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谁杀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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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朦胧的睡眼，天边泛起了道道红光。关于元首睡着睡不着的情况，她两人比谁都清楚。每晚一阵**后，元首便酣声大作，一觉睡到大天亮。心直口快的冉妮亚想戳穿元首的谎言，但想到昨晚的教训，便把冒到嗓子眼上的话咽了回去。
“嘿呀贝特（德语：请看）。”冉妮亚指着一个地方。大家顺着她的手望过去，看到油菜地里出现一堆黑呼呼的东西。李德按了下司机的肩头，司机猛然向左一拐，李德的⾝子靠在戈林胖嘟嘟的肩膀上，戈林的半边⾝子歪向车外，被丽达拽住。
“你怎么开的车？”戈林骂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德转过头盯着冉妮亚。
给元首当司机的帝国师旗队长歉意地笑了笑，把车径直开往那个地方。眼前是一副⽑骨悚然的画面：几十个乌克兰妇女一丝挂不，歪歪扭扭地躺倒在油菜地里，间或还有几个婴儿。
冉妮亚目瞪口呆地站在车上望着，丽达跳下车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眼前，仔细查看起来。很快她从尸体上抬起头，望了旗队长一眼，对元首报告说，死者都是头部中
，一致命，用的是德国沃尔特P38型手。
李德紧锁着眉头在尸体周围转了一圈，向旗队长吼叫：“把克普勒给我叫来。”
旗队长站着没动，李德的声音一下子⾼了八度：“还要我亲自去叫吗？咹？”
施队长一步三回头地往后面车上跑去。说话间戈培尔、鲍曼、希姆莱、里宾特洛甫，还有弗拉索夫都围拢过来了。戈培尔也被眼前的惨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希姆莱看到⺟亲怀里的婴儿后到一边呕吐去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希姆莱⾝上。希姆莱呕吐完后正抬头擦嘴，看到他成了焦点人物，不噤又气又恼：“哎哎哎，你们都看着我⼲什么？好像我杀了这些乌克兰女人似的。你们什么意思？真是莫明其妙。”
“装得
像。”“肯定是
卫军⼲的。”“大丈夫要敢做敢为。按理说这也是帝国政策的一部分。”大家议论纷纷，希姆莱反倒被气笑了，尽量耐着xìng子解释道：“是的，去年我们卫军是杀过犹太人，但是去年年底元首三令五申制止后，虽然有个别行为，但大规模、有组织的种族杀屠已经不多了，你们不能把屎盆子全部扣在卫军⾝上。再说，今年以来，我是的副主席，不直接管理卫军了…”
“这就是个别行为。”尽量仍然冒出这么一句，大家的议论声明显低沉下来了。希姆莱说的也是实情，相信刚才他也不是作秀。他是个工作狂，也是视察狂。
去年的这个时候，按照希姆莱、相信也是经希特勒同意的命令，德国特别行动队在当地民团的帮助下，在⽩俄罗斯和乌克兰大肆杀屠犹太人，仅仅在乌克兰，有50万犹太人被残酷无情地杀，唯一的理由是他们是犹太人。希姆莱有次视察杀屠现场，却当场晕厥过去。
帝国师师长克普勒气
吁吁地赶来了，一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便失态地喊叫起来：“这不是帝国师⼲的，现在的帝国师不会无缘无故杀害平民。”
大家陷⼊沉思。丽达指挥女兵找东西盖在妇女⾝上。冉妮亚与卡尔梅克人带人在附近搜索着。弗拉索夫将军带着几个俄国随从到附近的一处战俘营。大胡子乌克兰解放军司令像风车一样在现场转圈，不时偷偷望元首一眼。
半小时后冉妮亚跑来了，手里拿着几把德国沃尔特P38型手，上面沾満了泥，说是在⽔沟里发现的。
有人不以为然。场战上手遍地都是。李德马上说：“这不一样，这是有人蓄意扔进⽔沟里的，就是说，有意用这种杀死了这些人，然后销毁罪证。”
李德猛然一拍腿大：“丽达，你记得‘纵火者命令’吗？”
丽达茅塞顿开：“你是说，俄国间谍⼲的？然后转嫁给…”李德挥手制止。他需要证据。
卡尔梅克人找来了几把托卡列夫TT33手并推断说，这些人先扔掉了自己佩带的苏制TT33手，然后用德国打死这些人，最后举手投降。
他举起望远镜往战俘营方向望了望，说道：“回来了，弗拉索夫押着俘虏回来了。”
“你去把他们接回来。听着，先把他们围起来，当心逃跑。”李德向卡尔梅克人
待道。
卡尔梅克人大手一挥，领着二十几个手下分乘十辆摩托车从两边包抄过去。
李德与大家举起望远镜向那边张望。在刺眼的光下，李德看到一个俘虏突然挣脫，跳下车向左边跑去，卡尔梅克人驾驶摩托车追赶过去，鞑靼从车斗上跃起，一个恶虎扑食把他扑倒在地。谁料那个敏捷地躲开，打了个滚后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格鲁
斯骑着两轮摩托车堵在他面前，人家凌空跳起，腿双在空中踢连环腿，把
jiān犯踢下车后，跳上摩托车往东飞云掣电。
“哎呀，真笨。”丽达急得跺脚，把望远镜扔到地上。
“他***，这个驴rì的jiān犯真没用。”情急之下冉妮亚动了耝口。好多人没料到如此秀sè可餐之人话里带刺，瞠目结⾆地望着元首。
冉妮亚骂骂咧咧地向不远处的直升机飞跑去。丽达也跟在后面，挤进驾驶员后面的座位。早期的直升机飞非常简陋，总共只有两个座位。
希姆莱打了一个噴嚏，
惑不解地望着元首：“她们要⼲什么？别让俄罗斯姑娘上去，我们破案还用得着她。”
李德望了望他没有作声。鲍曼眉飞sè舞地向大家讲起冉妮亚在埃及前线cāo纵子⺟机飞执行完任务、全安返回的轶事，大家听得一阵唏嘘。
卡尔梅克人骑着摩托车追了一阵子，无奈三轮摩托没有二轮摩托灵活，多出的轮子此刻成了累赘，尽管他把鞑靼赶下车，把⾝子往前弓成，然而与目标的距离越来越大。他已经子套手向前车瞄准。
一阵小型柴油机的噼啪声传来，卡尔梅克人往四周望了一圈，最后才想到声音来自空中。冉妮亚把直升机飞开到逃犯头顶上，強大的气流庒得他抬不起头来。丽达瞅准后从几米⾼的空中出其不意跳下来，正好腿双骑在他的脖子上。
丽达与逃犯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就地十八转后两人跳起来像拳击运动员一般跳跃着，忽然两人像菗掉了筋一般僵硬了。冉妮亚把机飞停在前面，心急火燎地跳下机飞，到两人跟前后又呆住了。卡尔梅克人的摩托车冒着黑烟怒吼着到了跟前，他双手握对着逃犯，丽达一把打掉了他的。
李德看到丽达与那人
烈地争论着，后来那人蹲在地上哭了。先是丽达、后是冉尼亚上前劝慰他。卡尔梅克人默默无闻了一阵子，驾驶摩托车追赶到弗拉索夫处，与俄罗斯解放军一道重新往战俘营急驶而去。
希姆莱何等的jīng明，他早已明⽩了一大半：“我的元首，那姑娘八成是把他说服了，正往战俘营找其他凶手呢。”
李德正好借机发挥：“那当然了。真正伟大的政治家懂得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化敌为友，为我所用。比如这次哈尔科夫战役中，俄罗斯解放军和乌克兰解放军共阵亡了一万两千人，打死了二万多敌人。换言之，如果没有他们，就要有同样数量的德国士兵流⾎牺牲。只有天下的第一号脑残才⼲四面树敌的傻事。”
大家深有同感。也有人低声咕嘟：元首这是怎么啦，他去年可不是这样说的。有人马上接过话：听元首的没错。不过现在的元首比去年的元首更好，比如开会，以前像苦行僧一样吃耝茶淡饭，现在大块吃⾁大碗喝酒，还有机会到马尔他旅游。现在我恨不得天天喊元首万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德心里格登一下：元首就是元首，难道还有过去的元首和现在的元首？他隐隐约约感到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过想起来很累，也就不再想了。他记得有句话说得好：难得糊涂。
戈林又挑起事端：“我早就阻止过不分青红皂⽩地杀屠犹太人。也阻止过所有进的政策。”话音未落，希姆莱和戈培尔一齐向他噴溅唾沫。
一个女兵怯生生地抱着一个婴儿过来，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小家伙呷光了⺟rǔ才活到现在。
大家都盯着元首的嘴。半晌后，他的嘴巴里蹦出现几个字：“全力抢救，然后送儿孤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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