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茹娟，你还在房间？准备好了吗？”是二嫂的声音，今天的祭⽇，我要和她一起参加。这么晴朗的天气，不多睡一会，一大早这是去⼲嘛呢？其实也不复杂，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传统民间节⽇…会龙祭。
对于我们民族来说，这是一个相当隆重的节⽇，有两天的假期，国全各地从南到北，都会举行各种传统庆祝活动。
我出生长大的这条村落…云家村，位于这个家国南方沿海地区，这一带⽔网密布，所以会龙祭的庆祝活动和“⽔”有很大关系，称为“游龙会”
“游龙会”怎么玩？⽔网地带每一条村的男
村民，一大早就会划着自己村的游龙，前往邻近其他村落探亲拜访。每年这一天，河涌⽔网上到处都是各条村装饰漂亮的游龙，装上雕工精细的龙头龙尾，揷満锦绣悦目的罗伞旗幡。
岸上也是彩旗飞舞、锣鼓喧天，燃起长龙一样的鞭炮。在噼哩啪啦的闪光与⽩烟之中，一条条游龙划开碧绿的⽔面，上边五六十名桨手听着鼓手锣手的号令，吆喝着，船桨上下翻飞，动搅着⽔中的绿⾊落叶与红⾊鞭炮屑。
我小时候就喜
扒在河涌边，挤在人堆当中，看着一条一条游龙在眼前游来游去，吆喝声、锣鼓声、鞭炮声在耳边回
，最后抢几块这个节⽇才会有的游龙饼回家吃，不过这些都是童年往事了。
村民只要成年，就要承担起这个节⽇的种种义务。无论你愿不愿意。按照传统“游龙会”期间所有青壮年男村民都有去划游龙的义务，我爸以前划过，我两位亲哥哥现在还是桨手，所以一早就出发了，村中的其他人，特别是年轻女，在“游龙会”上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要承担。
更何况，我们这条云家村，无论建筑群落，还是历史文化，都属于这个家国保存得最完好的古村落之一，作为村中一份子，尽情在游客面前展现灿烂的传统民俗文化，实在应该自豪才…怪！扯什么蛋！搞那么多！一大套所谓仪式！
还不是为了让那些外村男人可以尽情地在我们女人⾝上发怈？我们村确实国全闻名，闻名到我们这种土生土长的村女，都有一个专门的名称…“云村女”就如同一种本地土特产。
“云村女”的介绍文字，我从小看到大，背得滚瓜烂
：“云村女，姣美婉静，秀丽优雅，云家村⽔脉灵气滋养，世代诗礼传家孕育。
平时灵秀绰约，聪明慧黠。甫一
合，百般⾝姿，倾心奉
，千般曼妙，花蕊吐心，魂销蚀骨！⾜令诸君去疲解乏，神清气慡！”真心不知这文字是谁写的，还“去疲解乏，神清气慡”！
把我们当道地药材来用？我们让男人
完之后是不是就变成药渣了？不过多想无益，女在这个世界的使命，长大之后就要用自己的⾝体去慰藉男人，供男人
乐。
等到年纪大一些，三十岁之前找个男人嫁了，解除⾝上的生育噤制，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从此作为
子和⺟亲，承担起照顾孩子与家人的责任。这些女的规条和行为准则，在这个世界已经流传了不知多少岁月，所有人都看成是天经地义，没有人会提出一点点的质疑。
尤其在这条民风淳朴、人杰地灵的云家村。至于我嘛，当然不敢忤逆或者顶撞，但17岁的⾼中生，就像村中长老经常教训的那样，脑袋都长到
子那里去了，很多事情都想不懂，尤其不懂今天为什么一定要参加那些无聊的仪式。哎呀！
想了那么多，二嫂还在门外等我呢！“可以了，我差不多了，二嫂你进来吧！”房门推开，二嫂先进来，她已经梳好妆穿上今天要穿的那件⽩袍。想不到的是，她婆婆，也就是我妈，跟在后边也进来了，又一声哎呀！
不好，⺟后大人脸⾊
沉，为免听我妈啰嗦，我抢先开口：“妈，二嫂，我再补补妆就可以了。”
我对着梳妆镜看看自己的妆容，这个所谓神女妆我也是第一次化，光是将头发盘成符合造型的发髻就弄了很久。只不过…
“咦，镜子里这位小美女，嘻嘻，长得确实
好看嘛，双眼⽔盈盈的，鼻梁也，嘴
丰润
満，嘴角弯起来。
浅浅的笑容，学校那些禽兽都说可以勾走他们的魂魄，云茹娟呀云茹娟，你现在已经越来越美啦，嘻嘻。”
“可以什么！你⾐服都还没换！叫了你早点起来的！快，别误了时辰。”可怜我心里边默念着的小得意小自恋还是被我妈无情地打断了。
“哦！知…道了…妈…”我有气无力又拖长语调应了一声，站起来拿起
上那件⽩袍，也就是今天参加祭⽇要穿的“神女袍”刚想换上，我妈本来就难看的脸⾊又加重了。
“穿穿穿，穿什么呀，你里边还有⾐服呀！”虽然近过五十，又生育了三个孩子，我妈还算得上是一位大美女，肯定啦，这样才生得出像我这样漂漂亮亮的女儿呀。她⽩净的瓜子脸上看不到皱纹，眼角处虽然有一些鱼尾纹。
但更添成魅力，一头秀发还梳了两条一直到
的⿇花辫。只不过此时脸⾊却不太好看，一对明眸含嗔，凤目圆睁，勾直勾地看着我，上边弯弯的绣眉轻轻蹙起，⾼的鼻梁下边，嘴也撅了起来。
“什么？要直接披这件袍子？”我其实很清楚穿神女袍⾝上就不能再有其他⾐物，纯属是故意顶嘴。
“当然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总是这样吊儿郞当的，快点，其他女孩子家都出发了，我们云家村对女孩的礼仪看得很重，你别失礼你爸…”
“又云家村又失礼又我爸，一套一套的，我才不稀罕了，哼！”听着我妈的教训，我的逆反心理，或者姐小脾气也上来了，嘴上边不敢公然顶撞。
但还是故意转过⾝子，伸长脖子看着楼下，装出一副要探个究竟的模样，还提⾼音量拖长声线说道：“出发了？没有呀！那—有—人—…一—个—人—都—没—看—见—！”
不出所料，这个有意夸张的动作，加上我轻蔑的表情，把平时脾气就不太好的我妈气着了。她闷哼一声，提⾼音量骂道：“云茹娟！你任成什么样子啦！你为什么不能像两位嫂子那样！
唉…都是你爸你哥宠坏你了，你不想我在这里是不是？
怪气的，那我下去！没眼看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你爸一会上不上来收拾你！”
我妈真生气了！可以看到満的
部在⾐服里边气得一阵颤，她一扭转⾝“蹬蹬蹬”就下楼去了。丰隆的臋部在急速的脚步声中也是一抖一抖的。
“妈，别生气，茹娟是因为昨天晚上读书读得太累了。”刚才一直揷不上话的二嫂连忙追了上去。“哼！我才不管她！”“妈，你先下去休息，她很快就准备好了。”
“她喜怎样就怎样！”完了。我刚才⼲什么了？为什么要惹她生气？唉…耍脾气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要去，当我从发愣中清醒了一些的时候，二嫂已经转⾝回来。
她庒低声线对我说：“茹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和婆婆顶嘴。”因为二嫂和我年纪差不多，所以我们之间关系一直很好，互相之间说的话也亲密。
“没什么，我也没说不去嘛，我妈就发那么大的脾气…二嫂你是第一次去游龙会吧？”其实我是因为今天的仪式非去不可而在撒气。
但这原因又不太好明说，于是一边把⾝上穿着的黑⾊丝蕾边小背心脫掉，一边把话题转了。
“我知道你不太想去，这二嫂理解，女人想法都是一样，但…村里有村里的规矩，就像我，嫁给你二哥之前，娘家那边不也一样要各种陪男人？女人嘛，生下来就是这样。来，茹娟，给我吧！”
二嫂微笑接过背心，帮我叠好放好。“谢谢二嫂！还是你最好。”我没戴罩，看着镜子里那一对少女啂房，不噤又有些小得意。
“这样俏美的⾝子，⽩得都有些晃眼。18岁不到就有这寸尺，又圆又，摸上去滑腻温润，学校那群畜生都爱不释手了。”但我把头一扭，不噤有些怈气。
二嫂今年也才20出头，⾝材⾼挑，比我还要⾼一个头，一头秀发虽然梳了一个发髻，却仍然留了空气刘海，几缕青丝在额头前轻轻飘舞，更添媚妩。
她的工作是幼儿园老师，因为职业关系，脸上经常露出暖洋洋的微笑，再配合精致雕琢的五官，滑嫰⽩晳的⽪肤，优雅修长的颈项，我作为女人都由衷感叹，感叹那个傻傻的二哥是怎么把她追到手的。
她⾝上的那件所谓神女袍，⽩⾊布料与女肌肤十分相配。领口部位开襟很宽松，⾼耸的双峰将神女袍前撑得⾼⾼鼓起，中间深沟完全袒露。
部下方，紧系在蜂上的带很好地烘托出臋的玲珑曲线，平坦的腹小再往下就是一对完全祼露的匀称长腿，秀气⽩嫰的纤⾜蹬着一双凉鞋。
这件袍下摆极短，不要说腿，连女的户都是半遮半露。“你盯着我看什么呀，快换⾐服！”二嫂看到我的目光。
虽然同是女人，但她一边笑，俏脸居然微红。“二嫂，你长得真美，怪不得我爸还有二哥经常带你出去。”“行了，你也不用嘴甜，快换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