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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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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我下次不敢相亲了!好可怕啊!”坐上禹仲嘉的吉普车,她惊惶恐慌的心仍狂跳不停。

  “要不是我,你这下变押寨夫人了。哈哈哈!你早爽快点答应跟我一起出差不就没事了吗?活该!”禹仲嘉瞅着她苍白小脸,幸灾乐祸的嘲她。

  “你是不是人?有没有同情心哪?我变别人的押寨夫人你很乐吗?”

  卓悦然忧郁地瘪着嘴,多希望在这个脆弱时候有个温柔的肩膀借她靠,偏他又是欠扁的死德,真叫人沮丧。

  “那个,那个叫章鱼什么的,到底是干嘛的啊?我妈说他是开电子工厂?”

  “是喔!你还真会相,随便相就相到东南亚最大的军火贩子,开工厂是幌子啦!笨女人!钓大尾金婿?哈哈哈!果真够大尾的。”

  “喂,你良心被狗吃啦?叫你不要笑还笑?”

  “我怎么能不笑?太好笑了…”

  “哼!放我下车,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想回家?可以啊!如果你不怕他带兄弟到你家埋伏的话。他是那种不可一没女人的男人,需求超强的!几任老婆要嘛被他死,要嘛落跑,你想尝尝做人玩具的滋味的话,那你就回去啊!”“我现在怎么办?”她哭丧着脸,又开始“皮皮挫”了!

  “怎么办?跟我去台东啊!为了帮你解围,我的行程都担误了。”

  “说到这个,你为什么没有出发去台东,跑去饭店干吗?”

  “呃、呃、这个…”

  他当然不能老实告诉她说自己是专程去看她的。“因为,我想有两天都在荒郊野外,所以先去补顿好料的,谁晓得就撞见你的大乌龙相亲,算你走运。如何?待会儿找家便利店买些盥洗用品,一起走吧?”

  “可是…”

  “可是什么?你本来就该一起去,总裁的指示啊!”“就、就、就我们两个?”

  两个又怎样?他斜眼轻佻看她。“你怕啊?我再怎么饿虎扑羊,下手也绝对比他人多了!嘿嘿嘿!”

  禹仲嘉说着浮起的笑意。“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

  “闭嘴!你休想!”

  卓悦然咬咬下,心想上次是“纯属意外”这次决不会允许自己再落入他手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在“恐龙”和禹仲嘉二者择一,她宁可要后者。

  “想?你想我还不想咧!”

  他调皮的眨眼。“实话实说吧,如果你不亲自到现场去看,就不能体会耀东的与众不同,它真的很人、很!”

  “哦?它有到让你坚持己见,把所有人得罪光的地步吗?”

  “绝对让人心花怒放、意、嗯,兽大发…你等着看吧!”

  “又来了!脑袋全是恶思想。”她不屑的瞟他一眼。

  “喔!你很罗嗦耶!就当作一次远足行不行?”

  卓悦然不再坚持了,他嘴角绽放的笑颜、眼底放的浪漫,都让她对这趟冒险旅程有着小小的期待!

  嬉戏一条龙,工作一条虫。

  这句话用来形容禹仲嘉真是大贴切了!

  连续几个小时公路狂飘,他们的目的地已近在咫尺,卓悦然侧看他的精力旺盛,不想:如果他上班开会有一半投入就好了。

  “我们先上山去,明天再下山去旅馆预定地看看。”

  “山上?那儿有温泉吗?我记得规划图并没有高山的部分啊?”

  她脑中思索看过几次的计划图,十分怀疑道:“嘿,你休想偷溜去玩耍啊?”

  “忘了那份别脚的规划!现在用我的版本,OK?”

  他自信神采的描述道。“那湖畔的风景,美得像诗,美得像一幅画,是人都一定会爱死的!”

  堡作时吊儿郎当的他,飙车上路就像了翅膀的猛虎,生意盎然、英姿,天南地北好吃好玩的胡扯个没停。

  只要与玩乐有关的,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卓悦然有点担心,这人记不记得自己是出来工作的?

  “唉、不要啦!先去旅馆预建地,起码有一家像样的星级饭店在旁边,我们边住边考察人家的经营…”

  “不必。我已去过,了无新意!”

  他一口否决。“我一定要让你见识美得让人窒息的山间湖泊!”

  “先生,山上很冷耶!”卓悦然不大放心。

  她不但怕冷,还怕脏、怕没水、怕睡不好、怕吃不、怕不方便、怕任何不文明的东西…

  “等看到美景,你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吼!我哪有心情?拜托,星期一下午就…”

  她学不来他的豁达,总是为了工作绷紧神经,禹仲嘉抓住她的心理。

  “卓总经理工作还会看心情好不好的吗?你也希望下次一举成功吧?”

  “难得!你没忘记自己是来出差的。”她反讽。

  当然要一举成功,百分之五的分红哪!

  “哼!我不会让那些人瞧不起,要证明自己真的有眼光、有实力!”他侧转身,难得凝肃道:“卓总,支持我一次好吗?”

  唉,她能说不吗?人都坐在他车上了!

  “你不可以偷爬过来喔?”

  上了山,一片漆黑死寂,禹仲嘉把车开到一个破败工寮前停下,然后搬出毯睡袋,三两下铺出一个看似温暖的褥。

  卓悦然再懊恼也来不及了,海拔一千公尺以上的高山顶,再不满意能如何?了翅她还没胆飞呢!

  禹仲嘉以雨衣做隔障,笑道:“呐,我已隔开两边,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爬过去,就怕你半夜害怕巴着我!”

  “少臭美了,禹仲嘉!”她虽口里骂着,心里却已经发了。

  “啊!好累!”

  他钻进被里,打了个大呵欠。“累了一天,我先睡了,晚安。”

  “你…这样,也睡得着啊!”卓悦然看了看四周,浑然不对劲地凉飕飕,笼罩全身…

  “喂!你不觉得好可怕吗?!”

  僻静幽深的恶夜,荒芜山野间,低垂的星光折折,凄凄冷月透寒,耳边隐约传来不知名鸟禽的鸣,声声催人揪肠…

  她打了个哆嗦。“可以陪我聊一下天?先不要睡啦!我觉得好可怕。”

  “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他故意鬼声鬼气的说:“这里也没门。”

  “…我好冷,愈来愈冷,你还有没有毯子?”

  斑山深夜气温骤降,加上心理作用,卓悦然四肢不断地失去温度。

  “有。人毯,要不要?”他低低不怀好意的窃笑。

  “哇!你不要开玩笑!我真的很害怕嘛。”

  呼呼风声愈来愈大,猫头鹰咕咕叫声令人发直立,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不扑簌掉下眼泪…

  她自小不曾离开城市,一到郊野山林外,平精明利落全消散,变成一个什么都怕的胆小表。

  “唉,哭什么啊?来吧,靠过来。我用雨衣遮住门口,风就不会跑进来了。”

  “可是,那…”她犹豫迟疑,咬着凝望掀开毯的他。

  她怕黑、怕鬼、更怕他一举手投足散发的男吸引力,怕另一个“纯属意外”搅她平和宁静的心海。

  从一开始恨之入骨地讨厌他,到每见面必斗嘴,淹水夜里不小心的意外…此时,她竟想不顾一切投入他怀抱的冲动!

  这一路的转变,她有点迷糊了,不晓得是否也算爱情,倘若不是,是什么呢?填补空虚吗?一时的寂寞吗?

  不!她企盼灵合一的爱情,不容许自己这样无节制的放

  卓悦然明白,若再堕入他魅惑,了途的孤舟恐无力返航,未来,她将尽失筹码而寻不到真爱。

  她狠狠按灭心口那把莫名炽烈的火,告诉自己,对他的渴望全因为寂寞。错过一次,不能再错啊!她定下心,无声地埋入被窝。

  “不要?算了!”

  禹仲嘉往被里一缩,兀自打起呼来。

  “看吧!他根本无心,如果是自己靠过去,他才白占便宜呢!”

  禹仲嘉可有可无的淡漠,正好让卓悦然说服自己:他不爱我,而我也不确定爱他,所以,睡吧!什么都不必想。

  捂住耳,闭上眼,强迫自己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噢,天哪!她数着羊,脑海出现的却是那晚和他亲密接触、拥抱翻滚的片段…

  他灼烫的吻,他挑逗的爱抚,他强而有力的进入…

  她冰冷身子慢慢热了,烧开水似地,愈来愈滚!

  呼!她的呼吸也急速了,被里的氧气愈来愈稀薄,氧气、氧气、给我氧气!她感觉自己快窒息…

  从毯子里猛伸出头,她用力气,并睁开眼…

  “哇!哇!哇!救命哪!”她中似大叫。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瞪着她,一瞬也不瞬地。

  “禹仲嘉!救命啊!救救我…”

  这时,再管不了放不放,她一个翻滚投入他的怀中,浑身打摆子似抖着。

  “怎么了?”

  他搂紧惊吓过度的她,不住拍哄着:“你见鬼啦?”

  “对!对!一定是鬼!好可怕,好可怕。那对眼睛一直瞪着我…”

  他用打火机点火,四周巡看一圈。“唉,是猫头鹰啦!真是的!没事不早早睡,张开眼睛看什么。”

  “可恶!你好讨厌!为什么坚持上这座儿山?看什么鬼湖?若你听我的话,先在山下过夜不就没事吗?我、我吓得快死了!呜…怎么办?我好怕!”

  槌打他铁一样的膛,她嘴里不断地嘟嚷抱怨道。

  “赶快睡着就好了。来,我给你拍拍背,快睡喔!”

  他像哄婴孩似,将蜷缩在怀中的悦然紧紧护拥,轻拍她颤抖的柔背。

  “平常看你凶悍得很,怎么也有怕得像小绵羊的时候?真是应了句俗语:恶人没胆。”

  “你再笑嘛,反正我现在没办法斗赢你,等回公司你就知道了!”

  卓悦然在黑暗中轻推他。“哼,看在你救了我一命,且此非常时期还得靠你带我下山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

  “好好,你别动气,你再张牙舞爪,等下妖魔鬼怪全来了。”

  他拉回她,抱着柔若无骨、幽幽泛着沁香的玲珑躯体,不能否定她的女魅力一直深深惑自己感官本能,只是始终碍于礼貌而拼命压抑着。

  此刻,她的部紧紧靠着他,她纤细双手正环在自己最感的耳后,幽兰清芬气息在他周身,落蛊似地无止境蔓延…

  禹仲嘉晕陶了!

  清楚感觉下腹部暗汹涌,不自觉用对爱人绵绵絮语的口气在她耳边吹拂:

  “乖,别怕!是我带你来的,我就一定负责安全地带你下山,没事快睡吧!”

  说着,他糙大手已控制不住火地探入她的薄衣内,沿着罩内缘,抚摸、挑逗她象牙般细致的凝肤。

  卓悦然闭着眼,没半点睡意,她哪能睡着?他透着檀香松清的男人味道、情的味道,正随着他的低语、他的抚触、他浑身发散的热度掀天盖地,直扑而来…

  卓悦然无数次在梦里与他绵,虽每次醒来都气自己无端发花痴,但不可讳言,禹仲嘉取悦女人的功力真是一

  真个是:一次销魂,永生难忘!

  “我、我、人家不想睡…”

  “嗯。我也是。”滑溜泥鳅般扭动的身子,还有吁吁的声息,他已了解她的意思。

  “亲爱的,是不是也像我想你一样地想我?”

  不等她答复,灼烫的已掩盖上她。

  禹仲嘉不是什么太专情的男人,但也不是滥的花花公子,他喜欢刺、喜欢变化,像卓悦然那种外表端庄,上了又热情如火的女人最对他的胃口。

  他想她!发狂地想!

  想死她的、她感的肤触,如同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幻想和自己爱慕的女人有场梦一样!

  他要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地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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