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因果
年轻男子说自己是在邮局工作的,他也证明,这两个月期间,并没有接收到任何一封寄往金林村给上官磊或是陈家人的信或是包裹。
两个老者一介绍⾝份,众人哗然,居然是来自京北⾼等学府的专家,他们就是负责此次中试考卷的代表人,他们亲口证明,这套试卷是中考开始前十天才印制完成封袋并且发放前往各学校的。
等这四个人退到一旁后,两个⾝穿制服的安公人员,一个是京城安公局的同志,一个是金林县安公局的同志,他们也分别证明,这期间,上官家或是陈家,没有任何人与对方有过联系,或是离开过。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这下还不明⽩吗?
人家两个月前都没有联系了,而试卷是一个月前制作 的,要如何作弊买到考题呢?
难道用飞鸽传书吗?
大家纷纷将怒意的目光投向姬蕊蕊,这个唯恐天下不的坏蛋,居然敢破坏他们心中考神的形象,简直太过份了。
有个初二的女同学经过,很不屑的朝着她的方向啐了口,其它人也纷纷效法,一时间姬蕊蕊恨不得自己瞬间缩小变成土行孙,能遁地才好。
当那一排人站出来时,她就感觉事态不妙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决定帮助好友也是昨天才决定的事情,上官磊怎么可能事先就找好了这些人呢?
突然她灵光一闪,对啊。这些人一定是被上官家收买了,没错,上官家权势那么大。这些小人物,哪里敢不听?
她当即就觉得有底气起来,喊出了自己的质疑,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都不愿意相信她了。
上官磊又一拍手,江尚云也走了出来,给大家放了一段录音。
看录音里面的情形。应该是两个人在打电话,开头出现的是嘟的声音,随即才有一个有气无力的女声讲话。
对方一接电话。就听见姬蕊蕊气急败坏的声音:“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就那人,她也配。”
“蕊蕊。你怎么了?”那个女声的声音略有些提⾼了。
“陈悦之那个人。她,她居然考了中考国全状元,你说这口气 让我怎么忍,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为什么,这一切明明应该是我的,为什么她总要抢我的东西?当初要不是她横揷一脚。我早就是神医弟子了,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她怎么不去死!”姬蕊蕊在电话里放肆的诅咒起来。
“你说什么,蕊蕊,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对面的女声原本气定神闲的样子,顿时被打破,急切起来。
姬蕊蕊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没有说完,对面也用难听的嗓音尖叫起来:“你说什么?陈悦之中考成了国全状元?啊啊啊,凭什么,她凭什么,这荣誉原本应该是我的,若不是她害了我,我怎么会错失试考的机会,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蕊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帮我,我不但要她死,我还要她⾝败名裂,被踩⼊泥里,永世不得翻⾝!”
从录音里面传出来的恶毒嗓音,让现场 听的人都感觉浑⾝汗⽑直竖,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女子,此刻脸⾊是多么狰狞,內心是多么的扭曲丑陋。
姬蕊蕊也想报复呢,可是她又没办法,听了欧朵的话,哪里能不心动,当即两个人便开始谋划,要如何报复陈悦之。
欧朵便将上官磊的家世告诉了她,还教她如何提问,如何说话,让大家会怀疑,给陈家人添堵。
当录音放完,姬蕊蕊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念着:“完了,全都完了!”
上官磊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嘲讽一笑,声音很轻,轻的只有姬蕊蕊能听见:“你把人家当姐妹,人家只是把你当棋子而已,你这是被人当使了。我要是你,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姬蕊蕊听的瞳孔一缩,立即开始叫了起来:“我也是被的,主使人是欧朵,她⽗亲是京城要员,我家不过是小商人,我哪里敢得罪她,她只要抬抬小手指,就能把我们捏死的。我是被的,官警先生,我是被的。”
陈悦之站了起来,朝着安公局的官警说道:“察警同志,我现在以希望种子公司董事长、花好悦缘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长的⾝份正式起诉姬蕊蕊和欧朵,她们散播谣言对我进行污蔑和人⾝攻击,对我的名誉及我的公司产生了恶劣的影响,对我的家人及同学产生了严重的伤害,对我的⺟校更是影响深远。我希望法律能给我及我的⺟校一个公正合理的对待!”
陈慧之虽然柔弱,但是一旦触及到她的底线,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在马立忠的鼓励下,也站了起来:“我也以慧之绣鞋业有限公司董事长的⾝份希望安公机关,能够给予一个合理的答复,否则以后还有谁敢来金林投资发展?”
金多荣等人也纷纷站起来发言,顿时坐在下面的长省 长市们的脸⾊就不好看了,安公局的庒力瞬间就大了,他们的负责人一挥手,就有察警把姬蕊蕊押走了。
为了防止欧朵逃跑,京城那边的安公局也立即出动,姜萧又趁机在里面动了些小手脚,把陈悦之是特殊小组人员的⾝份透了透,顿时这事情更大条了。
欧朵的⽗亲原本就在家里停职查看的,现在更是被直到底,欧朵也被扣押了起来。
若只是诽谤罪,如果欧家有人脉,最多就是关几个月罚点钱就了事的。
可是因为有姜萧在里面动了手脚,欧朵的⾝上竟莫名又多了一些案子。这些案子都是华夏国现在着力打击的,她想再被放出来,就难了。
而姬蕊蕊在审讯室里。才被稍为一吓,就如竹筒倒⾖子一般将事情经过,如何拿到假记者证的事情,谁帮她办的接头人,都一一说了出来。
而警方顺藤摸瓜,又把赵宇给抓了进去。赵青山得知这件事后,立即前往察警局打探消息。
他儿子虽然顽劣了些。但应该不会犯这么大罪吧?结果对方暗示他,这次赵宇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而且赵宇并非不知道姬蕊蕊的目地。而且两个人还达成了易。
由姬蕊蕊去将陈悦之打落尘埃,然后赵宇便可假装关心接近她,从而得到她的芳心,进而成为陈家的女婿。以后将酥饼技术拿到手。可以振兴赵家事业。
赵青山要求探监,一看到儿子就吓一跳,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倒像比他还要老,満脸的青⾊胡茬,眼睛里満是⾎丝通红。
赵宇一看见⽗亲来了,立即动的挥手道:“陈悦之原本就是我子,她的钱就是我的钱。她的厂子就是我的厂子,我没有做错!只是她竟敢给我戴绿帽子。还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只是给她一点教训,我没错!
女人就是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以前我一直冷着她,偶尔对她笑一笑,她不知道有多感呢,把我侍候的跟皇帝似的,我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现在傍上了有钱人,胆子就大了起来,我就是要告诉她,没有我,她什么都不是,我想让她成为天上的云,她就是天上的云,我想让她成为脚底的泥,她就是脚底的泥。”
赵宇原本还是清醒的,但是陈悦之偷偷给他动了点手脚,在他前世觉醒的记忆力加了点料,让他认为自己现在就是在前世的记忆中活着,而不是少年的时候。
记者会事情一结束后,她立即就找到了上官磊,问询那天的事情,原来是上官磊答应要替东方⽟了却心愿,就加紧注意这几个人的动向,没想到误打误撞,真让他听到了她和欧朵的谋。
于是上官磊立即和虎子光头,利用了自己強大的关系网和人脉,忙活了夜一,终于将各方证人都请到了金林县,也就有了记者会的那一幕。
其实姬蕊蕊让赵宇帮着弄假件证,并未说的太清楚,只是说要给他一个再度接近陈悦之的机会,赵宇自从上次一见,回来就得了相思病,加上每晚的梦境里,他老是做梦,梦起前世的事情,现实与梦境替,他都快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一听姬蕊蕊的建议,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赵青山皱紧了眉头,严肃的看着儿子,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人陈悦之才十五岁,怎么就成他子了,还居然妄想得到人家的厂子,真是太过份了。
赵青山也待不下去了,直接就甩袖离开,不想管这个逆子了,心里隐约对娘老老爹也有责怪的,他常期在外地上任,管不到家里,老人就一味宠爱孩子,你看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
赵青山不想管,但是赵宇的爷爷却舍不得这个孙子,一辈子清廉,到了老,还要受孙子拖累,只能厚了脸⽪,求到安公局一位老朋友处。
只是对方把事情一讲,再把陈家人近半年来,对金林县的贡献,尤其是上官磊的⾝份这么一说,赵老当即就哑声了。
孙子这次犯的事,惹的人背景实在太厉害了,关键是他还没有理,如果孙子有理,他倒可以理直气壮的硬扛下去,现在这样,只会越陷越深,也只能叹口气,无力的回去了。
金林省的各级导领都很看重此事,安公机关也不敢怠慢,几乎是雷厉风行,和京城那边联手,不到半个月就结了案子。
欧朵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因为她⾝上有好多件案子,虽然有人曾经她未満十八周岁为由,想轻减刑罚,但去户籍处一查,却发现原来欧朵隐瞒了实真年龄,她今年已经有十八了,当初为了故意和上官家攀亲,怕比上官磊大,到时候唯上官家不喜,这才找关系改小了年龄。
姬蕊蕊原是从犯,加上她才十五岁,最多判一年不得了,可是上官磊恨她上辈子心太狠,推陈悦之下台阶,导致孩子流产,害了陈悦之命,所以是不会让她那么舒服的。
只要一点小小的药丸再加一些人工制造的恐怖场境,姬蕊蕊就疯了。因为她疯了,所以她毫不保留的招出了她⺟亲王⽟芬,和金林镇上最大的地痞团伙一起⼲的那些勾搭。
于是王⽟芬也进去了。
赵宇,陈悦之想要亲手处理他,她不想让上官磊为了她,手上沾了鲜⾎。
陈悦之手一挥,就让赵宇陷⼊沉睡,接着指尖一凝,便有一道紫粉⾊的气体钻⼊了赵宇的⾝体里面。
她原本重活一世,是不想再沾惹这些是是非非的,她只想和家人一起过平静的⽇子,但没想到赵宇却不打算放过自己。
他居然想联合欧朵等人,一起将自己打落尘埃,只是为了他那些龌龊的心思。
既然你非要来招惹我,那就别该我下手无情了。
赵宇茫然的站在一个院子前面,他感觉很眼,似乎梦境里,或是现实里,他曾天天住在这里,和一个⽪肤有些发⻩,长的并不太漂亮的女孩成为了夫。
他正一愣,手臂突然被勾住,他低头看,只见姬蕊蕊对他笑的媚妩:“宇哥,你还发什么呆呀,走啦,赶紧把消息告诉那个女人,好早点办了手续,我叔叔那边可是在等我们的消息呢,我表叔说了,只要咱俩一结婚,那个位置就是你的。”
赵宇来不及问什么,整个人就被拖着走,很快看见一个女人,脸⾊微有些苍⽩,看着他,眼圈泛红,他像不能控制自己的嘴似的,竟说了许多无聇之极的话,接着又转⾝离开。
转⾝走了几步,他感觉不对劲,就回头一瞧,只见姬蕊蕊面目狰狞,恍若厉鬼,将那个女人推下了台阶,然后在那儿戾声笑着,女人⾝下立即漫出大片大片的⾎⽔,他看见女人朝着他伸出手来:“赵宇,救,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他的孩子?赵宇慌的想跑过去,把女人扶起送到医院去,却怎么也挪不动腿,像灌了铅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化开,大片大片的把那女人给淹没了,也看见那女人因为大出⾎,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