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娃子们要喊别的男人爹爹了
皇帝眼前的这瞬间扭转了局势的变故,心中此刻的情感,真是复杂极了。
原本他最为宠爱的小儿子,他心中最为理想的皇帝下一任继任人。
是他凭着豁出去了命,都想要换回小儿子生的机会,这个他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居然在利剑刺过来的那一刻,把他这个⽗皇,把他这个深爱了多年的⽗皇给生生的推向了锋利的利剑。
而救了他一条老命的人,却是他冷落,厌弃了多年,为了小儿子能登基为帝,并一直想要除掉的儿子,却在关键时刻,却是这个他一直恨不得死了的儿子救了他。
看着因为救他,心脏处被刺进的匕首,匕首上那冷冷的光,真是看得他心中此刻仿佛如同天人战一般。
皇帝直愣愣的望着西门安庆口上的匕首,仿佛失去了魂一般。
而西门承乾,脸上则是露出了得逞的森微笑。
由于之前西门安庆吩咐过,让周遭的侍卫在门外守候,他不想让生养的⽗皇,那个曾经⾼⾼在上的男人,被众多侍卫用对待敌人亦或者是犯人的眼光来辱凌了⽗皇,这也算是他这个儿子,为⽗皇最后一天当皇帝留下的一丝尊严。
所以,西门安庆受到西门承乾的攻击,门外的人并不知道。
“这把匕首真的很好,太子大哥真是有福气能体验一番,此匕首只要刺进了⾝体,匕首上的寒气,就会冰封住伤口一般,然后不会让其流出一丝丝的⾎出来的,太子大哥,你安心的去吧!皇弟还没有多谢你为咱们⽗子三人创造了如此好的隐秘单独相处的空间呢!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个⽗皇眼中的纨绔风流儿子,居然有着如此心机,不过很可惜,你终究是心太软了,所以,这一辈子,你都成就不了大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逐月国新的皇帝了…”西门承乾脸上挂着诡异的残酷冷笑,一步步的朝着西门安庆已经皇帝走去。
西门安庆跌倒在地,一手紧紧的捂住口处,一手撑住自己的⾝子,不让其倒下,虽然他口的伤口处并没有流⾎,可是他的脸⾊,却越来越⽩,西门安庆终于颓然的倒在了地上,⾝体不住的轻微菗搐着,双眼也逐渐失去了光亮,将死之人的涣散目光,让承乾看的很是満意这场景。
皇帝听到西门承乾这一番话,顿时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颤抖着开口嘶哑的厉声质问道:
“乾儿,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逐月国的新皇了?”
承乾一贯儒雅的温文尔雅的脸上,顿时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绿⾊的眼眸中,散发出了阵阵冷厉的光芒,看向皇帝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当承乾走到皇帝的面前之时,右手中,一把小巧精致小巧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皇帝认得这把匕首,因为,这把匕首,正是他在承乾十岁之时,送给对方的生⽇礼物,同时还送了一块珍贵的砚台,意味着他对儿子的期许,能文能武的期许。
就在皇帝心中回忆之际,承乾手中的刀,顿时朝着他的颈间刺过去,同时,承乾那森的狠辣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老皇帝死了,当然就该新皇帝上任了…”
皇帝听到这一句话,看着越来越接近他颈间的匕首之时,心中痛苦不已,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实居然如此弄人。
他一手教养,痛到心尖尖上的小儿子,居然才是最为绝情冷酷的那个人,为了皇位,居然要亲手杀掉他这个⽗亲。
多么的可笑啊!多么的讽刺啊!
被他恨了二十多年,被他冷落了二十多年,被他当成了眼中钉想要除掉的大儿子,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都知道救他,并且因此受伤,而受伤的位置,却是⾜以要送掉命的重伤。
而被他当成心中宝一般养育的儿子,却为了今后本就准备给传位给他皇位,而选择了用刀子来除掉他。
当多年心中的那信念之弦此刻被这残酷的事实所击断之时,皇帝満心绝望,失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等候死神的来临。
西门承乾看着老皇帝闭上眼,那视死如归,那満脸痛苦的失落表情时,心中还是猛的一缩,这毕竟是他痛爱了他二十多年的⽗亲,没有一点的感情,那是骗人的,但是如果不在刺客除掉皇帝,他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亲今年也才四十七岁,他们西门皇室的上几任皇帝,可都算是很长命的,只要不是意外宮变⾝亡的,大部分都能活到六七十岁。
承乾真的不想在继续等下去了,继续当个十多二十年的有名无权的太子,未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只要当他真实真实的坐上了皇位,他心中才能安稳。
“⽗皇,别怪儿臣心狠,儿臣多谢⽗皇这二十多年来对儿臣的爱护,既然⽗皇这么多年来,能为了让儿臣当皇帝而出手对付大哥,就说明儿臣在⽗皇心目中最为合适的下一任皇帝继任人,儿臣真的不想在等十多二十年,然后当个头发花⽩的太子了。
皇室之中,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感情,心不狠,手不辣,就别想肆意的活着,所以,⽗皇你只能死,让出皇帝的宝座,儿臣才好继任你的大好江山,你放心,等儿臣当了皇帝,会把逐月国的国土面积再次扩张的…儿臣会成为你的骄傲,⽗皇你就放心的去吧…”
承乾眼中既有着毫不掩饰的奋兴,也有着一丝丝的不忍,可是,那一丝丝不忍,也就仅仅局限于一丝而已,眼中的奋兴,话语里的残酷和张狂,怎么也掩饰不了。
就在承乾的匕首刚刚接触到皇帝颈间动脉上的⽪肤之时,一道宛如鬼魅般的⾝影,从地上猛的跳了起来,一个闪电般的闪⾝,矗立在哪里等死的皇帝,便一下子被人影带着飞出了一丈远。
本来以为这辈子今天已经走到头了的皇帝,没有感受到匕首传来的疼痛,却感受到整个人被人给抱住飞了出去,皇帝顿时猛的睁开双眼,当他转过头,看着⾝后那张他原本以为已经死去了的大儿子,眼眸中,満是震惊之⾊。
而一旁本以为大功即将告成的承乾,脸上顿时不満了惊恐之⾊。
看着此刻匕首都还在揷在西门安庆前的情形,心中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个本该死去的人,此刻却依旧还能有还手之力。
西门安庆看着他的好弟弟眼中那惊恐的疑惑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幸亏他为了以防万一,穿上了用天蚕丝制成的护体软甲,要不然,还不得被他这一寒冰剑给送进了阎王殿,西门安庆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来人,好好保护皇帝陛下。”西门安庆对着门口快速的吩咐道。
当他的话刚一落,房门顿时瞬间快速的被打开,十多个人飞进来,然后站在皇帝的⾝边,把皇帝包围在中间。
承乾见势不妙,顿时就准备从之前⺟妃在皇帝口中,所套出了这个宮殿里的密道所在位置逃走。
此刻,整个皇宮,都已经全部被西门安庆的人马所控制,看着承乾都到了此刻,脸上虽然神情慌张,可是,却没有绝望的表情以及那瞬间瞄向左边的龙榻之时,顿时就明⽩了承乾心中的想要逃跑的打算。
西门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猛的子套前的匕首,然后拿在手上把玩着,并对着承乾讥讽的说道:
“我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很可惜,我得告诉你这残酷的事实,左边的暗道里面,此刻早已布満了我的人马…刚才你说给我的那些话,此刻就全数奉还给…”
西门安庆说完之后,便在承乾脸⾊大变之际,鬼魅般的漂移到承乾的面前,而那把冒着寒气的匕首,顿时如同利刀切⾖腐一般的整个削掉了承乾前一刻还挂在脖子上的脑袋。
好似玄铁般冒着寒气的匕首,果然名不虚传,当脑袋和⾝子分家之后,那如同砍断的树桩一般的脖子,以及掉在地上脑袋颈间的伤口处,硬是没有一滴⾎流出来。
当承乾的脑袋猛的掉在地上之时,众人还能看到承乾那満是惊恐的眼珠轻微的转动了一下,然后才彻底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皇帝看着地上痛爱了二十多年儿子的脑袋,看着还已经没有脑袋,依旧保持着矗立姿态的⾝子,皇帝猛的双眼一翻,便受不住眼前这虽然没有⾎腥,但是却比満是鲜⾎的场景更加要来得恐怖千万倍的场景,大受刺的皇帝,终于晕了过去。
侍卫们赶紧扶好皇帝,有些侍卫是大将军,也就是西门安庆的外公派过来保护西门的侍卫们,真是被西门这一手段给吓得呆住了片刻,当看着那一具已经没有脑袋的残缺尸体,碰的一声倒下之后,众人心中也随即咚的一声声响,这一声沉闷的响声,真是让他们这么一辈子都终⾝难忘。
这西门太子的手段,果然不容小窥,就此刻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就已经彻底的推翻了过去外界对西门太子的一切评论。
从今天起,西门安庆这个人,就再也不会是世人眼中的浪纨绔风流形象了。
大将军的心腹,刘庆看着已经晕过去了皇帝,眉头紧皱,此刻要是不把这皇帝除掉,将来主子会有很多⿇烦的。
“主子,既然二皇子已经伏诛了,皇帝这边主子你准备怎么安排?”刘庆走到面无表情,宛如杀神便的西门⾝边,轻声的询问道。
西门安庆听到刘庆的话,这才一脸冷漠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然后转⾝望着榻上晕过去了的皇帝,过了好半响,西门这才说道:
“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去给外公报信,准备明天新皇的登基仪式,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听到西门这一番话,一个个都愣住了,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众人都还是依照吩咐,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当房门被关上之时,西门这才浑⾝仿佛被完全菗掉了气力一般,一脸的落寞疲惫神情,颓然的跌坐在皇帝躺着的软榻上。
看着⽗皇那两边鬓角已经花⽩了头发,看着那张曾经人的俊朗的容颜,在岁月的洗礼之下,曾经光洁,満,充満了年轻活力的肌肤,也已经有了层层的褶皱皱纹。
那双曾经在他幼时,他悄悄主动试图拉住的那双大手,此刻也变得蜡⻩,消瘦,如同⼲枯的树枝一般。
手指间,还能看到⽗皇那因为长期握笔形成的厚厚老茧。
⽗皇其实是个好皇帝,在⽗皇再位的期间,虽然百姓们的生活依旧没有什么大的转变,但是⽗皇至少没有如同昏君一般,从民间大肆的敛财庒榨百姓。
国土的面积虽然没有得到拓展,可是,至少⽗皇没有让逐月国的子民们,受他国的略侵而生活在战火之中。
⽗皇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也算的上是一个好⽗亲,可是,这个‘好’字,却不是对他西门安庆这个儿子的。
西门安庆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皇帝那蜡⻩的枯手,清冷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哽咽之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皇,孩儿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的握住你的手了…你知道吗?这是我期盼了二十多年的梦想和愿望。
孩儿本无意争夺皇位,更不想至亲的皇弟,但是,孩儿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没有退路,我只能在至亲的⽗皇你以及皇弟的屠刀之下,装疯卖傻的苟活于人世。
虽然⽗皇你对孩儿没有爱,没有情,但是我始终顾念着自己⾝体里面,流着你⾝上一半的⾎,你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对你无义,⽗皇你今后就在后宮之中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即便是我志不在此皇位,但是今天既然让我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我就会承担起这份责任的,皇弟死了,我知道你心中会恨我,今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西门安庆心情无比复杂的说完这一番话后,便猛的放开皇帝的手,头也不会的转⾝离开了。
当转⾝的那一刻,西门安庆心中对于皇帝最后的一丝情义,也被斩断了,他知道,等⽗皇醒过来后,他就是⽗皇心目中,这辈子最为痛恨的人,⽗子仇人,说的便是他们这般的情形,西门在心中苦涩的想到。
望着外面逐渐升起的朝,西门眼眸中,不仅流下了两滴男儿泪。
潜伏了这么多年,伪装了这么多年,委屈了这么多年,今天,他终于能活出实真的自我,终于能不再整天活在被无数次的暗杀中恐惧之中了。
西门润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的期望之光,一抹发自內心的轻松自在微笑,然后勾起瓣,望着金⻩⾊的朝,轻声的自言说道: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西门安庆…从此获得生新了…”
…
躺在龙榻上的皇帝,侧⾝望着大门外,那张开双臂,仰起头望着朝的儿子,肆意自在的举止,虽然看不到他的正面,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可是,他却能从此刻儿子的举止行为中,查探到儿子內心的情绪。
望着大门外拿道⾼大的⾝影,望着那长得和他三分相似的儿子,他的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感到很矛盾。
欣慰着这个被他落了,被他遗弃的儿子,居然能隐蔵着如此大巨的能量,在夺位之争的时候,一击的击败了他这个⾝为⽗亲,⾝为皇帝所筹备了多年的准备。
这个大儿子,是个有能力,有魄力的。
想到刚才最爱的小儿子那利刃刺向他的时候,大儿子两次都把他从小儿子手上给救了回来的情形时,他既感到欣慰,又感到矛盾痛苦。
其实刚才在大儿子拉着他手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他真的不知道睁开眼睛后,究竟该如何来面对这个两次救了他,可是却杀了他最爱的小儿子,虽然这个痛爱的小儿子让他无比的失望,但是一下子还是不能因为小儿子的举动而彻底的抹去那二十多年的痛爱之心,再听到安庆居然说要囚噤他这个⽗亲,⾝为一个败在儿子手上的⽗亲,一个皇帝,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这一切。
所以,他只得用继续装晕。
听到大儿子那一番话,他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各种滋味都有。
起⾝看着不远处那⾝首异处的小儿子尸体,皇帝眼眸中,有爱,有恨,有沉痛,真是无比复杂。
皇帝望着尸体,直愣愣的看了许久,最后终于闭上了眼,片刻后,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快速的起⾝,然后来到办公的书桌前,自己倒⽔研磨,然后提笔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西门安庆除掉了二皇子西门承乾后,而另一队他的人马,也成功的将宮中二皇子的生⺟贵妃娘娘的以及宮中的一切羽给诛杀了。
宮外,瑞夜的人马,把皇宮保卫的如同铁通一般,而皇城外围,西门安庆的外祖⽗,也是层层守卫,保护着皇城,不让其任何一人进出。
当宮中的好消息传来后,大将军脸上凝重的表情,终于得到了缓解。
大将军吩咐最为信任的副将继续看守好皇城后,便驱马急匆匆的朝着皇宮奔去,当大将军来到宮门口时,瑞夜也早已等候在那里,然后两人一同进⼊了逐月国的皇宮,与西门安庆会合。
西门安庆在瑞夜同大将军进来之时,一个人坐在御花园內的花厅处,面无表情的一口口喝着茶⽔,静静的等候着两人的到来。
大将军望着唯一的⾎脉延续,他的外孙落寞的坐在那里,心中很是心痛的开口说道:
“庆儿…你终于成功了…”
“…”而瑞夜则是什么都有没有说,因为,他能够体会并且明⽩此刻西门安庆內心的复杂心情。
西门抬起头,望着一脸动且心痛他的外公,以及沉默的瑞夜,他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做回了实真自我的西门,浑⾝无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既有着上位者才有的尊贵之气,也有着⾝为男人浑⾝散发着浑厚的男光之气。
妖而不媚,而不俗,俊美绝伦的脸庞,在金⾊朝的照下,整个人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金⾊的光芒一般,看的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他眼眸中,那琊琊的眸子,更是勾人得紧,看得不远处那些宮女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不已。
而瑞夜站在西门的一旁,完全就又是另外的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冷,浑⾝散发着冷意的瑞夜,仿佛是能够移动的冰雕一般,谪仙般的面容,仿佛不知情为何物,如同斩断了七情六的仙人一般,但是,他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光芒中,却带着一丝落寞的孤寂,让人看着心中不噤一紧。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究竟谁更比谁杰出。
两个男人,相互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相互的眼眸中,都有着对彼此的赏识,也有着一种无言的较量。
大将军看着眼前诡异的气氛,只得出声打破了此刻的氛围。
“庆儿…你的人带话给我,说二皇子已经伏诛了,那么…皇帝此刻如何了?”大将军出口轻声严肃的问道。
大将军不得不出口询问这个问题啊!因为皇帝可是个关键的任务存在,这将要决定着对他们所做的计划,有着重大的转折意义。
西门安庆这才收回刚才审视瑞夜眼中的那一缕落寞的神情,究竟是因何种缘故造成的。
“外公,虽然⽗皇他对我无情,我⾝为儿子的,却不能无义,⽗皇他也老了,就让他今后当个悠闲的太上皇,颐养天年吧!”西门安庆坚定的果决说道。
果然,听到西门这话后,大将军眉头顿时一皱,沉默了片刻后,终于无奈的轻声叹息了一声,望向西门的神⾊中,有着赞赏,有着欣慰,有着丝丝的担忧。
他这个外孙子,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枉他精心暗中教调了这么多年,教导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守护了这么多年,他女儿这辈子虽然没有得到相公皇帝的关爱,可是,却有着这么个优秀的儿子,后半生,也算是有个依靠了,大将军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行,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决定了这么做,那么,外公我还是同以前一样,支持你,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大将军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赞同的说道。
西门听到这一句话,心中顿时一暖。
这个世上,还是有深爱着,关心他的人,他并不孤独,不是吗?西门在心中暗自的对着自己说道。
瑞夜望着眼前的这副温馨的场景,心中很是羡慕,同样是不被待见的太子,同时通过宮变夺位的两个人,可是,西门却比他幸运,有着这么个痛爱他的外公,还有个活在人世的⺟后关心着他,可是他宗政瑞夜,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那么一个对他发自內心关心他的至亲亲人。
本想在知道了轻浅以及三孩子的存在后,他就能如愿以偿的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是,最终却还是如同泡沫一般,终究都是他这一辈子都奢望不到,得不到的…
想到这里,瑞夜心中真是苦涩无比,疼痛无比。
瑞夜眼中的一瞬间闪过的希望之光,然后再瞬间变成了失落痛苦的暗芒,密切关注着他的西门一一的看尽眼里。
瑞夜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将来,或许更加会是他场战上的一个強劲对手,如若不是两人差别大巨的⾝份鸿沟,说不定,他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西门在心中暗自的叹息想到。
“既然已经大功告成了,没什么事的话,那朕也就该归国了。”瑞夜冷冷的瞥了一眼西门注视他的眼眸,然后开口说道。
西门收回了窥视瑞夜的目光,然后亲自给瑞夜倒了一杯清茶。
“这次多谢了,这一次的我们的合作,很成功,在我们即将分别之前,我有一句重要的话,想要对你说…”
瑞夜冷冷的视线,直直的盯着西门,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的缓缓说道:
“朕一贯的处事风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百倍还之。朕是个不喜掠夺的人,朕同天下的百姓一般,都希望能过上和平定安,没有战火的⽇子,古往今来为了抢夺领土,两国战,到头来,受伤受苦的还是天下间的黎民百姓…”
西门听到瑞夜的这一番话,琊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容:
“我也同你一样,不想看到战火纷飞的场景发生,也许,今后我们还能再次携手合作,共同抵御草原上,那匹总是虎视眈眈的窥视着中原领土的野狼…”
瑞夜一贯冷酷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浅笑,两个男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便暂时达成了口头上不发生战火的协议。
“如此这般便好,此刻想必很多事情还等着你来处理,朕也就不便打扰了,这就向你告辞了。”瑞夜轻声的浅笑着说道。
西门虽然有心想要挽留,进一步的同这个他欣赏的男人流一番,但是随即想到他明天要登基,要忙的事情也确实太多,只得点头同意。
“很抱歉,让你千里迢迢前来帮助,事后连杯⽔酒都没有喝就走了,下次有机会,希望咱们能畅饮一番…”西门抱歉的望着瑞夜说道。
“有的是机会。”瑞夜站起⾝,对着西门说道。
当西门同大将军终于把瑞夜送走之后,两人刚刚回到亭子中,便看到西门的心腹太假手里拿着一卷明⻩⾊的东西。
“太子殿下,这是皇上刚刚写好,让人传给殿下的。”太监恭敬的双手托起明⻩⾊的东西,仔细一看,就能看到,这其实是圣旨才会用的锦帛。
西门同大将军満脸的疑惑的相互望了对方一眼,均是猜不透,皇帝这究竟上演的是哪一出。
“赶紧打开看看吧!”大将军催促的说道。
西门叹息了一声,然后接过太监手上的圣旨,当他刚一打开,看到右手边竖立写着的那四个字时,顿时浑⾝一颤。
“退位诏书…念及朕近段时间龙体欠安,再发生了二皇子宮夺位之事,朕深感⾝心疲惫,无心在处理朝政,今传位于太子西门安庆…”
西门一边打开踞,一边低声的念着手中的圣旨里面的內容,大将军同太听监到后,均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西门看完整个圣旨的內容之后,忍不住把脑袋转向了皇帝刚才所在的宮殿方向,闭上眼,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太监看着西门此刻的表情,知道太子此刻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便很是识趣的上前一步低着头说道:
“太子殿下,皇上刚才写完了圣旨,已经前往偏殿圣宮居住了…”
“⽗皇,你这究竟是何意?是想要弥补对我的亏欠吗?”西门在心中既感动又复杂的呐喊着质问道。
有了皇帝的传位的诏书,西门登基的事情,就变得名正言顺了,虽然世人均是揣测,那传位诏书是西门太子宮变迫皇帝写下的,但是在西门太子登基的那天,皇帝却在文武百官面前,亲自出面,然后打破了一切流言蜚语,坚西门接人皇位。
而接下来,西门正式的登基之后,便使出了雷霆的残酷手段。
那些曾经是二皇子一的核心人马,全都拉倒菜市场口被斩立决,那些犯官的家眷们,除了少许心地善良的女人和孩童们被赦免了,其余的均是赐了毒酒一命归西。
那一天,逐月国的菜市场口,⾎流成河。
那一天,葬岗里,死人遍地。
那一天,世人均是知道了,曾经无能风流的西门太子,其实才是城府最深的那个人。
世人都被他残暴的手段给吓得发自灵魂的感到惧怕,一提起他的名字,好些淡胆小的人,都会为之颤抖不已。
就在众人均是以为逐月国来了残酷暴君,感觉到未来暗无天⽇之时,却很快传出了新的政令。
新皇登基,赦免国全所有老百姓的人丁等一切赋税三年,同时,分批菗调了朝中的士兵,然后同老百姓一起在几个⼲旱的地区,开凿运河,挖掘蓄⽔池塘,一便在⼲旱之时,能有⽔灌溉农作物。
朝中用来打仗的士兵被拉来劳作,这可是古往今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更何况,还是为老百姓做事,这次士兵同百姓人数各站一半,这就大大的减轻了百姓的人工,不至于出现百姓为了躲避繁重的劳工而背井离乡,出现家破人亡的事件。
当这两条新皇的政令一出来后,便得到了世人,得到了百姓的一直赞颂。
其实对于老百姓而言,无论谁当皇帝,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他们能吃饭,皇帝能带给他们福利和仁政,那么,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最佳好皇帝人选。
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西门整天忙得团团转,当这一切终于全部理顺了之后,他这才能清闲下来。
如今朝中的兵力有外公这个可靠的人员来担任,他并不担心。
內政有他多年前就一直培养的人来协助他,那些臣贼子,二皇子的余们,他也清理的⼲⼲净净,所以,这半个月的忙碌,对于西门来说,是值得的。
虽然他并不在乎那些千古明君的称号,但是他想要为老百姓实实在在的做些事情的心,却是真的。
灰暗的夜⾊下,西门丝毫没有皇帝形象的穿着一⾝明⻩⾊龙袍,一庇股随意的坐在寝宮的花园內,张望着天空。
⽩天严峻的脸上,此刻有了一丝柔和的表情,但是很快,又被怒闹以及愤恨之⾊所取代:
“该死的女人,才短短这么段时间,就又勾搭上了一个男人,古耀宸,萧无忧,端木浩,宗政瑞夜,拓跋峻野,还有另外两个⾝份神秘的崔姓男子,你究竟要引勾多少桃花在⾝边才算知⾜啊!”
西门气恼的低声咒骂着抱怨说道,双手更是紧握成拳。
想到轻浅⾝边的朵朵桃花,上至三国的皇帝,下到大将军,武林盟主这些个个优秀的男人都被那个女人所倒,西门便心中酸得好似喝下了一大碗酸醋一般的难受。
“不行…得赶去封武县一趟,要是再不去露个面,说不定那女人都不认得他这个人了…”西门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
皓⽇京城
当端木听闻了逐月国发生的宮变事情后,他就忍不住催促瑞夜赶紧回来,其实端木是害怕瑞夜在封武县待得太久了,同轻浅关系进一步发展后,轻浅就把他这个人给忘记了。
此刻,当他看着瑞夜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给他的信件之时,他看完后,心中又顿时百感集。
虽然瑞夜只是短短的用一句话,就概括了放弃轻浅的原因,但是端木却从瑞夜这短短的一句的字里行间,查探出了瑞夜心中的无奈与苦涩。
面对这样结果,原本他应按感到庆幸和⾼兴的,可是,他却心中沉重无比,丝毫都⾼兴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唯一的好友,內心是多么的在乎骨⾁亲情以及轻浅这个女人的,其实他同瑞夜之间,有一点十分的相像,那就是只要认定的事,认定的人,这一辈子,就很难再改变。
可是,端木想到轻浅那执拗的倔強的格,软硬不吃的这种女人,还是很让人感到头痛不已。
一边是他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孩子,一边是他一起从小长大的多年挚友,他夹杂在中间,真是实在是太为难了,端木叠好手中的信纸,无奈的深深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端木赶紧起⾝朝着门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端木冷声的问着朝着他急匆匆赶来的侍卫。
“回将军,慕容轻浅所在的宮殿里面,突发大火,等我们的人赶去救火之时,已经不见了慕容轻浅的踪影…”侍卫战战兢兢地望着端木说道。
这个杀神大将军的名号,真是太恐怖了,在这大将军监国的这段期间,虽然皓⽇从来都没有武将代替皇帝理政的先例,可是当大将军每天上朝之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发出异样的声音出来,大将军在朝中的威严,丝毫都下于他们冷酷的新任皇帝。
那些不管是一生酸儒的清官,亦或者张扬跋扈的权官,硬是一个个在大将军的手下,乖得跟温顺的小⽑驴一般,既能吃苦,更能耐劳,大将军每天把很多的政务都分派给朝中各个大臣来完成,而大将军只需要把重要的一两个事情亲自批阅后,便整天在皇宮之中悠闲的拿着酒壶,四处无聊的晃着,真是好不惬意…
而此刻,原本大将军吩咐他们要好好看守慕容曼薇,但是现在慕容曼薇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可怎么代啊!侍卫心中恐惧不已的叫苦连天。
端木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侍卫用一副看到了阎罗般的眼神看他,顿时心中很是纳闷不已,他有这么恐怖吗?⼲嘛看到他,好似他会吃人的一般。
想到这段时间放的长线,今驼于引得了鱼儿上钩,端木心情很是悦愉,琊魅的脸上,不仅勾起了一抹浅笑,这个笑容,可把一旁的侍卫给吓得不轻,差点就一个庇股蹲给跌坐在地了。
“没关系,那女人不见了不见了,还剩了咱们浪费粮食,浪费人力去服侍她…你赶紧先回去救火吧!”端木毫不在意的轻飘飘说道。
听到这话,侍卫意外不已,本以为下一瞬间就会人头落地,没想到却听到让他离开的话,看着大将军脸上那好似带着轻松,又好似带着悦愉,又好似带着险狡诈的笑容,侍卫真是吓得胆战心惊,他再也受不了此刻大将军脸上这个诡异的笑容了,于是赶紧告辞后,便如同兔子般的消失在端木的面前。
“遵命大将军,属下这就去全力救火。”
端木看着侍卫那好似得到了特赦令般的逃脫行径,不噤很是无趣的咂了咂嘴,妖孽般的脸上,表情很是不満。
“接下来,就该顺藤摸瓜了,看看慕容曼薇这个大肚婆的背后,究竟是何人如此眼光独特,看上慕容曼薇这个世俗到不能再俗气的险下女人了,而且如今更是⾝怀有孕,即将生产…背后这个暗鬼,究竟是谁呢?”端木用手纳闷的抠弄挲摩着光洁的下巴,在脑海中不断的揣测道。
一个月前,当他代理瑞夜监国之时,他就发现了慕容曼薇的寝宮周边,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看似在打扫,实则却是目光滴溜溜转的如同暗的老鼠一般,关注着曼薇所在的宮殿。
那时候后,端木就派人暗中关注着周遭的一切接近曼薇宮殿的人,并且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揷手,暗卫们只可观察然后回来禀报他。
宰相被那个神秘的黑⾐人救走了,三皇子当时心脏位置中了一剑,那一剑,可是直接就戳穿了三皇子的⾝体,按理说,应该是活不成了,二皇子也彻底的死了,宰相的儿子慕容闻决逃了。
这里面,据推断,应该就只有宰相同他儿子慕容闻决的可能最大了,可是同时却也是最不可能的,因为他知道,宰相这个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的,对于一个已经嫁出去,并且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儿女,他应该犯不上这么大费周章的在守卫森严的皇宮中来救了。
难道说,宰相当初是被自己的同给救走的,并且事到如今,那⽗子两个依旧还在做着夺位的美梦不成,想要借助于慕容曼薇肚中的孩子来大做文章?
端木一一的在脑海里分析着这一切,但是想到关键时刻,却总是想不通个所以然来,因为宰相企图夺位一事,已经全天下皆知了,他已经用不着曼薇同三皇子的孩子来做文章,这样就太多次一举了。
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觉得理不清,端木只得摇了头摇,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了,一切只等派去的人带回消息来,再做定夺了。
当端木从起火的地方走了一圈回到偏殿的寝宮后,他被派到封武县去打听的人马,终于传回了轻浅⺟子四人的最新消息。
看着信纸上的內同,端木气得双手紧攥信纸,差点都快要给撕碎了,妖孽英俊的脸上,満是浓郁的寒死亡气息。
“该死的古耀宸,该死的慕容轻浅,你这个死女人…老子才离开了一个月多点的时间,你就给我弄来了个师兄,好一个师兄萧无忧,居然敢觊觎我的女人和孩子。
好一个古耀宸,居然胆敢背着我偷偷去见轻浅…”
端木一边看,一边骂骂咧咧的怒声低吼道,当他忍住快要暴走失控的情绪看完了整封信件之后,脸上的怒⾊虽然稍微消褪了一点,但是那张琊魅的脸上,依旧乌云密布,寒意不断的往外散发。
端木很是气愤的把手中的信纸给狠狠的砸向一旁的书桌,伴随着嘭地一声脆响声响起,厚实的雕花书桌便被肢解散落了一地,宣告着寿终正寝在端木的手上了。
如同暴躁的狮子一般,端木在房间內来回的走动着,好似这样,就能逐渐平复心中的怒气和烦躁一般。
萧无忧,轻浅同门的师兄,他真是没有想到,轻浅居然是师出享誉三国,神出鬼没的绝世毒医⾼手,绝情老道的门下。
那个传说中,能从阎罗王手中抢回人命的绝世神医,听说这个世上,就没有他医不好的病,没有他解不了的毒,这么厉害的师傅,难怪三孩子会如此的厉害和态变,端木在心中感叹的想到。
既然是轻浅的师兄,而且两人感情也很好,听说更是帮助轻浅接生,帮助三个孩子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恩人,端木还真是不知道,究竟该拿那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师兄怎么办了。
他端木虽然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是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既然别人救了他的儿,他怎么能对恩人出手呢!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家伙成天围绕在轻浅的面前,又是抱,又是搂的,他这心脏可真是受不了啊!
而古耀宸那个家伙,就更是让他既钦佩,又无语。
为了⾝心不背叛轻浅,居然新婚之夜玩了一处自残的戏码,更是为了轻浅,被他那对好心办坏事的⽗⺟,给生生推进了一个恶毒妇人之手,一代大侠,一代江湖上响响当当的大好男儿,居然被一个妇人给腾折到半死不活的地步,这可真是…端木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了。
想到轻浅的⾝边居然有着那么多的男人围绕在她的⾝边,他这心里,就酸的好似吃下了一大罐陈年的酸菜般难受。
虽然古耀宸这悲惨的遭遇,其中有着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因素在里面,可是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对⽗⺟,那对看不上轻浅⾝份,用世俗目光来评价轻浅的庸俗夫两个。
他当初之所以要威胁古家夫两个,让他们劝古耀宸远离轻浅⺟子几人,他一方面是出于私心,不想让自己喜的儿成为别的男人的子,别的男人的孩子,到如今,他都毫不后悔这么做,因为,任何一个人,在面对他心爱之人和在乎的人,都想要独占,这是所有动物的本能。
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害怕轻浅⺟子几人,被古耀宸的⽗⺟知道后,古耀宸的⽗⺟回来刁难她们⺟子几人,虽然他知道孩子们都很早懂事,可作为⽗亲,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受到别人丝毫的侮辱和攻击。
他⾝为⽗亲,⾝为轻浅的男人,他都舍不得说上孩子们以及轻浅半句不是,哪里容得别人来教训侮辱她们⺟子四人。
想起信上提到,轻浅居然亲自照料古耀宸,还同那个师兄萧无忧以及古耀宸整天吃喝拉撒在一个房间,他心,就难受得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端木烦躁的用双手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脸庞,然后猛的住了脚步,望着大门口外,神情无比严肃的厉声说道:
“不行,等瑞夜赶回来后,我得赶紧去一趟封武县才成,要不然,我的女人可得叫别的男人相公…我的孩子就得喊别的男人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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