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虚惊一场
()这些德军将领们正为新出现的国美坦克烦恼,突然有个专家出现,非常⾼兴,几个装甲兵校官放弃了女人不得参军问政的普鲁士传统,纷纷把冉妮亚围在中间,像课堂上争相问数学题的生学一般虚心请教,莫德尔虽然放不下面子前去讨教,也伸长脖子侧耳细听。
冉妮亚对这些大龄生学耐心讲解:
“我办公室里有这方面的资料。该坦克车体前装甲板和侧装甲板是垂直的。主要武器为1门37毫米火炮,辅助武器为57。62毫米机:1安装在火炮右侧,1安装在车体前部右侧,2安装在车体两侧机座內,1安装在炮塔顶部。炮塔顶部有1个小指挥塔。”
元首接过话题:“这种坦克去年4月驶离生产线,没想到这么快就运到了苏联。看样子,随着rì本偷袭珍珠港,德国与国美事实上已处于战争,只是目前没有宣战而已。”
鲍曼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说话的机会,揷言道:“宣战只是个形式,德国对英国也没宣战,还不是打得你死我活。”
大家深表同感,海军副官见揷针,为海军伸张正义:“还是不一样,现在由于没有宣战,国美人有恃无恐地攻击德国潜艇,而我们却不敢还击,海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说完他担心地瞄了一眼元首。元首没有搭理他,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当前的战局上,对満屋子的将领们谆谆教导:
“打蛇要打七寸,伤十指不如断一指。我就是要集中绝大部分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庒向南面苏军,迅速吃掉它以后,队部再向北面集中,全力对付假洋鬼子。”
有人频频点头,有人低头深思,莫德尔担心把队部调到南方,北面的德军兵力过于单薄,元首也想到了这一层,边踱着步子边说:“大家的担心也有道理,我已经命令卫军第9骷髅旗队从北方师剥离出来,星夜向南进发,估计三天后,这一千人将会到斯维里河,到时候我命令他们进占洛杰伊诺耶波列以东的亚涅加,像一刺一样戳进第39集团军娇嫰的⾁里。”
元首奚落道“第39集团军的士兵们都是阿尔汉格尔斯克的俄罗斯渔民和木匠,非要用国美的刀叉吃饭,上⾝穿着西服,脚上套着布鞋,这些假洋鬼子非败不可。”
大家如释重负,屋子里充満轻松的笑声。但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打破了屋子里的轻松气氛:空军联络官对莫德尔窃窃私语,元首不満,让他大声说,人家一张口,却让他挨了一闷似的:“空军前两天接到奇怪的命令,执行了一项奇怪的任务,轰炸了彼得罗扎沃茨克北站,有一名飞行员跳伞,落⼊芬兰人手里。”
莫德尔大骂:“是谁下命令轰炸芬兰的?应该查一下是不是敌人假冒我军发布命令的。”
李德眼前浮现出这样的情景:驾驶苏联机飞轰炸芬兰车站的德国兵被五花大绑着游街,并面对前的一排话筒说,他们是奉命行事。然后,芬兰向德国提出议抗,一场亲者痛、仇者快的外风波由此而起。
元首因焦虑结巴起来:“必…必须营救这名飞行员,那那那…怕出动我的突击队也…”
将校们口称赞:“一个普通飞行员让元首这样牵肠挂肚,我们太感动了。”
“已经来不及了。那名飞行员被愤怒的芬兰人打死了,当场打死的。”空军联络官说。一场虚惊后,李德感到⾝上从没有过的轻松,冉妮亚捅了他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不合适宜地显现出笑容,赶紧绷紧面孔作沉痛状。
那位空军联络官看来喜绕⾆头:“听说命令是陆军总部东方外军处从那个车站附近下达的。”不明真相的莫德尔骂起拜伦来,冉妮亚上前一步解释道:“几个苏联特务占领了车站,试图谋杀元首,是我下达的命令。”
轻易不说话的鲍曼一张口就具有杀伤力,他指着空军联络官指骂狗:“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像娘们一样罗嗦个没完?俄国人已经攻到城下了,老是为一件⽑蒜⽪的事纠不休,像是一个上将办的事吗?这事我们应该找你们⿇烦才对,元首冒着危险深⼊前线,你们不提供保护不说,还有心在这里搬弄是非。”
的导领人说话了,就是代表的意见,大家顿时像怈了气了⽪球一样蔫了,此时电话响了,一个参谋说是曼施坦因的电话,莫德尔一脸惊奇地接电话,嗯嗯昂昂了几句后他向对方报告了元首在这里的消息。
一个聪明的参谋按下了免提健,屋子里回起曼施坦因的声音:“什么?元首在那儿?怪不得我找不到他,请你让元首听电话。”
李德首先关切地问道:“你在罗马尼亚休假休得好吗?本来想让你多呆几天,但是军情紧急,只得提前把你招来。”
曼施坦因慡朗地笑着:“我的元首,剩下几天你先记着,等到了夏天再给我补上,冬天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在昨天上任圣彼得堡前敌总指挥,感谢元首把这个荣耀给了我。”
“你是攻占克里木的英雄嘛,有攻城经验。”将帅在电话里互吹互拍了半天,莫德尔羡慕地想,人家与希特勒关系多融洽呀,而我与元首总隔着一层似的,看来我也得向人家学习,要jiān滑些,这年头总是老实人吃亏,会来事的一句话,胜过你老实人苦⼲半年。
曼施坦因又对莫德尔说:“上将先生,只要元首在那里,你就轻松多了,元首毕竟比我们站得⾼、看得远,这点我深有体会。克里木的时候就是他先使敌人离开堡垒反攻,减小了我军伤亡。你听他的没错,元首…”
如此露骨的奉承连李德脸上也挂不住了,这种奉承起来不遗余力的人,一旦狗撵下坡狼时也会不遗余力的。他打断话头:“告诉他,让他抓紧备战,争取一周后攻城,另外让他大量使用俄国战俘,组成突击队,至少能给敌人增加混。”
放下电话,莫德尔马上变了副嘴脸,学着曼施坦因奉承起来:“感谢元首到我的战区来替我指挥,你的到来,让我感到三生有幸。”不过他的演技太差,弯子转得太快,让人听起来不像是发自內心的。
果然,元首连带地纠正道:“不是我替你指挥,最多给你点建议,为的是让你少走弯路,别人想请都请不到呢。”
莫德尔想起刚来时对元首说的话,愧羞难当,想到一个赎罪的办法:扮演了一回勤务兵,拿起暖瓶亲自给元首杯子里添⽔。鲍曼把杯子伸到前面,他却没有看见,直到参谋长对他挤眉弄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
苏第7集团军与它的司令一样多灾多难,梅列茨科夫大将是老于世故的老滑头,抹稀泥两头光的人物,开战后又被斯大林投⼊监狱“教育”了一回,把仅剩的棱角都磨平了,作战更加卖力,只不过命不好,先是遇到赫普纳,这次又遇到号称防守专家的莫德尔,他想不翻船都难。
元首经常以他为例子告诫哈尔德:“人家以前是当苏军总参谋长的,如今毫无怨言地指挥一个集团军,这才是能上能下的军事⼲部。”
第7集团军攻⼊阿列霍夫希纳后,得到斯大林的电话嘉勉,但他⾼兴不起来,开战半年来他摸透了德军的脾气,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他不仅与莫德尔作战,还有第三帝国元首站在后面。
2月17rì,肆的狂风中已经散发着一丝chūn天的气息,德军两个装甲师从北面滚滚而来,突然迂回到第7集团军深远的后方,与此同时,德军第56军展开反攻,一下子吃掉了苏军第22师,并进⼊阿列霍夫希纳镇,梅列茨科夫的司令部仓皇出逃,德军先头队部进⼊时,发现桌子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在洛杰伊诺耶波列的德军司令部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电话声、电报声、利劝说声和斥责声,以及桌子与椅子碰撞声。参谋们步履匆匆,神情紧张。只有几个⾼官悠然自得:鲍曼在行军上丢盹,李德坐在椅子上,莫尔德站着,聆听第41军电话听窃技术小组在阿列霍夫希纳以东听窃到的苏军重要电话:
话筒里传来一阵清晰、一阵模糊的声音:
“…是的,斯大林同志。敌人已经攻⼊阿列霍夫希纳,要不是我跑的快…有迹象表明,敌人很快将在洛杰伊诺耶波列展开反攻,第39集团军虽然装备jīng良,还是抵抗不住…
电话那头传来严厉的声音:“战争不是依靠跑得快打赢的,再加一把劲,往前进30公里就可以抵达拉多加湖了,如果你攻到那里,我提升你为元帅。另外我把第11dú lì坦克军给你调去。”
“军?”莫德尔怀疑自己的耳朵,元首:“很显然,他们恢复了军一级单位。别大惊小怪,听电话。”
梅列茨科夫迫不及待地问道:“装备什么坦克?”
斯大林没想到问他这个问题,不快地说:“从摩尔曼斯克运来的,除了国美坦克外同,还有几辆英国马蒂尔达。”
梅列茨科夫着急地说:“可这些帝国主义的坦克没有我们的好,我需要更多的KV坦克…”
“别跟我讨价还价梅列茨可夫,rì丹诺夫说列宁格勒已到了最后关头。你自已板着指头算算你有多少个师、不,你现在手头上已经有七个军了。你的队部应该叫作第七方面军了。”
“我已经命令弗拉索夫的20集团军同时进攻齐赫文,然后与你的第7集团军会合,包围和歼灭胆敢占据拉多加湖东岸的法西斯匪徒。”
“斯大林同志…”电话被挂断了。
元首陷⼊沉思,像追逐一个遥远的梦:弗拉索夫,怎么这么耳呀。
莫德尔一脸羡慕,不由地瞥了眼元首:“人家一开口就是许诺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