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揣不是套套
然后晚上煲了一次电话粥,俩妮子越说越热络,天南海北,各种女人八卦聊得不亦乐乎…晚上跟宁卉的上夜话,宁卉依然手捧那本还没看完,或者已经看完在看第n遍的《方法论表演》!
我也捧了本书在手里,《萨福抒情诗集》,老子今儿特意专程去市图书馆淘的,八十年代出的一本旧书了。
淘这本书不是给宁煮夫看的,你懂的,宁卉学的是英语专业,欧美文学是必修课,萨福,她懂的。
“老婆…”我拿着书故意嘚瑟了一下,想引起宁卉的注意。“嗯。”宁卉没看我,继续看自己的书。“你的木桐快俩礼拜没约你了哟,好像连问候的信息都木有一个哦。”“嗯。”宁卉还是木有看我,似乎现在对宁煮夫称牛导为你的木桐已经很自然了,基本上已经木桐当自己人了“嫂子在,他不方便吧。”
“好像牛夫人倒对你热情的哦,你俩谈得来的哈。”“嗯,还好吧。”宁卉瞄了我一眼,但还是没能瞄到我手里的书上,嘴角翘了翘“牛嫂很了不起,这么年轻就是科学家了。
其实牛嫂的文学素养非常非常⾼,她给我看了好多她去世界各地访问啊旅游啊写的游记,其中有一部分还是用英文写的,还有一些散文,文笔真的很好,我在想,她要是不去搞科研,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
“真的哇?发给我也看看!”老子最听不得有谁在宁煮夫面前说哪个文笔好了“这样的女人,长得又比优特虎,跑去搞撒子科研嘛,简直暴殄天物。”
“我问过她,你文学上的才情这么好,为什么会选择从事科学研究…”宁卉依旧跟我搭着话茬还专注看着书,这一心二用的神功不是是个人就玩得转的“她说她不忍这个世界的苦难,文学只能表达却不能救赎,唯有在科学的理中能让她寻求到平静。”
“多么可怕的女人。”“可怕?”宁卉这下终于转过头来,显然觉得宁煮夫“可怕”这个用词有点惊悚。
“这是一种感到极点的理,你说可不可怕?”我故意整了句哲学调调的话…哲学调调是指把明⽩的东西用听不明⽩的话说出来…以衬托牛夫人话题的⾼级。
“嗯…”宁卉果真上当,眉头一皱明显在思考宁煮夫貌似深刻的这句关于感与理的绕口令。哲学家说的话多半都是绕口令。人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但宁卉此刻在思考,宁煮夫只敢在心里头笑。
“咦?”思考着的宁卉不枉一心二用的神功终于发现我手头这本堪称老古董的《萨福抒情诗集》“你在看什么书啊?怎么看上去这么旧?”我顺势把封面合拢将书递到宁卉眼前。
“萨福!”宁卉眼里露出惊喜,接过书就翻了起来“我大学的时候读过她的诗集,好喜她的诗,如果说荷马是西方文学之⽗,萨福就是西方文学之⺟。老公,你哪去找的这本书啊?现在书店都见不着这些书了。”
“今儿去市图书馆检索了半天才淘的呗,你没见书上还盖着图书馆的章啊?”“呵呵,你怎么有这个雅致?”宁卉继续翻着书。
“你别忘了,你老公才是如假包换的作家哈,你老公不仅是个作家,还是个诗人。”“切,得意吧你,这年头诗人都快成骂人的话了,当时读她的诗好多诗句我都背得呢,现在都忘了。”宁卉大概找到一篇自己悉的诗专注的看了起来,嘴里喃喃有声的读着。
“现在是没多少人读诗了,但人类背叛诗歌,迟早要遭到惩罚的。”我语气愤愤不平,突然,宁卉眉头川字儿攒了起来,咬着嘴⽪想起了什么似的,翻书的手也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好好的看着我,半晌才嗫嚅着开了口:“老公,你今天借这书,是故意的?”
“嗨,我故意什么呀?我作家啊,我难道不需要读读诗找找灵感?”我一拍脑门故意咋呼到。
“少来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宁卉的表情肃严,轻轻的合上了诗集“其实老公,你可以直接提醒我的,绕这么大一圈⼲嘛。”“提醒什么?”老子还在装。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学什么的,大学的时候欧美文学是我们的必修课,这门课我从来都是优秀。”说着宁卉眼里有了一些郁结“还要我继续说吗?萨福,古希腊著名的女同诗人!”宁卉把“女同”
说得格外的凝重!我靠,谁tmd说女人的聪明与美貌是不能并存的,站出来,我老婆一定保证菗不死你。
宁卉接过书才几分钟就明⽩过来,宁煮夫是用这种方式隐晦的提醒自己,牛夫人心里头有个萨福,才是这段时间对她不合常理的热情背后真正的原因。
“老公。”宁卉怯生生的看着我,眼神掠过一丝慌“你的意思牛嫂对我这么热情,是那种…那种意思?”
“怎么说呢?”我拍了拍宁卉的脸蛋想安抚一下老婆紧张的情绪“我也说不好,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才认识就对你这么好感觉总有点…那啥?”
“嗯,我也觉得牛嫂对我太热情了,但我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啊?”宁卉说完咬着嘴⽪。
“其实…”我正开口准备说牛夫人其实是很有魅力的哦…宁卉赶着趟儿的就抢答了:“怎么办老公?那我还是回避一下吧。”mmp,整反了。
老子本来想撮合来着,老婆这一回避这车还不越开越远?但拉拉之情在目前社会道德的语境里总是政治不正确的,我如果強行把车开回来让宁卉去接受牛夫人的萨福之恋是不是有点显得太刻意了?
我转念一想,也好,先凉一下牛夫人,看她急不急,急了,她势必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来,如果让牛导抓到把柄,也许牛导反倒会占得有利位置,将形势变被动为主动。
“嗯,那见机行事吧。”我应承到,话里是附和了宁卉回避的意思,但又留了很大的余地。见机,意思是见到机会还是要把车开回来滴。
接下来几天牛夫人继续约了宁卉几次,都被找借口推脫了,打来的电话宁卉也显得没前阵那么热情,敏感一点的人都感觉得到这种刻意的回避,何况有文学才情的牛夫人。一般来说,文学才情是生敏感的同义词。
牛夫人感觉到宁卉的冷淡从牛导随后的反馈得到了证实,牛导跟我说他老婆这几天就像一个失了恋的小女生,茶饭不思,跟他房事的状态也一落千丈。
牛导说她老婆是真难受了,看得出来对宁卉的确是来真的了,我说那你表个态,是不是心疼老婆了?牛导说心情很复杂。
牛夫人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一个三十几岁的已婚妇女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已婚少女住了,这事儿搁谁都是一首歌叫爱要怎么说出口,这下人家已婚少女还突然不理她了。
憋屈不说还找不到地儿说理,你说咱科学家程蔷薇心里难不难受?牛导你不心疼,我宁煮夫心疼…我是说咱不能这样对待千辛万苦回到祖国怀抱的海归人才。
我跟牛导说是我隐晦的提醒了宁卉,本意是借机怂恿宁卉跟牛夫人玩一把拉拉的心跳,没想到整反了,整成宁卉不理牛夫人了,现在只好将错就错,以此刺一下牛夫人看她犯不犯啥错,一旦在牛夫人的错误中抓到她的啥把柄好她就范答应带你一起玩儿,别到时人家俩妮子整嗨了没你啥事了。
牛导哭笑不得,说先看态势的发展吧…鉴于在拉拉之情上宁卉已经被曾眉媚拉下了⽔,宁卉能最终接受牛夫人我还是有一点谱谱的,这是我心里说的哈…我跟牛导只是说我会做一些铺垫工作,会在这方面对宁卉做一些引导。牛导说先这样吧,然后说牛夫人也快要回加拿大处理那边辞职的事了,机票早就定了,就在下周。我靠,这要不要人活?牛导还说牛夫人这一去不仅要理办辞职,还有一些其他的人私事务要处理,不是十天半月回得来的,一月俩月都说不定。
一俩月说不定,回来怎样还指不定,你牛导不疯,老子先疯了,我貌美如花的老婆在家闲着没有奷夫滋润是光下最大的犯罪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重要的事情问三遍!
这就是我的呐喊,作为光下最鲜的那一片绿…的呐喊!这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得下猛药了,我心里盘算着,当曾么蛾子飞不起来的时候,我必须让自己变成么蛾子。
转眼星期六,下午我找了个单位有应酬的借口外出,实际上你猜对了,我约了牛夫人,兜里揣了…你想多了,揣的不是套套,是眼药⽔。牛夫人接到我直接电话的邀约甚感诧异,但我没给她一点犹豫的时间,直接就把王炸扔了出来:“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宁卉。”
为了配合牛夫人的⾼级⾝份,约在了一家⾼档的咖啡厅,这里的咖啡以全是手冲而出名。我提前二十分钟就到了,这是绅士必须的修养,第一次跟有修养的女士约会,迟到是一件十分可恶的事。再说了,如果你还想泡她…当牛夫人在我的视线里闪亮登场的时候。
尽管看过照片,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老子的眼睛还是被晃成了八百度的闪光,一直到人家仪态优雅的坐在我桌子的对面向我伸出了手,我才从发愣中回过神来,连忙将脸部的零件组合成笑容,也伸出手:“你好牛嫂!”
好纤细的手,这手我可以握一天…还能说啥呢,牛夫人,全国中最漂亮的女科学,没有之一!我宁煮夫对此话负全部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