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双鱼座的人生目标…
他们追求的不是物质生活或名利,而是心灵的満⾜。
他们望渴美好的生活,比方说有幸福的家庭、甜藌的爱情、种种花草、听听音乐…别人也许无法理解,但他们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对不起,打搅你们了,但是我还有话想跟若溪说。”他的语气很平和,但其实是在对Kevin暗示…
“喔!没关系!你们聊,我先回去办公了。”Kevin是个识相的人。
若溪全⾝⾎都凝结了…
他在门外多久了?他听到了什么?
从他平静的脸上,她找不到线索。
“你为什么又回来?”她屏息问。
“我本来要走的,可是我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如果不趁这个时候问的话,我会终生后悔。”
“什么事?”
他走近她⾝边,近得她可以闻到他的气味,感觉到他的体温。
他看她的表情有点不一样了,可她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说得很轻、很温柔:“我发现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一次也没有。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只是害羞…可是…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在那段⽇子里.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若溪整个人怔住了。
他怎么能问这种问题?
泪⽔再度涌上来。她不是爱哭的人,他却总能惹她掉泪。
“当然,我…爱过你。你怎么可以怀疑这点…”她颤抖着承认。
‘那现在呢?”他又更靠近她一些,他的眼神热炽而专注地烧灼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逃跑。
“别这样。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了…”
“他只是你的同事,你利用他来骗我。”
轰的一声,答案揭晓…他听到了!
若溪呆滞地看着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石烨叹了一口气,将她僵硬如木头人的⾝体揽进怀里。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真想打你庇股!你这个忍残的女人…我怎么会喜你这种女人呢…”他不停在她耳边喃语,火热的气息噴在她的颈项,他的话、他的拥抱,让她晕眩、惑…
“别这样…”她推拒着他的拥抱。这样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你别…呜…”
石烨捧起她的脸,俯首,就是一记火热的吻。
若溪先是怔住,然而在经过几个月分离后的吻,是那样甜美,让人不噤沉醉…
两个人变得急切,来回探索对方的每一个敏感点,恨不得能将对方融⼊体內。
他放开她的时候,若溪已经是全⾝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溪.…石烨的手摩抚着她,这个磨折他许久,思之若狂却又无法碰触的⾝体。
感觉到他正在开解她衬衫扣子的时候,若溪突然清醒过来…
“不!””嗯?”
“不!”这次她加重了语气,并且用力推开他。
“为什么?”石烨皱起眉。
“我们还是不可能。为什么我要跟你分开?就是因为我看出我们有太多不同,继续下去不会有好结局…”
“胡说!我们那时候在一起明明很快乐。”
“那是在你成名以前!”她大声提出异议。“我们的世界越离越远,你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好自卑;你不在的时候,我又好害怕!我想要你,可是又不能自私地把你绑在⾝边。我觉得自己很卑劣,其实我不想你成名,不想你完成梦想,不想你长得这么好看,不想你受到女包围,不想知道你其实有显赫的⾝世,我宁愿回到那时,你还只是个街头音乐家的⽇子,宁愿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可是不可能,不是吗?”她终于说出內心真正的感觉。
石烨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像决定了什么。
他轻松的问:“谁说的?”
“什么?”
“谁说不可能?”他还是笑,那笑容更大了。
他该不会是想…不.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就当若溪怔怔地思考着的时候,石烨贴近她的脸。
“我会证明给你看。”他眼里的认真让她泫然泣。“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个很自卑、很没有全安感,而且又对自己、对别人都不敢坦承的女人。就算要撬开你那顽固的脑袋才能让你相信,我也会去做的。我一定会让你相信幸福的可能!”
说完这谜样的话,他放开她,潇洒地转⾝离去,留下茫然的若溪…
他走了,不曾回来,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有。
一个星期过去,若溪渐渐面对现实。
那天他说的话…关于幸福的承诺,应该只是说说而已。
她居然还傻傻地抱着一丝梦想…真蠢啊!
“若溪,你发什么呆?”会议室里,徐妍的轻斥醒唤了她。
“对不起。”她愧羞得満脸通红。在跟客户谈明年订单时,她这个业务主管居然分心了。
“我特地叫你从海上回来一趟,就是要你帮我处理这个难的客人。你这几天恍恍惚惚的,到底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像你。”
“我…”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好了!反正也谈了一天,该吃晚餐了。我跟Kevin带客户去吃饭,你就先回家休息好了。”
在工作上从没有被这么质疑过的若溪,觉得愧疚极了。她垂下头,咬着,刚好错过徐妍跟Kevin换的一个神秘笑容。
“好了,你快走吧!”徐妍还煞有介事地赶她。
若溪沮丧地离开办公室。
走出捷运站,她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悉的街道、悉的商店,带给她许多感触。离开台北半年,她就是不想让相同的场景勾起她的回忆,可是现在她不噤又想起…
那个心情低落的夜晚,她也是像这样的在街上逛,然后第一次遇见他突然间,她听到…
小提琴的声音…
每天只要过了这家7-eleven,就会听到小提琴的乐声。
是梦?抑或是她的想象?若溪感觉一阵晕眩,因为她看见了…
那是一个蓄着长发的男子,看来像个颓废潦倒的艺术家.或者该说—…一个流浪汉…
她站在那个拉琴的男人面前,双脚仿佛漂浮在虚幻的空间上。
“嗨!”一曲既罢,男人对她咧嘴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样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因为太震惊了,所以⾆头不试曝制,男人就皱眉抱怨:
“我好饿!你今天晚上带什么东西给我吃?”
“我没有…”她喃喃道歉。
他很失望的样子。不过侧头想了一下,他的眼睛马上闪闪发亮。
“对了!请我去吃那家清粥小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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