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俄罗斯轮盘赌
()专列从早上九点从普希金发车,途经德诺、普斯科夫进⼊立陶宛境內,元首一直坐在座椅上睡大觉,到十二点还没有醒来。
鲍曼一反常态地没有觉睡,也许回家心切,显得劲头十⾜,在车厢里转了几圈,提议喝酒,得到大家的积极响应。
鲍曼、拜伦、冉妮亚和丽达在离元首稍远的地方摆起龙门阵,两对男女搜肠刮肚地找理由相互敬酒。
鲍曼率先提议为元首的丰功伟绩⼲杯,丽达随即为鲍曼主任的健康举杯,冉妮亚调⽪地举起酒杯:“让我们为鲍曼主任吃得好睡的好共饮这杯酒。”“我是猪呀?”在美女面前,鲍曼永远是一副好脾气。
醇香的酒味把卡尔梅克人引勾过来了“我来迟了,自罚一杯。”他抢过丽达的杯子一饮而尽,拜伦阻止:“你喝醉了谁来保卫我们呀?”冉妮亚推他,他反而嘻⽪笑脸地挤坐在她⾝边,直到鲍曼黑下脸赶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临走还把丽达杯子里的剩酒喝⼲。
车厢里弥漫着酒香,元首鼻翼动了几下,抬头向他们微眯起眼睛。丽达赶紧跑过去,像哄小孩子一样,把他哄到自己的小房间里,伺候他脫靴、上,盖好⽑毯,急不可待地回来继续喝酒。
丽达回来时他们已经改变了玩法,可能敬酒词用完了,改成用扑克牌比点数,谁的点数最少让谁喝酒。
冉妮亚嘴角叼烟发牌,丽达翻开一看,黑桃A,早有人把酒杯送到她嘴边。
丽达点起一枝烟,头仰在靠背上吐了一个大巨的烟圈,哀婉道:“我们有酒有⾁,可一想起列宁格勒…”
鲍曼向冉妮亚使了个眼sè:“丽达喝醉了,冉妮亚,扶她回去。”
冉妮亚不由分说拉起丽达,扶她到五号车厢俩人的小房间里,说房间是不确切的,因为没有门,只用布帘挡住。
丽达坐在铺上左右看了看,要冉妮亚扶她上卫生间,冉妮亚骂骂咧咧地扶到卫生间,她在外面等着,听到对面卫生间里有声音,她侧耳细听,隐隐约约听到类似昅食冰的声音,她差点笑出声音:分明是格鲁斯和米沙那一对冤家。
等了半天还不见丽达出来,她一拧,门没上锁,丽达正面对镜子梳理零的头发,从镜子里见她闪进来,随即转⾝,庇股靠在盥洗池上朝她坏笑,直到两对眼睛幽情相对,眉目传情,丽达急不可耐地抱住冉妮亚的腿双,两人呼昅急促,香汗淋漓。
丽达和冉妮亚面sè通红回到车厢,发现鲍曼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拜伦与卡尔梅克人胡吹滥喝——前者胡吹,后者滥喝。
拜伦硬着⾆头招呼她俩坐下:“你俩⼲…⼲什么去了?怎么出去这么久?”卡尔梅克人一脸坏笑:“她俩呀,出汗去了,香汗把洗脸间的地都泡了,哎哟,轻点。”他摸着腿大,张嘴又要骂人,冉妮亚又把手伸向他的腿大:“再喊?再喊我把你的二老掐下来。”
拜伦眼睛都睁不开了:“什么…什么二老?怪不得我上厕所门都锁着,原来你俩在里面⼲好事呀?”
他睁开眼睛,他在卡尔梅克人肩膀上一拳头:“等下车后我俩比上房,我就不信比不过你,什么特种兵,狗庇。”
卡尔梅克人坐到丽达跟前,头上有人放拳头,腿大上有人下毒手,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惹不起还真的躲不起,拜伦挣扎着掏出左轮手,在弹巢里只放了一颗弹子,胡转了几圈,便和卡尔梅克人打赌,说他一向运气不错,脑袋从来不吃弹子,不信咱俩试试?
卡尔梅克人也醉得稀里糊涂,见拜伦拿着左轮手对着自己的脑门也奋兴起来,说俄国人更喜这样打赌,这叫“俄罗斯轮盘赌”真他妈刺,当着两位女人的面,两个男人谁也不甘示弱,推推搡搡地抢。要不是鲍曼醒来,还不知道两人怎么收场呢。鲍曼抬起头骂道:“你俩滚下去,别在这儿显摆。”
…
第二天傍晚,列车经布拉格到达慕尼黑,然后曲尽人散:拜伦、冉妮亚和丽达到柏林,临别前,丽达悄悄把一把钥匙塞给元首,她分到宿舍了。
李德、鲍曼和二位副官沿慕尼黑和萨尔茨堡中间的⾼速公路向南行进,途经罗森海姆和基姆湖,在塞格斯道夫右拐驶上通往贝希特斯加登的⾼速公路,到达上萨尔茨堡山脚下的官邸区。
残冬的上萨尔茨堡依然⽩雪皑皑,银装素裹,在别墅台阶上元首与鲍曼道别,走上二楼,李德一进门甩掉帽子,进⼊卧室,跳到席梦思上。
半晌,林格端来了热腾腾的咖啡,腋下夹着一叠报纸,还有內参摘编,李德喝着咖啡,浏览了一遍报纸摘要,际国版通篇都是rì军获胜的消息,有两则让元首浑⾝舒服的消息:
——rì军占领新加坡,山下奉文将军发了一大笔财:英国仓库的5万枝步、2300机和300门野战炮,以及大量的炮弹和弹子都落⼊rì军手里。
面对新的失败,英国丘吉尔首相发表演讲:“我们必须记住我们不再是孑然一⾝,整个人类的四分之三现在同我们一起前进。人类的整个未来依赖于我们的行动和我们的行为。”
元首哑然失笑:“这个丘吉尔真是属鸭子的,⾁烂嘴不烂,别人是成功后炫耀,他倒好,每遭到一次失败就要吹一次牛⽪,而这些英国人也有耐心听?”
——rì本伊-17号潜艇炮击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巴巴拉的炼油厂,虽然造成的损失不大,这是这场战争中第一次落在国美 陆大上的炮弹。
与此相对应的消息是:十多万rì裔国美居民在口下,被強迫从西海岸迁移到內陆州的留拘营。自袭击珍珠港后国美的反rì歇斯底里如此強烈,以至于多数民权活动家都对这个大规模撤离视而不见。
元首刚躺了不到十分钟,林格报告说,政治局委员们正从各地赶往这里,一些部长也打听元首何时能接见他们。
“爱娃姐小呢?”他问道。回答是到慕尼黑陪她妹妹买东西去了。林格刚出去又进来了:“元首,爱娃姐小回来了。”
爱娃穿着件红sè貂⽪大⾐闯进来,显得更加媚妩动人,她的⾝后跟着妹妹格利特和年轻海军少尉,小伙子向元首敬礼,爱娃瞥了他一眼说,都是家里人,随便点。
桌子上摆着土⾖沙拉、酸⻩瓜、酸西红柿、苹果蛋糕和nǎi油沙司鲑鱼,最后的那道菜是元首的最爱。爱娃揶揄:“阿道夫,上次你从克里木带来了香槟酒、葡萄酒、黑海鱼子酱,这次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伴随着一股馊味,李德从提包里拿出酸燕麦饼放到桌上,爱娃脸sè大变:“阿道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妹妹和她的男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把饲料摆在面前?”
元首招呼少尉坐在饭桌旁边介绍说,这是他到前线吃的东西。少尉接过来扯下一角尝试,劲使咽下去,冲元首笑笑:“的确不好吃,元首辛苦了。”
爱娃拿起闻了闻,还没到鼻孔就打了个噴嚏,厌恶地扔到旁边的桌子上:“你在前线真吃这种东西呀?以后别上前线了,放那么多元帅吃⼲饭的?多陪陪我算了。”
“你怎么把它扔了?”李德让少尉把酸燕麦饼拿回来摆在面前,说等会要让政治局的老爷们看看。
林格报告,戈林等和家国 导领人正在会客厅等待。元首三下五除二吃完晚餐,赶往会客室,格利特举着那块酸面饼追出来:“你的燕麦饼忘拿了,你不是要让大家看吗?”
周围的人惊讶地打量着她和元首,李德骂把她回去了:“你怎么那么笨,和你姐姐一样。”
元首神采奕奕地走进大厅,大家如秧苗盼甘霖般盼望他,大厅一片山呼万岁声。还未等敬完礼,莫尔医生抢先上前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元首,我已经三个月没见到你了,你瘦了,也更jīng神了。”
在这个最了解希特勒的人面前,李德有点不自在,便尽量装得热情洋溢地双手放在他肩上:“莫尔,别人当官都发胖,你怎么反倒瘦了?是不是千斤重担把你庒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