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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起血战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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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解决本将军,也要看看你们这五只老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涂善微哑的声音在屋外骤然响起。

  五鼠大惊,展昭更是沉下了脸。六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各拿兵刃守住窗口和门口。这个涂善到底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卢方心中纳闷,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陷空岛的最深处,外面则有一片竹林,竹林里全是⽩⽟堂精心安排的机关陷井,如果没有岛中的人带路外人本就进不来。

  “姓涂的,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和你家五爷单打独斗!”⽩⽟堂现在恨不得一剑一剑剐了涂善。

  “哼哼!小⽩鼠,有种的你们就出来。”涂善一抬手,后面己有十多个官兵拉弓搭箭,对准了大门。看那架势,谁第一个出来,谁就第一个变成刺猬。

  ⽩⽟堂素来心⾼气傲,最经不得这一,手握画影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卢方低声制止⽩⽟堂“老五,沉住气。”站在门口的展昭,则是伸手拉住⽩⽟堂“⽩兄!”出去得快,死得也快!

  “放开!”⽩⽟堂猛地从展昭手中挣开“哼!”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站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展昭侧⾝站在门后,顺着门向外看。外面是两排单腿半跪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全对着门口,涂善叉着得意的站在弓箭手背后,一脸的胜券在握。

  “猫儿。”展昭回头看到蒋平手里拎起一把椅子。

  展昭会意,轻轻扯动嘴角,冲着蒋平点点头,猛地拉开大门。还没等外面的涂善反应过来,下令放箭,蒋平手中椅子已经丢了出去。首当其冲遭殃的那排弓箭手,毫无防备,正中间的那个脑袋还被砸出来个小脑袋!

  “该死的五鼠!”涂善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从屋里蹿出来的这几个人。

  “大爷!”一个瘦小枯⼲的男子,被几个兵丁拉拽着拖到涂善眼前“大爷,我是被的,呜呜呜呜…”

  卢方紧紧皱着眉头,怪不得涂善能够找到这里。居然敢胁迫我陷空岛的人给你带路,涂善!卢方不同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九环刀。

  “是他我的!呜呜呜…”

  “哼哼,这种贪生怕死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多余!”涂善看了旁边随从一眼,右手轻轻一挥。

  “噗…”男子还没来得及出声,人头就已经滚到了卢方的脚下,院中的⻩土地上撒上了一排鲜⾎。

  涂善看着没了脑袋的尸体跌落在地上“怎么样?”他讥笑地看着五鼠和展昭“本将军也算是替你们陷空岛清理门户了吧!”

  ⽩⽟堂两只眼睛都快瞪裂了,如果不是蒋平一直拉着他的袖子,他早就举剑上前和这个涂善拼个你死我活。

  “涂善,你滥杀无辜,嗜杀成,有违国法!”温良猫猫生气了,据说后果很严重。

  “国法?哈哈哈哈哈!”涂善得意的仰天大笑“展昭,本将军手中有万岁钦赐宝刀,本将军就是国法。别说杀一个小小的草民,就算是杀了你…哼哼,本将军也能向万岁代!”

  “涂善,你…”展昭本就不善言辞,极怒之下更是満腔怒火却不知如何启齿,只好怒目而视,一双原本清润温煦的眼睛中闪着几分厉⾊。

  “猫儿,人家可是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看到展昭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堂开心的嘲弄展昭说道。

  展昭斜了⽩⽟堂一眼,并未接话,也不把他的嘲笑放在眼中。这只老鼠在这种关头,还不忘和自己斗嘴,不把自己气死不甘心是不是?

  “涂善,你到底想⼲什么?”⽩⽟堂双臂环,怀中抱剑,看似悠闲,实则右手已扣到画影机括上,随时准备出鞘。

  “只要出那个丫头和那孩子,本将军绝对不会为难你们这五只老鼠。”涂善说得非常大度,大有只要你们求饶叫我一声大爷,我就⾼抬贵手放了你们的意思。

  ⽩⽟堂轻挑眉⽑,脸⾊沉“如果不呢?”竟然敢看不起我锦⽑鼠?涂善啊,涂善,今儿我就让你陷在我这陷空岛!

  “哈哈…”涂善抬手一挥,只见上百名官兵侍卫将四周团团围住“如果你们不识抬举,本将军定叫你们死无葬⾝之地。”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钢筋铁骨,今天也要把你们累化了!

  “涂善,你竟然私调噤卫军。”看到包围他们那群官兵所穿的军服,展昭大步上前,用巨阙指着涂善怒道。须知,大內噤卫军非皇命不得离京,涂善竟带着噤卫军出了皇城,到了陷空岛,岂不是视皇命如儿戏?

  涂善得意的挥了挥手中的宝刀,拿着这玩意儿跟拿着一道圣旨一样,还用私调?不开眼的猫儿,你也就只能在这儿喵喵叫上几声了!本来“上头”有谕,要留你一命,最好招安。可惜你食古不化,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留在屋里的,除了正在坐月子的卢大娘,两个不懂事的娃儿,还有一个,正是准备用两只脚巴丫子把地刨出一个坑来的苏宁。

  “丫头,你歇会儿行不?”闵秀秀看着眼前这个来来回回蹿的小丫头,眼晕。外面的情形不知道怎么样了,本来就心烦,她还在面前来来回回的走,更烦了!

  苏宁百忙之中抬头看了坐在上的卢大一眼,脚底下来回来去走的更快了。她已经用脚把屋里丈量了N遍,据说这样活动全⾝经脉,可以帮忙头脑运动,能想到办法。据谁说?电视啊,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遇到问题就在屋里来回走,来回走就能想到对策。但咱是人品有问题还是个人智力实在跟不上,怎么啥都没想到。

  罢才不过是从门里往外头看了一眼,苏宁就已经从头⽪凉到了脚底板。虽然外面还不至于是一片铺天盖地的人脑袋,但是谁也不知道涂善后面到底还有多少官兵。一个受伤的,再加上四个半没脑子的,这一仗胜算连零点零零零一都没有。难道外面的猫和老鼠,真的准备不成功便成仁?俺不想成仁,投降成不成?

  涂善不打算再和展昭废话,一使眼⾊,⾝边的数十个⾼手护卫就将展昭等六人围在正中间,剩下的官兵也绕了一个圈把里面的小圈子再围住。

  “我倒要看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鼠和御猫,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涂善站在包围圈外,旁边只站了一个持刀的护卫。“本将军今天就是要把你们活活累死在这里。”

  “卑鄙!”这么冷的两个字竟然是从展昭的嘴里蹦出来的,可知展昭已怒到哪种地步。南侠也会骂人?真难得,苏宁准备存档留做纪念了。

  “当然卑鄙了!”⽩⽟堂的语气倒很是轻松,但两只眼睛却相当警觉地盯着周围随时都要冲上来啃他们两口的人“不然,他怎么会当官?而且还是比你这猫儿还大的官?”言下之意便是,当官儿的都卑鄙,不过他比你加个更字而已。

  “你…”展昭已经没心情再和这只⽩老鼠争辩了,这种时候了,他都还不忘在口头上讨点便宜,真是本难改。

  “哈哈!”另外四只老鼠毫不客气,笑的非常之没心没肺。

  “一群⽩痴!”屋里正在荼毒地板的某只,发表了总结评论。这种毫无意义的口⾆之争毫无意义,只会让那只完全病态的“屠善”不遗余力地屠了你们,这几句废话唯一的功效就是让你们死的更快。

  苏宁紧握着拳头,一趟一趟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开打了开打了!乒乒乓乓的兵器‮击撞‬声穿过薄薄的门板飘进屋里,听得苏宁心里发慌。

  屋外在瞬间打成了一锅粥! 原本展昭并不想伤害官兵,只可惜人家并不打算回报他的好心。招招致命,招招狠毒。被无奈之下,展昭只能开杀戒了!当把巨阙直接揷进一个护卫的口时,他不得不安慰了自己一下,刺杀太子者,死罪!

  这几个人里面,杀得最开心的莫过于⽩⽟堂。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他手里握着画影,左削右刺,一道道⾎花从他周围的人⾝上飞溅出来。他脚下飞舞着,不仅仅为了进攻,为了躲避袭击,更是为了躲开那道道的⾎花,一路砍杀过来,⽩⽟堂的⾐衫上连个细小的红点都不存在。对此,他很満意,非常満意,特别的…満意。

  涂善冷眼看着‮场战‬,一个个士兵倒下去,就连自己亲手‮教调‬的待卫也只剩下了一半,五鼠与御猫,果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不过,他毫不在意,人嘛,我多的是,就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半个时辰过去了…

  蒋平是第一个快要不行了的。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分⽔峨嵋刺,好几次刺出去却丝毫找不对目标。不行了,就算不被砍死,也快要被累死了。⾝上被各种兵器“‮吻亲‬”过留下的伤痕,越来越多,热辣辣的疼,每动一下,就觉得要了自己的老命。果然,⽔耗子只适合呆在⽔里,哪里有河可以跳!

  “诶,顶不住了。”徐庆也累得呼呼地着耝气,每抡出去一锤嘴里就叨咕一句“不行了!诶…”原本就笨拙的⾝体更加不灵活,后背上、胳膊上、‮腿大‬上,就连脸上都布満了伤口,好在他⽪糙⾁厚,不然这会儿早就疼昏了,那里还抡的动大锤。“娘的,这些人怎么就打不完呢?”

  “猫儿,你说咱们谁先打倒涂善那儿?”⽩⽟堂还算轻松,一边打一边还惦记着展昭。

  “展某尽力,⽩兄随意!”苏宁一翻⽩眼儿,这两位大哥喝酒呢?我先⼲了,您随意!

  “哼!臭猫,我一定比你快!”苏宁一牵嘴角,你快,要不要顶个问号,吃个‮菇蘑‬,再来个花儿,然后嘴里能吐火球儿!还是直接来个星星,变成超级塞亚人?

  “展某拭目以待!”这个笨蛋,有空闲聊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后背的伤口。苏宁看到,展昭的袍角在滴⾎,随着他⾝形的移动,在地上洒出了一条⾎线。幸而,展昭穿的是黑⾐,其他人轻易看不出他⾝上的⾎迹1v。,要知道他受了重伤,那些人会扑得更加‮狂疯‬的。

  苏宁这边在屋里偷看,心中碎碎念,她哪里知道,⽩⽟堂说这番话的目的,和展昭开口说话时的牵強。

  苏宁也没料错,展昭后背上的伤口早在八百年前就裂开了,鲜⾎渗过了层层⽩布,透了他的⾐袍。原来,疼到了极至,就是⿇木。展昭下意识的舞着剑,点、崩、刺、撩…一招一式丝毫没有漏洞,攻上来的官兵也一个个在他⾝边倒下去。

  但是,⽩⽟堂却清楚,展昭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因为展昭的招式虽在,却没了灵魂。此刻,只是一个剑客的本能,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的本能…活下去。

  ⽩⽟堂砍人之余,瞄了一下其他人。蒋平,徐庆早就不行了,韩彰找空就往地上趴。⽩⽟堂明⽩,这是准备打洞。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了地就好比孙悟空去了紧箍咒,估计涂善早就给这群狗腿子特训过了,只要韩彰往下一动,就有一群人把刀剑往地上剁。

  展昭不能倒!可是…展昭手中的巨阙越舞越快,快得有些了章法,眼神却越来越涣散,似乎已经找不准目标了。

  “猫儿,你说咱们谁能先打倒涂善那儿?”叫醒他,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的意识回笼。

  “展某尽力,⽩兄随意!”虽然还是那八个字,但听到回应后,⽩⽟堂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这只猫暂时还倒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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