,阿东说五号电脑中了一种叫什么的毒呀,他还特别代我要你把解毒的方式告诉他,来,写在纸上吧!
掏出纸笔,乔暖为自己的冰雪聪明喝采,跟着,便假若清闲的起⾝晃动。
唉,都怪那个该死的曾建国,竟然盗领公款,还只留下两元在户头里。
要不是怕登报会被乔伟瞧见,她真想警报呢!
想着想着,她又想起了冷斐津,该死的,她最近是犯了烂桃花吗?怎么没事⾝边多了这么些小人,而且,还是老男人。
不晓得他会不会上飞猫找碴?
她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否则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永远呀!
这会儿,她恐怕是躲我都来不及了,哪会自己找上门来呀!
圣唐大楼,位在市区中心最精华的地段,坐拥如此不凡⾝价之地的女主人王易冰,忍不住歪斜着脑袋,还一脸错愕。
不是她犯了老年疑呆或是其他病,而是眼前的冷斐津,正在告诉她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本来呢,我想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也许只是一时好奇,被她那张宛若仙子的漂亮脸蛋给惑了,但,昨儿个夜里,我突然清醒的想起她,你说,这还只是单纯的恋她的美⾊而已吗?
王易冰点点头,这会儿才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
但,她有一点不甘心。
她和冷斐津认识不少年了,而她还自信美丽,可是他却从不曾发现她的美若天仙。
几点了?
冷斐津从她跟前的椅子上站起⾝,走向外面有一大片泳池的落地窗前。
快四点了,怎么,还要回公司开会吗?
王易冰看看表,离开了座位,表情也比较自若,想到冷斐津动了凡心…她既是失望,又是好奇,那自称未成年的女孩,究竟美丽到何种地步?
我是该走了,不过不是回公司。
难不成回家吗?
也许,总之不是回我大嫂那里,最近她催促我结婚催得更紧了,我的神经都坑谙了。
那你想去哪?找她吗?
找她?
这倒是个好主意,冷斐津脸上不住地微扬笑意。
你想过她援或伪装模特儿的目的吗?
没想过,因为她两次都遇到我,这会儿,她大概很难忘记我这个人,甚至是…痛恨我的存在。
冷斐津回过头,双臂错,脸上挂満笑意,这让王易冰有一点讶异。
我来,是想要你帮忙想个点子。
我?王易冰再度错愕。
她哪有什么好点子可想呢?
对呀,你是心理医生,对女人的心最了解,再说,你不是有很多那种小丫头的病患吗?搞懂啂臭未乾的小女生,对你来说,应该易如反掌吧!
呵,王易冰还真希望自己能搞懂那些女生究竟想⼲么呢!
既然你都知道⻩⽑丫头不好惹,⼲么还硬着头⽪,自找⿇烦?
我也搞不懂,所以我想见见她,搞懂自己到底在找什么⿇烦。冷斐津越涡她,拍了她肩膀两下,在离去前又说了一句,大概是她老叫我老家伙的关系吧,不整整她,我怎能就此甘心呢?想到法子跟我联络一下吧,有你好处的。
呵,男人!
喜就喜,找什么甘不甘心的藉口呢?
听到冷斐津关上门的声音后,王易冰坐在椅子上发呆了许久,她突然很想到冷斐津口中的飞猫网咖瞧瞧,究竟那个小妞有多正呢?
只是,想到飞猫探个究竟的人,不只她一个。
对不起,借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常到这里徘徊,而且喜用'玛丽安'这名字到聊天室哈啦的女生呢?
飞猫里独自孤军奋战的阿东,在又是端茶又是倒果汁,等一下又要修理电脑的百忙中,仍被这话给问得头⽪发⿇。
不是已经过了相安无事的半个月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提起…玛丽安的名字…难不成又有罗宾汉想来找碴?
这里没这个人。
抬起头来,阿东想看个究竟,本以为会见到冷斐津,没想到站在跟前的,是一个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的大生学。
是吗?我是说,在半个月前,有位手拿哈利波特的女生…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不懂吗?
他真的是罗宾汉。
阿东有点想问,他那天为何没来?真的是病了吗?
可是…
就说没这个人了,你到底要ㄌㄨ/多久,没看到我在忙吗?
噢,谢谢你,那么,我想开个机…
客満了。
这个未満十八岁的阿东还真没脑子,摆明了就有七、八台电脑空着,他这么急的想赶他走,不正好应验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冷⾼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阿东肯定在隐瞒些什么。
这样啊,那,那些空的…
有些是有人预约,有些是电脑坏了,要上网的话,改天请早。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起⾝要走,而且已经准备结帐。
那么…
阿东实在快气炸了,这个人什么时候不走,⼲么选在这时候离开呢?
好啦,你去那台啦,要喝什么?
就这样,冷⾼终于落了脚。
只是,在飞猫待了四个钟头后,他却始终没见到柜台有人换班。
斐津叔叔不是说玛丽安有可能是飞猫的柜台姐小吗?
还说她长得很漂亮。
呃…请问…
又是你?
阿东早就准备好怎么摆脸⾊给这个家伙看了,所以等他捺下住子又想上前问话时,他马上摆脸⾊。
本店不买舂客,你最好赶紧离开,要不然的话我要警报了。
买舂客?
阿东的画蛇添⾜,让冷⾼听出端倪。
玛丽安果然在这里。
你不我没关系,这张名片你替我留着,要是见到玛丽安,⿇烦你替我转这名片,我想,她会主动跟我联络的。
不晓得为什么,冷⾼就是想见她。
阿东也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等他一定出网咖的大门,他马上将那张名片丢掉,并且打了通电话给乔暖。
喂,你在哪?
不就在你面前吗?
机手才接通,乔暖已经出现在阿东面前。
你疯了吗?刚才真的罗宾汉来找你了。
乔暖口一紧,马上想起那个老家伙。
他来⼲么?寻仇?报复?
都不是,是来找你…哎呀,我怎么知道?
阿东的确没问,所以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家伙自己一个?
不,是年轻的,看起来跟我差没几岁,应该就是真正的罗宾汉。
真的罗宾汉?
乔暖咧嘴笑着,搞不懂阿东是不是看店看得头昏了。
什么真的假的,我听不懂啦!
她走进柜台,倒了杯柳橙汁后,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然后拿出菗屉里的帐本一看,她不在之后,生意果然变清淡了。
我是说,下是上次来的那个,而是援的对手,罗宾汉呀!
乔暖楞了一下,总算听明⽩了。
他来⼲么?
我…
阿东差点气坏了,他哪里知道?
我又没问,他才刚走,不然你去问。
神经病,我吃没事做吗?
乔暖才回了他一句,门外走进两名客人。
是他吗?
她的心再度菗了一下,而且一副准备落跑状。
你不是说我神经病吗?一个脑袋不正常的人,说话怎么会正常呢?我哪里知道是不是他。
死阿东,顾几天店,嘴竟然变精了。
还敢顶嘴,不想活了吗?
乔暖用力的敲着他的头,然后在阿东还手,两人又闹了起来时…
请问…
怎么今天大家都在请问呢?
阿东敏感的停下手,却正好被乔暖的手ㄅㄚ个正着,他蹙眉的瞅紧她,她却不以为然吐了⾆,做个鬼脸给他。
而这模样,王易冰正好瞧见了。
她就是乔暖吗?
第一次来吗?十四号有空位。
拿起饮料单,乔暖走出柜台,领着王易冰到十四号机前,并且替她开了机。
要我替你介绍吗?
王易冰可以想见冷斐津的感觉,别说是他,任何男人见了眼前的乔暖,都会动心的。
她漂亮的…让人无法眨眼。
喂,小乔,好久不见,去哪鬼混呀!
天堂,你去不去?
好耶,求之不得,只是我这辈子恐怕没机会上天堂了。
喔,我晓得了,那你只能搭地狱列车,天堂路不好走呀!
哈哈,我有这么可怜吗?
有我可怜吗?怎么,我一不在,你们都不来捧场了,还不叫你兄弟过来,'飞猫'都快变成'病猫'了。
好,马上打,马上让这里门庭若市。
谢了。
有位客人和乔暖寒暄了几句,单看乔暖的平易近人与商业手段,王易冰忍不住想问…
你是这里的店长吗?
欸,可以这么说,正确一点是代理店长,这店是我哥的。
开很久了吗?
嗯,差不多有三、四年了。
你一直在这里打工吗?
对呀,被残害的童工。
原来如此,看她年纪不大,竟然这么有商业头脑,通常网咖店的寿命并不长,这里却已经经营三、四年的时间了。
对呀,我们为了她,也从儿童时期开始在这里毒害自己。另一名客人又开始揷嘴。
闭嘴,没人跟你说话。
你要点什么饮料?
冰茶好了。
王易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游移着滑鼠,等到乔暖送来饮料时,她马上藉机问了一句…
咦,你说你是代理店长,那你哥呢?
噢,他去当兵了,老芋仔兵。
乔暖才说完,听到的客人全笑得东倒西歪。
笑什么?等我哥放假回来,叫他修理你们。
来呀来呀!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多了四、五个客人进门,店里,突然变得好热闹。
而看到他们与乔暖的相处之道,王易冰深谙这个早⼊社会的小女孩,果然不简单,只是,以她这么会做生意的情况来看,不该缺钱呀!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想要用援来取得金钱呢?
待着待着,竟然也十点了。
就在王易冰想走前,店里忽然来了一个状似流氓的家伙,这个人她见过,好像是五月花店酒老板的秘书阿豹。
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豹哥,怎么这么晚?
唉,这年头钱难收呀,只有小乔的钱最准时了。
没办法,要是她不准时缴利息的话,那豹哥准捉她去五月花。
听到阿东与阿豹如此谈时,王易冰十分讶异。
没想到乔暖欠钱欠到五月花店酒去了。
而冷斐津和五月花的老板有点情,再加上乔暖向五月花借钱…
呵,这下子,她总算可以向冷斐津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