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方如意坚决用手抱住、坚决地拧紧眉头,让他看见她气炸了的脸,毫不在意对⽩立书表示自己的不満。
打从上了这辆红⾊跑车之后,她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一背靠车门,面怒瞪着他。
后座的⽩语盼则靠着前座椅背,将下巴搁在两个座位之间,来来回回好奇地看着两人之间的暗嘲汹涌。
车子开上大马路,⽩立书望着后照镜上稚嫰的小脸。
“⽩语盼坐好。”
这么有趣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坐好。⽩语盼反骨地摇头摇,早已顾不得自己是害怕⽩立书的。
⽩立书趁着空档由后照镜再瞥了一眼。
“⽩语盼!”刻意庒低的嗓音,冷得让人打颤。
⽩语盼哀怨地坐回椅子,一双明眸暗暗地由后照镜打量前座的叔叔,见到⽩立书来一记冷瞪,她立即敛下眼。
眼前一幢悉的建筑物引起方如意的注意,她连忙倾⾝靠着挡风玻璃。
“停车,我要在这里下车。”
⽩立书完全没有停车的迹象,反而加快车速。
“我要你停车,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看着悉的社区从眼前消失,让她倍感忿忿不平。不是说要载她回家,结果却是过家门而不⼊?
“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他毫不避讳。
方如意气鼓了双颊“黑社会的人做事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立书睨了她一眼,车子顺势滑进一幢办公大楼底下的停车场。
“哪个老师教你,黑社会是讲道理的?”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像硬塞颗⽩煮蛋在嘴里,活该自己噎死自己。
方如意赌气地别过头。
她浑⾝透,他还开冷气,是打算冷死她吗?方如意打从上车后就一直环的动作,看来不只是因为想表现自己的不満与愤怒,有更多原因是…她冷死了!
见⽩立书伸手关掉冷气,她本来还有些感动,谁晓得车子突然停住,⽩立书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还发愣。
车窗外的他,⾝影修长、俊美无俦,看来颇具危险…
方如意本就不想下车,如果赖在车內不动,说下定他会因为不耐烦而放她回家…
⽩立书一手擦在上,伸出另一手朝她勾了勾手指,显然对她仍坐在位子上感到不耐烦。
方如意咬着牙下车,仔细地打量四周环境,打算乘机逃跑。
“小不点,看好你的方老师,如果她跑了,你也没好⽇子过。”洞悉她打的如意算盘,走在前头的⽩立书抛下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她见不着的微笑,用轻松无比的嗓音再度揶揄方如意。
“当然,对你来说,她是个小恶魔,我想你应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你尽管跑掉没关系。”
下一瞬间,⽩语盼的小手便揪紧方如意的⾐角不放,不时抬起头用炯亮黑眸盯着她。
那只豹不在,她得找机会好好保护自己,否则不用等那只豹得到特赦从斯里兰卡回来,她坟上的草就已经长得比人还⾼了。⽩语盼决定怎样都要抓紧护⾝符。
进了电梯,方如意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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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搭电梯时,方如意的脑袋从没停止思考怎么逃开⽩立书这个令人憎恨的男人,可惜的是,当她脑中似乎有那么一点逃亡的概念时,⾐角便会被扯动。⽩语盼这个小恶魔就会抬起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睇睨她,无言地告诉她,最好别将她推⼊虎口,否则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结果,她连逃的机会都被扼杀掉。
方如意睐着前方背对她的⽩立书,他的背影如此英,削薄滑顺的黑发看起来好柔,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怎样…她到底在⼲嘛,对着一个社会败类发花痴?
方如意皱起眉别过头,却刚好与⽩立书那双魂勾眼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出现在光可监人的门板上静静地睨着她,她立即敛下眼。
懊死,被抓到了!方如意的脸⾊难看,自此不敢再抬头,怕又被抓包。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才打开门,方如意便被吓到,整个人明显后退了好几步。
在电梯门两旁,各站了四、五个⾼大壮硕的男子,穿着西装排排站,电梯一到便恭敬地弯鞠躬。
“三少爷。”
自立书跨出电梯没几步,意识到方如意仍待在电梯里,而且整个背脊贴着墙不动,双眼更是毫不避讳地流露出惧怕,没来由的,心底泛起不悦。
“如果她再不出来,你们就进去,用扛的也要把她扛出来摆到我面前。”他转回头,笔直地走进前方房间。
依照那门板上以玫瑰金制成的雕花饰品来研判,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肯定有恋物癖。方如意正闷头想笑时,突然黑影罩顶,抬头一瞧,将近十名的大男人围着她,一脸冰冷,森地睇着她。
方如意害怕地苦笑,她好像会被分尸…
“走啦!”⽩语盼不甘愿地拉拉方如意的⾐角,硬是想将她从电梯里拉出来。
四周男人一看见她,每个都像见鬼一样,脸⾊铁青,惊惧十⾜地两旁排排站,毕恭毕敬地九十度弯。
“小姐小。”
⽩语盼甩都不甩他们,死命地揪着方如意往外拉。
方如意现在百分之两百确定⽩语盼和⽩立书两个人真的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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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钱不还一样,吓死人了。”方如意毫不掩饰自己的感觉。
“虎姑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语盼双手环,⾼傲地扬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样和⽩立书还真有点像。
方如意眯起眼。这小表,拿⽑当令箭!
方如意拉拉⾝上的⽑毯,趁着⽩立书在接电话的时候好好环顾四周。她发现这房子的格局不是普通的大,光她现在坐着的沙发就离他的书桌好远,远到让她觉得他⾼⾼在上。
“虎姑婆在看什么?”⽩语盼喝着橘子汁,好奇地扬眉看着方如意。
方如意咬牙,瞪向⽩语盼“你如果再喊我虎姑婆,我绝对痛打你一顿。”
“你本来就是虎姑婆…”⽩语盼咬着冰块,讲话含糊不清。
⽩立书挂上电话,却发现方如意依然披着一条⽑毯,浑⾝透的坐在沙发上,他不噤皱起眉头。
“罗克!”
“三少爷。”一道红⾊⾝影旋风似地从外头奔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书桌前。
“我不是要你带她去把那⾝⾐服换掉吗?怎么,我现在在沙发上看见的是什么?”
“三…三少爷…小、小的马上就办!”不是他不想办…罗克转头望了方如意一眼,不噤却步。这个女人…为了她,这几天他就不知道被三少爷斥责了几次,她到底哪里好,三少爷要对她这么礼遇?
她认得眼前这个痞子!方如意眯起眼看着罗克。
“方姐小这边请。”
罗克痹篇她的视线引领方如意进⼊卧房內,他推开一扇门,里头是一间十坪大的更⾐间,按下墙上的开关,正央中吊着的⾐服便开始旋转,直到他按下停止键。
“这些⾐服方姐小都可以穿,喜穿哪件就穿哪件。”
从他跟在三少爷⾝边到现在,还真没见过三少爷对哪个女人这么在乎,以往的女人顶多就是伴,可是那天三少爷居然在所有手下面前对这女人说她是他的女人,那不表示认定她是妇情罗?
完了,如果这女人真的变成三少爷的妇情,那他以后就没好⽇子过了。罗克暗喊不妙。
方如意瞪着眼前的⾐服,清一⾊都是辣火至极的感⾐裳,布料还真是少得可怜。她噘起嘴。
这男人的女人还真不少,而且由这些⾐服看起来,每个的⾝材都是辣火辣的。一想到⽩立书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绵的画面,她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一阵酸意。
她翻了几件,颜⾊不脫鲜红,布料更是东省一块西缺一块,方如意不噤起了厌恶的⽪疙瘩。
“呃…有没有布料多一点的⾐服?”
“女人的⾐服就这些了,其它的全是三少爷的⾐服。”
方如意再望了眼那堆带着情暗示的⾐服。
虽然这些⾐服看起来都是名牌,看在名牌的份上,她是很想将它们全包回家,但仅限于关在房里穿给自己看,若要她穿着这些逗挑的⾐服出去让他的眼睛吃冰淇淋,她死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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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去,⽩立书依然没等到方如意走出来,他不噤皱起眉往卧房走去,而原先跟他一起在外头等的⽩语盼,早就已经阵亡在沙发上,睡得可了。
在卧房没见到人,他直觉地打开更⾐间的门…
门一推开,眼前立即出现一幅秀⾊可餐的画面,方如意背着他正在取下⾐架上的⽩衬衫,⽩皙无暇的美背一览无疑,圆浑美臋包裹在那件纯⽩⾊的Hellokitty內底下…自立书忍不住想笑。
他认识的女人何其多,丁字、低丝蕾他看得太多了,就是没见过一个⾝材秾纤合度、腿双修长,容貌美丽的女人,居然穿着卡通內?
听到些微的声音,方如意转过⾝错愕地看着⽩立书,一时间忘了自己全⾝上下只着一件卡通內。
⽩立书双手抱侧⾝靠墙欣赏眼前的美景,双眸毫不掩饰最原始的望,而她,被这炽人的眸光震醒,将⽩衬衫紧紧拥在前,背抵着⾐架。
“你进来做什么!”在他毁了她家之后,她现在又被他看光光!方如意有点想哭…
“你已经待在这里有十分钟以上,如果我再不进来看看,恐怕在我手上死的人又要多一名了。”
虽然他说得漫不经心,但她却听得很专心,而且紧张得手心冒出冷汗。
“你、你快出去,我、我要穿⾐服。”他的眼神真令人害怕,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奔过来,将她庒倒在地…
他一动也不动,嘴角倒是缓缓地扬起。
“你似乎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你似乎也忘了是你硬把我绑来的。”
对于她顶嘴的行为,⽩立书不觉得生气,倒是心情愉快。他一步步缓缓地朝她近,方如意的⾝子慢慢地往后缩。
“你、你别过来!”他该不会想強暴她吧?
自立书強大的气势得她做不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看着他壮硕的⾝子立在她面前,看见他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以指腹轻轻抚过她额上的瘀青,似乎以为这样的方式能够替她消肿。
对严于无从解释的行为,她竟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的触摸让她浑⾝无力,连紧捏住衬衫的手指都抖了几下后无力地松开,衬衫像落叶般飘下。
⽩立书很懊恼,因为她额头上的伤,间接是他害的。
眼看经过几天后的肿包,里头的瘀青散开而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破坏了她⽩皙娇嫰的小脸,也坏了他欣赏她美丽的心情,他的双眸迅速染上一层不悦,尤其当他视及她颊畔结痂的伤,他的不悦转为冰冷。
懊死的罗克!
下一秒,她的便被他強势封住,⾝体撞进他硬邦邦的怀里,明明感觉到他浑⾝硬坚、紧绷,但他吻着她的,抚着她⾝体的力道却是如羽⽑般轻柔。
方如意有些讶异。
⽩立书的大手在她背上搜寻,逛遍每一寸凝脂肌肤,最后強劲的力道落在后上,将她更往怀里庒,让她完完全全感受到他⾝下的亢奋。
方如意眨着惊惧的双眼,搁在两人间的双手却抵挡不了他不停缩短的距离,上辗转吻的冰冷办在得不到她的回应后,惩罚地咬了她的一口,她一惊呼他便乘虚而⼊,纠那可口柔嫰的丁香小⾆…果真如他所想的可口人。当他打开门见到她以美背面对他时,他的⾝体便开始响起警铃,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望在那晚之后又加深了。
他原先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见到她不畏惧他的⾝分而舆他争辩,甚至和罗克这些人恶言相向时,他确定自己找到了这样的女人。
只是他没预料到,他的眼光其实还不错,她远比以往的女人来得甜美,想要她的冲动更加浓烈。
“唔…”她突然瞠目结⾆,感觉到他的手竟然沿着她的背脊探⼊內里,指尖此时此刻已经来到脊髓末端,就搁在那里不动!
方如意置于他前的手再度推拒!
他的动作从一开始就很轻柔但却充満霸气,不停地在她⾝上流连抚爱,吻轻柔得像是被羽⽑刷过,他离开瓣吻过下巴停留在颈窝,一寸寸地吻,手指顺着侧往上滑,耝糙的指腹碰上了娇嫰的蓓蕾。
“呃!”她例菗口气。
⽩立书的手指充満魔力,以轻柔的力道逗弄粉⾊蓓蕾,落在她颈边的办却丝毫不停歇,以温柔的方式烙下属于他的气味与印记。
“你家里有什么人?”他一边逗挑,一边问道。他明⽩若不以这种方式,实在很难跟她顺利沟通。
什…什么?方如意浑⾝被逗得战栗不已,腿双都快软掉了,脑袋怎么还有可能顺利思考,她只能无助地抓住他的肩,忍住体內一波波袭来的感快。
“有什么人?”他住她前合苞待放的蓓蕾,询问的语气坚定无比,但气息却浓厚耝重。
“爸妈!”他的方法果真收到不小的成效,她娇吁吁,脑子迅速转了一圈。
“就这样?”他开始运用⾆尖的力量,逗弄含在嘴里的美丽果实。
“还…还有…弟…呃!放手…”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方如意觉得无助又懊恼,可恨的是…她居然任他为所为!方如意娇吁吁,⾝体却早巳丧失行为能力,只能无助地攀在他⾝上…
“呃…咳咳…叔叔。”
⽩语盼的声音就像晴朗天空忽然打雷,震得方如意目瞪口呆,随后传来尖叫,随手拉了一件⾝后的⾐裳挡在⾝前。
相较于方如意的狼狈,⽩立书倒是镇定,面⾊冷峻,迅速站直⾝子遮在她面前,挡住⽩语盼投来的狡猾目光。
“⽩语盼,没人数你要敲门吗?”
“我很乖有敲门哦,但是叔叔和方老师好认真,都没有听见我敲门的声音。”⽩语盼那排牙齿嚣张地露在外头,缺了颗牙的似乎在嘲笑着方如意。“叔叔,你是不是又要换杀虫剂阿姨了?”
“多事。”
⽩立书伸手从一旁⾐架上拉过一件丝黑袍子遮在方如意⾝前,随即拎着⽩语盼往外走。“你的牙齿怎么少了一颗?”
被拎着走实在很不舒服,双脚构不到地,⾐领又掐着她的脖子好难受…都要怪罗克那家伙,居然要她当坏人,谁不知道他一点也不想让虎姑婆当叔叔的杀虫剂阿姨,当然她也不肯啊,可是他居然把拆散他们的神圣使命推给她!
⽩语盼抬起小脸,以泛红的眼眶瞅着⽩立书,看来万分哀怨。
“是罗克,呜呜,罗克他把我的牙齿打掉了,呜呜,叔叔,罗克好坏哦。”
一阵沉默后…
“罗克!”⽩立书爆出一声咆哮,愤怒的程度连钢筋⽔泥都会被破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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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意迅速穿了一件衬衫,将过大的袖子与⾐摆塞进过大的运动里,原本是短运动,穿在她⾝上却变成了过膝的长度。她将所有扣子扣上后,仍隐隐约约露出美丽⽩嫰的啂沟,只好将⾐服往后拉,让领口遮到脖子,顺便遮去⽩立书吻在她脖子上的草莓。
他居然趁人之危!
而她,竟然也任他为所为,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让他…亲遍她全⾝!
方如意脸红得像烧铁。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她全⾝都还会起⽪疙瘩,那种酥⿇的感觉还停留在⽪肤表面。
方如意⾚脚走出卧房,才抬起头便看见那名叫罗克的小喽罗眼角出现瘀青,而⽩语盼则跪在沙发里,双手抓住耳朵,虽然没有哭,但见她涨红,委屈的小脸,看来也离怈洪不远。
“送我回去。”
方如意不管坐靠着桌沿的⽩立书,正双手环静静地睇着她,她鼓起勇气往大门走去,没想到门旁的保镖竟然挡在她面前,冷酷地俯视着她。
“我记得里头有很多女人的⾐服,你为什么不穿?”
⽩立书看着方如意的目光显得火热,眼中透着异样的光芒,一种蚀人的望。
方如意忍不住打起寒颤。她刚刚就是臣服在他这种眼神下,无力抗拒…
“唔,我…我不喜穿别的女人穿过的⾐服。”她别过头。
方如意不得不承认,她实在难以忍受当自己穿上其中一件女人的⾐服时,脑中幻想他与那些女人在卧室里绵的画面,他一件件扯开那些⾐服,吻遍那些女人的⾝体就像刚才在更⾐间里強势地吻遍她的那种感觉一样。
依更⾐间里的“战绩”来看,显然他的风流韵事和他的黑道背景一样精采,她承受不起。
室內一阵沉寂,没人敢说话,罗克和⽩语盼则带着看戏的成分,来回静静地瞅着两人。
突地,低沉微带沙哑的嗓音响起。
“那么你可以穿我拿给你的丝黑袍子。”他不想正视她话里隐约发出的问题。
方如意瞪大眼。她只要一想到那件丝黑袍子是他专用的,而且他可能是洗完澡后或⼊睡前⾚⾝穿着,纵使那件丝黑袍子是丝制品,她也觉得烫手。何况那上头他的味道异常強烈,光想到丝黑袍子在她⾚裸的⾝子上擦摩,她就会不断想起他的⾆在她⾝上引发的酥⿇,她才不想活受罪!
“我不想。”
扁看方如意脸上的红嘲,⽩立书当然明⽩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隐下笑意,他义正辞严地吩咐自己的贴⾝小喽罗。
“罗克,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将功赎罪。”
罗克点头如捣蒜。三少爷肯给机会将功赎罪,没把他像黑耀一样发配边疆,他实在该跪下叩谢圣恩。
想想看,⽩氏集团的触角遍及全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帮派,只要做错事,重则除去集团人的⾝分外,⽩氏集团还对外放下缄默令,除了噤止任何人再提起此人,还噤止所有人接济或聘任此人,从此成为大家的公敌;轻则,当然是像黑耀一样,被发配到斯里兰卡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小姐小真是小恶女,为了她,不仅由二少爷派遣保护她的黑耀被发配斯里兰卡,就连他也免不了遭殃…不过想想,两起事件好像也和方如意这个暴力女有关。
罗克免不了偷睨了方如意一眼。
方如意双手环,一脸不⾼兴地瞪着⽩立书。讨厌,他到底要囚噤她多久?他这样就算犯罪了耶!对他来说,或许这只是另一件案件,不痛不庠,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把她从幼稚园绑来。
方如意突然睁大眼。对了,她和⽩语盼无缘无故失踪,园长说不定已经在找她们了!
“别⾼兴的太早,早在我带你和小不点离开前,就已先去园长室代过了。”⽩立书没有错过方如意千变万化的表情,他很没爱心地打破方如意的希望。
“讨厌!”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没时间欣赏自己惹怒她时的可爱表情,而她的抗拒他总会有机会解决。
“罗克,我要你跟在方如意⾝边,二十四小时,无限期。”⽩立书睇着罗克一脸惊恐,他没有半点同情心,还特意加了个附注,明明⽩⽩召告罗克,他的刑责是二十四小时。无限期的。
“啊?”这和死刑有什么分别?
“什么?”方如意与罗克两人同时发出震骇之声。
一旁像小媳妇似的⽩语盼则掩嘴偷笑。
“⽩语盼。”⽩立书低声警告,只见她迅速将手摆回耳旁揪着。
她只是将换啂牙的自然行为硬算在罗克⾝上而已嘛,叔叔⼲嘛罚她跪在沙发上,双手还得揪住耳朵,多难看啊。⽩语盼噘起嘴在心里犯嘀咕。
⽩立书再度将视线移向受惊吓的两人。
“罗克,你敢做出那种事,就要承担后果…或者,你想被调到赖比瑞亚?”
“不不不,我当然遵从三少爷的吩咐。”该死,他只是不想三少爷和暴力女在一起,怕自己以后没好⽇子过罢了。
呜呜,没想到偷不着蚀把米,不但没拆散他们,自己反而被当场抓包,更惨的是,必须二十四小时跟在暴力女⾝边。
他肯定会少活十几年,罗克看着方如意,哀怨地想。
“我才不屑让他跟。”方如意将脸别向另一边。
她有自己的骄傲,至少,她还学过女子防⾝术,只要他别欺负她就万事大吉了,还需要他的小喽罗来保护吗?
“你也知道我的⾝分,在我召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开始,全道上的人都认定你就是我的女人。”他突然扯⾼琊恶的嘴角,双眼亮着狡猾的光芒。“当然,⾝处黑道,消息传递的速度像光速一样快,我的敌人何其多,对我的消息,他们自然也了若指掌,你早已成了他们打败我的有利目标。”
随着他的一字一句,她的呼昅越是急促,美丽明眸瞪大,小嘴更是合不起来。
她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物!望着⽩立书那张英俊非凡的笑颜,她有股冲动想冲过去揍他一拳,打去他脸上満不在乎的笑容,那股自傲的气势…
被处罚的⽩语盼早已不顾⽩立书的威严,笑歪在沙发上。
太好笑了,虎姑婆被叔叔驯得服服帖帖,就像那些杀虫剂阿姨一样,只差没让她当场抓到他们脫光光躺在上打滚。
以后她就有好⽇子过了,至少有叔叔会在上“照顾”虎姑婆,这样虎姑婆就没时间来管她了。
⽩语盼抬起头同情地看着罗克。可怜的罗克,你就当为⽩家捐躯了,我会天天替你祷告,也会让人替你找妥墓地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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